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曼婷、焦忠把他们扶了起来。焦母拍拍何夫人的手:“别急,何夫人,得容大家考虑一下。”
何员外:“请各位英雄搭手相救,我愿倾家荡产报答大家。”
寨子里的人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议:“何毅兄弟在庄子上的时候,一点不摆少爷架子,对我们很是和气,我们做事的时候,他也愿意出手相帮,我们练刀练箭他也指导了不少。”
“这是一方面,关键的是焦捕头,他算是我们的师傅了,教了我们不少本事,眼看他一个人去冒险,如果我们不相帮,以后我们还怎么做人?”
“不管是焦捕头还是何捕头,他们做的是保境安民的正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那兄弟们,我们一起?”
“一起,干他娘的,我们能杀那群山匪一回,就能杀这群山匪。”
“一旦让那群猪狗不如的家伙进了城,不知会祸害多少人,城里还有不少我们相识的人,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焦忠、刘根、田小五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出了各自的院子,看到一群人带着各自的武器牵着寨子里所有的马,站在一块儿等他们了,曹大夫也来了,背了药箱。
焦忠几人很是感动,焦忠拱手行礼:“多谢众位兄弟,那我们兄弟齐心,去帮着何捕头灭了山匪!”
一群人拜别了亲人,出发!寨子里的人把他们送到了拱桥对面,焦忠坚持不让他们继续送,让大家留步了。
焦忠边走边和刘根商量:“我们不能直接进城去,现在还不知道那群山匪会纠集多少人,我们不能让他们包了饺子。我们最好是里应外合,能救到城里的人最好,实在不行,我也得把兄弟们带回去,不能辜负兄弟们的信任。”
刘根:“是啊,能做多少是多少吧!实在不行,把何毅打昏带走。”
焦忠:”我带几个人进城去,你带着人留在城外。“
焦忠喊崔管家:”老崔,你带人跟着我进城,去弄些火油罐子。“
崔管家应下。
进了城,焦忠让衙役去告诉何毅:”让你们何捕头悄悄去我家见面,一定要避人耳目,到时我们才能成为一支奇兵。“
衙役回衙找何毅禀报。
何毅换了身常服,一路小心,到了焦忠家。
何毅:”多谢焦大哥相助!“
焦忠:”兄弟间不必客气,详细说说情况吧。“
何毅:”阎啸死了后,我们县又出了一拨山匪,都是因为朝廷强征粮,又征兵给吓得躲进山林的。听说,其中出了一个叫什么秦三爷的,是个狡猾之辈,哄得一群人听他指挥,抢了不少财物,那些人得了好处,纷纷奉他为主。这次袭城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县令跑了,县城里被招兵几次,男丁不多,城里人心惶惶,他们就想趁机进城劫掠一番。“
焦忠:”上次他们来了多少人?“
何毅:”一百多人吧,不过没什么像样的武器,不然,光靠我们这些衙役可拦不住他们。“
焦忠:”你觉得他们走时说的话是放狠话,还是真的会再带人来?“
何毅:”应该是真的,现在百姓们没办法安居乐业,纷纷往山里逃,山匪如果告诉他们,城里守卫薄弱,打进城里能抢不少好东西,应该很好哄骗住缺衣少食的百姓。“
焦忠:”现在能战的衙役还有多少人?“
何毅:”大概有五六十人。“
焦忠:”他们上次从哪道门攻的?“
何毅:”北门“
焦忠:”衙役们普遍擅长用刀,库房里有多少箭?全弄出来给我们,你知道庄子上有不少箭术还不错的小伙子。我记得衙门里有十多匹马,选十匹腿脚好的给我。“
何毅:”焦大哥,要那么多马干什么?“
焦忠:”不知道这次会来多少人,我们在这里等着不是办法,我们人手不多,得先消灭他们一部分才行。我准备带着箭手去北门外的林子里先伏击一波。你在城里再收拢一批箭,我们回来后好用。“
何毅:”焦大哥,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们能来帮忙就已经很好了,怎能让你们当主力去冒险,我们在城里躲着!“
焦忠:”金权靠不上,你得留在城里主事,伏击的事你别操心,我们会小心的。深夜的时候,你让人把马和箭给我送出城。另外,我让崔管家去准备火油罐子了,你也想办法收集一些,到时好用。我让他把火油存放在我家,战事起了之后你再派人去取,千万不要提早暴露了我们。“
何毅点头应下,现在城里乱起来了,金权除了敛财其它事不管,晚上让手下人悄悄开了城门,保管金权一无所知。
