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菁国盛世大削,但还一直仗着以前的威能,挑衅诸国,东离东北疆境也有不少攻胜南菁国人挑衅的战绩。
南菁皇帝沉迷女色,不务国事,朝廷贿乱。
萧临叶出生在皇宫内,但不受待见,因其母妃在他诞后不久,被钟皇后与其他贵妃一起陷害,打入冷宫。
冷宫环境恶劣,寻常人根本待不下,她艰难地将他抚养长大。
可能苍天有眼,在萧临叶记事时,萧乐柔复宠,南皇下旨将萧氏升为萧贵妃,往后日子都只去幸乐宫陪着她。
那时的她被宠爱冲昏了头脑,享受着无比高贵的权利和尊荣,她想让自己成为更尊贵的女人。
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活!
有一日,萧乐柔从没在南皇提起过萧临叶名字这件事,实说,萧乐柔从冷宫出来后,便就不再对萧临叶上心过。
南皇想起问他,“皇儿,你可有名字?”
“有”
“哦?说来听听”
“萧临叶”
南皇听完立马黑了脸,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萧乐柔,但她面无表情,似事不关己。
南皇拉住萧临叶往他怀里靠。
“你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还是你母妃啊”
“我自己”
那时的他,很不愿亲近南皇,一意从母姓萧。
南皇让他改姓南,他偏不,那日南皇发了好大的火气,将他关在思侦宫。
三天三夜了,萧乐柔没来看过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于心不忍,求了南皇,在第五天时才放出来。
自那以后,南皇越来越不待见他,再不顾其他皇兄长欺负他。
十二岁时,萧乐柔为了赢得南皇更加的重视,一口答应了让他与别国公主和亲,没有问他的意愿。
“母妃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啊!”
那日萧临叶与她大吵了几架。
她头上簪着厚重的首饰,华丽的衣裙在简陋寒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贵冷艳。
“是为了我,还是你想要的凤仪之位啊?”
萧乐柔眉头紧锁,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嘴里斥道:“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
这一巴掌,大力的几乎让他半边脸麻木,萧临叶捂着脸,受不住气地跑出去,留下萧乐柔站在那。
同年冬,南皇寿辰宴,却遭受变故。
以前的南菁附属国一一叛变,在大殿中挟持协迫将兵权归还。
鱼龙混杂,萧临叶顺着人群,离了宫。
他一直所求外面的世界成了一种现实,他远走他乡,不愿再回到所谓的“家”。
萧临叶一路向北走,来到了东离参军,结识了梁叙,生死之交。
篝火上的柴木快烧完了,火势渐小。
昔日回忆慢慢浮现,他只轻叹,抬头仰望回道:“死了”
沈悠坐在他身旁,离得近才能清楚地瞧见萧临叶俊貌的侧脸。
鼻根挺拔,眉峰利剑
她不好再多说些什么,陪他坐了一会儿后。萧临叶才出声道让她先回去。
她起身,朝萧临叶行礼,
“那萧将军早寝,晚安”
夜间落了场小雪,又伴着不眠不安的梦离开了。
翌日清晨,昨夜下的雪并不是很大,薄薄的一层,踩上去绵雪窸窣。
“悠悠,过两日便是元日了,不如我们和哥哥过完再走?”
梁欢梳了个侧麻花辫,青丝挽得清正,美貌也不输沈悠,皮肤白皙,笑起来还有两颗小酒窝。
沈悠执着笔,笑了声,“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了,还问我做甚啊?”
梁欢调皮地笑了笑。
“我正想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呢,你俩想赖在这啊。”梁叙说话慢条斯理,他眸光紧盯,隐含笑意。
梁欢见来人,听了这句,不屑道:“怎么,是不想让我们在这啊。”
“哈哈,那怎么可能呢。”说完,梁叙走到梁欢面前,伸出手,在她的眉心处轻轻地点了点,“你呀……”
沈悠执笔在砚台中轻轻一点,随后便在洁白的纸张上描绘出苍劲有力的字。墨色在纸上迅速渲染开来,化作一幅精美的书法作品。女子唇角微扬,流露出淡淡的喜悦。
梁叙想起,问道:“你们不用学女学么,我可听闻现在推行男女同修制了。”
一旁的沈悠放下手里的笔,接话道:“梁大哥消息挺灵啊。确实,这宜都全城女子都要与男子一同修学,元日后还有考试呢。”
话落,她看了眼恹恹的梁欢。
梁欢听到“考试”,就垂下了头。
沈悠知道,她不喜欢学女学,至于梁父逼托,她也就只学了点皮毛。梁欢不知从哪偷学了武功,对习武颇为有新趣,女学根本修不了一点。
“考试啊……那不是春闱了?你们是得好好准备啊。”
“不急,我和敏歌已经决定元日后再回宜都,”她起身,走到梁欢身旁,眼眸含笑地说,“这样啊,我们两个就只能赖梁将军这儿了。”
听到这句时,梁欢才抬起头,看着梁叙的表情。
“你俩啊……好好好,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梁叙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