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情落云深 > 酒吧男模局

酒吧男模局

    “澎湃”酒吧的VIP包厢区,厚重的吸音门都挡不住低音炮沉闷的脉动。

    Eros陷在包厢最深处猩红包的沙发靠背里,他面前昂贵的矮几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口的那团日夜灼烧的业火。

    苏杞烈在黄浦江畔投下的“云柔”炸弹,将一片阴影深植于他心底。

    旧日的血债,家族的诅咒,如同冰冷的藤蔓试图缠绕他伸向云意的触角。

    但越是禁忌,越是危险,那朵带刺的玫瑰散发的幽香致命地诱惑着他。

    不仅是为了欲望,更像是一种对宿命的疯狂挑衅。

    “少爷,云小姐的车,刚进地库。”加密耳麦里传来“暗影”毫无波澜的汇报。

    白情猛地坐直身体,眼中迷离的醉意被锐利取代。

    他灌下杯中最后一口烈酒,辛辣感直冲头顶。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黑色丝绒衬衫领口,嘴角微微上扬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今晚,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撕开她那层冰封的伪装。

    他推开包厢门,震耳的音乐声浪瞬间将他淹没。

    舞池里光影摇曳,人影憧憧。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穿透迷离的光雾和晃动的人体,牢牢锁定在刚从电梯间拐出的那抹身影上。

    云意。

    她今晚没有穿那些清冷高贵的裙装,而是一身利落的西装裤配宽松的丝质白衬衫,衬衫下摆随意地束在腰间,勾勒出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腰线。

    比平时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慵懒的野性。

    她独自一人,径直走向最里面那间最大的VIP包厢。

    “真巧啊,云小姐。”白情在她经过自己包厢门口时,恰到好处的侧身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举起手中的空杯示意,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清晰地传递到她耳边:“一个人?不如一起喝一杯?”

    云意的脚步顿住了,她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那眼神,依旧像拍卖会那天一样淡漠。

    连一点被打扰的不悦都没有,只有一种彻底的无视。

    然后,她就像绕过一根碍眼的柱子,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VIP包厢大门,门旁的侍者显然认得她,恭敬地微微躬身,为她拉开厚重的大门。

    混合着更浓郁香水味、烟味和年轻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热浪,伴随着震耳的音乐声从门内汹涌而出。

    白情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他下意识跟上去,赶在门关上前挡住,目光投向包厢内部——

    奢靡的景象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视网膜上。

    包厢中央宽大的U型沙发上,云意正慵懒地靠坐进去,而她周围,簇拥着四个年轻俊美的男孩。

    他们穿着风格各异却都价值不菲的潮服,面容精致,气质或阳光或阴柔。

    其中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孩正俯身,用一只镶钻的打火机,小心翼翼地为她点燃唇间细长的女士香烟。

    跳跃的火光映亮她清冷的侧脸和男孩专注讨好的神情。

    另一个男孩则殷勤地将一杯剔透的鸡尾酒递到她手边。

    另外两个,一个在调试点歌屏,一个正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她,嘴角噙着职业化的甜腻笑容。

    四个!整整四个!年轻、漂亮、显然经过精心挑选的男孩,像众星捧月般,环绕着那个他费尽心机也无法靠近的女人。

    他以为的孤高清冷,他以为的不可亵渎,原来在私底下,竟是这般放浪形骸?

    她拒绝他的邀约,无视他的存在,却在这里和一群男模寻欢作乐?

    他无法控制自己失控的身体,一拳锤在门板上,门板由于巨大的冲击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音乐戛然而止。

    包厢内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这个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身上。

    “这他妈什么意思?”白情指着沙发上那四个表情或惊愕或戒备的男孩,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所有的试探,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云意终于正眼看向他。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转头,银灰色头发的男孩立刻乖巧地帮她理了理颊边被风吹乱的碎发,这个动作如同火上浇油。

    “当然是我喜欢。”云意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清冽依旧,却带着近乎残忍的理所当然。

    她甚至故意让男孩的手指在她发间多停留了一秒,目光挑衅地看着白少,“看顺眼的不好找,”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白少爷要是想赶走我身边的人,会让我很头疼。”

    最后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

    白情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兽,在这一刻找到了毁灭性的宣泄口。

    他冲进包厢,一把掀翻了那张摆满了酒水、果盘、精致小食的巨大水晶矮几。

    “哐啷——哗啦啦——”

    巨大的声响和狼藉的景象吓得那四个男孩惊叫着跳起来,缩在沙发角落,脸色煞白。

    “都给我滚出去。”白情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他像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目光死死锁定在沙发上面色依旧平静的云意身上。

    男孩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修罗场。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浓烈的酒气和破碎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白情的胸膛剧烈起伏,他一步一步,如同盯紧猎物的猛兽,走向沙发上的云意,灯光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云意没有动。

