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温柔口中的姐姐是自己。
也就是说傅怀真有个未婚妻。
这剧情也真够三流的了。
要不是孟槐清楚傅怀身上气息纯净,她可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陪人玩什么感情游戏。
“你要是有一点廉耻之心,就应该离傅哥哥远点。”
“为什么要离他远点?”孟槐在想着怎么收拾故意给她找麻烦的男人,对温柔的态度只能算是敷衍。
但小孩没看出来。
“傅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
“有未婚妻不就说明他未婚吗?”别说未婚,只要是孟槐看上的人,就算是已婚她都能给人弄到手。
温柔被孟槐的无耻嘴脸惊呆了。
“你,你。我要告诉我姐姐,让她赶走你这个狐狸精。”
“多谢夸奖,我没狐狸精漂亮。”
孟槐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
“啊啊啊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无能狂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你给我等着。我们温家和傅家可是世代故交,我一定要傅哥哥压着你给我道歉。”
“就不能靠自己吗?”
“你闭嘴!!”
“小孩子果然要多读书,不然吵架都吵不过大人。”
“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和你拼了。”温柔直接扑过来试图厮打,结果为再次被孟槐拎起。
更悲剧的是以她的小短腿和四体不勤的健康状态,想要反抗比登天还难。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门外,一直盯着监控看的傅怀也撑不住了。
他就想让温家那个小丫头给孟槐上点压力,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现在四下皆敌只能依靠自己的状态,没想到那个名声在外的小魔女就这样被擒获了。
你也不行啊,小老妹儿。
不过也不能怪她,天知道孟槐说叫姐姐的时候,他差点对着监控喊出来。
现在到了他出场的时候了。
“傅哥哥,她欺负我。”
傅怀一进来孟槐就将人放下了,温柔一溜烟小跑到傅怀身后,开始告状。
“孟槐,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和孩子计较?”傅怀按照剧本发挥。
“所以呢?”孟槐不为所动。
“道歉。”冷冰冰的两个字从傅怀嘴里吐出来,比这两个字更冷的是傅怀的态度。
温柔在傅怀身后做着鬼脸,脸上的得意分明是在说:你看,傅哥哥让你给我道歉了吧。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孟槐油盐不进。
傅怀勃然大怒。
“孟槐,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别忘了是谁给了你这一切。”
男人就是这个鬼样子,所谓的我养你不过是拿捏人的方法罢了。
傅怀想让孟槐低头。
“你是在用道德上的谴责试图引起我的愧疚,让我给一个毫无道德的人道歉吗?”
但是,孟槐的道德底线更低,就算门外有一堆员工偷偷围观,也不会让她觉得丢人现眼然后委屈自己息事宁人。
“和小孩动手还有理了吗?她才十…,才一米四。”
温柔一米四,孟槐一七五,傅怀一八九。
温柔站在他们两人中间就像个小豆包一样。
“与我何干?”
依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傅怀应该使用暴力手段,利用男性先天的生理优势迫使孟槐屈服。
标准案例为:掐脖搂腰抵墙上。
但傅怀打不过孟槐,他怕孟槐还手,自己在公司里哭出来,崩坍他经营多年的人设。
……
傅怀将温柔交给秘书让她把孩子带走。
快步走过去,搂着孟槐,二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身体贴合,鼻尖抵着鼻尖。
“宝宝,你就不能嘴甜一点吗?”傅怀看着孟槐的眼睛,试图从浅棕色的瞳孔里到不一样的色彩。
“那你不如告诉我,那姑娘是怎么越过层层安保直接冲进你办公室的,她又是怎样确定我在这里的。”在孟槐眼中,傅怀的意图不比清泉里的游鱼隐蔽多少。
净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温傅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被温叔叔带着来这,门卫都看习惯了。”
傅怀发现孟槐是一点都不上套啊,就算知道一个娇纵任性的小丫头对她抱有恶意也丝毫不害怕。
“我没有婚约,温家在这方面一直是一头热,无论是我还是我父母都是拒绝的。只是两家在生意上往来很多,没必要撕破脸。”
这个得解释一下。
‘眼睛真好看。’
“我只是希望你在意我。”
傅怀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动摇孟槐的想法,她不会因为他的指责反思内疚,不会因为他的靠近忐忑不安,不会因为他的给予或收回患得患失忧思难眠。
她对于傅怀给出的东西照单全收,但只会给出自己想给的反应。
如同一座稳固的高山,蔚然不可摧。
“我现在很在意你。”
毕竟是饭票,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可以说点好听的。
“不够,这远远不够。”
“孟槐,今天早上你醒来之后发现我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不用你回答,你根本就没有感觉,我在监控里都看到了,你只是按部就班的洗漱吃饭。
如果不是宛姨几次三番的暗示你,你都不会问我的下落。”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在意吗?”
