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视，卫凛凤眼微眯，自脖颈而上，一寸寸地盯视着瑶兮的肌肤。
瑶兮眼睫轻颤，指尖僵直，面上还要故作冷色。
不占理又一副倔强的样子真是勾人极了。
可惜就是胆子太大些！
来一段你情我愿、不受束缚的露水情缘不好吗？却非要生出来个无辜的孩子！
而且看瑶兮咬死不承认的态度，分明是要独占这个孩子。那他成什么了？
那是卫氏的血脉他的种，怎么可能任其流落在外？要是换个女人敢这么做，他就要去母留子了。
可瑶兮掌管着全天下的巫族，身为巫族大祭司，深受楚地百万民众的爱戴。人家不要生父，只想要下一任的继任者。
恼怒、埋怨、愤恨在卫凛的心底滋生蔓延。
瑶兮和他纵情欢爱，一副痴迷他身体的模样，为的就是偷来一个孩子！
而他就是被利用就扔掉，要不是他不死心调查出更多的细节，就成了十足的傻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流落在外了。
卫凛一步一步逼近，瑶兮步步后退，直到抵到殿柱，退无可退。
卫凛一下子抱住她的腰，瑶兮自然是反抗，两人相互近身过招，只凭招式，瑶兮不敌卫凛，被夹住双膝，双手摁在柱身上。
卫凛似笑非笑，讥讽道：“大祭司可是真会选，凡夫俗子看不上，只挑血统高贵的男人。”
瑶兮微微偏过脸去，抿唇不语。
“要是我不行？大祭司是不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另选他人无媒苟合。”
瑶兮脸色刷白，但很快她就恢复了从容的面色，扭过头来，正视着卫凛，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卫凛重复这句话是，眉眼间满是戾气。
接着忽然低头咬住瑶兮的下巴，瑶兮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
卫凛松开嘴，狠声说道：“我帮了大祭司这么一个忙，大祭司总得感谢我一番吧？”
话音刚落，他就将瑶兮拉倒在地，单手解开那条朱红色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到柱子上。
瑶兮眼神惊怒。
卫凛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得受着。”
卫凛明明是强势的一方，语气却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疯狂。
瑶兮看到卫凛眼里的受伤，放弃了挣扎，轻声道：“你喊人进来将孩子抱出去，我怎么样都随你。”
这事到底是她亏欠了卫凛，她没打算让孩子知道她的身世。
卫凛冷笑一声道：“怕什么，她睡着了，你小点声别把她吵醒，她就不会听见了。”
顿了顿，卫凛讽刺道：“我又不是这孩子的父亲，我为什么要爱护她呢？”
瑶兮：“……”
卫凛眼眸一深，好的很，都到这一步，还不肯松口说实话！
一切结束后，卫凛边揽着瑟瑟发抖的瑶兮，边给她擦面颊上的泪痕，在她头顶冷哼道：“大祭司，你可要好好记住刚才的滋味，日后夜里寂寞，可以好好回味一番。”
瑶兮闭上眼睛，泪水又淌了下来。她自出生起就高高在上，身边的人把她当做神来虔诚地侍奉，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往日卫凛也不是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是情浓之时助兴的调笑话，如今两人已经撕破脸皮了。
一双手轻轻覆在她双眼上，卫凛扭过去，将人抱起，“我今晚兴致不好，就先饶过你。”
瑶兮四更惊醒，慌忙去看床边的摇篮。
窗外树影暗入，月光如水。
摇篮的帐帘和挡板被拉开，和床榻平齐。卫凛背对着她，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晃动着摇篮。
姿态随性慵懒，肩宽体长，背影坚实。
摇篮里的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无声地盯着卫凛发笑。
瑶兮不由地皱眉道：“你在干什么？你不睡觉？干嘛也折腾孩子，不让她睡！”
卫凛头也不回，心情颇好地戳了一下孩子的胖嘟嘟的脸颊，委屈解释，“是她不睡的？我不陪她玩，她就要哭了。”
瑶兮否定道：“不可能！”
她的女儿，未来巫族的大祭司，怎么可能贪玩不自律？
卫凛一把将孩子抱起，转过身来，孩子忽然飞起来，兴奋地手舞足蹈，听取哼唧声一片。
卫凛挑眉道：“你看她多精神啊？”
这个孩子年纪除了吃喝拉撒，还能干什么？难道要早起去读书？再说了，他的孩子喜欢干嘛就干嘛？不学无术也不是什么大事。
绝不能被瑶兮养得跟她一样无趣沉闷，只有和他缠绵，才会罕见地懈怠公务。
