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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粉狂欢坐等离婚

    老旧楼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短暂地包裹下来。

    许星见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谢闻洲那句“你的心跳也变快了”像个精准的指控,敲得她耳根发麻。黑暗掩盖了她脸上瞬间的不自在。

    “药效还没过而已。”她声音有点硬,伸手在旁边墙上拍了一下。

    灯又亮了,昏黄的光线重新洒下,把两人之间那点诡异的氛围冲淡了些。

    谢闻洲还维持着微微倾身的姿势,闻言直起身,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合理解释。“你需要休息。”他得出结论,视线扫过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

    “我得上去收拾东西。”许星见绕开他,快步走上楼梯。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有点急。

    她租的房子在顶楼,很小的一室户,但收拾得干净。谢闻洲跟在她身后进来,高大的身形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更逼仄。他没坐下,就站在门口,目光没什么情绪地扫过屋里简单的陈设,最后落在窗边书桌上那几摞堆得高高的、与这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厚重外文书上。

    许星见没管他,径自拉开衣柜,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快速地往里扔衣服和必需品。她的动作利落,没什么犹豫。

    手机还在不死心地振动,屏幕时不时亮起,全是各种APP推送的关于他们结婚的新闻和李美芳的未接来电。

    许星见烦躁地直接把手机关了机,世界瞬间清净。

    她拉上行李箱拉链,直起身,喘了口气。一回头,发现谢闻洲正弯腰,从她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倒扣着的相框。

    那是她和她母亲唯一的合照。照片里的女人温柔地笑着,眉眼间和她有几分相似。

    谢闻洲的手指擦过相框玻璃边缘积着的一点灰尘,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抬眼看向她:“你母亲?”

    “嗯。”许星见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相框,小心地用软布包好,放进箱子内侧,“走了很多年了。”

    谢闻洲没问怎么走的,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说:“你很像她。”

    许星见拉箱子的动作一顿,没接话。

    屋里陷入一种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楼下记者还未完全散去的嘈杂声。

    就在这时,谢闻洲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

    “说。”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汇报了很久。谢闻洲只是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偶尔“嗯”一声。

    许星见靠在行李箱上,看着他。日光透过老旧的窗户,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小片光影。他处理公事时有种沉静的威慑力,和刚才在楼下直接转发微博告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半晌,他挂了电话,看向她:“处理完了。”

    许星见挑眉,等着下文。

    “星闻速递,吊销营业执照。那几个蹦跶最厉害的营销号,永久封禁。带头造谣的几个账号,IP所在地已经查到,律师函天亮前会送到他们手里。”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工作报告,“王总的公司,税务有点问题,明天会有人去查。李美芳……”他顿了顿,“她手底下不止你一个艺人被‘送’过,证据已经打包发给警方和媒体了。”

    许星见慢慢站直了身体。

    她知道他手段狠,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彻底。一小时内,所有参与狂欢、试图把她踩进泥里的人,全都被精准地掐住了喉咙。

    这不是保护,这是清除。是最高效的解决问题。

    “至于股价,”谢闻洲像是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转瞬即逝,“跌了百分之二。正好清理掉一批不稳的散户。”

    许星见:“……”行吧,资本家。

    她拉起行李箱:“走吧。”

    谢闻洲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另一只手依旧习惯性地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背,带着她往外走。

    这个动作做得太过流畅自然,以至于两人都顿了一下。

    许星见侧头看他。

    谢闻洲的眉头又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像是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又做了这个会导致“生理性不适”的动作。但他没收回手。

    两人沉默地下了楼。

    车还等在那里,记者已经被保镖驱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不死心的还远远蹲守着,看到他们出来,镜头刚举起,就被旁边的黑衣男人挡住。

    助理上前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车子驶离这片破旧的街区,汇入夜晚的车流。窗外霓虹闪烁,光影在车窗上流淌。

    许星见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城市森林。一天之内,天翻地覆。她从一个被经纪人送去潜规则、全网群嘲的十八线,变成了谢氏集团总裁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拥有了以前难以想象的资源和……保护?

