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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墨色的天空宛如一张硕大的幕布,上面散落了无数的碎宝石,此刻熠熠生辉,大概也是被帷幄下的一幕惊得羞涩,竟也有些羞羞答答地闪烁起来。

    帷幄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烈火,赵禹辰和陈思思吻得天昏地暗,身体都火烧火燎的燥热,似乎都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陈思思此刻更是色欲熏心,不仅有了色胆,还有色心,她那只柔软的小手不动声色地滑进了赵禹辰的衣襟里,触手是坚实有力的胸膛和紧致细腻的皮肤,陈思思心底雀跃,越发地来劲,小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移。

    下一秒,一只大手隔着衣服抓住了那只正在肆无忌惮的罪魁祸首,陈思思不满地抬眸看向被她扑在身下的人,衣服里的那只小手还在不甘心地挣扎,赵禹辰□□焚身般难受,体内飘忽不定的燥热正在一点点冲击他残存的理智,这小家伙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吗?他的气息沉重而克制:“别乱动。”

    陈思思嘟囔着嘴:“我就摸摸~”

    “不行!”

    “阿辰,摸一下嘛~就一下~你放心,我很老实的,决不会乱来!”陈思思撒娇卖萌,她早就想试试那八块腹肌到底是什么手感了!

    老实?赵禹辰抽了抽唇角,这两个字跟她挂边吗?身体的灼热和悸动令他喉结发痒,再继续可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声音无比坚定:“不行!”

    陈思思撑起身子,皱眉:“赵禹辰,你可真是个老古板!”

    “……”

    看着下面一脸坚定的赵禹辰,陈思思被拒绝的憋闷无处发泄,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和对方的性取向,她都这么主动了都没用?她满脸狐疑地盯着他:“赵禹辰,你不会是不行吧?”

    赵禹辰嘴角一抽,手一滑,仅仅一瞬的功夫就险些又着了她的道,他赶忙抓紧她的小手,压低声音:“等新婚之夜,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新婚之夜?那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要不?让我先试试?”

    陈思思露出一抹坏笑,衣服里的手掌不安分地抓合,挠得他胸口发痒。

    “……”

    赵禹辰的脸阵阵发热,两颊绯红,看上去更魅惑几分了,陈思思眼眸闪闪发亮,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期盼。

    他避开她灼热的视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让他难以招架!

    “好了,别闹。”

    赵禹辰将她的手从衣服里掏了出来,然后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又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紧紧地攥在手掌里。他暗暗叹息,这样……可好多了!

    可下一秒,陈思思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差点一口气没上去:“我没闹,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外强中干?我可不想以后守活寡!只能看不能吃,那可不是折磨人吗?”

    “外……外强中干?!”

    赵禹辰被这四个字震得瞠目结舌,而她竟然还在一脸认真地点头!

    看着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一种被人调戏,难以启齿的羞涩感陡然上升,他面红耳赤,话都快捋不清了:“什……什么外强中干?你这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我……我很正常!”

    “我……”

    陈思思刚想反驳,赵禹辰忽然神色一凛:“嘘!”

    说着,他翻身将陈思思护在身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外面……有动静。”

    他的耳尖微动,一脸的机警,陈思思瞬间会意,她小心翼翼地扒拉下对方的手,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外面隐约可听见极低极轻的沙沙声,这时节,地上铺满了落叶,即便脚步再轻再稳,也难免会生出一丝动静。

    赵禹辰屏气凝神,他探手去勾腰间的匕首,下一刻,胸口却忽然闯入一抹温软,并以极快的速度滑至他的腹部,赵禹辰身子一僵,低头便看见身下的人一脸窃喜,两人的目光相撞,陈思思面不改色地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忘了外面的动静,可手里却一点也不含糊,那只手如一只泥鳅般滑腻,肆无忌惮地来回摩挲着他的肌肤。

    陈思思表面装着正经,心中却是一阵暗喜,差点儿连唇角的笑都快要压不住了:她趁机谋点福利不过分吧?真的……真的……真的好有料!!

    赵禹辰的脸霎时间涨成了滚烫的红色,他抽了抽嘴角,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她可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占便宜的机会!

    忽然,他紧紧揽住她的细腰往自己的身体贴近,握匕首的手猛地撑地而起,两人腾空而起的瞬间,几把长刀刺穿帷幄扎在了他们方才躺过的地方。

    陈思思回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再晚一秒,他们就该被扎成刺猬了!她慌忙抱紧了赵禹辰的腰,这个时候,她还是十分识趣的!

