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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倍还回去

    徐津婷的意识像沉在冰水里,浑身的灼痛感从皮肤渗进骨头,淤血浮肿的胳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靠在李维怀里,视线渐渐模糊,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李维焦急的脸。

    “醒醒!醒醒!”李维慌了神,伸手探她的鼻息——气息微弱,却还在。

    他立刻打横抱起她,快步往园区外跑。

    徐津婷体重轻得像片纸,李维着急,但怕每一次颠簸都再次伤到她。

    宿舍到园区后门的路只有五百米,他跑出了一身冷汗,手腕上的电子镣铐警报响了一路。

    监管想拦,看见徐津婷苍白肿胀的脸,赶紧给解开镣铐,一秒不敢耽搁。

    敢让李维这么着急的人,肯定是段哥在意的。

    李维小心翼翼地把徐津婷放进后座,特意用外套垫在她后背,怕座椅蹭到伤口。

    发动车子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徐津婷的脸肿得变了形,嘴角还沾着血丝,后背的编号服被电棍戳出几个破洞,露出的皮肤泛着紫黑色的淤血,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喘息。

    车子刚开出园区,李维的手机就响了,是段熠的号码。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电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段哥……”

    “怎么样?人还撑得住吗?”段熠的声音很平。

    李维咬了咬牙,如实说:“很严重,非常严重……浑身淤血浮肿,刚才昏过去了,我现在送她去外围的独立医院。”他顿了顿,补充道,“电棍主要打在后背和胳膊,呼吸有点弱,可能会出危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声音。

    李维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段熠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随后便挂了电话。

    李维把车开得飞快,越野车在边境的土路上颠簸,他怕碰疼徐津婷,尽量放慢速度,又急着赶去医院。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这是洪家专门为“核心人员”设置的医院,对外说是“竹木加工园区医务室”,实则藏着请来的外科医生,设备虽然简陋,却能处理电伤、挫伤这类园区常见的重伤。

    李维抱着徐津婷冲进医院,大喊:“医生!医生!快救人!”

    值班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姓陈,常年处理园区的伤患,一看徐津婷的样子,就知道是被电棍伤的,立刻让护士推来抢救床:“先放床上,测心率和血压,准备生理盐水和消肿药膏——电棍电流可能损伤皮下肌肉,得先冷敷消肿,再排查肌肉坏死风险。”

    护士快速给徐津婷接上心电图,屏幕上的心率线微弱地跳动着,血压也低于正常水平。

    陈医生剪开徐津婷后背的编号服,露出的伤口让李维松了口气——没有皮肤破损和碳化,只有大片紫黑色的淤血,还有几处浅表灼伤(皮肤发红起泡,没有渗脓),胳膊和腿上的淤血虽然严重,但没伤及骨头。

    “先冷敷淤血部位,用甘露醇消肿,再静脉输抗生素预防感染。”陈医生一边吩咐护士,一边给徐津婷扎针输液,“心率偏慢是疼痛和休克早期反应,输点葡萄糖补充能量,应该能慢慢恢复。”

    他用手按压徐津婷的胳膊,“皮下肌肉有点硬,不排除轻度损伤,但目前来看,只要及时消肿、避免压迫,肌肉坏死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能恢复,就是后续会有点酸痛,得养两周左右。”

    李维站在一旁,看着护士给徐津婷敷上冷毛巾,悬着的心放了些——没有严重皮肤损伤,肌肉坏死风险也可控,至少不会落下终身残疾。

    尤其是看到徐津婷攥着纽扣的手,即使在昏迷中,也没松开。

    这枚纽扣,到底是她的救命符,还是催命符?

