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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顺便去了葵酱家

    “圭酱,关于棒球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完全不记得了。和诗酱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和诗酱你会说日语了!刚学的吗?想起来了?!”

    “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欸——那真是太好了!这下不用担心了。”

    “嗯?担心什么?”

    要圭意识到自己话说太快,赶紧否认:

    “...什么都没有哦。”

    “我感觉...自己可能也忘了一些事情,可能还挺重要的,啊,也可能不是很重要...其实我也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有迷茫越发清晰。

    “如果不重要的话,和诗酱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吧?”

    “...圭酱在干嘛?”

    转移话题了呢。要圭没有拆穿她:

    “现在吗?”

    “刚才在干别的吗?”

    “刚才在练习...棒球。”

    “为什么是这个语气。”练习是好事啊。有我和诗不解。

    “因为、因为那天的比赛太逊了啦。”

    “啊,说到这个,你还好吗?没留下后遗症吧?”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要圭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就包着脑袋,结果上次又是...棒球好危险。

    “嗯嗯~”要圭摇了摇头,“现在很好哦!后遗症的话——刚才也治好了!不过不是和诗你说的那种后遗症啦,是接不住球的那种。”

    “接不住球的...后遗症。”

    要圭听出女生语气不对,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想象的严重:

    “现在的话,什么都没做哦。”

    “要见面吗?我来找你吧,还是第一次听和诗酱说这么多话呢,想多听一会!”

    要圭其实不擅长跟女生交流。

    尽管他内心还是很渴望被异性搭讪的。

    在这之后,想象中的自己则会无比自然地说着‘联系方式吗?好哦’‘约会吗?好哦’‘喜欢我?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开始交往吧’之类的话,再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展开一段校园恋爱,成为学校里人人羡慕的cute couple!

    可惜,这段凭空捏造的连女主角都没有的恋情和那个从容面对异性的自己一样,从来都只存在于想象,也只会存在于想象,因为他连医生的例循查房都回答地磕磕巴巴,只要对方性别为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坐在病床上的要圭停止了咀嚼,手里的香蕉都不香了,眼中淌出两行不存在的清泪。

    就在要圭彻底陷入绝望之前,有人敲门了,但只象征性地敲了一下——

    叩。

    要圭没听见,也可能是装的,他猜到是谁来了。

    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但他觉得之前的自己一定是个可怜人。因为除了母亲,唯一会来探病的居然只有发小,没有女朋友就算了——朋友也就这么一个吗?!

    至于为什么排除清峰叶流火,因为他前脚刚走,不然你以为他手上的香蕉是哪来的?

    “不答应的话,妈妈就进来了哦~”

    “你明明已经进来了啊!”都听见开门声了!

    所以他还是能跟异性说话的,但仅限于随时随地能用各种突发状况把自己惹毛的老妈。

    ...

    更可怜了。

    就在他双眼麻木地看向门口,准备看看老妈这次又会带来什么意外的时候他看见...

    一个用不知道为什么超可爱的姿势抱着包装盒也超可爱的点心、长相更是无敌可爱的女生——

    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想象中从容不迫地散发着魅力的自己又出现了,出现了好几个版本,对话也展开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被他读档重来了。

    可读着读着,一切又变得模糊了,说话的自己很模糊,给出不同反应的对方也很模糊。

    他意识到这样不行,强行逼自己回神,把注意力放在跟自己说话的有我女士身上。

    至少不能变成没礼貌的家伙。要圭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并做到了。

    “好了,和诗酱,跟要君打个招呼吧。”有我女士推了推女生的后背,让她来到病床前,并坐在那张唯一的座椅上。

    而她一坐下,房间里的人就只剩下自己和她了。

    ...

    走得也太快了吧?!那两个人!

    而且现在怎么办。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对了她好像不会说日语,那开场白不就该他来说了吗?但有我阿姨又说让她跟自己打招呼...

    所以要等她说话吗?可是该怎么回复,用日语?听不懂吧...中文他也不会说,那英语?

    英语怎么说来着,Nice to meet you ,I am...

