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去了哪里?”
晨起,诗茵替司马邪穿戴好衣衫,下巴突然被他捏紧。
司马邪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诗茵,眼中似有怒意,随即拿起冠上的簪子在她脸上划了一道。
诗茵站立在原处,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
血从伤口上溢出来,白艳白艳很是狡猾。
司马邪心道:她竟是不躲。虽不吃惊,却有种折磨她的快感。又道:“昨夜你去哪了?”
血渐渐流至诗茵的嘴角,嘴唇开裂泛起了薄薄的皮质。诗茵淡淡道:“不过是见了见故人。”
诗茵的眼神冷冷地落下,竟惹得司马邪生了一点好奇。他心道,在此之前诗茵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往事。
司马邪道:“没有我的吩咐,擅自行动,你知道该怎么办。”
诗茵道:“先前两名暗卫,其中一个剁碎了他一条腿,主子原本想他沿街乞讨,一路上脱了一道血路便死了。另一个脚被煮在铜水里,原本望着能凉透了站在柱子上,却被一并煮熟了。如今主子想到了什么法子让诗茵既活着又能痛不欲生?”
司马邪在他的头上犹如安慰般轻轻抚摸,道:“胡说什么,我这么疼惜你,这些下三流的法子怎么够。”
诗茵污浊的眼神回他一眼,他竟然觉得周身怔了怔。
诗茵渐渐靠近他,这种逼人的压迫感让他既慌乱又兴奋。
诗茵道:“刚穿戴好衣冠沾上血污又要洗干净一次。”
司马邪笑了笑。刚想要伸手去擦拭诗茵不止的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诗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司马邪被他看得心慌,道:“有什么好看的。”
诗茵道:“主子昨夜唤了谁?“
司马邪把视线一躲,脸上绯红,道:“你从来都和衣,做事情还带着手套。”
诗茵把手一移,垂眼看着他,缓声道:“你既不喜欢,今后就由他来替我。”
他一把抓住诗茵的手,道:“不,女子只是替代品,你不一样。别放开我。”
司马邪面色通红,良久道:“你心里知道。”
诗茵道:“主子,诗茵是女子,喜欢的自然是男子的身体。对女子没兴趣。”
司马邪恼怒起来,总之无计可施,道了声“疼”,身体就滚成了月牙。
诗茵将沾着血的绷带拿了出去,道:“主子还是休息吧,属下告退。”
司马邪的身子颤了颤,道:“诗茵,你敢走。”却又疼得低头将脸埋进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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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敦和属下一二人回到院中,一黑骑上绑着一女子。
卢敦道:“主子,此人便是昨夜同诗茵说话的女子,有守城的士兵为证.”
司马邪衣衫不整,鬓头有些发散了下来,他从床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眼细成一道,然后接过卢敦手中的马鞭,漫不经心地道:“抬起头来。”
女子置若罔闻,只是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打湿了地板。
司马邪不耐烦起来,用鞭子抵着他的下颚,道:“确实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哭哭啼啼的烦得很,诗茵定是不欢喜的。”他像是玩腻了,把鞭子往地上一掷,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了。”
卢敦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忙跪拜着道谢。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诗茵淡淡道:“谢什么,这个女子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