    她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谢闻洲正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在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有些模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许星见忽然想起刚才在楼道里,他按着心口说“不舒服”的样子。

    这人……好像真的哪里不太对劲。

    她收回目光,也闭上眼睛。

    无所谓了。各取所需而已。她需要他的势力和身份当跳板和护身符,去查清妈妈当年死亡的真相。而他……似乎只需要观察她这个能引起他“生理异常”的样本。

    很公平。

    车子驶入一个安保极其森严的高档小区,最终停在一栋视野极佳的顶层复式公寓楼下。

    助理帮忙把行李送进电梯就离开了。

    电梯直达入户门厅。谢闻洲输入密码,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里面是极简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冷感十足,没什么生活气息,干净得像样板间。

    “密码是今天的日期。指纹和虹膜稍后录。”谢闻洲把行李箱推进去,“主卧在二楼左边。冰箱里有吃的。有事找物业或者打我电话。”

    他说完,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站在玄关,看着她。

    许星见放下随身的包,抬眼看他:“你不住这?”

    “我住隔壁栋。”谢闻洲回答,“这里安静,安保好,适合你。”他顿了顿,像是完成交接程序,终于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许星见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了——刚才只是强制关机,电量还很足。

    瞬间,几十条推送和未读消息的提示音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在极度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谢闻洲脚步停住,回头看她。

    许星见皱着眉划开屏幕,忽略掉所有李美芳的诅咒和媒体的试探,点开了微博。

    热搜第一已经换了词条。

    #谢闻洲狠人# #星闻速递没了# #李美芳被带走调查#

    但下面紧跟着几条新的,热度正在飞速攀升。

    #许星见 救救谢总吧# #坐等谢总清醒离婚# #豪门婚姻能撑几天#

    点进去,是各种角度清奇的黑评和“理性分析”。

    「笑死,谢总这是被下降头实锤了!坐等谢总脑子里的水倒干净那天!」 「资本捂嘴罢了!我就不信谢家能接受这种儿媳妇!」 「赌一包辣条,半年内必离!」 「许星见除了那张脸还有啥?等着吧,玩腻了就扔了!」 「@许星见 姐姐教教我,怎么才能攀上这种高枝还不被打死?」 「救命,谢总快跑啊!这女的真的克人!谁沾谁倒霉!」

    许星见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意的揣测和“坐等离婚”的狂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微微收紧了些。

    这些声音,她其实早就习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着这些迫不及待给她和谢闻洲的婚姻判死刑的言论,心里莫名有点堵。

    或许是因为,这段婚姻虽然始于一场荒唐的交易,但至少此刻,它是她手里唯一的浮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抽走了她的手机。

    谢闻洲垂眸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条和评论,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刚才在楼下处理完一批,新的又像杂草一样冒了出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

    许星见以为他又要转发那条官博或者直接让人封号。

    但他没有。

    他似乎是点开了微博发布界面,手指停顿了片刻,像在斟酌措辞。然后,他非常快速地打了一行字,似乎觉得不满意,删掉。又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许星见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一丝……类似于“纠结”的情绪,有点意外。

    最后,他似乎放弃了组织语言,只极其简洁地打了四个字,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发送。

    几乎同时,许星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虽然没登录,但推送通知还在。

    特别关注提醒:谢闻洲。

    她拿回手机,点开。

    没有转发,没有图片,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新微博,发布于十秒前。

    「谢闻洲:不会离。」

    下面评论区瞬间爆炸。

    「????正主亲自下场怼黑粉?」 「不会离???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小学生宣誓?」 「谢总: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负(不是)」 「妈的,这突如其来的霸气……我竟然有点磕到了?」 「黑粉脸疼吗?正主打脸虽迟但到!」 「@许星见 姐姐牛逼!到底怎么拿下这尊大佛的!」

    许星见看着那三个字,心跳又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向还站在玄关的男人。

    谢闻洲发完微博,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仿佛刚才那个有点幼稚又格外强硬地发表宣言的人不是他。

    他迎上她的目光,没什么情绪地解释:“他们太吵。而且,‘离婚’这个假设,会导致更严重的生理不适。”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转身拉开门。

    “早点休息。”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玄关里只剩下许星见一个人,对着空荡冷清的大房子,和手机屏幕上那三个墨迹未干、力透纸背的字。

    不会离。

    她站在原地,很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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