    她依旧优雅地靠坐在沙发里,指尖的香烟燃着星点,青烟袅袅上升。

    她平静的目光迎上白情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失控的机器。

    “装完逼就想走?”Eros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危险的磁性。

    他猛地俯身,一手撑在云意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在他掌中显得脆弱不堪,皮肤相接处传来微凉的触感,却点燃了他血液里最后的疯狂。

    他俯视着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他看到了她浓密卷翘的睫毛,看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丝依旧未被撼动的冰冷。

    混合着暴戾与情欲的冲动疯狂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想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打碎她所有的骄傲和冰冷,他想要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记住谁才是主宰。

    “放开。”云意的声音响起,依旧平静无波,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没有一丝恐惧的涟漪。

    这平静,比任何尖叫反抗都更让白情感到被彻底轻视。

    “现在知道怕了?”Eros另一只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燃烧着欲望的眼睛。

    他指腹用力,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恶意而灼热的低喘,像毒蛇吐信,“你这张脸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嗯?”

    就在他以为终于撕开了她冰封的外壳,即将品尝到胜利的滋味时——

    出乎意料的是,云意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让白情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Eros的动作瞬间僵住。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都忘了用力。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云意正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他因情欲而微微泛红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屈服,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近乎怜悯的嘲讽。

    “白少爷对待别人,”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冰锥更刺骨,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白情的神经上,“也都用强的?”

    她微微歪头,动作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和致命,目光扫过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再落到他因用力而青筋微凸的手背上,那里还残留着他捏碎酒杯时被玻璃划破的细小伤口,最后定格在他那双写满震惊和茫然的瞳孔里。

    “那也太没有风度了。”她轻轻叹息,语气像是在点评一个看不顺眼的男模。

    然后,她手腕以一种极其灵巧的角度一旋,轻易挣脱了他的钳制,动作快得白情甚至没反应过来。

    白情完全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在她这突如其来的嗤笑和那句“用强的”的冰冷嘲讽中,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和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云意已经站起身,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被困在沙发上的不是她。

    她甚至还有闲心轻轻拍打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顺手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黑色外套,转身走向门口。

    临走前,脚步在满地狼藉的碎片边缘停顿了一秒,回头看了僵在原地的白情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

    “幼稚。”

    她眉间轻蹙,丢下两个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字。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推开包厢门,高跟鞋踩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Eros支离破碎的自尊心上。

    包厢门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震耳的音乐,也隔绝了白情最后一丝残存的体面。

    他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僵立在满地的狼藉和刺鼻的酒气中。

    昂贵的丝绒衬衫被酒液染污,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脸上还残留着疯狂褪去后的茫然和羞耻。

    耳边是云意那句带着怜悯笑意的“都用强的?”和最后那声冰冷的“幼稚”在疯狂回响。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白情才如梦初醒般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骂了句:“操!”

    “云意,你够狠。”他对着空荡荡的包厢赞叹。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不是云意。

    是白铭。

    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羊绒衫,没有系领带,显然是匆忙赶来。

    他站在门口,逆着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身影高大挺拔,如同沉默的山峰。

    他的目光冰冷,缓缓扫过包厢内如同飓风过境的惨烈景象——翻倒的矮几、满地的玻璃碎片、流淌的酒液、狼藉的食物残渣……

    最后,定格在僵立在废墟中央、失魂落魄的Eros身上。

    没有质问,没有训斥。

    白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沉静得可怕。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一种洞悉一切后的疲惫,还有一种在看无可救药之物的漠然。

    这比任何斥责都更让Eros感到刺骨的寒冷和绝望。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辩解,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铭终于动了。

    他迈步走进包厢,昂贵的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他走到Eros面前,停下,两人距离很近,白情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道,混合着外面夜风的微凉。

    “Eros,”白铭开口,声音低沉平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的目光扫过Eros凌乱的衣衫,失魂落魄的脸,“为了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Eros混乱的灵魂,直视他那些不堪的过往。

    “你以为你那些换女友如换衣服的把戏,很潇洒?很迷人?”白铭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些哭着离开你公寓的女孩,那些被你随手丢弃的‘旧爱’,在云意眼里,不过是证明你廉价、轻浮、毫无责任感和真心的最佳证据。

    白铭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沉稳,如同来时一样。

    只是在推开门即将离开的刹那,他微微侧头,留下最后一句话,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包厢里,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冰冷。

    “别脏了云小姐的地方,收拾干净,滚回去好好想想,你到底配不配站在这里发疯。”

新书推荐: jojo 关于便宜表哥是大漫画家这件事 [HP]月色沉醉的晚上(原女×莱姆斯卢平) 来椿,何处去 流放崖州种田记 任务是攻略无情道第一人 被坑进恐怖游戏?什么叫开局回老家 在黄泉酒馆玩起了角色扮演 宸汐传 摆摊霸总的养崽日常【八零】 生活不是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