    腹稿打到一半,有什么存在一言不发地闯入视线。

    粉色的蝴蝶结,淡金色的缎面礼盒,还有盒盖上的,属于女生的手指。

    盖在手腕上的碎花病服很眼熟,医院的统一发放的病号服不区分男女。

    视线不受控制地不断上移,直到他和视线一起,落入一双巧克力色的眼睛,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瞳孔一圈还溢出淡淡的粉色,像是巧克力的夹心。

    蜜桃还是草莓夹心呢。

    刚开始游离的思绪很快就被拉回,因为那个几乎要抵到自己的鼻尖、把视线拦住的礼物盒。

    “嗯。”配合着意图明显的动作,女生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可他看懂了。

    就像从来只是路过的猫突然来到脚边,即便听不懂喵声代表着什么,但至少知道,今天猫想跟你做朋友。

    何况她还带来了礼物。

    看着再不接就要被送到脸上的礼物,要圭赶紧接过,嘴跑在脑子前面:

    “诶~原来是给我的吗?我还以为随身端着点心盒是和诗酱你的萌点呢。唔哇——看起来超美味诶~谢谢你呀。”

    他忘记自己说的是日语,而对方正好听不懂。

    但比起这个,他更后悔的是自己用了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

    这次虽然好好说完了话,但好像又走入了另一个极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

    “You are welcome.”

    欸?

    好像...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

    要圭眨了眨眼,试探着开口:

    “I am kaname kei,kaname kei 袜 袜累.”

    说完,要圭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没有彩排过的发言,完全是自由发挥。

    “kamena kei?”她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确定。

    唯一的观众没笑,但也没有冷场。

    嗯嗯~毕竟自己可是新手啊,这样就很满意了。

    要圭笑了,笑着放慢了语速:

    “NO NO,follow me——”

    甚至越说越慢:

    “ka——na——me——”

    ...

    kei。

    ·

    “等很久了吗?和诗酱...”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质地细腻、又因为杯壁厚实显得异常沉重的白色瓷杯磕在木桌上,声音也很有份量。

    因为是圭酱,所以我还安心坐在沙发椅上,后背陷在靠枕上,不紧不慢地回头:

    “没有等很久...你怎么了?”

    不认识了?

    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他快速摇头,想借助离心力将什么甩出去。

    “没事没事,虽然电话里也听过了,但亲眼见到会说日语的和诗酱,总感觉很——”

    “要说实话哦。”我突然打断,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话就已经出口。

    圭酱也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呆滞着开口:

    “...很陌生。”

    他已经坐到对面,自从恢复语言能力以来,我没有照过镜子,只是学会一门语言,又不是改头换面。

    但当我看到要圭眼中的自己时,又不这么想了。

    我只觉得他说的没错,不止是他,此刻他眼中的人,我也快认不出了。

    我下意识端起刚刚才放下的杯子,握着手柄,把温热的液体往嘴里送...

    “唔!”

    这什么?!

    怎么这么苦?中药吗?!

    我刚刚一直都在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我瞪大了双眼,和咖啡液中的倒影对视。

    “呛到了吗?!”

    圭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到我旁边,我只注意到他放在我背后的手。

    顺着我的视线,他也看见了,收手的动作心虚到不行。

    “你偷东西了吗。”

    怎么还把手藏起来了。

    “我以为和诗酱你会介意...”

    “嗯...确实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介意的话我会躲开的。”

    很快,我注意到他在看那杯被我紧急放归原位的咖啡。

    “刚才是被苦到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点这么苦的东西?钱多的没处花吗?

    已经浪费一杯咖啡了,没必要浪费第二杯。

    但事实证明是我低估圭酱了,喝不惯咖啡的只有我一个,尽管同为甜品爱好者,但圭酱对咖啡也接受良好,比我强多了。

    他还来安慰我:

    “一定是因为那家店的咖啡太苦了,那种店的咖啡一看就很苦啦,颜色还那么深。”

    我狠狠点头,不能更认同。

    没错,就是这样,一定不是我口味幼稚。

    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圭酱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可是...

    “你那杯颜色也很深。”

    而且为什么啊,为什么来了家庭餐厅他还要点咖啡,都下午了,喝了不会睡不着吗?

