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是一场梦

    刘惜之的成长很快,沈兰书房的书都被他看得差不多了,不管是修道的、还是杂书,刘惜之都来者不拒。

    沈兰不会给他请教书先生,给口饭吃是她的底线了。

    沈兰想过假装忘记刘惜之的存在,让他在屋子里自生自灭,可是她忘记了只要是她带回来的东西都会被照顾得很好,更何况是人了。

    猛地一天发现玄机阁有读书声她都蒙了,不知道哪弄来的一个小屋子里有个老者在说一些知乎,也乎。

    她天塌了,该有的机缘是少不了一点的……

    这段时间她都在修炼,她不会忘记桃霁一战成名的高光时刻,那可是万民请命求国师庇佑刘氏江山。

    刘惜之还是很让她讨厌、非常讨厌。

    距离殿试的时间接近,她没心思去管刘惜之。

    刘皇后知晓了刘惜之在沈兰那,疑惑、不解、愤怒。她不敢质问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请沈兰过来喝茶。

    沈兰大多数都不来,她很忙非常忙,关于那场成名战原文没有讲得非常详细只是草草带过,但不止一次提醒凶险。

    说白就是人心犯出来的毛病,无关修士,但找出来那个作怪的人也是能让人吃一壶的。

    掐个决的事情到扬州租了一辆马车和院子,顺便带上了刘惜之。

    目的是不让刘惜之复习,前几年被你小子钻空子。

    “烟花三月下扬州。”对于自然景观沈兰是赞叹的,下意识脱口而出,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对于无前言无后语的来一句诗词浑身一激灵。

    刘惜之手伸出窗外折下一段柳枝,微风拂过带来青草香,柳枝被放在了沈兰手边。

    刘惜之大多数时候都不敢直视恩公,这个举动也是想了很久才去做的。

    沈兰不语,刘惜之被养得很好,和立绘长得一样。

    【死系统,你不说就四五天吗,我一出来十年了,人有几个十年!】

    【自愿者,这个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强求不得。】

    【你闭嘴啊,天天骗我就算了,还想PUA我,掐个诀把你变成实体往死里揍。】

    沈兰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好似她真的变成了桃霁,谪仙一般目光不为凡物停留。

    马车行驶到员外家。朱红大门外是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好不气派。

    为什么能住进去,因为有钱。

    今晚会有一个杂剧团受邀来府里,沈兰草草扫了一眼戏台子,和文中描写的一样毫无灵力。至于怎么做到狸猫换太子的戏法估计只能晚上再看。

    刘钰也在,他是来和员外谈税收与水利修复的。

    沈兰又是擦身而过,但身旁的刘惜之行礼了,倒也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虚伪,沈兰吐槽着。

    不过倒是也符合刘惜之伪君子的人设,文中刘惜之曾经是刘钰的幕僚。

    现在不是了,没有沈兰的命令没有人敢随意带人出入玄机阁,就算是沈兰带回来的客人也得有沈兰的首肯。

    不过沈兰在闭关没人会去扰她的清净,她在一个毫无灵力的地方修炼,真的是棉花磨大刀,欺负棉花上啦。

    “阁主,府中已布好结界,三日内无人能从内往外出。”紫袍的女子叫桃叶。

    是在上界修道时桃霁的侍女,低阶化成人的桃子,化形九成的灵力都是桃霁出的。

    在现在维系生活的灵力也是沈兰供给。

    “今夜看好戏。”

    府里大红灯笼高高挂,院里是咿咿呀呀的唱腔,鼓点配上人的动作起伏而急促、减缓。

    后台

    “当家的,今日谁不知道是出头之日,奴家一直都是台柱子!”女子眼里通红,身上只穿着中衣,戏服不在。

    “阿崔,女子切莫如此争强好胜!”班长直摇头低声斥责。

    “咱们戏班的名声都是奴家挣来的!当家的一句话奴家的后半生要如何营生!”女子捂脸抽泣。

    “阿崔,没人让你走,你一直就在班里呆着,我在没人赶你走。”班长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买到戏班的没有钱换自由,就有本事挣口饭吃,没本事挣钱的拉去楼里卖了换钱。

    被撤角的戏子,没有戏班会花钱买了去,不管本事多厉害,他们只会觉得撤了角就是个不老实的货色,这要是花了银子赎出去霍霍了自家营生去哪说理去。

    “当家的,是要奴家的命。”阿崔最后只是呜呜说了这一句话。

    今夜热闹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小插曲。

    沈兰今夜都没有心思去看演出,只是时刻关注任何细微的事件。

    刘惜之观察到沈兰的心思不在,拿了棋出来两人下着。

    为了让刘惜之沈兰都让了子,无它沈兰读书的时候可是去下过青少年赛的,别的不敢说棋阵非常熟悉了,下别人不太敢刘惜之轻轻松松。

    刘惜之在玄机阁可没什么时间下棋的,不算擅长。

    “再练练。”沈兰收了桌上的棋。这一场没有落子定输赢。

    简单扫一眼,黑子是必输的棋局,也没有什么可玩下去的兴致了。

    “恩公,棋艺绝妙,受教一二以是荣赐。”刘惜之也不恼,笑着接过话头。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希望你到时候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谦逊,我可不是桃霁让你杀,我会先杀了你。

    “乏了。”说完沈兰就走了。

    刘惜之借了员外的小厨房,倒了点糯米粉加水调成絮状,双手用力多次揉搓成形,黑芝麻碾碎加点糖团包成馅。

    白色的团子在沸水里沉沉浮浮,没有一个露馅的。刘惜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记得夫子说团圆夜吃元宵,故为上元节。

    一年又一年刘惜之没有再见过恩公,其实他不应该叫如此年轻的女子为恩公。

    幼年时就想做的元宵,现在做出来不似从前心境,他每年都会做,结果只是自己吃。

    今年好像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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