傅怀贴在孟槐耳畔,一字一句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咬牙切齿。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傅怀,这才第二天,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二十四小时,如果我表现的非常在意你,你会相信吗?”
花钱买感情就算了,还想买到真货,孟槐看他就是在想屁吃。
“我们签合同的。”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堆废纸。”
孟槐从来没有将那个合同放在眼里过,这种寄托在法律效用下才能起作用的东西不会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你乖一点,我什么都给你。”傅怀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怒火。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平日里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自己为什么到孟槐面前就这么容易被激怒。
“才认识几个小时啊,你怎么表现得像是对我情根深种了一样?”
孟槐感觉自己变得恶劣了,明知道傅怀一直在装,一直在演,却偏偏不给他他想要的,还要顺手戳穿他脸上的假面。
“你装什么?又想得到什么?傅怀,贪心又吝啬的人什么都得不到。”
傅怀直接用唇堵上了这个说不出半句受听的话的破嘴。
绵软的触感自唇上扩散,舌尖挑起另一个同类,在甜水和血肉筑成的温室中纠缠不休。
傅怀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这触感太轻太柔,像是在追逐一片白云,你拼尽全力抓在手中,可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越是靠近,就越是遥远,越是触碰,就越是犹疑。
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
可他清楚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吗?
这场傅怀活了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接吻,硬生生被他弄成了一场战争。
他盯着孟槐半睁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到一点不浮于表面的,真切的,因他而生的触动。
可惜一无所获。
既然找不到,那就将全部占据,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
对于这个吻,孟槐是有点意见的。
傅怀的行为一开始像是矜贵的猫,用舌尖一下一下的舔食盘中的甘泉。后来的行为像狗,八辈子没吃过饱饭,上她这里来啃骨头来了。
所以孟槐在觉得无聊了之后抬手照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傅怀浑身一颤,整个人僵住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
孟槐抬手又给他演示一遍。
更用力了。
傅怀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欻得一下从孟槐身上窜起来。
后退几步,一不留神被茶几撞到,摔倒在地。
臀上的刺痛让他的泪腺不自觉的开始工作。
“你还好吧?”见到眼前这副美景,孟槐知道关心人了。
“孟槐,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过分吗?”傅怀坐在地上没有起来,故意以一种下位的姿态控诉。
“我对我的行为很认可。”
“你不要仗着你有一张好脸就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我只警告你一次,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傅怀沉着脸,表情阴鸷得像是要杀人,要是有什么了解他的人在这里的话,或许已经开始给惹怒他的人点蜡了。
但是孟槐只觉得他哭得真好看,和昨天的羞耻恼怒慌乱的绵软姿态不同,眼前的傅怀像是一块脆生生的梨子,冰冰凉凉的,眼中的凌厉是比汁水更美味的佐料。
“是吗?那你生气一个给我看看。”
或许傅怀是个控制欲爆棚,喜欢强取豪夺的霸总。
但孟槐更是一个纯种老变态。
玩就玩呗。
谁输谁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