    我是在担心他的睡眠,但他会错了意。

    “要试试吗?”

    他把咖啡推了过来。

    家庭餐厅的咖啡是玻璃杯装的,杯壁薄而清透,冰冰凉凉的、不用担心不小心被烫到撒手,然后看它啪嚓一声碎在地上,碎一地。

    而且倒影...又出现了。

    我摇头,‘她’也摇头。

    好诡异啊。

    “和诗酱...”

    “嗯?”我抬头看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一脸担心的圭酱。

    “嗯。”

    我点点头,开口之前,下意识吸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用上面的唯一的习惯。

    然后瞪大了双眼。

    “真的不苦...你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

    算了,青春期的DK是这样的。

    不过这话好耳熟啊,好像听谁说过。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甩开多余的遐思,我试着整理困扰了我一天的各种疑问。

    听我说完各种证明与假设,圭酱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

    思考。

    ...

    还是睡着了?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试着叫醒他的时候,他睁开双眼——

    并没有变聪明。

    我松了口气。

    这样不太厚道,我知道。

    “但是...有什么不好呢?既然和诗酱现在不喜欢辩论,又担心哪天又会忘记该怎么说日语,干脆就不要去了嘛。”

    “欸?”

    可是他自己都去打棒球了。

    “和诗酱的话...开开心心的就好了!Happy No.1!”

    “可是...”

    “可是我都去打棒球了对吧?”

    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来点头。

    “所以和诗将也不用着急哦,等想打的时候再去打就好了。”

    想打的时候...

    “那,圭酱是什么时候...又开始打棒球了呢?”

    “开学第一天。”

    “那你不是一开始就在打。”

    你这个叛徒二号。

    “都怪哈鲁酱啦,谁让他那么容易就被狗屎...”

    “狗屎前辈?”我下意识接上。

    “欸?和诗酱你怎么知道,明明没有见过...”

    “帝德也有,狗屎前辈,辩论部的。”

    “啊!他们找你麻烦了吗?”

    “找了,但没有成功。”

    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咖啡。

    不小心喝完了。

    心虚之下我看了眼圭酱——他果然很在意。

    “要再帮你点一杯吗?”

    他又摇头,虽然动作很僵硬。

    开始往傲娇的方向发展了吗?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才不是因为我点了那家超贵咖啡店的超贵苦咖啡刚才又为了压嘴里的苦味点了超贵的超甜小甜点一不小心把零花钱花超了才舍不得赔他咖啡。

    不是哦。

    不是的。

    ...

    不是!

    “不管是突然开始发表挑战宣言的普通前辈...”

    “普通前辈?”

    “还是魅力值强大到简直像是女版国都...呃我是说...”

    “你说了那两个字,对吧。”

    怎么...还把头低下去了?

    肩膀还一抖一抖的——不会在哭吧?!

    想起那天的事了吗?

    不等我想好该怎么狡辩,圭酱整个人几乎要越过桌子——双人座的桌子本来就很窄了!

    “本来想好了至少不能像哈鲁酱那样在意,所以我才一直没问和诗酱的说。”

    “对的对的,所以现在也不要——”问了。

    “但是和诗酱居然主动提他了,明明是没有关系的事情。”

    “也不算完全没关系...是联想啦,就是联想到了而已。”

    “而已?!”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背后的墙壁无法给我任何支撑,慌乱之下只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试图提醒他距离已经过分近了。

    没推动就算了,他甚至都没低头看上一眼。

    没办法了。

    我慢慢低下头,眼睛也不再看他,借着看向桌沿的动作,让睫毛完全遮住眼瞳,似眨非眨地抖动两下,再‘小心翼翼’地抬眼:

    “圭酱...生气了吗。”

    我故意说的很小声,但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听不见。

    而且借着此时的距离,我看见金色短发后的耳垂...

    红的可怕。

    他没有说话,很慢、很慢的坐回座位上。

    我看向一边,留给他恢复的空间,顺便掩饰眼中的得意。

    小小要圭。

    “抱歉...我好像...太...”

    欸,好像演过头了。

    “那个,也没太大关系啦,就是...”