    赵禹辰一脚踹断了帷幄的杆子,借着匕首划破布帛冲杀而出,迎面的两个刺客被瞬间割断了颈动脉,鲜血溅起的瞬间,赵禹辰一个旋身,用臂膀挡下了所有飞溅的鲜血,没让陈思思沾染一丝血腥。

    陈思思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臂弯处探出头来,眼前是一大群蒙面刺客,他们眼露凶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这两只落单的猎物。这一次,看样子他们是做足了准备。

    她还没能从一群人中寻找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对方已经齐刷刷地冲了过来,赵禹辰扣住她的腰一同往后倾倒,上半身与地面几近平行之势,陈思思的长发轻扫过地面,似一阵风飞快从对方的刀下滑过,忽然,赵禹辰腰身回力,一个旋身从身后刺穿了对方的心脏,这边人还未落地,他便又一脚踹折了另一人的腿,出手利落狠辣,招招不落空。

    陈思思挂在他的身上毫不吝啬地夸道:“阿辰,你可太牛了!!”

    赵禹辰的自信心瞬间膨胀,手起刀落间杀得更是爽利!这好不容易的表现机会,他可得好好抓住了!

    不远处,一双阴郁的眼中腾起浓浓的妒意,那样的亲昵恐怕是他此生都无法再奢求,商榷握紧了手中的刀,仿佛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声不响中分崩离析!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营帐那边的人,不能打的纷纷自觉找地儿躲了起来,能打的立刻拿上兵器赶了过来,与外围的人杀作了一团。

    安阳侯缩在一棵大树后,他焦急地东张西望,果然就看见陈思思又厮混在了人群中,他一边探头探脑,一边骂骂咧咧:“这臭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是男人做的事,她去凑什么热闹!当初就不该让她来!”

    刚灌下一口热酒的杜神医靠在树干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他侧头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个男人,你怎么不上?我看你还不如那丫头呢!”

    他就是与那丫头投缘,见不得人说她不好。

    “我……”安阳侯一噎,无奈解释,“哎呀,杜神医呀,我……我是文臣!怎懂得那些打打杀杀呀!”

    杜神医一脸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他亲爹吗?我看她那性子不像你生的,倒更像陈远道!”

    安阳侯不服气地瞪大眼睛,腰杆打得笔直:“我当然是她亲爹,比铁板钉钉还真!”

    “那为什么姓陈的就你这么窝囊?”

    杜神医挑了挑眉,安阳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安阳侯府的人,除了他,都在外面迎敌,就连他那三脚猫功夫的蹩脚二弟也拿着把刀冲杀在前。

    “……”

    这话是一点儿也接不下去了!安阳侯耷拉着肩膀,生出一种想要狡辩,却又似乎无理辩驳的挫败感。

    “爷,接枪!”

    陆安阳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抛入了那杆虎头錾金枪,银色乍现,宛如流星划过,下一秒,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它,手掌覆上枪杆的瞬间,熟悉的冷硬质感顺着肌理完美契合,枪身贴着手臂的弧度微微发颤,像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手握虎头錾金枪的赵禹辰如虎添翼,霎时间就放倒了四五人。

    陈思思双眼放光,恍惚中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赵禹辰的脸,眼里写满了崇拜和惊艳。这能文能武,又长得惊天动地,以后不生个七八个孩子可不白瞎了这绝顶的基因?

    商榷眸子里的妒意已到达顶点,腰间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可也抵不了他心中的万分之一,他握紧刀柄,只觉得人群中那抹高大的身影分外刺眼,不过只是去了一趟江南,她对他的变化竟然已经如此大了吗?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嫁入宫门的女子,眼里此刻写满了她对他的痴迷……

    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被人背叛的挫败感和憋闷感,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委屈,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将那些人拦住。”

    他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商远声,商远声即刻会意,带着人前去阻拦陆安阳等人。

    商榷的眸子微眯,眼里透着一丝冷酷的光,他的目光从陈思思的脸上抽离,脚下一踮,带着身后的三人冲杀了过去。

    这三人,是他花重金聘请的高手,即便不能以一敌百,也能以一敌十,对付一个被重重包围又单打独斗的赵禹辰,绰绰有余!

    赵禹辰忽然感到背后有一股凌厉的风袭来,不用回头,他便也能清楚地感知到那是一股强劲的杀意,他飞快地拔出插进前方刺客胸口的枪,然后扶着陈思思腰的手迅速上移,按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一同俯身,锐利的刀锋扫过了她的发丝,斩落了一缕青丝。

    与此同时,枪尖落地,赵禹辰借力旋身,飞起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人的双臂间,那人肩宽膀圆,双手套有铁线拳,赵禹辰只觉脚底一麻,被震退了数米,枪尖在地面擦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终于,他止步停下,看清了面前的四人,商榷首当其冲,他身后的那三人目露凶光,兵器各异,看上去也各有本事,想来也并不容易对付。

    陈思思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她仰头问赵禹辰:“他们看上去好厉害,你……能行吗?”

    “行!”

    赵禹辰一口应下,然后一脸不自在地迎上她那双明亮的眸子,“但你能先把你的手拿出来吗?”

    陈思思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一只的手还没从他的衣服里抽出来,她就那样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抱着他……

    她连忙抽手,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事发突然,给忘了……”

    赵禹辰挑了挑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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