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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你入宫参宴

    大街上,人头攒动。

    谢时雨穿着绣花粉罗裙,鬓间挂着苏坠,悠悠走在街上,不少人回头侧目望向她。

    漂亮,穿得富贵,花钱还大方。

    就连身后跟着的仆从也穿着描金玄袍,锦衣玉带的。

    标准地主家傻孩子,人傻钱多。

    能不多看几眼吗,

    路边摊贩、店铺伙计一个劲吆喝,就希望这美人能看上点什么。

    “小姐,看看这西域来的金环,可受欢迎了,就剩下这两只了!”铺子的伙计拿着那金环道。

    谢时雨正看着摆在门边的胭脂,眼都不抬,看也不看伙计手里的金环就吩咐道:

    “行,我要了,付钱。”

    谢时雨一边在各种铺子摊口前闲逛一边指挥身后的君玉殊付钱。

    良久,君玉殊两只手里已经拎得满满当当,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盒子里装着刚刚买的枣泥酥饼。

    君玉殊默默道:“小姐,我们不能再买了。”

    谢时雨回头,君玉殊面前抱着的食盒上放着李嗣的钱袋子。

    钱袋子已经彻底扁下去了,轻飘飘躺在食盒上,一阵风吹来,钱袋子被吹起,掉落在地。

    一个子都没了。

    “反正也买够了,回府。”谢时雨步伐轻快。

    君玉殊负重前行,幽幽跟在后面。

    地上的钱袋子被路过的人踩了一脚又一脚,无人拾起。

    日落黄昏,余晖映照。

    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悄然合为一体。

    “等回了府里,你把这吃食分给其他人,还有这些首饰,把那金环留给如福,其他的分给府里的其他女子。”谢时雨边走边吩咐道。

    要是李嗣知道自己的钱就这样随意派发给她府里的下人,定是要气得吐血。

    光是想想谢时雨就开心得不行。

    她觉得有必要以后多打劫他几次。

    悬月高挂,谢府小道院落灯火通明,书房里寂静无声。

    君玉殊端坐在桌边,静静抄写着《兵法》,谢时雨在旁边趴着桌子翻看着夫子的《纳兰夫子个别学生平生录》。

    廖某生,前三品大理寺卿之子,不好读书,整日不务正业,爱斗蟋蟀。大理寺卿犯事被贬后,欲让其子争气上进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谁料廖某生三十年来未中过举,最后还是大理寺卿自己戴罪立功重新升至五品官。

    这一看就是如今的翰林院侍读之子,廖仲生。

    下一页,梁某光,前通政司副使之子,好读书,有才华,某日与市井女子相遇,一见钟情,此后学习渐渐落下进度,女子与人成婚后梁某一蹶不振,日日沉迷歌楼把他爹气得三天打一顿。

    这个她也知道,梁旭光,前几日还在大街上见到过他进去歌楼。

    下一页,张某……

    谢时雨:“……”

    难怪夫子说用尽人脉。

    能不用尽人脉吗,写出来的都是些生平起起落落落落落起的世家,那些人愿意念在师徒情谊上没找人教训纳兰明华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谁要把她失败的经历写出来给人看,她定打爆他的头!

    夫子也不行!

    谢时雨把书丢到君玉殊面前,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你,这几日读完这本书写份观后感悟给我。”

    她伸个腰,补充道:“…..记得用我的名义写,要给夫子看的。”

    书册压在抄录纸上,窗边一阵风吹过,书册被吹开几页,最后停留在某页上。

    善学者,利家世而上游,

    怠学者,蒙家世而下行。

    君玉殊望着这页稍有出神,回过神来时,身旁的人早已到不远处坐在长垫上闭目歇息了,只是……

    姿势有些奇怪,不像单纯在闭目养神。

    她话本垫在腿上,双腿交叠,双手闭合在膝,双眼闭目静坐。

    谢时雨身上已然换成了更为舒适的白色锦缎襦裙,双腿坐莲状,恍惚间似闭目观音端坐于此。

    君玉殊执着笔止于书册上一动不动,默默盯着她。

    风又吹进来,一滴浓墨滴在抄录纸上,洇成一个黑点。

    书页翻动的声音惊动君玉殊,他这才发觉自己看太久了。

    谢时雨原本坐着的位置上静静躺着本话本。

    《修仙秘籍》。

    正是君玉殊和她交换那本。

    书封上有他当时无意间留下的一角缺口。

    望了眼静坐的谢时雨,君玉殊拿过话本翻阅起来。

    话本写的和他之前偷拿的其它话本无甚区别,只是中后期多了很多示意图,难度不小,比之前的话本要详细,事无巨细的详细。

    君玉殊一目十行,快速把内容记在心里。

    他抬眼望向谢时雨,她此刻的姿势和秘籍里描述的打坐姿势一样。

    书房里寂静无声。

    君玉殊一边翻阅一边时刻注意着打坐的人。

    谢时雨双手微微松开手指抬动一下,君玉殊立马把看了快一半的话本合上放回原位。

    谢时雨睁眼。

    君玉殊正低着头,专注地抄写着。

    她走到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一只手支在书桌上撑着脸望向桌面上的抄录纸。

    “抄多少了?”她神情慵懒。

    君玉殊手上不停:“已经抄到56遍了。”

    “那停笔吧,够交差了。”谢时雨把秘籍递过去:

    “从现在开始你抄录这话本,要一字不落,连图也画完。”

    君玉殊接过刚刚还偷看过的秘籍,有些惊讶,对方当初深夜敲门便是为了这秘籍,平日里观察下来也是对这话本很是重视,如今竟然让他抄录出来。

    打的什么主意?