想到瑶兮为什么和他缠绵恩爱，卫凛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瑶兮和卫凛不依不饶，“都是你把弄她弄精神了。”
两人互相斗嘴了片刻，孩子躺在中间，看得津津有味。
卫凛忽然抱住了瑶兮，交颈相缠，耳鬓厮磨，认输道：“好了，你说的都在理，我错了，怎么养孩子你说了算。”
瑶兮冷声呵斥道：“卫凛，你把我放开！”
她和卫凛都决裂了，卫凛为什么又要这般和她嬉闹？
卫凛摇头无赖道：“我不放。有本事你就在女儿面前，杀死她的亲爹。”
瑶兮眉头蹙得死死的，转眼看了一脸喜乐的孩子，不再挣扎。
卫凛将手臂收紧了一些，语气认真道：“不追究你暗藏皇室血脉，也不抢走孩子，让这孩子留在你身边，已经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瑶兮，你跟我好好说话。”
瑶兮冷笑道：“荣王殿下，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她没忘记今夜的屈辱。
卫凛没有被她的冰冷给吓退，抬头亲了她一口，缓缓勾起唇角道：“你要是不愿意和我重归旧好，那只能满天下说巫族的小祭司是你和人乱来意外有的，啧啧，如此一来，巫族大祭司冰清玉洁、高贵神圣不容他人玷污的名声就毁在你手里了。”
瑶兮面色一变，恼怒道：“卫凛，你无耻，你下作，你混蛋！”
早知道她就不该心软，没对卫凛用药，除了第一次，让他都清醒着。
卫凛得意的哈哈一笑，压在瑶兮身上，轻抚着她眸眼含怒的勾人面容，话题一转道：“娘子，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小时候极其顽劣，弄走了十几位师傅，若是孩子的性子像我，哪怕只有一分，也够你头疼的了。”
瑶兮面色一僵，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卫凛又亲了她一口，正派道：“不过娘子别愁，有我在，大魔星还制不住小魔星吗？再说了，她不听话就打，一身肉肉的，打起来一定手感很好。”
瑶兮气极反笑，正要为孩子说句话，孩子却仿佛感受到卫凛的坏心眼，忽然咧嘴一哭。
瑶兮马上不留情地推开卫凛，将孩子揽在怀里，看都不看卫凛一眼，轻轻地拍哄。
卫凛被瑶兮无情地推开，又听着孩子刺耳的哭声，不由地头疼，连忙拿起摇篮上的铃铛来哄孩子。
直到孩子的哭声渐渐地变小，窝在母亲怀里，安然入睡。
两人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瑶兮瞥了卫凛一眼，让他不要再搞事，吵醒孩子。
卫凛叹气地揽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忽明忽暗的床帐里，瑶兮心不在焉，抿唇失神。
卫凛自此又在巫族住下来，白天逗女儿，夜里向瑶兮讨债。日子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瑶兮公务缠身之余，被一大一小占据了。她不堪其扰，问卫凛什么时候回京，卫凛却沉默不语。
纱帐被一只轻颤的纤手撩开，瑶兮泪眼朦胧地撑着床沿下地。
卫凛透过镂空的床帷，可以看到瑶兮诱人的姿态。
瑶兮察觉到纱帐里卫凛那打趣兴味的打量目光，眉目顿冷，转身狠狠地一扯最外面的一层锦缎床帘，将卫凛的目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接着她又端起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喊人进来服侍她洗漱。
床榻里传来一声叹息，接着卫凛赤着脚下榻，自力更生地漱口洗脸。
大清早瑶兮就被卫凛摁着来了三轮，直到早膳结束，瑶兮也没对卫凛有个好脸色。
卫凛坐在瑶兮身后，双手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语道：“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出门游玩怎么样？”
瑶兮面无表情，心里轻嗤道，游玩是假，换个地方干羞耻之事才是真。
被瑶兮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卫凛皱了皱鼻子，只好道：“将孩子也一起带去，我们一家三口去踏青。”
这段时日以来，两人都默契不提孩子身世的事，只黑天胡地的。
但卫凛一提到孩子都是一副我是孩子亲爹的口吻，如今更是明说了一家三口。
瑶兮张嘴欲反驳，却有些贪图身后的温暖，心里叹息道，让卫凛占占口头便宜也没什么，只要他的邪性不上来。
瑶兮轻声道：“你去将孩子抱出来吧。”
之后一年，卫凛往楚地跑得越发地勤，一来一回起码两个月，弄得京中众人疑惑不已的同时，又提心吊胆的。
卫凛处理完楚地的官员们，是不是就该回京收拾他们了？
皇帝亲哥也很是纳闷，他没给卫凛差事呀，卫凛怎么老往楚地跑，有家都不回了，一副乐不思楚的样子。
