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死谏沈沧浪托孤,武将死战衞将军悬命。 (十四)
第四十八回:文臣死谏沈沧浪托孤,武将死战衞将军悬命。
(十四)
“沈侍娘参奏小臣,一定要从小臣的拙作开始吗?”
阎岱姬的语气像一介书生早起和同窗问好一般平静,甚至其中有几分欢喜。
可问题就在于,她为什么带着图纸上朝。
她知道今天要参她这件事,她也不怕皇帝知道她提前得知了这件事。
“那请阎侍娘说一说,如何认识的这位富商,富商从哪一行?怎么可能扔出百万两的银子去试验造船?”
“小臣是不问人商从何处的,只要此人忠心为宁国就好。”
“若从劫掠,阎侍娘不审查这款项来由,是否有失职之罪?”
“小臣此举,并非职责上的举措。”
“那么是否有失德之罪?”
阎岱姬轻笑了一下,“不过臣有所耳闻,此人是以古董字画之业发家。”
古董字画,那可是收容赃款最多最黑的行业。这画可以说值一文、值一钱,也可以说值千万两白银。不论多少都是一个数字。可究竟最终成交什么价格,要看双方想洗出来多少银子。
这事情谁都知道,可谁都默契地不拿到明面上说。
如果按有没有进行过古董字画交易来衡量此人清白与否,只怕宁国上下的官吏都要换一遍。
所以,沈沧浪对于这样的话,只能冷笑苦笑。
“皇上,就算这船只的费用是她人所付。可私藏这样的兵器又如何解释?”
阎岱姬故意深深地看着唐王。
唐王从她的眼睛读到了些东西。自己也尽力装作无事。
唐王私藏火器的事情也不少。谁的研发能避免持有呢?
而且,利用商贾来获利的事情,唐王自己也干。阎岱姬的表情分明有『你真的敢和我破罐子破摔吗?』的意思。
“沈卿既然已经查封了船只,那就先调查船只吧。看看构造,看看船上是否有架设好的火器装置。”
太和似乎并没有对沈侍娘的进度有苛责的意思。参奏不说要点,先引出其他的事情,这让谁看都摸不着头脑。
沈沧浪叙述了查案的过程、口供。剑指阎岱姬致使属下掌印大臣班叙,更改配方,将成本中饱私囊。
“船舶的尾款,一共交付三笔。而这三笔的交付时间,却刚刚好在户部批拨了火器营款项的第二天。试问,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显然,这船舶,阎侍娘才是真正的甲方。”
而在阎岱姬和班叙的口中,这些所谓的证据,却能组成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