    “速度要快,这两日就抄完知道吗?”谢时雨打了个哈欠,眼角洇出一滴泪水,打坐修炼太久了,她困。

    谢时雨不管他应不应声,径直离开书房回屋睡觉。

    等脚步声彻底没了,书房恢复寂静。

    君玉殊脑海里回忆着他翻看到的秘籍内容,照着记忆里的方法打坐。

    他再次睁眼时,已是夜半子时。

    他感受着丹田里聚拢的气息,双眸漆黑。

    第二日,谢时雨都没在书院见过李嗣,夫子说是病了在家修养。

    病了?

    谢时雨暗笑,她看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好意思见人吧。

    望着旁边认真抄录话本的君玉殊,谢时雨很满意。

    打起架来气势足,力气大,果断决绝,快、狠、准。

    有她的风范,她很欣赏。

    接下来的几日,谢时雨在书院没了针锋相对的人,看着倒是安分不少。

    把君玉殊写的感悟连同夫子的著作一起交上去,也不知道君玉殊写了什么,夫子看完当场满意得不住点头称赞谢时雨孺子可教。

    又见谢时雨连着几日都安安份份的,直叹道她将来定有作为。

    君玉殊到底写了些什么上去?

    谢时雨曾问过,但君玉殊只说写了她会认真学习。

    谢时雨每日除了上课便是吩咐君玉殊抄录话本然后自己在一旁打坐修炼。

    这日,书房仍旧寂静。

    君玉殊突然出声道:“我抄完了。”

    谢时雨停下打坐,睁眼望着他有些震惊:“这么多字,你全抄完了?”

    君玉殊点点头,把原本和抄录本都合好放在桌面上。

    谢时雨拿过去随意翻了翻,确实是抄完了,而且字还是整整齐齐,一点不凌乱。

    她把抄录本递给君玉殊,道:

    “你拿着这本抄录本,照着话本里的内容炼。”

    她要男主赶紧修炼起来,她要蹭他天赋修炼。

    君玉殊拿着抄录本,心里有些惊讶。

    这段日子,他夜里一个人时偷偷照着话本打坐修炼过。

    他想知道她每日每日这样的坚持打坐到底是真的有意义吗。

    他试着打坐了一夜,丹田聚气成息。

    结果很显然,确实有用。

    他原以为秘籍当初交换给她后是不会再回到自己手中的,所以翻阅时便早已把内容记在心里。

    他这几日也夜夜打坐修炼,如今丹田灵气收放自如,隐隐有秘籍中所说的突破之意。

    他感受着丹田里聚拢的灵气,双手紧抓着抄录本。

    他原以为她这抄录本是给别人的。

    没想到这抄录本竟回到自己手中。

    谢时雨就像一个无条件对他好的人,给了他吃食,给了他身份。

    连自己唯一给了她交换的话本秘籍如今也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虽然只是自己抄写的抄录本。

    君玉殊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叩叩——”

    书房的门被敲响。

    “小姐,夫人喊您和书童过去正厅。”如福这几日去了军营,刚一回来夫人便喊她来叫谢时雨。

    谢时雨走在长廊上,远远的便瞧见侍卫队伍往门外走去。

    排头的太监正巧也望了过来,他笑着对谢时雨点头行礼后跨出大门。

    谢时雨微微皱眉,官里人来了,怕是和李成深夫子有关。

    她缓步入厅,李蓉蘅一如前些日子般面色不太好看,坐在主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有些放空。

    “娘。”谢时雨主动开口道。

    李蓉蘅回过神,望了望两人,问道:“来了,《兵法》抄得如何了?”

    谢时雨睁着水汪汪的双眸,语气可怜巴巴:“阿娘,我已经抄了56遍了,把兵法理解得透透的了,可不可以不抄了啊?”

    李蓉蘅早就消气了,如今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软:“行,你抄累了不想抄了,那便不抄了。”

    李蓉蘅突然问道:“李嗣是你打伤的吗?”

    谢时雨面上一惊,皱眉不解:“李嗣?我没打他呀,夫子不是说他生病了在休养吗?”

    李蓉蘅见惯了自己女儿睁眼说瞎话,她盯着君玉殊再次开口:“你这些日子跟着小姐上学,可见到、知道些什么?”

    君玉殊脸色如常。

    他摇摇头,语气平静:“小姐日日按时上学,并未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李蓉蘅舒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大哥这几日正因为李嗣被人打伤这事大发雷霆。

    时雨又和李嗣这几年关系不合,若真是她打的,大哥定是也不会轻易饶过她。

    李嗣被神秘人打伤一事,大哥只私底下在自己哥哥面前提过,大哥坚持要找出打人者把他杀了以示皇家威严不容侵犯。

    若真是时雨打的,就算不死,也得被大哥罚得脱层皮。

    自从自己哥哥登基后,这几年大哥的性子越来越阴晴不定。对犯了错的人惩罚手段也是极其残忍。

    她不想谢时雨和这事扯上关系。

    料书童也不敢说假话。

    李蓉蘅放下心来,她拉过谢时雨到跟前来:

    “明日宫里要摆赏花宴,大太监来召让你一同入宫参加。”

    她替谢时雨正了正外衫的衣带子:

    李蓉蘅点点头:“你皇舅父近日政务缠身又要为李嗣的事情烦忧,我又有事需和你皇舅父商议,时逸也忙着军营的事,明日许是顾不得你了,便让如福和这书童跟着你入宫吧。”

    “母后皇太后也会到场,明日不可太过任性妄为,知道吗?”

    谢时雨乖巧答应:“知道了,阿娘,明日我定乖乖的坐在那,不惹事。”

    谢时雨心里有些不安,母后皇太后向来不爱见人,这些年的宫宴上也鲜少露面。

    这次突然露面,恐怕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子李嗣被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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