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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帝陛下当室友

    【狗萧彻吓死我了,突然看我干什么!害我差点演不下去!】

    【源自人心?!哼!就是人心怎么了!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狗皇帝!把我害成这样,你敢说你的人心不歹毒?最毒萧彻心!】

    沈见微在心里大骂,面上却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极点!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会被帝王的威压彻底吓傻时,沈见微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心惊胆裂的举动!

    她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直勾勾地盯着萧彻,但聚焦点却诡异得令人心寒!

    她看得不是萧彻的脸,而是他受伤的左肩。

    “血……”沈见微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浑浊、仿佛不属于她的低语,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感,“金色的…血…龙……龙在流血……”

    话音未落,在萧彻微怔、容嬷嬷几乎要吓晕过去的瞬间。沈见微如离弦之箭,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动作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一个“虚弱惊惧”的病人,直扑向近在咫尺的萧彻!

    “护驾!”李德全的尖叫声几乎撕裂了屋顶!

    侍卫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但沈见微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刺杀!她铺在萧彻身前,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霎那,竟然张开嘴,朝着萧彻受伤的左肩位置,隔着那明黄色的龙袍,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呃!”萧彻闷哼一声,左肩的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重压牵扯,剧痛瞬间袭来!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挥开他,却被她死死抱住手臂!

    “放开陛下!”侍卫的刀已半出鞘!

    “别动!”萧彻厉喝一声,阻止了侍卫的动作。他低头看着死死咬住自己肩膀、眼神空洞但又带着一丝“贪婪”的沈见微,身上的剧痛非但没有让他暴怒,那双眼反倒涌起极致的兴味!

    沈见微咬的很用力,仿佛要吸食什么,喉咙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咕哝,“…煞气……吸掉……就不痛了……龙血…镇邪……”她的行为完全超出了“装疯卖傻”的范围,疯狂、诡异、亵渎!又带着一种荒谬的逻辑——她在“吸食”他伤口上的“煞气”?

    【咬死你个狗皇帝!让你关我!让你派人盯着我!让你逼我喝苦药不让我出门!我咬我咬!咬死你个昏君!喜欢我给你伤口上加的料吗?痛死你!】

    沈见微的心中小人疯狂摇摆,面上却维持着那种空洞的“吸食邪祟”的专注。

    容嬷嬷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李德全和侍卫们全都僵住了,看着这惊世骇俗、足以诛九族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萧彻没有推开她。他甚至放松了身体,任由她咬着。剧痛从肩膀上传来,清洗着提醒他这个女人的胆大包天和……无与伦比的“有趣”。

    他感受着衣料上传来的、带着狠劲的撕咬力道,看着她近在咫尺、苍白脸上那副“认真驱邪”的诡异表情,他不愿意承认,他似乎有点上瘾了。

    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沈见微“吸食”够了,松开了口。她抬起头,眼神依旧是那种空洞的茫然,嘴角甚至还沾着……萧彻伤口渗出染在龙袍上的淡淡血迹。

    她伸出舌头,极其缓慢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对着萧彻,露出了一个极其纯粹、却又毛骨悚然的笑容。

    【萧彻怎么不说话,是被我吓傻了吗!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姑奶奶演技精湛,小样,跟我斗?再回去进修百八十年吧你!】

    【赶紧放我回家,还不知道哥哥的病养的怎么样了,他肯定担心死我了,都怪这个狗皇帝!】

    “甜……”她喃喃道,声音轻飘飘的,“…龙血……镇住了……”

    说完,她身体一软,像是耗尽了力气,直接向后倒去,重新摔回床榻上,蜷缩起来,抱着被子,嘴里开始哼唱起不成调、童谣般的诡异小曲,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从未发生。

    整个静心苑死寂一片,落针可闻。只剩下沈见微那不成调的、带着回音的哼唱在房间里飘荡,更添几分阴森。

    萧彻站在原地,左肩的疼痛火辣辣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抹过龙袍上被咬湿渗出血迹的位置,指尖染上一抹淡红。

    他没有看血迹,而是将目光牢牢锁在床上那个蜷缩着哼歌的身影上。

    “呵……”一声极轻的笑从他喉间溢出,打破了死寂。

    “好…很好……”萧彻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到的慵懒,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地上的众人。

    “沈爱卿‘邪祟入体’,神志混沌,甚至到了如此地步。”

    他语气平淡的描述着,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看来着静心苑的‘静’,非但未能安神,反而滋长了阴晦,令邪祟有机可乘。”

    【狗皇帝怎么一副完全不怕的样子,什么回事,我都快把他咬死了,难不成太痛把脑子痛坏了?】

    【静心苑也配叫静?可害死我了!】

    【萧彻你赶紧把我放出去,去哪都成,只要不要在这破地方!】

    他顿了顿,捕捉到沈见微的心声。去哪都成?她确定?

