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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回路对接成功

    他话音未落,手就被几根纤细的手指按住。

    他挑眉看向那手的主人,有些疑惑。

    只见他的王妃冲他摇头:“到底是孩子们,见血不好。”

    萧启明神情现出一点不耐,他大招前摇都摇完了,不放也太掉价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倒是几个小畜生如蒙大赦,激动地看向安宁,桀骜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诚心诚意的感激,还隐隐的得意——

    到底是女子胆小怕事,不敢真动他们几个。

    但没高兴一秒,他们亲爱的和蔼的美貌的婶婶,就说出更冰冷的话:“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启明眼神骤亮,眸子中发出寻到同类的兴奋光芒,他试探建议道:“二桃杀三士如何?”

    安宁点头如捣蒜,脑中控制台报告,缺德脑回路对接成功!

    她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对着几个小畜生大手一挥:“拉到大街上,明正典刑!”

    萧启明顿时笑起来。

    他看着江明月弯弯的笑眼,忽然明白了那种蠢蠢欲动的陌生情感是什么——

    天下苦无义士久矣!他算一个,恰巧江明月也算一个!

    杏前街的老杏树下建有高台一座,入夜常有各家勾栏瓦舍的艺人在上面献艺揽客,不过今天这座高台上,有了新节目。

    节目内容暂且不论,单看这演出阵容,就够大家伙儿新鲜个十天半月了!

    明都百姓哪见过这般好热闹?纷纷呼朋唤友,奔走相告。

    不多时,高台下便聚起密密麻麻的人来,挤挤挨挨,摩肩接踵,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头,仿佛半个明都城的好事者都挤来了台下。

    连街边茶楼酒肆的二楼都挤得没地方下脚,所有人都努力向高台方向伸着脖子。

    只见明都现任小霸王被前任小霸王挨个捆了手,缚在身后,穿成一串站在台上,个个面如死灰,头埋得低低的。

    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松清见势已到,冲萧启明递了个眼神:“爷?”

    萧启明点点头。

    松清得令,轻飘飘一个鹞子翻身,闪到高台最前方。

    他手长脚长,身姿又潇洒利落,观赏分九十九点九。

    是以,这厮脚尖刚一落地,便引来一片欢呼叫好声。

    松清得意洋洋,非常满意自己显眼包的行为,完全无视山南,留朱和自家爷的三重白眼,美滋滋地伸手压了一压。

    待人群稍静,他便如说书般,声情并茂地讲起今日墨香斋里发生的种种,说到动情处,还一拍大腿,拉过小可怜虞听鹤,绕台一圈,将那孩子胳膊上的伤处展示给众人看。

    人群啧啧慨叹那些形容可怖的伤痕,看向台上一串的眼神变得愈发厌恶忌惮。

    “太狠了!”

    “如此狠毒!简直非人所为!”

    “还是右相嫡孙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孔氏乃圣人之后,却出了这么个渣滓孙儿,孔圣人若泉下有知,只怕棺材板都要掀翻!”

    ……

    讨论如海啸般灌进几个小畜生的耳朵,听得他们个个面色青白,身软腿颤,最要脸的孔从容甚至扑通摔倒,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说到底,他们不过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所恃所挟全是家中的娇纵偏爱,而偏心宠溺养得出他们目中无人的蛮横,却养不出直面批判的勇敢。

    是以,将他们自觉隐秘的恶毒公诸于众,不亚于将阴沟里的蛆虫曝于阳光下。

    不必加诸肉身,仅仅是无数双审视打量的目光,都烫得他们满地打滚,不知所措。

    他们引以为傲的家世,荣光,身份,地位,此刻都成了衬托他们恶毒的纯白背景,袍子越是华贵,那上面的污点便越是显眼。

    孔从容,白宪,王枫三个摇摇晃晃,缩成一团,恨不得地面当场开裂,好让他们扎进去躲藏,只有小头目陈玉功依然坚//挺。

    他瞪着敬王夫妇:“敬王叔!你们只凭虞听鹤的伤便认定是我等所为,连证据都不要!便是大理寺,也没有这样断案的!”

    安宁无语,这孩子别的不说,就这嘴够硬,往高炉里一扔,都够给她炼根合格的无缝钢管了。

    她冷笑一声:“谁说我们没证据?”

    陈玉功恨声抢白:“你的证据就是你的侍女和墨香斋的掌柜管事吗?敬王叔乃亲王之尊,他们升斗小民,为了家小,自然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升斗小民没有说服力,那他们呢?”安宁冷笑,伸手一指台上另外三团人。

    陈玉功一窒,不禁顺着安宁手指看过去,很快就皱起眉头,他完全想不出对方要用什么办法让他的同伙开口指认。

    就算敬王夫妇胆大包天,应该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对他们动刑吧?