崔管家准备好火油罐子后全拉到了焦家存放。
焦忠和何毅见完面后,就出了城,找到刘根他们。
焦忠:”晚上,何毅会让人给我们送马、送箭,我准备带着箭手在山里埋伏,先灭他们一波,刀手们分散进城,先去我家住下。“
田小五:”焦大哥,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埋伏?“
焦忠:”马儿不够,我们埋伏射上几波后,可以骑马飞奔进城。“
众人没有异议,箭手们跟着焦忠骑马走了,刀手们分散进城,在洛家老宅子附近集合,然后去了焦忠家。
焦忠带着人在山里等了两天,终于听到爬到树上放哨的张小山说:“焦捕头,远处来了一群人,大概有四五百人,有人拿刀、有人持箭,还有的拿着弯刀、锄头之类的。我看,咦,那人,那人有些面熟,我想想,啊!焦捕头,那个带头的人好像是你上次给我们看的画相上的人。“
焦忠噌地一下站起来:”那个画相上的人叫秦三,是杀害洛家老爷、少爷的凶手,他原来是阎啸的师爷,就是他给阎啸出的主意屠村抢粮。“
洛家家丁们听得这话,知道这次的山匪头子就是上次的漏网之鱼,齐林:“兄弟们,把这秦三让给我,我要亲手宰了他。”
焦忠:“兄弟们,早些准备,等他们进入我们的射程范围,就开战,箭矢有限,争取一箭一个,只往致命部位射。一旦他们追过来,我们骑马就往城里跑,回去就让关城门。”
众人轻声应和。
大家聚精会神,盯着山下的路,不一会儿,山匪就进入了视线范围,张小山也从树上滑了下来。
焦忠:“兄弟们,射!”
秦三带着一群人,一边走一边鼓动:“这松川县县令就是个昏官,早就逃了,县丞是个贪官,只顾着搂钱,城里就看着那群衙役了。不过大家放心,我早打听清楚了,那群衙役上次有不少人受重伤,这次估计也就是五六十个能战的,我们可有四五百人,搞定了他们,这城里还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那时兄弟们只管抢自己想要的,不管是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都随你们!”
一群乌合之众高兴地手舞足蹈,好像已经拿下了县城似的。
没高兴多久,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射出了一二十支箭,一下子倒了一二十个人下去。人群里一阵慌乱,秦三边往后躲边大声喊:“别慌,别慌,对方人不多,我们冲上去干掉他们。我们人多,二十个打一个还怕打不赢吗?”
喽啰们有些迟疑,秦三:“你们不想进城啦!城里有钱的人家多着呢!漂亮女人多得是。你们都不要了?”
喽啰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向树林里冲去,焦忠:“兄弟们,加快射,多解决几个。”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秦三那边冲在前面的又倒下了二三十个。
焦忠看着山匪中有不少人已经爬了上来,便大声喊:”兄弟们,上马,跟他们保持距离再射。“
秦三纠集的这群乌合之众没有马,也没有武艺、箭术出众之人。近身拼杀还能以多欺少,要想追上焦忠一群人杀掉,可就没有优势了。
焦忠就是发现这个情况,便让庄丁们上马跑远一些接着射,等秦三带着人要往回跑的时候,再追上去又射上一波。
盏茶时间过去,秦三那边已经倒下了一半,焦忠这边箭也不多了,焦忠:“兄弟们,追上去把箭矢射完,我们得回城了。”
秦三大声吼:“大家上呀,他们没什么箭了,干掉他们,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干掉他们。”
喽啰们被追来追去射了那么久,心中有气,又见焦忠一伙人确实没什么箭了,便壮着胆子冲了过来。
焦忠:“兄弟们,射完箭就往城里跑,让城门守兵准备关城门。”
焦忠一伙射完后,喽啰们又倒下三四十个。
焦忠带着箭手们一路狂冲,一边跑一边喊:“快关城门,山匪来了,快关城门,山匪来了。”等他们跑进了城,城门就关上了,何毅早就和守城的衙役们说了焦忠带人来援的事。
何毅很快就到了城门口:“辛苦各位兄弟了,谢谢你们来帮忙!”
众人拱手回应何毅,焦忠:“这次山匪来得不少,大概有四五百人,我们。。。。。。”
焦忠还没说完,衙役们就惊叫起来:“何捕头,山匪来了那么多人,我们只有这点人手,咋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