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来,让谁赔!

    陈焌走到黄妙兰的身旁,温声问她有没有受伤,只见她笑着摇摇头,可他却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许苍白,他浓眉微拧,眼神闪过一抹痛楚,负在后背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状,只想掐死对面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他趁着这两天是周末,想到之前县城的中学的校长,一直聘请他到县城教学几个月,他原本是不愿意过来的。

    可他见黄妙兰开始到县城摆摊,想着他要也能到县城来教学,那以后不就能悄悄送她来回,也能多瞧她一眼。

    谁知道,他在县城校长家里谈着教书的事,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他不放心,想着赶过来瞧瞧,就在距离菜市场不到十米处时,那位他昨天拜托照顾黄妙兰的摊位收费的同志,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告诉他,有街溜子在找黄妙兰的麻烦。

    他听到后,立马跑过来,才一到,就发现这痞货要动手砸掉她的摊子,这摊子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希望,他哪里能忍受她的希望被砸个稀碎?

    不把他直接踹到肋骨断,已经是他给这刺头的大舅,一个很大的面子了。

    痞货耀祖扶着手腕,吃痛的朝自家的亲妈喊道:“妈,快把我大舅找来,今天就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地头蛇!”

    耀祖的亲妈慌张着点头,刚要转身去找自家的大哥,就见刚才收摊位费的男同志带着自家大哥出现。

    她和自家儿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就连身板都挺直了不少,这母子两个还用挑衅的眼神看向陈焌。

    魁梧男子见自家大舅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高兴的喊道:“大舅,你来了,我……”

    魁梧男子还没来得及说下去,脑袋就拍他大舅重重拍的好几下,拍得他脑瓜子嗡嗡的,拍得他智障的眼神都清晰了不少。

    他大舅打得手痛,改用脚再踢了他好几下后,带着谄媚的笑意走到陈焌的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陈二同志,是我们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还不要和智商有问题的计较才好。”

    耀祖第一次见自家大舅这样低声下气,心里不舒坦,他不顾手腕的剧痛,拽了拽自家大舅的袖子,“大舅,是我被打了,你把他关起来,让他到局里蹲几天,再赔我百八千块的,这事才算完。”

    耀祖大舅听到耀祖不知死活的发言,气的一脚给他踹开,他不过是和派出所一位朋友有那么一点小关系,说不上能随时派遣那种,再说那朋友正义得很,绝不会为他干这种害人的事情的。

    他虽说是县城这边小有名气的小地头蛇,可他也得委身在陈家地盘的管辖内,他这小地位,哪里敢得罪整个市的实力派?

    耀祖大舅想到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情,陈二回去和陈老大说,那他这边的生意别说做不了,在整个市里都走不动,他弯着腰,再次和陈焌求情,“陈二同志,实在是他有眼无珠,市井小民不懂规矩,您高抬贵手,我回去,回去一定不再让他出来乱逛了。”

    陈焌眼眸低垂,看也不看痞货大舅,只是缓缓放下刚才撸-起来的袖子,冷冷说道:“我不想在这座县城里,再看到他,还有,让他赔地上那半篓鱼饭的钱。”

    听到陈焌这样吩咐,耀祖大舅心里凉透了,他的实力对于陈家来说,那是连一只蚂蚁也不如,耀祖得罪了大人物,他就是想要保住他都无能为力。

    在这情况下,就怕他开口求情,他自己的位子也保不住,只好答应了要求,大不了,把这混蛋送到隔壁县城,到哪里也能拜托好友照顾。

    耀祖大舅立刻在自己身上掏出十块钱,颤抖着手就递给陈焌。

    陈焌接过去,语气温和的问黄妙兰,“够吗?”

    黄妙兰皱眉,打翻别人的东西是要赔偿的,不过那也就半篓,加上被摔烂的竹编篓,只要五块钱就够了,她接过陈焌手里的钱,从帆布包里翻出五块钱,递给耀祖的大舅。

    耀祖大舅眼神慌乱的看向陈焌,只见他微微颔首,他这才敢颤抖着双手接过黄妙兰手里的五块钱。

    随后见陈焌没有再发话,只能再次道歉后一边拽着自家妹子,一边连踢带打的将耀祖带走。

    耀祖一走,黄妙兰轻舒口气,随后喊住了同样准备和围观同志一起离开的收摊位费的同志,她将放在板子上那篓巴浪鱼饭端起来,“今天谢谢你了,这篓鱼饭您收下。”

    收摊位费的同志挠挠头,朝黄妙兰嘿嘿一笑,回头边走过来,边在口袋里掏钱出来还给她,“本来就是交代好,要卖我鱼饭的,我可不敢乱邀功。”

    黄妙兰知道是这位好心的同志去通知陈焌,只是不知道陈焌怎么也在县城,真是巧合得可以。

    黄妙兰将手里那篓巴浪鱼饭,塞到收摊位费同志手里,笑着说道:“您一定要收下,以后还要拜托您照顾。”

    黄妙兰本来想着等问收摊位费同志,里面菜市场的摊位价格的,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明天再问吧。

