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粮草耗尽命悬一线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我的妹妹，我的玉。
01.
在玉从后偷袭他之前，星早发现她的存在。星嘴角带笑，放任他最爱的妹妹对他为所欲为。又想到，玉是个女孩子，她最常做的不过是跳到他的背上，再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猜对了，但不想给她知道，星故意说错几个名字，气得玉撤开捂住星眼睛的手，转去捏他耳朵。
“我的珍宝。”星的大手护在玉的腿上，防止她往下滑落，“我的妹妹。”
玉没有消气，“你忘记我的名字了吗？”
“玉，我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你也是我生命里最宝贵的。”玉贴在星的耳朵，“我每晚睡前都会看见的，我的星。”
“哦，天呐。”星简直对玉爱不忍释，“答应我，不要对别的男人说这种话，我会嫉妒。”
“我答应你。”玉拍拍星的肩膀，“放我下来。”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样子了。”星放下玉，又将她搂在怀里，“看看你，仍有谁比你美丽吗？”
“当然有。”玉被星的夸赞逗笑了，“我的姐姐。”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星的目光在玉的脸上游走，额头，眉间，鼻子，嘴唇，“你长大了，而我才离开几个月。”
“我依然是你的妹妹。”
“是的。”星亲吻玉的额头，“我只是觉得我错过你许多，好遗憾。”
“如果我刻苦学习剑法，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了。”
“不，你不需要。”星突然加重语气，“我会保护你，你不需要做任何劳累或危险的事。”
“我不希望你那么孤单。”玉捧住星的脸，“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人陪伴。”
“我有。”星笑了，“你的玉佩，我一直放在心口。”
“这里。”星握住玉的手腕，引导她去摸，“有它就像有你在身边。”
玉的耳垂泛出粉红颜色，“你睡觉的时候也放它在心口吗？”
“你今晚有机会来亲自查证。”
“不。”玉害羞推了一下星，“我不理你了。”
“原谅我，我太想你了。”星说，“在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我们居无定所的时候，你总是睡在我怀里。那时你那么小一点，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最喜欢用手指卷我的头发玩。”
玉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
“有我帮你记得。”星的手指抚过玉的头发，“你几乎是我的孩子。”
“但母后说，是你太霸道了，完全将我抢去。”玉想起母后的话，出言反驳，“你们谁在说谎？”
“你应该相信我。”星皱眉，表情委屈，“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相信你。”玉急忙安慰，“我永远相信你。”
“母后不喜欢我。”星却失落更甚，“父王同样，我不是他们的宠儿。”
“星……”玉想到一些事情，“传闻说你……”
“所以你又开始相信传闻了，是吗？”
“不，我没有。”玉解释道，“我关心你。”
“你的关心让我很伤心。”
星负气松开拥抱玉的手。夜晚，空旷的武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瞬间星想捏住玉的脸亲吻她的嘴唇。但怕吓坏他的小妹妹，星忍住了，转身背对着她。
“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好吗？”玉将手搭在星的肩膀，“这样我可以多了解你。”
“我不能带你去战场。”星拒绝了，不假思索。
“怕什么？你从来没输过。”
“你应该被鲜花和珠宝堆起来，而不是血腥与杀戮。”
“星，我的哥哥。”
“你该休息了。”星知道他抵抗不了玉的撒娇，于是从源头切断，“做个好梦。”
玉很不服气，星再次出征时，她侨装混进军队。等星终于发现时，他们已经离开王宫很远。
站在星的帐篷里，玉垂低着头，手足无措。
“星……”玉怯怯开口，“我提前告诉过你了……”
“但我没有答应。”星面色不虞，“为什么你这么淘气？是我把你宠坏了吗？让你觉得你做什么都可以？”
“哦，我的宝贝，我的娃娃。”见玉抽噎着擦眼泪，星心疼走上前，“我不是在责怪你。我派人送你回去。”
“那我会再跑回来，独自一人。”
“玉！”
“我说到做到。”
玉的下巴上挂了一颗小泪珠，晶莹着，映照她颈间的痣。这是他的妹妹，他最清楚她的性格，星懊恼，“或许我应该惩罚你。”
“你不会的。”
“不，我不会。”星抬手蹭去泪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么我可以留下了？”玉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你这个小坏蛋。”星意识到玉的眼泪是表演，“某天我一定会惩罚你。”
但不是今天，星为玉铺好床。
“你睡在这里。”星警告说，“白天也不准离开我半步。”
“为什么你这样紧张？”玉不满星的安排，“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能赢吗？”
“为什么？”玉习惯了星给她讲睡前故事，她迅速钻进被窝，等待他的下文。
“因为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星帮玉盖好被子，“只要你是安全的，我无所畏惧。”
“然后呢？”玉追问，“告诉我更多，那些细节。”
“下次吧。”星亲吻玉的额头，“梦见我，我的公主。”
“你怎么办？”玉还不肯闭上眼睛，“你去哪里休息？”
“我哪里都不去。”星说，“我在这里，陪着你。”
“可惜我长大了。”玉看向星，“不然我可以睡在你的怀里。”
“我的小姑娘。”
“你总是不能好好喊我的名字。”
“一个字难以概述我对你的爱。”
“真的吗？”
星俯身亲吻玉的嘴唇，蜻蜓点水，“现在，你的嘴巴被我封印了，如果你明天早上足够听话，我会考虑再给你一个吻解除封印。”
“但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星无奈，“好吧。”
“我爱你。”玉眨眨眼，“我爱你，星。”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星捏了捏玉的脸颊，“睡吧。”
“你该给我封印了。”玉提醒道，“这样我才好睡觉。”
“如你所愿。”
星再次亲吻玉。他停留了很久，久到玉终于闭上眼睛，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