    “此地不宜久留,更不宜静养。”萧彻的目光转回沈见微身上,“李德全。”

    “奴…奴才在!”

    “传朕口谕,”萧彻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沈编修为‘邪祟’所侵,神魂不稳,须以真龙之气时时镇压,方能保其灵台不失,免遭彻底吞噬。即日起,移居——乾清宫偏殿。由朕……亲自看顾!”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连装疯的沈见微,那不成调的哼唱都极其细微地卡顿了一下。

    【什么?哪里?我听错了还是狗皇帝说错了?乾清宫?!偏殿?!亲自看顾?!萧彻你想干嘛!到底谁是神经病?他不怕我半夜装疯跑到他寝宫咬死他,我还怕他半夜翻到我这来掐死我呢!啊啊啊啊!变态!神经病!混居!暴君!王八蛋!】

    沈见微内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剧本不对啊!他难道不应该被吓得立刻把她丢出宫去吗?

    萧彻似乎很满意这石破天惊的效果,特别是听到沈见微口不择言的心声之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看着沈见微微微僵硬的背影,如同看着一只终于掉进精心布置陷阱中的小兽。

    “沈爱卿身上的‘邪祟’如此凶戾,竟敢觊觎龙血……倒也有趣。”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朕倒要看看,是真龙之气镇得住这‘邪祟’,还是这‘邪祟’……能翻出朕的手掌心!”

    “起驾!”萧彻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去,留下满屋子惊魂未定的人和在内心疯狂刷屏“玩脱了玩脱了”的沈见微。

    沈见微被宫人用软轿抬入乾清宫偏殿时,整个人裹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她透过被子的缝隙偷瞄四周,乾清宫比静心苑奢华百倍,金丝楠木的梁柱,云锦织就的帷帐,连熏香都是御用的龙涎香。

    【妈耶,这狗皇帝日子过的这么好?啧啧啧……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只可惜这里面的东西应该不能拿去卖,不然定能大赚一笔,下半辈子不愁的那种…要是真可以,她就带着哥哥到处云游四方,再找个神医把哥哥的病治好,谁还在萧彻面前伏低做小的!】

    【不过这地连地砖都是汉白玉的,我要是继续装疯摔东西,这地砖不会裂吧,凭萧彻那个小心眼,会不会给我扣个“损坏御用之物”的罪名直接拖出去砍了?算了算了,还是安分点好,大不了……大不了萧彻再来惹我,我就继续咬他,反正他被咬好像看起来一副很爽的样子,他他他…他不会有什么怪癖吧……好吓人……】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轿子一顿,紧接着就是李德全那尖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也不知道萧彻怎么天天听着住的,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连想法都是正常人无法企及的。

    “沈大人,到地方了。”

    沈见微立刻进入状态,死死攥着被子不肯下轿,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黑……有影子……金色的影子跟着我……”

    她边说边往轿子角落缩。

    【鬼才下去!气死你气死你!谁叫你天天跟在萧彻身边当走狗的!我那流言就是你打的小报告吧,不是你萧彻能过来?萧彻不过来我能被他整到他身边?我现在这样子,你也脱不了干系!既然这样都别好过了嘻嘻嘻嘻嘻嘻!】

    李德全急得直跺脚,心想这要是惊了圣驾可怎么好!他想强行叫人把沈见微弄下来,但是又害怕她更加激烈的反抗。

    【哈哈哈哈哈哈,李德全肯定气死了嘎嘎嘎嘎,气死你气死你,最好把你气病,没了你这个马屁精,萧彻不得难受死,我太聪明了,简直就是“曲线救国”!】

    “都退下。”一个沈见微熟悉得恨不得让这声音的主角立马暴毙的声音响起。

    【嗯?】

    【啊啊啊啊啊啊萧彻怎么又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天天游手好闲的,怎么不批奏折了,怎么不立你的勤奋人设了,这么多天也没听说他往哪个妃子那去的,他不会真是变态吧,还是有什么隐疾?啊啊啊那这种人就更吓人啊喂,说不定有什么心理疾病!怪不得他抓着我不放!】

    萧彻刚刚靠近轿子,沈见微的心声就在他的脑中响起。

    这人脑袋里面天天都在乱想什么杂七杂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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