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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她再不敢

    当知道怀藏与南风明灼又在一起,还貌似很美满的样子,夭之心里是愤恨的,想着那一日的光景,若不是怀藏无事的跳舞,往赢诸羡身上扑,赢诸羡或许不会那般的着迷于她。

    瞎着眼睛,好好的跳什么舞?

    她害他不痛快了,她自己却过得很好,夭之把所有的都怒气迁到了怀藏身上,喝酒当中想到了,一定要让怀藏尝到与他一样的痛苦。

    那几日,他旋念又想到,赢诸羡不是喜欢怀藏么?他可以把怀藏带到邕国然后与怀藏成亲,堂而皇之的给赢诸羡看,赢诸羡喜欢的女人成了他的人,看赢诸羡什么反应——

    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一辈子记着他吧!

    夭之打定了主意,想着赢诸羡若不杀他,就会带着怀藏回息国,以后好好的待怀藏过日子,就两个人也不要什么别的。

    横竖他缺个王妃,而怀藏与他一样都是失意人,在一起才刚好呢。

    他是按自己想的一步步的做。

    在那船上,让两个人在房间里忘情。他彼时想的是,倘若身处门外的程六看不下去,闯进去了,发现里面的人不是怀藏,白忙活一场就白忙活一场,左右这一场不成还有下一场。

    他要让南风明灼与怀藏之产生误会,嫌隙。

    然而他没想到最后会走不掉,他不是没计划过路线的。

    被带到雍王府中听到怀藏将被南风明灼杀死,那一刻他还想过死了就死了吧,谁让她要出来祸害人。

    可是转念一想怀藏每每对他的殷勤态度,那都是真心纯朴的。怀藏是个纯的人,他在煴城时就看出来了。

    赢诸羡与他的事情,怀藏压根就不知道,或许跟怀藏有关,可怀藏压根不知道!

    夭之承认自己不是个冷心人,他想让怀藏与他一样失去所爱,但不想让怀藏死!

    当下,受了南风明灼一顿暴捶,面对南风明灼问他为何要那么做,他把心里话说出了后,冷冷地盯着南风明灼,只想要离开。

    听了夭之的话,看了夭之样子,南风明灼原本还想,夭之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喜欢怀藏想破坏他与怀藏的感情,然后趁机得到怀藏的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下瞬间抹掉了喜欢怀藏的那一条。

    想了会儿没想明白,南风明灼忽然冷笑了一下:“八皇子对怀藏看似也有些厚爱,但怀藏是我的给不得别人,如此吧,八皇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命人送两个过来伺候,伺候得舒坦了,我再将八皇子好好送出去。”

    说完,南风明灼在冷风呼呼的地牢中唤了一声“来人”,立即有蒙面轻甲的暗卫从阴影中走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夭之愣了愣,突然大喊起来:“不,不要!我不要女人!南风明灼你至于么?!”

    南风明灼对夭之不失礼貌地一笑:“不用客气。”

    然后再不看夭之,转身渐离刑室内那微黄的灯影,进入过道的昏暗,原路出地牢。身后是铁链的叮咚声,伴着夭之咬牙切齿地嘶吼:“我没有客气——!”

    南风明灼的做法,只是想试一试以及惩戒一下夭之,这已经试出来了,看夭之的样子,惩戒得其实也差不多了。

    南风明灼回到观花院,怀藏已然沐浴完,身上穿雨过天青绸风毛交襟袄子,玉白绣忍冬纹棉裙,趴在妆镜台前睡觉,像是很困乏的光景。

    春蕊弯身站在旁儿用汉白巾给她擦拭如瀑的湿发,发是湿的仍看得出来惊人的发量,长长的尾梢委藉在地……

    地板都被侍女用清水擦拭过了,由于怀藏另一侧放着大大的双兽耳三足熏炉,里面烧着旺旺的炭火,屋子里暖烘烘的,地板上的水很快就干净了。

    整个室内被侍女们收拾得井然有序,整齐不染纤尘,劈毁的架子床也让人给挪出去了,原本床的位置留了个空缺——这就是怀藏为何伏在梳妆台前睡的原因。

    怀藏身上散发淡淡的甜香,弥漫在身周咫尺,南风明灼靠近嗅在鼻中,沁进心底,按捺住了心里的感受,与站在一角的小丫头招手,待人过来后,压低了声音:

    “去找福明总管,让抬张好的大床过来。”

    南风明灼站在怀藏旁儿,有丫头伶俐懂事安张铺了大银鼠皮的方凳在他身后,他坐下轻柔柔揽怀藏在自己怀里,看怀藏红肿的脸,手抚她润润的嘟嘟的嘴唇,轻声问春蕊:“药抹了?”

