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疏狂抓着人温存,连枝就龇牙咧嘴地催着秦疏狂下山。
连枝是万万没想到秦疏狂能追到这里的。
山上到处都是叶菀青的人,要是被人看见她跟男人私会,那还得了!
秦疏狂也知道这次跟叶菀青突然去连枝家不一样,真要上山,是要正儿八经备着厚礼的。
但他这次能进来,也是叶菀青跟门卫打过招呼的,连枝一心想把赶走,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秦疏狂坏心眼的逗连枝,一会指着后山说那边风景不错,一会说爬山爬的口渴你带我下去喝口茶吧。
连枝如同惊弓之鸟,快被折磨疯了,干脆装听不见他说话,背过身像拉车一样拉着秦疏狂往山下走。
秦疏狂脚下使劲,连枝就变成了原地踏步。
手一下被甩开,原本后背朝他的人怒不可遏的转身。
“你到底想干嘛!”连枝凤眼圆睁,蛾眉倒蹙,刚刚使了好些劲儿,这会两边脸颊红扑扑的。
干你。
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就真的哄不好了。
秦疏狂咽下两个字,好声好气的把人哄到身边。
“你的手艺实在太好,为了快点把盒子打开好来见你,我都顾不上吃饭睡觉。”话一出口,怀里还十分僵硬的人放松下来。
连枝果然最吃这套了。
她把头撇向一边,不经意地嘟了嘟嘴。
秦疏狂接着说:“好不容易打开,我真是太惊喜了,你亲手打的镯子和项链,还有你写的字。镯子这么精致就算了,字也写得鸾翔凤翥。”
连枝要是有尾巴,这会真是已经翘上天了。
唉,不过是一个对她手艺沉迷得不能自拔的普通男人罢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样样都做到精益求精,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都在复兴大道等了你好久了,你明明不在家,还骗我去找你。”
哎呀,连枝被说的都有点无地自容了,自己好像一个随意践踏别人真心地负心汉啊。
看着怀里的人眼睛眨了又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秦疏狂嘴角闪过一笑,语气还是如常:“我真的想你了,幸好你师姐上次给的名片上有地址,不然我都找不到你,我们之间总是这样,你想见我了,我才能见你一面。”
连枝想开口反驳,秦疏狂要乘胜追击,哪能给她这机会。
“看见你我就开心了,你要不方便,我这就走了。”
温暖的怀抱倏地消失,连枝茫然地看过去。
“嗳,你等等。”秦疏狂像是真的怕给她添麻烦一样,转身的姿态好不决绝,脚步带风,甚至还卷起了几片小小的迎春花瓣。
秦疏狂回头看她,眼神里还有几分迷茫。
铁汉柔情呀,连枝脑海里闪过四个字。
她小跑两步追过去,轻轻拽住秦疏狂的衣角:“我..我也有点想你的。”
“真的吗!”秦疏狂的眼里像有星星,看着她十分惊喜的说。
弄得连枝更不知所措了,自己这该死的魅力啊!
“嗯,你等我回去啊,等我回去了就去见你。”连枝温声细语的,秦疏狂觉得自己这场戏真是演得值啊!他还是第一次被连枝这么温柔的对待。
连枝一口气把人送到车上,秦疏狂自是拉着人一番亲热。
负心汉连枝自认有愧于人,被吻得喘不过气,也忍着没给秦疏狂一巴掌。
叶菀青看着像小偷一样畏首畏尾溜进院门的面红耳赤的连枝。
心想秦疏狂真是剂猛药啊。
往常连枝从墓园回来,都要消沉好几天的。
上次听她看见张旖旎,自己生怕她像五年前那样,没想到看见连枝,就跟朵被天庭的露水滋润过的花一样。
叶菀青就大咧咧的站在正房门口,她眼睁睁看着连枝一直贴着墙角走回卧室,愣是没看见她这么个大活人,她宽慰一笑,转身去找师父去了。
连枝回到卧室,挺尸般的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自己跟秦疏狂怎么就发展到现在了。
炮友之间,都是这种感觉吗?
几天不见,就会莫名的想念,不光生理,心理也有一点,连枝惴惴不安的捂住心口。
连枝被问题困扰,一直到了晚饭时还魂不守舍的。
她几次想开口,都被叶菀青起的话头堵回去了。
蒲玉书看着叶菀青捉弄连枝,只当没看见一样给两个人夹菜。
“我明天得下山去了,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呢。”好不容易抓住空档开口,就听叶菀青‘啪’的放下碗筷。
连枝一个激灵。
只见叶菀青抬手抽了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转过头和蔼的问她:“什么事情啊?”
“哎呀..就是那个叫罗立的,说策展的事儿,找的我还挺急的,真是的,也不知道急什么,哈哈。”连枝绞尽脑汁想出个理由,还为了掩饰尴尬干巴巴笑了两声。
蒲玉书端起饭碗假装吃饭,借着饭碗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叶菀青没像之前那样痛快的答应,只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明天看看吧。
连枝就不敢再提了。
叶菀青当然知道她下山为了什么事儿,她看着脑袋快埋进饭碗的连枝,又找借口留了她两天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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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草木葱茏,而高尔夫球场全年绿荫覆盖。
叶嘉伟看着秦疏狂挥杆,从袖口露出一个造型奇特的黄金手镯。
再看看秦疏狂刚换的一套崭新的24K金的高尔夫球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心想难道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新风尚吗?
秦疏狂有心炫耀,察觉到叶嘉伟注视的目光,他又格外自然的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竟然是一套的,叶嘉伟果然上钩了,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凑上来问:“哥,你这一套,从哪买的啊?”
叶嘉伟一问,司言和钟润生也看过来了。
秦疏狂压住嘴角,很是风轻云淡地说:“哦,连枝亲手给我做的。”
说完还很配合的抬起手往三人面前晃了晃。
球场上日头格外足,差点闪得三人睁不开眼。
托秦疏狂的福,三个人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金灿灿这个词的意思。
“非要送给我生日礼物,不收都不行。”秦疏狂口出狂言。
“哥你生日不是早就过完了吗?”司言问。
遇见不想听的,自动当听不见,秦疏狂不搭腔。
三人见秦疏狂收回手,又从装球杆的包里掏出来一个方形小包袱。
秦疏狂蹲下,冲着他们三个人招招手,于是三个人同时蹲下。
方形小包袱被放到草地上,秦疏狂就开始拆层层包裹的口袋巾。
羊毛的比较大,在最外层,真丝的,亚麻的在里面,万把块钱一条的口袋巾,被秦疏狂整的皱巴巴的。
终于拨开最后一层,一个看不出材质的小匣子露出来。
叶嘉伟伸手去拿,被秦疏狂眼疾手快的打开。
“文物啊?”钟润生看这个架势,试探的开口。
“你也看出不一般了吧?”秦疏狂抬起头,一副知音难觅的表情看着钟润生。
钟润生撇撇嘴,说:“没有。”
“这也是泥塑吗?”司言开口。
秦疏狂拇指和食指张开,冲着司言比了个打枪的手势。
“还是你小子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