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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粘稠的、令人窒息的热浪包裹着一切,仿佛一只无形巨兽湿热的肺腑。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棉絮,混合着腐殖土浓烈的腥气、硝烟刺鼻的硫磺味,以及……新鲜血液独有的铁锈甜腻。
痛楚。
并非尖锐的撕裂感,而是一种深沉的、持续搏动的钝痛,源自左侧大腿外侧。子弹擦过,带走了皮肉,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灼痕。伤口不算致命,但在这见鬼的环境里,每一下迈步都牵扯着撕裂的肌肉,汗水浸入,带来一阵阵烧灼般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他本已因激战和脱水而濒临枯竭的体力。
Sebastian Krueger靠在一棵布满苔藓和气根的巨树背后,粗重地喘息着。深金色的短发被汗水、泥浆和凝固的血块搅和成一团糟,紧贴着他汗涔涔的额角和硬朗的脸颊轮廓。高挺的鼻梁下,唇线因持续的痛楚和极度不耐而紧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棕色眼眸深处惯有的冷冽审视感,此刻被一种更为原始的、专注于生存的锐利光芒所取代,如同受伤后被迫蛰伏、却依旧警惕着周遭风吹草动的猛兽。
刚才那场遭遇战来得突兀而激烈。情报有误,对方的火力配置远超预期。弹雨泼洒,撕裂浓密的蕨类植物和藤蔓,爆炸的气浪掀翻湿滑的泥地。他们的小队被打散了,通讯在强烈的干扰和地形屏蔽下彻底哑火。
混乱中,他只来得及瞥见一个身影——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队友——在他侧翼的一个狙击点上,被爆炸的余波掀了下来。然后就是撤退,盲目的、依靠本能和残存战术意识的撤退,穿过交错的火力网和密不透风的绿色屏障。等他终于暂时甩开追兵,找到这片刻喘息之机时,才发现那个从狙击点坠下的身影跟在他身后。
一个女人。
穿着和他们制式相近但略有区别的作战服,同样沾满了泥泞和暗色的污渍。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改装过的狙击步枪,动作间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利落,但此刻她的状态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左臂不自然地蜷缩着,似乎也受了伤。雨水——不知何时又开始落下的、热带特有的滂沱大雨——瞬间将两人彻底浇透。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而沉重,勾勒出她纤细却蕴含力量的线条,也让他本就湿冷的作战服更加难以忍受。
麻烦。一个受伤的、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这种环境下,这几乎等同于一个致命的累赘。Krueger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眉骨处那道延伸至鬓角的浅疤在雨水冲刷下显得更加狰狞。
他尝试辨认方向。浓密的树冠层层叠叠,将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昏暗如同黄昏。指南针在强烈的磁场干扰下疯狂旋转,毫无用处。雨水模糊了一切痕迹,包括他们来时仓促留下的脚印。四面八方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无穷无尽的绿色,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迷失的绝望。
“必须……找个地方。”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痛苦和竭力保持的镇定,英语,略带一点他无法立刻分辨的口音。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流过她沾满泥污却依旧能看出清秀轮廓的脸颊。
Krueger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周围的植被、地面的倾斜度、水流的方向。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需要水,需要相对干燥的地方处理伤口,需要避开可能的追踪和雨林中无处不在的毒虫猛兽。
他深吸了一口湿热的空气,强迫自己忽略腿上传来的阵阵抽痛,仔细分辨着风中微弱的信息。硝烟味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郁的植物腐烂气息和……水汽?他侧耳倾听,透过哗啦啦的雨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持续不断的潺潺声。
溪流。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闷哼一声,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他没有停顿,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艰难地迈开步子。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泥泞的地面吸扯着他的靴子。