    就在这时,医院门口传来车的急刹声。

    李维抬头,看见段熠走了进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医生,她怎么样?”段熠走到抢救床旁,目光落在徐津婷肿胀的脸上,瞳孔微微收缩。

    陈医生正在给徐津婷的胳膊缠弹力绷带,闻言抬头:“主要是电棍造成的浅表灼伤和重度软组织挫伤,伴随轻度休克症状,心率和血压已经通过输液稳住了。”

    他指了指徐津婷的后背,“淤血面积大,但没破皮,浅表灼伤也不深,涂几天烫伤膏就能好;皮下肌肉有点水肿,不过目前血液循环还通畅,后续坚持冷敷、用药,肌肉坏死的可能性很小,只要好好休养,两周左右就能下地,完全恢复大概需要一个月。”

    段熠没说话,盯着徐津婷攥着纽扣的手。

    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怒火已经快烧到顶点——黄发女和老林,不仅栽赃陷害,还差点毁了“高旭英埋得雷”,更让他在意的是,徐津婷这份“死也不放手”的韧劲,本可以成为他手里更有用的棋,却差点被两个废物毁了。

    “李维,”段熠转头看过去,“黄发女和老林,现在在哪?”

    “黄发女在惩戒室,按您的吩咐,还没处理;老林在小黑屋,扣了他三个月口粮,等着您发落。”

    段熠冷笑一声,打火机“咔哒”响了一下,又被他按灭。

    “惩戒室?小黑屋?太便宜他们了。”他的目光扫过徐津婷肿胀的胳膊,绷带下的淤血还在泛着青紫色,“黄发女不是多嘴吗?把她的舌头割了,摘个肾,再打断她的腿,扔去佤邦的黑市。”

    李维征住,段熠这次是发了狠要折磨,显然是真的怒了。

    “还有老林,”段熠的声音更低了,“他不是喜欢用电棍打人吗?把他的手剁了,再用同样的电棍戳他二十下,扔去后山,喂狗。”

    李维刚要应下,就听段熠又补了句。

    “活着喂。”

    陈医生和护士都吓得不敢说话,低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李维,”段熠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在这里守着,她醒了立刻告诉我——还有,她手里的‘东西’,别让任何人碰,包括医生。”

    “我知道了,段哥。”李维点头。

    段熠没再停留,转身走出医院。

    引擎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陈医生还在给徐津婷调整冷敷毛巾的位置,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的手指缠上纱布,不敢碰她攥着纽扣的手——刚才段熠特意叮嘱过,这枚纽扣不能动。

    李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枚纽扣,到底会把她推向更高的位置,还是更深的地狱,谁也不知道。

    凌晨三点,徐津婷的心率和血压终于恢复正常,脸上的肿胀也消了些,陈医生松了口气:“暂时脱离危险了,明天早上应该能醒,只要醒了,后续按时用药、休养,恢复起来会很快。”

    他收拾好器械,跟护士一起离开,留下李维守着。

    李维趴在床边,看着徐津婷。

    心里默默的叫了她,津婷。

    你一定要醒过来,等你好了,说不定……说不定段哥会给你换个轻松点的活,不用再待在那个像监狱一样的机房。

    段熠的车停在离后山惩戒区百米远的地方,车灯没开,只靠月光隐约看清前路。

    这里是专门处理“叛逆者”的地方,铁网围着的围栏里,拴着十几只专门驯养的恶犬,都是斗犬血统,凶狠异常,平时只喂生肉,此刻正隔着铁网低声咆哮,腐肉味混着狗吠声,在夜里格外瘆人。

    他靠在车门上,目光盯着围栏入口的方向,脚下的烟蒂摞了好几只。

    按规矩,处理老林这种“低阶监管”,根本用不着他亲自来——队长带人处理就行。

    可刚才在医院看到徐津婷肿胀的脸、段熠心里的怒火就没压下去过。

    老林不仅敢动他的“筹码”,还敢打他要保的人,这不是“失职”,是“挑衅”,必须亲自盯着他付出代价。

    “段哥,人带来了。”队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两个监管拖着老林,从入口处走过来——老林的右手已经被剁掉,伤口用破布草草裹着。

    他的嘴被布条塞着,只能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几乎是被护院拖着走,眼神里满是恐惧。

    段熠没动,抬了抬下巴,队长立刻示意手下把老林扔在地上,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

    “段哥!段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林刚能说话,就立刻跪在地上,断手的伤口碰在石头上,疼得他浑身发抖,却还是拼命往前爬。

    “是黄发女逼我的!是她蛊惑我,说徐津婷是内鬼,让我用电棍教训她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求您看在我跟着您三年的情分上……”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断手的血染红了身前的泥土。

    段熠看着他,眼神冷得像这后山的寒风:“你用电棍一下下戳徐津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不会疼?怎么没想过求饶?”