别人不好意思开口，皇帝就没这个顾虑了。他直接问道：“阿凛，你到底怎么回事？楚地有什么吸引你的？你应该收收心了，来你看看，这是父皇母后和朕为你挑出来的王妃人选。”
卫凛一言不发，眼神不善地盯着桌子上的画册。
皇帝叹气道：“阿凛，你身为天子亲弟，当朝的亲王，不可以做楚留香那样的人物，偷香窃玉的。巫族女子霸道，不外嫁，非巫族男子只能去入族当上门女婿，难道你不要脸面了？我还听说了，你看上的还是已育的妇人，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真是胡闹，你那也不许去了，就待在宫里帮朕批奏折！“
卫凛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愤然拂袖出宫。
他正心烦，不知道拿那母女两个怎么办才好呢？瑶兮把巫族看得第一重，是拐不跑的，难道他真的要屈尊到巫族安家落户？
可明明是瑶兮有错在先？他骄傲的小王爷怎么能轻易妥协呢？
多想无益，卫凛又要去楚地巫族和人家的大祭司暗通曲款了。
两人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一日，卫凛拉着瑶兮下山逛城内的夜市。
和卫凛拉着手，并肩走在灯火辉煌、人流如织的街头，一路逛着各式各样的摊子下来。
卫凛又带着瑶兮坐在人生鼎沸的食铺里吃馄饨。
身旁人来人往，孩童年轻男女嬉闹地跑过，高冷不染凡尘的瑶兮也不由地沾上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她新奇地看着碗里浮起来的白胖馄饨。卫凛见状不由地失笑道：“快吃呀，太可爱了舍不得吃，那就可错过了此等美味了。”
逗了瑶兮几句，卫凛又稍微神色认真了些道：“那一年你不知不觉将我掳走，我想要把你找出来，可真不容易，这楚都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找遍了，那条道有几个狗洞我都一清二楚。这馄饨摊子便是我那是找到的饱腹之地，而且这摊主夫妻的女儿，长得清秀可人。”
瑶兮面色一冷，“叮”地扔下汤勺，吐出两个字：“回去！”
当天夜里，卫凛抱着大美人哄道：“在夜市上你都没有吃东西？又这么晚了，饿不饿？要不要吩咐厨房做点夜宵？”
瑶兮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史书，面容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道：“不饿。”
卫凛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拍大腿道：“不会又有了吧？”
瑶兮随口问道：“有什么？”
卫凛喜形于色道：“孩子呀。”
瑶兮：“……”
她将史书放到小几上，躺了下来，拉上被子，合上眼睛，冷冷道：“你想要孩子，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
她早就服了避孕的药物，不可能再度怀孕。上天也是厚爱她的，让她一举得女。
但卫凛身为世袭罔替的亲王，是希望有个儿子继承爵位的吧。
卫凛躺在她身边，盯着瑶兮微微蹙起的眉头看，轻声道：“我胡说的，你不想生就不生呗，我还能逼你？只有你逼我的份？”
瑶兮忽地睁开眼睛，觉得卫凛是在冤枉人，她气道：“我怎么逼你了？你天天都逼我！“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满脸羞红。
卫凛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没逼我，是我心甘情愿。”
瑶兮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躲闪，不敢回应，只羞恼道：“你来不来？不来等会别闹醒我！”
卫凛亲着她的唇角道：“我不喜欢孩子，唯一的一个还是我不要也不行的。”
当时瑶兮生产时他不在，他去问过巫医瑶兮生女时的情景，听得他头皮发麻。怪不得他父皇也只让母后生两个孩子。
瑶兮忽然心里一松，摸着卫凛的脸，勾唇浅笑道：“这话可别让仙乐听见。”
当初放话能将孩子管得死死的荣王殿下，如今彻底抖擞不起来，听到女儿的名字就愁眉苦脸。
卫凛皱眉道：“好不容易赶她去了偏殿睡，别提她了！”
看着卫凛为孩子烦恼的样子，瑶兮不禁抬手锅铲住他的脖子，忍着羞耻道：“今晚随你……你想怎么样都可……”
“呜……”
两个多月后，卫凛返回京中，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向皇兄开口，皇帝就挑眉问他了，“喜当爹的滋味如何？”
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又暗含着对亲弟弟迷途知返的期许。