女人犹豫了一下,咬紧牙关,拖着受伤的手臂,跟了上来。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努力跟上他的节奏,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这段路程并不长,但在体力急剧消耗和伤痛折磨下,感觉却无比漫长。终于,他们拨开一层厚厚的藤蔓,眼前出现了一条因雨水而变得有些浑浊的小溪。溪水不深,流速平缓,岸边有一片相对平坦的砂石地,上方还有几块巨大的、略微突出的岩石,勉强能提供一个躲避持续暴雨的简陋遮蔽所。
“在这里。”Krueger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率先走到岩石下,几乎是脱力地靠坐在相对干燥的石壁上,重重喘了口气。冰冷的岩石透过湿透的衣物传来一丝凉意,反而让他灼热的伤口稍微舒服了一点。
他立刻开始行动。没有看那个女人,仿佛她不存在一样。熟练地解开战术腰带,检查剩余的装备:一把子弹所剩无几的步枪,一把时刻佩戴的、刀锋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的战斗匕首,一个几乎空了的水壶,一个急救包——谢天谢地,它还绑在腰侧,虽然也湿透了,但里面的密封包装应该还能用。还有几个用途各异的小装备,包括一个受潮后可能已经失效的火种。
他拿出急救包,撕开密封袋,取出碘伏棉签、止血粉和绷带。动作麻利而精准,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他撩开被子弹撕裂、被血浸透的裤腿,露出那道皮肉翻卷的伤口。雨水和泥污让伤口边缘发白,看起来更加可怖。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用碘伏粗暴地清理着伤口,剧烈的刺痛让他额角渗出更多冷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但他握刀都极稳的手,此刻处理伤口也同样稳定。撒上止血粉,用绷带紧紧缠绕、加压包扎,每一个步骤都高效、冷静,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实用性。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完成了一项必要任务般,稍微放松下来,靠在石壁上,闭目喘息,保存体力。雨声敲打着头顶的岩石,发出单调而令人安心(至少暂时)的声响。溪水在几步之外潺潺流动。
那个女人也挪到了岩石下,选择了一个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她放下狙击步枪,动作小心地检查着自己左臂的伤势。似乎是撞击造成的扭伤或轻度骨裂,肿得很高。她尝试活动了一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苍白。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雨声和水流声作为背景音。一种尴尬的、警惕的、互不信任的沉默。
Krueger依旧闭着眼,但所有感官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他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来自他和她),混合着她身上一种极其细微的、不同于雨林气息的味道——一种淡淡的、类似茉莉花的清新剂气味,很可能来自她作战服上的某种清洁护理产品,几乎被硝烟和汗水完全掩盖,但在他超乎常人的嗅觉下,依然隐约可辨。
很奇怪。在这种狼狈绝望的境地,这种微不足道的、属于文明世界的残留气息,竟然让他感到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不是嗅觉上的熟悉。这种茉莉香气很普通。
而是一种……更深层的、难以捕捉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个沉默的、受伤的、同样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女狙击手,她的某种存在状态,她此刻散发出的那种混合着坚韧、脆弱和高度警惕的气息,隐隐触动了他意识深处某个被层层封锁、连他自己都已遗忘的角落。
一种荒谬的、毫无来由的熟悉感。
他猛地睁开眼,棕色眼眸锐利地扫向她。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仔细地、审视地打量着她。沾满泥污的脸,被雨水打湿后黏在额前的金色发丝,紧抿着的、缺乏血色的嘴唇,因疼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那双正警惕地回望着他的眼睛——颜色看不真切,被阴影和疲惫笼罩,但能感觉到其中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他认识她吗?不可能。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张脸,没有这个人。无论是现实任务还是……(某个极其模糊的、碎片般的画面试图浮现,却如同撞上一堵厚重的铁墙,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种空洞的刺痛感)。
那这种该死的感觉从何而来?
