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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车急刹时,施诗猛地抓住扶手。

    座椅的轻微震动透过单薄连衣裙直击尾椎。

    她死死咬住下唇,大腿内侧肌肉绷得发疼——这是今天第三条...

    车窗映出她通红的脸。

    早晨吞下的粉色药片在胃里灼烧,那种熟悉的、令人羞耻的感觉又来了。

    自从上次复查后,沈修远开的"复合维生素"剂量增加了一倍。

    现在哪怕走路时布料摩擦,都会让她想起诊室里冰凉的器械。

    "下一站,滨江花园。"电子女声响起。

    施诗慌乱地按下停车铃,白色裙摆上可疑的深色水痕让她如坐针毡。

    下车时司机的眼神像刀子般刮过她大腿,她几乎是小跑着逃进了便利店。

    冷柜玻璃映出她狼狈的样子:头发黏在汗湿的脖子上,眼睛湿漉漉的像刚哭过。

    施诗抓起一瓶冰镇矿泉水按在发烫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包里摸索——药瓶、手机、还有那张写着沈修远私人号码的烫金名片。

    便利店电视正在播放医疗广告。

    当妇科检查的画面闪过时,施诗双腿一软,矿泉水瓶掉在地上发出巨响。

    收银员疑惑地看过来,她连忙蹲下假装系鞋带,却发现自己手指抖得连鞋带都抓不住。

    距离复查还有三天。

    三天。

    七十二小时。

    四千三百二十分钟。

    施诗盯着手机锁屏上的日历提醒,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现在连共享单车都不敢骑——昨天只是坐上座椅的瞬间,就...

    走出便利店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施诗站在路灯下,指尖悬在通话键上方。

    名片上烫金的"沈修远"三个字在暮色中微微发亮,边缘已经有些磨损——这张名片被她放在枕头下睡了整整两周。

    "嘟——"

    电话接通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扔掉手机。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响,还有某种高雅的小提琴乐曲。

    "施小姐?"沈修远的声音比诊室里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像是刚喝过酒。

    施诗的喉咙突然干得说不出话。

    她想象他此刻的样子:也许解开了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也许金丝眼镜上沾着一点红酒渍...

    "我...我可能..."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药效太强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几秒钟后,沈修远的声音贴着耳膜传来,轻得如同检查时的耳语:"诊所后门,三十分钟后。"

    通话切断得猝不及防。

    施诗站在原地,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映出她惊惶又期待的眼睛。

    暮色中,白色连衣裙上的水痕已经干了,留下一圈淡淡的印子。

    镜子里,徐明看着女友跪在地上为他系领带。

    她今天特意梳了高马尾,刘海别着樱花发卡——和方雅婷高中时的发型一模一样。

    "好看吗?"女友仰起脸,嘴唇涂着水红色唇彩。

    徐明捏住她下巴左右端详。

    不够像。

    方雅婷的眼睛更圆,鼻梁上有颗小痣。

    但足够了,尤其是她跪着时那种故作清纯的眼神,和骨子里的骚劲形成奇妙反差。他扯开刚系好的领带:"开始吧。"

    女友顺从地低下头。

    徐明望向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咖啡厅里沈修远擦拭施诗手腕的样子。

    那家伙现在说不定正穿着白大褂,把哪个傻女人弄到哭呢。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按住女友后脑。

    "轻点嘛..."女友舔着嘴角站起来,故意用方雅婷的腔调说话,"你不能带我去吗?"

    徐明系好领带,瞥见梳妆台上摆着施诗落在这里的发绳。

    廉价的黑皮筋,和她人一样乏味。

    他冷笑一声:"什么?"

    女友眼睛一亮:"就是你常说的那个沈..."话没说完就被徐明掐住脖子按在镜子上。

    "别提他。"徐明凑近她耳边,呼吸粗重,"你连施诗都不如。"

    水晶吊灯在包厢中央投下碎钻般的光斑。

    沈修远坐在主座右侧,白衬衫袖口露出铂金袖扣,在红酒映衬下泛着冷光。

    这是他今晚第七次被介绍为"沈院长的外甥",每次都要起身敬酒,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

    "小沈医生一表人才啊。"某局局长拍着他肩膀,酒气喷在他领口,"你母亲这事..."

    "李局。"沈明知院长突然用酒杯重叩桌面,清脆的"叮"一声截断话头,"尝尝这道河豚,今早空运来的。"

    包厢瞬间安静。

    沈修远垂眸整理餐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十五年来都是这样,只要有人提起他母亲,舅舅就会用各种方式打断。

    "修远。"院长递来雪茄剪,眼神示意他给主宾服务,"听说你最近接手了几个特殊病例?"

    沈修远接过工具,银质剪刀在他掌心闪着寒光。

    他想起施诗今早的病历记录——"药物反应超预期"。剪刀"咔嗒"合拢时,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

    "都是常规患者。"他微笑着为主宾剪开雪茄,"有位需要提前处理。"

    诊所后门的感应灯坏了。

    施诗站在阴影里,裙摆被夜风吹得贴在小腿上,凉丝丝的。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十七分钟,体内药效像潮汐般一阵阵涌来。

    每次有车灯闪过,她都紧张得脚趾蜷缩。

    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路边时,施诗差点没认出来。

    车窗降下,沈修远的侧脸在路灯下棱角分明,白大褂下隐约露出晚宴正装的领结。他没说话,只是用门禁卡刷开了员工通道。

    电梯上升的三十七秒里,施诗紧贴着厢壁。

    沈修远身上的红酒味混合着消毒水气息,让她想起上次失禁时喷在他白大褂上的液体。

    当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时,她双腿一软,被沈修远稳稳扶住手肘。

    "敏感度超出预期。"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诊室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看来需要提前处理。"

    施诗注意到检查台上摆着陌生的器械,比预约检查用的更粗更长。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冷的器械柜。

    沈修远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与银灰领带,然后再穿上白大褂。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橡胶绷紧的声响在安静诊室里格外清晰:"躺上去,裙子掀到腰部。"

    当施诗颤抖着露出湿透的内裤时,沈修远突然摘下眼镜。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完整的眼睛——在诊室惨白的灯光下,那里面翻涌的欲望让她心脏停跳了一拍。

    "今天换个检查方式。"他拿起那根金属器械,顶端闪着冷光,"需要测试你的承受阈值。"

    金属进入的压迫感比手指更甚,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呼吸。"沈修远俯身,领带垂下来扫过她小腹,"数到三。"

    "一"的时候他按下开关,器械开始震动;"二"的时候他旋动某个旋钮,频率骤然加快;还没数到"三",施诗就尖叫着达到了顶点。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狼狈,但那些顺着检查台流到了地上,滴滴答答像小雨的声音。

    沈修远关闭器械时,领带夹松脱掉在地上。

    他没有立即取出器械,而是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抚过施诗剧烈起伏的小腹:"反应良好。"声音冷静得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下周的复查取消。"

    "为什么?"施诗哑着嗓子问,身体还因余韵微微抽搐。

    沈修远终于抽出器械,金属表面反着水光。

    他把它放进消毒盘,转身洗手时背对着她说:"我要参加家族祭祀。"水流冲过他修长的手指,"三天后给你新药方。"

    施诗艰难地坐起身。她看着沈修远挺拔的背影,突然很想知道他母亲是谁,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生出这样禁欲又危险的儿子。

    但最终她只是默默穿好裙子,像往常一样说:"谢谢医生。"

    走廊尽头,沈修远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

    夜色中,烟头明灭的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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