    但他又想起萧启明被按回去的鞭子,想法又变成了——纵使这俩胆大包天,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往死抽他们吧?

    大昭严禁私刑,只要敬王夫妇动手,即便他们再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到那时,都不必他们四家出手,光是御史台那帮碎嘴子都能扒这俩人一层皮。

    如此想着,他眼神生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期待来,遂扬眉挑衅,“有种打死我!”

    安宁和萧启明对视一眼,欣然应战。

    于是陈玉功就看着这对夫妇一个执笔,一个捧砚,随手抓过最先破防的孔从容,把人按到他面前。

    他不明所以,退后半步:“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想干却没干成的事了!”萧启明笑吟吟的,他身高力壮,制孔从容跟抓一只小鸡崽似的。

    他一只手控制着人,另一只手把笔硬塞到孔从容手里,抓着对方的手就在陈玉功脸上挥毫泼墨。

    陈玉功只觉得脸上凉凉的,视线里全是孔从容涕泗横流的皱黄瓜脸。

    “霸—凌—犯!”

    随着最后一笔高高扬起,孔从容哇一声号啕大哭起来,这世界上还有比亲手“杀”大哥更痛苦的事吗?

    松清不知从哪儿搬来面镜子,贴心地往陈玉功面前一伸。

    那镜子足有半臂来长,纵是陈玉功不想看也在撇开眼的一瞬看清了镜中被“黥面”的自己,哪里还是陈家光风霁月,不染尘埃,高高在上的小公子?

    他衣斜冠散,眼睛通红,左脸一个“霸”,右脸一个“凌”,额头上的“犯”还在缓缓往下流墨汁,仿佛三个丑陋的大蜘蛛粘在脸上。

    时人重衣冠,身为陈家最重要的嫡长孙更是从小就金贵无匹,他自恃俊美,每日出门光是打扮就要小一个时辰,此刻却被整成戏台上流放三千里的小丑重犯,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他要的是挨鞭子!

    人们会同情浑身是血的破碎美少男,不会同情被画满脸的脏小孩啊!

    果不其然,人群见他脏污囧态,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人嗷嗷叫着促狭:“王爷好手段!再写再写!把那几个也写上!”

    士可杀不可辱!陈玉功牙关紧咬,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不停往外冒眼泪,往后在明都城,无论谁看见他,想到的再不会是陈家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小公子,而是一个“霸凌犯”!

    呜呜呜,他不干净了。

    思及此,他悲从中来,哇得一声,也加入了嚎啕队伍。

    萧启明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只小鹌鹑,邪恶一笑:“你俩过来。”

    白宪和王枫紧紧依靠,头摇成拨浪鼓。

    “不想的话,那就交代下为什么欺辱同学!”

    萧启明眼睛一瞪,压着嗓子恶声恶气道。

    两只小鹌鹑抖成筛糠,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这样就能咬住嘴里即将决堤的交代。

    “不想说?那你写他吧。”萧启明拎过王枫,准备松绑。

    “是陈玉功嫉恨虞听鹤功课好!所以才欺辱打骂他!”

    眼见下一个流放犯轮到自己头上,白宪瞬间坚定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决心。

    开玩笑,怎么说他也是京城有名的佳公子,怎么可以当众被破坏形象!

    王枫一听道友出手,自然不甘示弱,喊得更响:“自从虞听鹤入学,他就一直是第一名,夫子也再未夸过我等!凭什么,他一个乡巴佬!所以,我们就私下打了他几顿!但都是他们动手,我没动过!”

    “胡说八道!你哪次没动手?”白宪揭他的短,“属你打得最狠,每次还都冲他右手招呼,说废了他最好!”

    “呸!我砸两拳头而已,也没用力,上次你可是用棍子打的!”

    “那是夫子的戒尺!是陈玉功拿的,不是我拿的!”

    陈玉功正哭着,乍一听自己名字,想也不想加入混战:“我拿了又怎样!戒尺谁没挨过?能有多疼,反而是你白宪最阴毒,用绣花针,还说这玩意又疼又没伤口!他告状都无处告!”

    “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会用此阴毒的后宅手段,那是孔从容干的!”白宪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叫。

    “对!我作证!就他最狠,还给虞听鹤下巴豆!”

    委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孔从容抽抽噎噎,即便接不上话也急着自澄清白:“没……没……,我……才……没……,都是……陈,陈玉功,出……出的主意!”

    几个小崽子吵成乌眼鸡,一嗓子比一嗓子高,四个人喊出四百人的效果。

    随着他们越来越猛烈的爆料,台下的千百人却一片寂静。

    夜风幽幽穿过,所有人都窜起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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