女人被他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了侧身,下意识地想拉开一点距离,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牵动了伤臂,让她又是一声压抑的痛哼。
Krueger皱紧了眉头。不是因为她疼痛,而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瞬间莫名其妙的走神。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不必要的情绪和联想都是奢侈且危险的。他需要的是专注,是生存。
他粗暴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拉回现实。他指了指溪水,声音依旧沙哑冷淡:“净水片,水。处理伤口。补充水分。”言简意赅,完全是任务式的指令。
他自己也拿起空水壶,艰难地挪到溪边,放入净水片灌满清水,先是小心地漱了漱口,冲掉嘴里的泥腥和血味,然后才大口喝起来。冰凉浑浊的溪水划过喉咙,暂时缓解了火烧火燎的干渴。
女人迟疑了一下,也依言照做。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掬起水,小心地清洗着脸颊和手臂上的污渍,然后才学着Krueger的样子处理饮用水。动作间透着一种受过训练的习惯性谨慎。
喝过水,两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稍微好转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疲惫感和饥饿感。天色正在迅速变暗,雨林的夜晚意味着更低的温度和更多的危险。
必须生火。
Krueger翻出那个受潮的火种,果然已经失灵。他低咒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奥地利口音的德语腔调,在这寂静的雨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自己战术背心的某个内袋里。他掏出一个小小的、防水性能极佳的备用火绒盒和一块镁棒——老派但可靠的选择。
收集干燥的引火物成了难题。一切都被雨水浸透了。他示意女人注意警戒,自己则咬着牙,拖着伤腿,在岩石下方、溪边树木根系交错形成的狭窄空间里仔细搜寻。终于,他找到了一些被上层岩石稍微遮挡、相对干燥的苔藓和枯朽的树皮碎屑。
过程笨拙而痛苦。每一次弯腰和下蹲都让腿上的伤口发出抗议般的剧痛。汗水再次浸湿了他的额头,混合着雨水流下。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投来的目光,但他无视了。
好不容易收集到一小堆勉强可用的引火物,他回到岩石下,用匕首刮下镁粉,小心地引燃火绒。微弱的火苗颤巍巍地亮起,贪婪地舔舐着那些半干的引火物,冒出呛人的青烟。他极其耐心地、像呵护珍宝一样小心添加着更粗的枯枝——这些枯枝表皮是湿的,但内部多少还有一些干燥部分。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一小堆算不上旺盛,但持续燃烧的篝火成功点燃了。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带来了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温暖和光明。火光映照着他轮廓硬朗、带着浅疤的脸颊,也映亮了不远处那个女人同样疲惫却稍微放松了一些的面容。
温暖暂时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Krueger将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架在火堆旁烘烤,露出里面同样湿透的深色战术T恤,紧贴着他精悍匀称、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小腹那若隐若现的双头鹰纹身在潮湿的布料下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他没有在意,只是专注地伸出手,感受着火焰带来的宝贵热量,小臂上凸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正默默忍受着伤痛和疲惫。
女人也稍微靠近了火堆一些,伸出完好的右手烤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边,火光在她眼中跳跃,让她那双警惕的眼睛里似乎也多了一点微弱的光彩。两人依旧没有交谈,但共享火堆这件事,似乎无形中稍微缓解了一些之前那种紧绷的对立气氛。
寂静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有了篝火的噼啪声作为点缀。
Krueger的目光偶尔会掠过那个女人。看她小心地试图拧干衣袖上的水,看她因温暖而微微舒展的眉头,看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此刻环境格格不入的某种纤细感。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又悄然浮上心头,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他高度理性的思维深处,无法拔除,也无法解释。
他试图回忆,试图抓住什么。但脑海里只有一片混沌的、关于激烈战斗和撤退的碎片化记忆,再往前……再往前是更模糊的景象,无法看清,触碰只会带来一阵莫名的空虚和烦躁。就像是……有一部分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挖走了,只留下一个平整却隐痛的伤疤。
他甩了甩头,将这个恼人的念头强行压下。现在不是纠结这种虚无缥缈感觉的时候。生存是第一要务。他需要食物,需要确保这个简陋的营地相对安全,需要规划明天的行动路线。
夜色完全笼罩了雨林。篝火的光芒成了唯一的安全区,之外是无尽的、充满未知声响的黑暗。各种虫鸣、窸窣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无法辨别的嚎叫,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夜间交响乐。