    春蕊愣了愣,有点紧张:“药才拿来的,夫人已经睡着,奴婢怕扰醒她。”

    然而他们轻轻的说话中,怀藏还是蔫蔫地睁开了眼,看在南风明灼眼里软绵绵的像团洁白的棉花,干净的轻柔的脆弱的。

    不顾忌下人们的目光,南风明灼在怀藏唇上尝了两口,说不尽的呵护温柔甜腻。

    “醒了也好,我给你好好的上药,待会儿我们到别处去睡。”

    南风明灼打开了盛乳白色药膏的小罐,手指勾挖了一点,要往怀藏唇上抹。

    怀藏却是略歪脸避让,声音还是细细微微的,有些怕南风明灼般:“我自己来吧。”

    根据南风明灼了解,怀藏这是明显的心里与他有隔阂的表现,他有耐心极了:“好。”

    就把药膏给了怀藏。

    小娘子接过药膏,对镜子一点点往脸上搽,有遗漏的地方,春蕊帮她,她又到了屏风后面抹身上的,但不要春蕊帮忙,一向她不习惯别人看她的身。

    这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抬脸看南风明灼一眼,南风明灼确定她对自己是吃心了。

    南风微微诧然,按说怀藏应当已然知道了他是误会了,才有的那一番番暴戾,怀藏的性子是那种出乎意料的很好哄,一哄就软的,更极讲道理。

    之前从牢里被救出来,怀藏伤成了那样,他也才稍微说了一句话,怀藏就好了,那般生死一遭都不算在他身上,眨眼都忘记了。

    眼下照说吃心,也不该吃心到这样,而且前面怀藏才想缠过他,是在好了之后又坏了。

    怀藏从屏风后出来,院外已有青帷车在等候,南风明灼上前就把她横抱起来,一直到了车里放在厚软的坐褥上。

    南风明灼坐在侧畔,手臂揽着她没有说话,暖车轻缓地驶了起来。

    略揭窗帷,看外面白雪纷纷,然而是往琢磨阁的方向,怀藏放下青帷细声且倔强道:“我不想去琢磨阁。”

    “昨儿没睡,你不困?”南风明灼含笑,“我倒想抱着你,睡一个时辰。”

    怀藏抬眸看了他一眼,落下目光,顿了顿道:“我想去看四个白,它受伤腿断了。”

    想到那刻的景况,她泪珠子又掉下,因有感那样的时刻,只有四个白救她,而她也没有保护好它,四个白断腿后嘶嚎的样子还在脑中。

    片刻,感受到南风明灼拥紧了自己,她有点闷,问了另一个问题:“阿宝,也是你的人么?”

    “我只想让她好好陪着你,”南风明灼慢慢放开了怀藏,“有时想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就顺便问一问她。”

    “假的,都是假的……”

    怀藏喃喃起来,双手抱住胳膊,愈想愈深广,泪水又往下滚,看了南风明灼一眼,挪开似看着旁儿坐褥的一方角,又似没看,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最后怀藏抹了把泪:“我不想要阿宝在我身边,你要想盯着我,可以换一个人。”

    怀藏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南风明灼肯定不会任由自己断掉这最后一丝掌控。

    南风明灼蜷眉环抱住怀藏,没有说话,最后在怀藏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想要让她痒,让她笑了一笑。

    然而怀藏没有笑,顿了会儿盯着他,手就伸进了他的衣襟,一路下滑,要过束带时,他不得不捉住。

    捉住怀藏的手,他再什么也没做,与车夫说了声,让去东边王府的杏林轩。

    小炉暖烘,药香氤氲,四个白受伤的腿被木板夹固住,缠了厚厚的绢布,它趴委顿在蓝蛱让人给它铺造的暖窝中,失去了神采,蔫蔫的,眼神都是憨厚老实的,从没有这么乖软过。

    药童给它喂肉粥,它懒懒舔了两口。

    怀藏走进厅中,就跑向了它,四个白委屈的眼神亮了一下,挣扎想要起来的架势,然而不成,只是有气无力拍着尾。怀藏抚摸它的黑颅,粥碗凑到它嘴前喂它。

    蓝蛱把南风明灼拉到一边,暗指了指怀藏,“她怎么了?”

    南风明灼道:“脸伤了,抹了药,腕脱臼了,拧回去但还肿着,你去看看。”

    蓝蛱看了他一眼,缓放下他的胳膊,走到旁儿方桌前取过针灸包,靠近怀藏跟前——

    一会儿过后,蓝蛱站起身,瞥到南风明灼手上也是肿的,还嵌了轮渗血发青的牙齿印,拉南风明灼到旁儿小房间上药包扎,期间笑了一下似不经意地说:

    “也没喝醉酒,她居然敢咬你了,可看她那样子,以后怕是再不敢的。”

    南风明灼瞥了蓝蛱一眼,对于蓝蛱看似不经意的话没说话,觉得他接下来应当还有话。

    确实,蓝蛱是还话说的,然而包扎完,忽然摸到了南风明灼的脉,眼神变幻终究是没说了,起身去药柜里给南风明灼拿了一瓶药。

    南风明灼问:“还要吃药?”

    “顺气,养心,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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