    “我……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以为徐津婷就是个普通工人……”老林的脸惨白如纸,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段哥,我帮您抓过逃兵!帮您守过核心机房!上次佤邦的人来闹事,还是我第一个报的信!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意做最苦的活,再也不敢了!”

    段熠没接话,朝队长递了个眼神。

    队长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电棍,按下开关,“滋啦”的电流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围栏里的恶犬听到声音,咆哮得更凶了,爪子扒着铁网,恨不得立刻扑出来。

    老林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要爬向另一侧,被两个护院死死按住肩膀,胳膊被拧到背后,动弹不得。

    “你不是喜欢用电棍打人吗?”段熠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老林心上,“二十下,少一下,就把你先喂狗腿,再喂狗身子。”

    队长拿着电棍,对准老林的胳膊——那里正是徐津婷被电得最肿、最疼的地方。

    第一下戳上去时,老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第二下、第三下……队长刻意放慢了速度,每戳完一下,都停顿几秒,让老林感受完剧痛,再戳下一下,避开了致命处,但能让他疼得几乎晕厥。

    老林嘴里的求饶声渐渐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流得满脸都是 。

    段熠又点了跟烟,烟雾在夜里散开,模糊了脸上的表情——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是在想徐津婷昏迷时皱紧的眉头,还是在想老林刚才提到的“三年情分”?

    或许都没有。

    他只是在确认。

    规则里,“挑衅者”必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才能让其他人不敢再犯。

    二十下电完,老林已经没了力气惨叫,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队长走过来,低声问:“段哥,扔进去喂狗吗?”

    段熠点点头,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解开围栏,别让他死得太快,让狗慢慢啃。”

    队长立刻让人打开围栏的铁门,铁锁“咔哒”一声打开,围栏里的恶犬瞬间扑了过来,被其他人用棍子拦住——要等老林被扔进去,才能松开。

    两个监管拖着老林,走到围栏边,老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喊道:“段哥!求您!求您给我个痛快!我不想被狗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话没说完,监管们就松了手,老林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进围栏里。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撤了棍子——十几只恶犬立刻扑上去,最大的那只一口咬住老林的腿,尖利的牙齿瞬间穿透皮肉,“咔嚓”一声,骨头断裂了。

    老林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被恶犬群淹没——撕咬声、狗吠声、骨头碎裂声,混在一起,围栏上溅满了鲜血。

    段熠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园区方向——那里的灯光还亮着,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吞噬着无数像徐津婷、老林这样的人。

    “段哥,黄发女那边……已经摘了肾,切了舌,打断了腿,扔去佤邦黑市了。”

    队长小心翼翼地汇报,不敢看围栏里的惨状,更不敢看段熠的眼睛。

    “嗯。”段熠应了一声,“园区里的人,都通知到了吗?”

    “通知到了,都知道老林是因为电了徐津婷,才被扔去喂专门的恶犬;黄发女是因为栽赃徐津婷,才被摘了肾扔去黑市。”护院队长赶紧回答,“现在没人敢提徐津婷的名字,更没人敢靠近她以前的工位了。”

    段熠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身走向车旁,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围栏里晃动的狗影,和飞溅的血点。

    车子开出后山,段熠拿起手机,给李维发了条消息:“徐津婷要是醒了,告诉她,欺负她的人,已经按她受的罪,加倍还回去了。”

    发送后,他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目光重新落在前方的路上。

    他心里的盘算:徐津婷醒了之后,要让她知道,“只有他段熠能惩罚她”。

    还更要让她明白,以后,她得学会用这枚纽扣,帮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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