可惜皇帝等不到了，卫凛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一脸回味地给出四字评语，“非常不错。”
皇帝险些从龙椅上栽下来。
皇帝觉得不能任由弟弟胡闹下去，要是事发，闹得巫族大祭司跟他讨说法，那这事就不好处理了。
皇帝拍桌道：“从今天起你不准出宫，朕马上为你选妃操办婚事！”
卫凛笑眯眯睨着亲哥道：“皇兄，你是不是要让你亲侄女当庶女？”
皇帝目瞪口呆，忙抓住卫凛的手，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凛脸色一变，眼巴巴地撒娇道：“皇兄你将楚地封给我吧。”
皇帝本来也正在给亲弟弟挑封地呢，卫凛有了中意的地方，还省了事呢，不过这话得说清楚。
皇帝拿乔道：“给出说服朕的理由。”
片刻之后，皇帝神情呆滞，不由地给卫凛竖起大拇指，语气飘忽道：“我只当你去勾搭了巫族的有夫之妇，没想到你和巫族的大祭司偷偷好上了。那可是巫族的大祭司！”
皇帝十分地敬佩卫凛的勇气，真是不怕死。
“前朝有一任皇帝好美色，巫族的大祭司代代都是绝色女子，这昏君便想把人纳入后宫，没想到被她放出预言，三日之内狗皇帝必遭天诛，没想到第二日昏君真被晴日天雷给劈死了。”
卫凛一脸得瑟道：“皇兄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瑶兮对我可温柔了。”
此时此刻，卫凛的胳膊还隐隐作痛，只因为他嘴贱，被瑶兮放蛇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皇帝开心又嫉妒道：“怎么都是楚地女子，性格相差这么多？不过阿凛你可是替朕解决了一桩难题呀！巫族的下一任大祭司里留着一半卫家的血，这下不怕巫族勤王讨伐了。”
“封地嘛，小事，朕给了！你可得好好教化一下朕的亲侄女！还有聘礼，虽然你是送上门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还有我这个皇伯父给侄女的见面礼！……”
见目的达成，又要跟亲哥话不投机了，卫凛赶紧溜了。
定了封地后，卫凛无诏就不得入京了。所以这一次他在京城足足逗留两个多月，安排好留在京中的人手，打包行李，设宴和宗亲好友们告别。
等卫凛再次启程回楚地，已经是冬季了。
到了楚都城门外，卫凛撇下队伍，飞奔上山。
湘灵殿外，眉眼精致，一身灵动的小女童手持一把小剑，指着卫凛，冷脸道：“哪来的小贼？吃我一剑！”
说着就要冲上来刺卫凛。
卫凛边躲，边笑嘻嘻问道：“仙乐，我是你亲爹啊？不认识我了？”
女童停下来，将脸扭到一边去，噘嘴道：“你才不是我爹呢！我不认识你。”
卫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起，捏着她的小脸蛋道：“阿爹知错了，这次爹离开得有点久了。瞧瞧，爹这次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卫凛从怀里掏出一小尊玉兔捣药泥偶，女童马上眼睛发亮，将玩具夺到自己的手上，又凑到卫凛耳边小声道：“爹，娘正生你的气呢。”
殿内，瑶兮冷着一张脸坐在矮榻上。
卫凛叫唤了好几声，她都当做没听见。
卫凛不由地推了推她的胳膊，语气懒洋洋，“瑶兮，我回来了。”
瑶兮抬起脸，面沉如水看着他。
卫凛笑嘻嘻道：“以后我就不走了，长住在这了。”
瑶兮呆住了，小仙乐欢呼道：“爹你以后能一直陪我和娘了！”
卫凛将她举高高，笑容肆意，“对，爹不走了！等你长大一些，我们一家三口再回京探亲。”
瑶兮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她努力云淡风轻道：“怎么回事？”
卫凛耸了耸肩道：“日后楚地就是我的封地了。”
接着他目光灼灼地凝着瑶兮，不顾有孩子在，嗓音沉沉，“那一日我说我有点喜欢，现在我要改口了，瑶兮，我爱上你了，离不开你和女儿……”
瑶兮心尖发颤，忍不住打断道：“别说了。”
卫凛知道瑶兮脸皮薄，笑得一脸无赖样，“不过，我可不能没名没分，大祭司可要给我个正夫身份。”
从瑶兮的表情来看似乎是不为所动，就在卫凛失望时，她对着女儿柔声道：“仙乐你去藏书阁帮娘找那本《水经注》出来，娘等着用。”
卫凛低头一看，桌子上摊开的不正是《水经注》嘛。
瑶兮这是欺负女儿还不识字。
不过嘛……他乐得见这样。
女儿一走，一和卫凛对视上，瑶兮只觉得自己理智全无，她站起来紧紧抱住了卫凛，和他亲吻。
这可把卫凛吓了一大跳，瑶兮含情脉脉地摸着他的脸，轻声道：“抱我进寝殿，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穿着粉色纱衣跳舞。”
半年后，巫族大祭司和荣亲王喜结连理，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