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

    从那以后,我和盈珊开始了频繁的幽会。他们这一对偷情的恋人,在不同的城市见面,享受着短暂的快乐,却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和盈珊的关系,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将这个看似安稳的家,炸得粉碎。

    我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却无法停止。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是我在华珊那里从未体验过的。

    但我也常常感到愧疚。看着华珊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里像针扎一样疼。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见了这次就再也不见。

    但每次见到盈珊,我都无法说出“分手”两个字。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依赖,让我无法拒绝。

    “默,我离婚了。”有一天,盈珊突然发信息给我。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刚办完手续。”盈珊说,“现在,我自由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她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又感到一阵恐慌。我知道,她接下来会要求什么。

    果然,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默,你什么时候离婚?”

    我看着那条消息,久久无法回复。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来了。

    那个晚上,彻夜未眠。在客厅里坐了整整一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窗外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犹豫不决。

    想起了高中时的公园,想起了大学时未发送的邮件,想起了和盈珊在酒店房间的缠绵,想起了华珊默默流泪的样子,想起了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该怎么办?”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喃喃自语,我却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有人受伤。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和盈珊之间的故事,终究要有一个结局,无论这个结局是好是坏。

    而这个结局,将会在不久的将来,以一种我从未预料到的方式,降临在面前。

    盈珊离婚后的第三个周末,我的手机在深夜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盈珊”两个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蹑手蹑脚走到阳台,带上门。

    “我搬到新家了。”盈珊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握着栏杆的手指泛白:”最近很忙。”

    “又是很忙。”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陈默,你是不是在躲我?”

    雨丝飘进阳台落在手机屏幕上,看着玻璃映出的自己,眼袋深重,头发凌乱,睡衣领口还沾着女儿早上蹭的牛奶渍。“没有,只是……”

    “只是舍不得她,对吧?”盈珊打断我,“你答应过我的。”

    想起酒店房间里她含泪的眼睛,那句“我等了你十年”像烙铁般烫在心上。“再给我点时间。”

    挂了电话,我在阳台站到凌晨三点。客厅的感应灯突然亮起,华珊抱着女儿站在卧室门口,睡眼惺忪:“你怎么在这儿?女儿发烧了。”

    我冲过去摸女儿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悸。送医途中,女儿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了?”

    盈珊的信息开始像潮水般涌来。有时是清晨的“早安”,配着她做的早餐照片;有时是深夜的风景照,说“这个城市的月光很像当年图书馆的台灯”。最让我恐慌的是她这次发来的定位——距离我公司只有三条街的咖啡馆。

    “我就在这里看书,不会打扰你。”她附加一句。

    我绕路走了三天,第四天却在地下车库撞见她。她穿着粉色风衣,手里拿着两杯星巴克,像在等熟人。“真巧,”她自然地递过一杯,“你喜欢的燕麦拿铁。”

    咖啡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来。“我还有会。”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后视镜里她的身影在雨雾中渐渐模糊。

    华珊第一次发现异常,是在我的公文包夹层里。那是张到西安的飞机登机牌票根,日期正是我声称“去总部培训”的那三天。更让她心惊的是票根旁的糖纸折的千纸鹤,华珊知道我手很笨的,连纸飞机都叠的歪歪扭扭。

    她把糖纸放回原处,像什么都没发生。但那晚她失眠了,翻出结婚相册。第三十七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我当年写的保证书:“永远对华珊好,绝不撒谎。”字迹笨拙得像小学生,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眼。

    周末家庭聚餐时,我手机响了三次都挂断。“工作电话。”我解释道,起身去阳台回电。华珊端着水果走过,听见“别闹”,“下周见”,声音温柔得她从未听过。

    我开始在车里放男士古龙水,试图掩盖盈珊香水的痕迹。但华珊总能准确指出:“今天是柑橘调,上周是雪松调。”她从不追问,只是把我的西装单独送去干洗,领口的标签上永远别着一张便签:“已消毒”。

    最危险的一次,盈珊把藕粉糕放进我公文包。华珊收拾书房时发现了,用微波炉加热后端给我:“同事给的?味道不错,下次帮我谢谢人家。”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脏像被攥住。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

    暴雨夜的争吵来得猝不及防。我深夜回家,发现华珊坐在黑暗的客厅里,面前摊着一张我和盈珊在西湖的亲昵合影。后来我得知,那是盈珊寄给她的。

    “她是谁?”华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茶几上的全家福里,女儿笑得露出豁牙,我突然想起那个发烧夜女儿的问题:“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了?”

    “对不起。”三个字最终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铁锈味。

    窗外的闪电照亮华珊的脸,她没有哭,只是慢慢站起身,把相片折成了整齐的方块,放进抽屉最深处,动作轻柔得像在埋葬什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送女儿上学。”

    那一晚,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躺在客房,听着主卧传来压抑的哭声,直到天明。那道看不见的裂痕,终于在暴雨中彻底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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