女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她下意识地朝火堆更靠近了一点,受伤的手臂抱在胸前,眼神里的警惕被一层明显的惧意取代。她看了一眼Krueger,似乎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丝 安全感,但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添着一根树枝,目光沉静地扫视着火光边缘的黑暗,如同守夜的猛兽,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他的冷静,某种程度上本身就是一种安抚。
时间在寂静和警惕中缓慢流淌。饥饿感越来越强烈。Krueger瞥了一眼溪流。夜晚捕鱼不现实,风险太大。他摸了摸战术腰带上的几个小口袋,幸运地摸到了半条用防水纸包裹的能量棒——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但还能吃。
他撕开包装,掰了一小半,犹豫了一下,然后抬手扔给了对面的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住。她看了看手里那半截能量棒,又看了看Krueger,眼神复杂。
“吃。”Krueger言简意赅,自己拿起另外半截,几口就吞了下去,味同嚼蜡,但能补充急需的糖分和热量。
女人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和火声淹没。然后她也小口地吃了起来。
分享食物这个简单的举动,似乎进一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坚冰。虽然依旧没有交谈,但气氛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冷彻骨。
吃完东西,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伤口在温暖后反而更加疼痛地搏动着。Krueger知道他们必须休息,轮流守夜。
“你先睡。”他对着女人说道,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已不再是纯粹的命令,更像是一种务实的安排,“两小时后换我。”
女人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比如他的伤势更重,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她将狙击步枪放在手边,靠着冰冷的岩石,蜷缩起身体,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受伤的手臂被小心地护在身前。她闭上眼睛,但长长的睫毛依旧因为紧张和不适而微微颤动着,显示出她并未真正入睡。
Krueger强打着精神,保持坐姿,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周围的黑暗,耳朵捕捉着任何异常的声响。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搭在腰侧的匕首柄上,那冰冷的触感能帮助他保持清醒。右腿伸直,尽量避免移动。
雨似乎小了一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篝火燃烧着,不时爆出一点火星。女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悠长,她似乎终于抵不过疲惫,睡着了。
火光勾勒出她睡着的侧脸轮廓,泥污之下,依稀可见清秀的线条,一种罕见的、与这片杀戮战场格格不入的柔和。几缕湿发贴在她光洁的额角,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Krueger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就是这一刻,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次袭来,比前两次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心悸。不再是模糊的感觉,而是一种几乎要冲破某种屏障的、强烈的即视感。仿佛在某个记不清的、遥远的地方,他也曾这样,在跳跃的火光旁,注视着一张类似的脸庞,感受过某种类似的、难以言喻的……联系?
他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荒谬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想掠过脑海。
我曾经认识她吗?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额头渗出冷汗,指节因用力握住匕首而泛白。
不。不可能。
他强行压制住脑海中翻腾的混乱和刺痛感,深吸了几口潮湿冰冷的空气,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恢复了一贯的冷冽和理智。他将那荒谬的熟悉感归咎于身体极度疲惫下的认知错乱和对方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茉莉香气引起的联想。
他不再看她,将全部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守夜中,警惕地倾听着雨林夜晚的各种声响,将所有无关生存的杂念摒弃在外。
篝火继续燃烧,守护着这一小片脆弱的温暖和光明。溪水潺潺,永不停歇。身边是来历不明、身受重伤的女狙击手,远处是可能仍在搜寻他们的敌人。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Sebastian Krueger,抛弃了所有无用的疑惑和错觉,只剩下最纯粹的、烙印在骨子里的生存本能。
活下去。
带着这个意外的累赘,或者……在必要的时候,抛弃她。
他的目光扫过女人身边那把狙击步枪,又掠过她因睡着而显得毫无防备的脖颈,棕色眼眸深处,冰冷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这个该死的雨林里,唯一真实的,只有生存本身。
而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只是激起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便迅速沉入了冰冷黑暗的意识的底部,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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