    收摊位费的同志手里捧着那篓鱼饭,心虚的看向陈焌,见他没有开口,这才放心的收下那篓鱼饭,并且在离开前告诉陈焌,以后只要他在这边工作,一定会好好照应黄妙兰的,让陈焌尽管放心就是。

    陈焌点点头,转头帮黄妙兰收拾掉落一地的鱼饭,他将鱼饭都装到竹编篓里,随后将所有的工具都放进大铁框里。

    黄妙兰想了想,还是轻声和他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陈焌见黄妙兰终于主动和他说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嘴角压抑不住的翘起,他温和回答道:“你没事,就好。”

    陈焌将二八大杠的脚撑打起,再将车子移给黄妙兰,随即告诉她,“你等我,我们一道回去。”

    黄妙兰没有答应,只是看着面带笑意,略带慌乱离开的背影时,毫无波澜的内心涌起一丝软意。

    她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本该坐上鞍座,骑着二八大杠火速回家的她,却莫名的推着它,慢悠悠地走了起来,直到她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陈焌推着二八大杠,在黄妙兰的不远处迈着缓慢的步伐,等到她坐上鞍座,他也才骑着二八大杠,行驶在她的旁边。

    夕阳下,两道由远到近的身影,在麦田的小道上无声的,朝着家里的方向前进。

    *******

    回到家里,黄妙兰进了院子就发现林向梅,带着斗鸡一样的精神状态,搬进了四合院。

    原本安安静静,在收拾东西的林向梅,看她进院子,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搬东西的动静也随之变大。

    林向梅和麦宝珠吭哧吭哧的将屋子里的五斗柜搬到院子里,她将五斗柜往地上重重一放,叹了口气说,“哎呀!妈!你说,有的女同志命就是好,两条腿一张又一张,就能轻轻松松得到两间屋子,半个院子。”

    “就是,要是换做我,被休了,我都没脸要东西!”麦宝珠说着,就嫌弃的看向黄妙兰。

    黄妙兰也不管林向梅和她亲妈故意挑衅,带着卖鱼饭的工具,走到水井边,想从井里打水起来清洗下工具,这样工具明天才不会又腥又臭。

    谁知道,黄妙兰才将铁皮桶拿起来,就被林向梅一下子夺过去,她带着一脸凶恶说,“这是我家的水井,这是我家的桶,不许你用,你什么都要占,怎么不到大街上占别个男人的□□,你要不要脸?”

    黄妙兰冷冷的看向林向梅,伸手将她手里的铁皮桶给抢回来,“这是我新买的,你家的在那边。”

    黄妙兰说着,手指指向里边的院子的老旧铁皮桶,按道理说,那个老旧的铁皮桶也是她的,她嫁给林向国的时候,他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和一张破旧的老木床。

    她早上搬东西的时候,也想着算了,只将自己和孩子们的衣服给收拾过来,其余五斗柜,四方柜都没搬走,以后再置办就是了。

    林向梅表情尴尬的看向不远处的旧铁皮桶,心里不觉得自己理亏,随即又再说,“这井是我家的,不许你用,你要用自己去街上的水井挑!”

    黄妙兰无奈一笑,她这会只想快点清洗了工具,再做鱼饭,这样晚上才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县城卖鱼饭,还要去码头载鲜鱼。

    她有点累,不想和林向梅吵架,只好开口解释,“水井的问题,是我和林向国说好,一人一半使用。”

    林向梅才不愿意听黄妙兰的解释,她可没听林向国跟她报备过,她直接拿起大木板,就往水井上一盖,一屁股就坐上去,“你想用,要么把我撵下来,要么求我!”

    黄妙兰不屑的笑了笑,直接动手将林向梅给拽下来,掀开大木板,林向梅气得向前拉扯她,麦宝珠趁机就想伸手往她的脸上扫。

    她眼睛余光瞟到动静,直接拽着林向梅的胳膊,将她推到前面一挡,清脆巴掌声音在林向梅的脸上响起。

    麦宝珠这力道可不小,都把林向梅给打懵了,她的脸最最近被打了不少下,才好多久,这会更痛了,“妈!你就不能打准点吗?”

    麦宝珠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家女儿的红肿的脸蛋,“嘿嘿!我不知道你冲上来啊!”

    麦宝珠说着,朝林向梅使眼色,想两个人打黄妙兰一人,可她身上那点功夫,还是够对付林向梅的,麦宝珠老了,她不敢下手,怕被她勒诈。

    黄妙兰看林向梅扑上来要揪自己的头发,直接将她的头发一薅,抬手在她本就红肿的脸上,又甩了好几巴掌。

    林向梅痛得哭嚎起来,她的哭声引起邻居同志们的注意,同志们纷纷放下手里的饭勺,就齐齐跑过来围观。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有的准备上前拉架,谁知道麦宝珠威胁起那些好心的同志,“谁敢上来,我就往地上一趟,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新书推荐: 女主她是龙傲天 囚萤折翅 从兼职杀手开始的恋爱游戏 冰花2 病弱男顶流 和民宿老板假结婚后 在贵族学院里当学神 低空醉氧 鲸向晏清 短篇gb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