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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可有心仪的姑娘

    明和季夏既阑,缙国皇长女景平公主,于东宫遭受刺杀,受惊成疾,卧病在床。太医接踵而至东宫,各个束手而叹,均言“殿下朝露之期,殆不越旬”。

    是时,庙堂之上,波诡云谲,心怀各异。

    陛下爱女心切,下令为公主宣召世家公子做贴身侍卫,且需时刻守在公主身旁。

    虽说传闻景平公主姝色无双,如此香饽饽,却无人敢接。

    毕竟先皇后逝世后,景平公主性子变得孤僻阴郁,连脾气也阴晴不定,对待宫中侍女内官也是极其残忍,于继母冯皇后不孝不敬,先帝逝世后在就搬至东宫与其太子幼弟住在一起。

    为了太子幼弟,她已过及笈好些年岁也迟迟不出嫁,熬成了心病。

    她既是皇城内最为金贵的公主,却也个是体弱多病的病秧子。

    一时间,不知是福是祸。

    京城连日霪霖,雨脚如麻,氤氲出的薄雾含着哀愁,皇城上密布浑浊暗沉的阴云,一层叠加着一层。

    东宫墙高数仞,桂树满院陈列,金粟悄然飘落,幽凉的桂香穿透帘幕,萦绕于心。

    管事公公在前方趋步为身后的男子带路。

    公公走至院子门口停下,拂礼,“赵将军,此处止步,待老奴问候一声。”

    男子颔首默许,一手撑伞一手背握站立,身姿直挺廓落,乌发轻挽玉簪束成,眼眸锐利,淡漠地盯着景月殿的牌匾。

    青帝为公主挑选的贴身侍卫,最后落在了新晋正三品的城尉赵家头上。

    “将军,殿下于院内宣见。”

    赵谨言低眸看到脚边的一小簇黄桂花沾染上泥泞,抬步进殿。

    管事公公止步于长廊入口,垂着头,不再向前行进。

    赵谨言会意,“劳烦公公了。”

    “赵将军,恕老奴多嘴。”那位公公保持着垂头曲身的姿势,“殿下前几天受惊,如今又得了风寒,皇后嘱咐将军多多照顾殿下,毕竟将军与殿下来日方长,若有难事,可来北宫禀一声。”

    他听得分明,冷眼沉声,只道,“领情。”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偌大的桂花树下站着一位女子,一袭鹅黄色外衫,身姿婀娜清瘦,静止地站在细雨中赏花,侧颜的线条逐渐明晰,娇靥肤白如凝脂。

    那便是如今缙国的皇长女,谢扶笙。

    惊鸿一眼,他心底泛起涟漪。

    “若是看够了,便拿伞来接本宫。”

    声音不高不低,却像雨丝落在剑刃。赵谨言这才省得自己失礼,垂眼接过侍女递来的伞,快步走到她身侧。

    “殿下,卑职来迟了。”

    “无妨。”谢扶笙并无怪罪之意,抬手接住落下的雨滴,缓缓开口。

    “城尉赵家的嫡大公子,弓马剑法皆精,才及弱冠便随军立功,已擢得副将。若不较官阶大小,倒像老天替我备下的驸马。”

    但他不过是皇后选的。

    她话说得十分直白,她侧首望去,却只见他仍低眉。

    赵谨言余光一扫,见她裙角微动,泥水溅起,几点桂花黏在绫边,暗红衬金,像未干的血。

    “赵将军,可有心仪的姑娘?”

    他道,“不曾。”

    “若是不嫌,本宫替你另选别家姑娘瞧瞧吧。”

    “……”

    进殿内,熏香檀木的味道灌入鼻腔。

    谢扶笙咳嗽了几声,她的外衫浸湿,一旁的侍女面露焦急,“殿下,沐浴更衣吧,不然殿下的风寒更加严重了。”

    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清秋,领将军去堂内入座伺候。”

    “喏。”

    赵谨言静坐在堂内,回想谢扶笙刚刚的问话。

    父亲嘱咐过他,此次入宫,就算不得那驸马之位,也是凶多吉少。若能得公主赏识,也算有个庇佑。

    他自嘲笑了笑,他本可出征与霍家一同驻守边境,一道指令硬是将他置于水火之中。

    这算哪门子好事?

