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贺敛用来联系宋谙的那部手机,试图找到宋谙去向的蛛丝马迹,手下的人夜以继日的拷问着那个该死的向导,然而一切迹象都停留在了白虎江上。
墨辞知道是自己弄丢了宋谙,明明宋谙给了自己机会的,那句你迟到了就像一根针扎在心里,越想越疼,每一次血液流过都会带来巨痛,所以每日每夜的疼着。
那场该死的晚饭,如果自己拒绝就好了。
墨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八点零一分的离开是对方故意为之,想让他难受,还是真的就是对方为了接受自己而设置的一个单纯的考验。
他只知道,他没有及格。
以往处处优秀的自己终究是拥有了自己的软肋。
“墨总,我们的人发现,在白虎江岸边的一户人家曾经见到过宋先生!”
眼前的人慌不择路的站了起来,溢于言表的兴奋,手臂左右摆弄着,找不到安放的位置,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有时候出现一些同手同脚的错误姿势。
手下的人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的老板露出过这种样子,虽然说这些天内,老板已经做出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但是这样子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老板以前就像是天上的谪仙,不会笑也不会动怒,永远都是那样一副世间尘事与我无关的姿态。
没有人在老板的面前见过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任何一种表情。
可是自从宋先生出现在他身边以后,他就发现了,老板开始苦恼,开始生气,开始会笑。
甚至最近几天,老板的情绪浮动简直就要上天了。
看着老板这副表情,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说道,“宋先生掉下去的那天晚上在那户人家留宿过一晚上。不过第二天就走了,对方也不知道去哪了。”
扑通,眼看着老板又一屁股掉了下去,只能强压心中的忐忑,“他们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关于旅游探险,挑战自己的,所以……”
“所以谙谙极有可能去野游了。”
老板的声音沙哑,直到抬头看向老板的脸,才发现,老板往年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经成了鸡窝,黑黝黝的眼圈以及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都说明了这个人这几天的连轴转。
风乌拉拉的卦着,砂俄的冬天果然名不虚传,宋谙裹着厚厚的羊皮外套一下一下的劈着木头,宋谙在两天前来到这个农场,这里住着亚历山大夫妇,两个人的唯一的儿子参军了,目前还在服役期间。
当时已经快四天没吃饭了,每天都靠吃雪来补充水分,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走了四天才看见了冒着烟的烟囱,花费了最后的力气最后晕倒在了屋子门前。
亚历山大夫妇将他搬进了屋里,宋谙醒后便一直留在这里了,夫妇两人年纪都偏大,前些天,亚历山大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脚踝处肿了老高。便一直没有再去砍柴了。
可是家里的柴还没有存够,俩人颇为着急。毕竟冬天里,没有了柴火,被冻死可是常事。
宋谙二话不说的担起了重任,虽然好些年没有干过重活了,但是再怎么说宋谙也是个男人,除了效率慢了一点,没什么毛病。
宋谙的手机早就沉在了江底,这些天他们的交流都是靠亚历山大夫妇手机上古歌的翻译软件。
交流起来虽然困难,但是增添了一番趣味,消磨时间。
宋谙并不想一个地方待的太久,但是寒流即将到来,亚历山大的腿也没有好,所以宋谙决定在这个小农场度过这个冬天,但是砂俄的冬天很长,所以最终决定,这次寒流过后,如果亚历山大可以自由行动了再走。
二者缺一不可,毕竟亚历山大夫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冒着被逮到的风险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