    “明明和诗酱你不会说日语,又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在学校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不是一个人!我已经交到朋友——”

    “唯一的朋友就是国都了!”他突然加大音量,此前不愿承认的事实现在说的分外响亮,听上去无比悔恨——

    但是不至于啊!

    “已经不是唯一了!已经交到了其他朋友,午饭也是跟她们一起吃的!聊天的时候提到过的...都是女孩子!”

    奇怪我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这个。

    “真的?”他终于抬头,眼中依稀能看见...

    水光?

    我几乎忍不住想去揉眼睛。

    但我忍住了,只一个劲点头。

    见他还是沉默,开始口不择言:

    “还认识了很多人哦,比如棒球部...”

    “帝德的...棒球部?”

    我抿住嘴唇,往死里抿的那种,但已经晚了。

    “难道说...和诗酱之所以不想去辩论部,是因为想去棒球部?经理?还是啦啦队?也很正常啦,毕竟和诗酱就是喜欢跟亲近的人待在一起,之前还说过也想一起来小手指的说...”说着说着他就开始看我,眼神透露着幽怨。

    看来已经哄好了。

    都开始得寸进尺了。

    “啊,之前的确是考虑过转学去小手指啦。”

    “真的?!”

    “假的。”

    但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去了小手指,又不跟哈鲁酱和圭酱同班的话...情况也不会发生太多改变。

    第二天放学,我依旧没去辩论部。

    但也没有回自己家。

    而是跟小手指棒球部的各位一起去了葵酱家里。

    “...问出来会不会像在排挤人。”葵酱有些犹豫。

    我没听见,因为我睡着了,他多半也是因为我睡着了才这么说。

    “不愧是体贴的葵酱呢。”瞬平推了推眼镜,刻进每位眼镜人士DNA的动作。

    “不要再重复一遍了!”每当他们做这个动作,就会有无辜人士受到伤害,帝德的我,小手指的葵酱。

    抵制坏眼镜,从你我做起。

    “不会吵醒和诗吗?”小山担忧地看了一眼睡倒在矮桌上的人一眼,脸颊下面还垫了张纸巾,哈鲁酱垫的,在我睡着以后,还被葵酱吐槽了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结果圭酱说睡的好的时候还真跟他一样。

    就是口水没那么多。

    然后葵酱就不说话了。

    “只要不被棒球砸到就不会。”哈鲁酱淡定开口。

    “欸?为什么会被棒球砸到?”小山大惊失色,至少别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啊!

    “还不是哈鲁酱非要在病房里掩饰棒球的运动轨迹,结果不小心砸到和诗酱了...但是不超过三次的话也是不会醒的。”

    “到底是怎么砸到她的啊!后面那个数据又是怎么的出来的?!说到底为什么要在别人的病房里打棒球,还是在病人睡着的时候?!”

    小山一口气说了很多,他真不容易,这里至少有两个人该给他道歉。

    名字是两个字和五个字的人。

    五个字的人眉头一皱:

    “不是别人的病房,是圭的病房,没有打,只是在空中演示了一下球被打出去了会怎么动,只有忘记擦手的那次掉下来了。”

    “现在是不是该问为什么要擦手了。”葵酱听上去很无奈,像是不得不在意,但如果不是真的那么在意的话他就不会问了,他可真是个傲娇。

    “因为吃了和诗妈妈送过来的黄油曲奇。”

    “你还把她最喜欢的那块抢走了。”

    “我还给她了,是她自己不要。”

    “剩一半的曲奇谁会要啊!”

    “嗯...曲奇?谁有曲奇?我要巧克力夹心的。”

    我还是被圭酱吵醒了,但这一觉睡的很满足,所以没有起床气。话说棒球规则真的好催眠啊。

    要是有曲奇的话就更——

    “居然真的有?!”小山缓过来了。

    “瞬酱,现在你是第一名,小手指第一。”说完好话我就接过他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曲奇饼干。

    虽然不是礼盒装的。

    但我不是那种情商低到会当面挑剔别人的好意的人,我把讨厌的自己藏在心里,不让她去霍霍人。

    我可真是个好人。

    帝德第一。

    “其他人的排名呢?”他顺势就问。

    我还处在吃人嘴软的阶段,对他自然是毫无保留:

    “圭酱倒数第一。”

    “因为圭刚才把她吵醒了。”哈鲁酱好心解释。

    我看了他一眼。

    前天把我吵醒的事情我还没忘呢。

    “你倒数第二。”

    咔吧——

    握力器歇气了,哈鲁酱变成了河马。

    Dont mind,他这个人就是会随地大小变,变成河马的变。

    也别纠结人怎么会变成河马,请自行百度,百度不出来也dont mind。

    “葵酱和小山并列第二。”

    “根本就是为了损这两个笨蛋吧。”葵酱开始拆穿我,他大概意识到我不是那种需要被人可怜的存在了。

    我是制造那种存在的人。

    “会说日语之后变成坏心眼了呢。”

    我手上还握着最后半块曲奇,看了他一眼...大人不记小饼干过。

    我转头看向葵酱,他现在第一了,但我不告诉他:

    “你想问什么?可以问。”

    “...那个时候就已经醒了吗?”他愣了愣。

    “哈?!那不就不是我吵醒的吗!”圭酱开始觉得自己抢占了道德高地。

    刚上来就被我推了下去。

    嗯,是我推的他,我推的要圭。

    “但是我本来打算继续睡的,圭酱声音太大了。”

    “我声音不大。”

    “但你大早上搞短信轰炸。”

    “我——”

    “啊,还打电话。”

    叶流火闭嘴,叶流火走了,叶流河马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叶流河马不是叶流马,一是因为河马就是河马与马不可一概而论,二是因为叶流马另有其人。

    解决完叶流马、搞错了是叶流火,我静静地看着葵酱,表示他可以说了。

    俨然一副主人做派——看着就让人火大,我也知道,所以我先说了,我说了其他人可不许再说了。

    “你在帝德...”

    “好了别问了。”我抬手制止他,另一只手准备擦眼泪。

    “我在帝德过的很不好,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现在倒数第一!帝德小手指双第一!倒数的!

    “抱歉!”他真的认真道歉了。

    这么认真...搞得我都不好再认真伤心下去了。

    而且这还是他家。

    我睡觉的时候还给我盖了小毯子,现在还在我身上盖着。

    “其实也不是你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的问题啊——小山一定很想这么说,尽管他没说出声,但他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辩论部,谁知道那个长得莫名奇妙的魅力十足简直像...”

    圭酱耳朵动了动。

    我舌尖在虎牙尖角打了个转,换了个说法:

    “像在牛郎店干了二十年年年头牌一样——的前辈,居然真的让那个部门的人来班上堵我,然后一看到她们我就想到辩论部的事情,就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又要不会说日语的事情,就想到自己可能被莫名其妙的事情被莫名其妙讨厌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不爽...然后在教室里就很不开心,不管国——过了多久都不开心,与其一个人闷在家里,还不如出来换换心情。”

    “rapper?”瞬平说。

    “我有天赋吗?”我重新坐直了。

    “腔调差点,语速不错。”

    我又趴了回去,正好趴在那张干干净净的纸...

    我把它拎起来。

    “这什么?”

    ...

    “噗、”

    “噗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不记得是谁最先开始笑的了,但大概真的很好笑吧,连叶流火都变回人类开始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

    疑惑之下,我只挑起一边眉毛,最后另一边也舒展开来,看着笑倒在带着淡淡竹香的编织地席上的大家...

    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

    是吧。

    开心就好了嘛。

    但第三天,我就没再去小手指了。

    尽管圭酱跟我说他又认识了新朋友,对方跟我一样很爱看漫画,我也没去。

    我去辩论部了。

    这次来找我的不是辩论部的前辈,而是老师。

    虽然他还不是辩论部的。

    但他来找我的时候,提到的也是跟辩论有关的事情。

    我本来打算掉头就走的,实在不行就装作没听懂日语好了,反正这个症状我自己都没搞明白。

    但他说出的猜测,是决心只追求快乐的我也无法恍若未闻的...重要。

    “有我和诗,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中学生。”

    “她至少接受过大学教育。”

    猜测是我的说法,他无凭无据的,也敢把这种科幻剧情当事实。

    “要听听我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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