    “怎么?”谢扶笙换了身素净的衣衫,缓步走来,“赵将军考虑得如何?”

    “谢公主好意。”

    拒绝的话语一出,登时让谢扶笙脸色变得冰冷,转身将放置台上的剑抽出,霎时间落在了赵谨言的脖颈上,锋利又冰凉。

    “真是贪心。”

    赵谨言丝毫未动,心底对谢扶笙的剑术有了一个估量。

    他轻叹一声,“殿下,卑职既已入宫,进与退都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贪心一些未尝不可。”

    “将军不怕死在本宫的剑下?”

    “殿下不会用剑。”

    “……”半响,谢扶笙将剑放入剑鞘里。

    “冯皇后可为本宫寻了一个好驸马。”语气里带着嘲讽丝毫不掩饰。

    她的确不会用剑,本以为这人吓唬吓唬就可以打发离开,没想到他识破。

    打听的人告诉她赵家大公子是少年将军,打小进入军营就已崭露头角,传闻他还自创了一套功夫。

    因赵家没有任何靠山,官职也是低微,按理他不该有此成就,他却在及冠之年就被霍家大将赏识提拔为副将,如今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

    原来是遇到了伯乐。

    也不知这赵家少将是敌是友。

    屋内熏香盈盈绕绕,无人开口说话。

    谢扶笙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边境之事,将军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

    “说说。”

    缙国从先帝驾崩开始就在走下坡路,常人不可议论皇帝,可文武百官内心早已看不见坐在那皇位之人,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因为冯家的猖狂霸道,若不是皇长女的精心维持,使得这十多年的朝堂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力量。

    只是近些年,冯家似乎又有动作了。

    外商在缙国内城的生意越做越大,几近一半的资产都是外商。

    若不是有人引荐铺路,怎么会有这么大生意?

    霍家虽然算是旧门主将,但自从如今的青帝继位以来,边境蠢蠢欲动。

    听说有几处边城已经被境外异人入侵,百姓被异人烧杀抢劫,官府成为摆设,官吏遁逃,早将百姓弃而不顾。

    青帝高坐庙堂,却不见人间疾苦,亦不敢同势力日渐庞大的境外异人起冲突,闭宫自守数年,可谓是寒尽了百姓的心。

    本次霍家出征,算得上是霍家首次主动请缨,青帝迫于压力,依旧拖了半年才应允。

    可霍家怕的不是边境异人,而是……

    赵谨言左右思量,只道:“殿下,边城百姓,苦不堪言。”

    闻言,谢扶笙眼眸流转,故作淡然,“将军心系百姓,可是怪本宫锁住了你的去路。”

    她对赵谨言的回答有些意外,本想这种世家子弟,一心建功立业,美酒佳肴。

    可他却选择了百姓。

    是在明哲保身吗?

    她指腹摩挲耳垂,思虑万千。

    因她的谋划也在边城,若是四座边城得手,冯家就算联合外商也没有胜算的余地。

    “殿下,路是自己选的。”

    “呵。”

    可她人生的路,从来都是别人逼的。

    谢扶笙看得心烦,抬手拂了拂袖口。

    “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殿下,卑职可否多言一句?”

    “嗯?”

    “熏香浓郁,会加重风寒。”

    她淡笑,“将军有心了。”

    “殿下无需客气。”

    谢扶笙凝视着茶盏,眸色晦暗不明。

    若没有皇后的推荐,她倒是可以与那位赵家公子相敬如宾,只是这赵家站的是哪一方就说不清了。

    离了东宫,少华的太子之位迟早被冯家那两位女人架空,而她那矫言伪行的父皇也只会不闻不问。

    届时,她与少华都将不保。

    她绝不能让皇后的手伸到这东宫来,“冯钰莹啊……”

    翌日卯时,谢扶笙就已起身更衣。

    唤来清秋,梳妆挽发间隙,她揉捏眉宇,“那位赵家将军呢?”

    “一早被胡公公叫去了。”

    话音刚落,她心底闪过疑惑。

    父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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