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的授权码

    地下室的灯是坏的,只有应急灯在墙角发着昏黄的光。陈默被绑在铁椅子上,手腕磨出了血,鸭舌帽掉在地上,露出额角的淤青——是沈振宇的人打的。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头,看清是凌汐和沈烬严时,紧绷的肩膀松了半分,却又立刻皱起眉:“你们怎么来了?快走!沈振宇留了人守在楼梯口!”

    凌汐没动,快步走到他身边,从背包里摸出瑞士军刀——是老K留的,刀刃上刻着模糊的“K”字。她刚要割绳子,沈烬严突然按住她的手,指了指陈默身后的墙角。

    凌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墙角的阴影里,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灯正闪着。

    “别割。”沈烬严的声音压得很低,伸手把摄像头摘下来,捏碎了里面的内存卡,“沈振宇在等我们自投罗网,他要的不是你,是陈默手里的授权码。”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看着沈烬严手里的硬盘:“日志拿到了?但没授权码,你们打不开核心数据——那里面藏着沈振宇转移资产到海外的账户,还有当年害死你爸妈和凌汐父母的转账记录。”

    凌汐割绳子的手顿了下:“授权码在你哪?”

    “在我手机里。”陈默偏了偏头,示意他们看自己的裤兜,“但手机被他们收走了,放在楼上的监控室——沈振宇的人盯着手机,只要我一解锁,他们就会报警。”

    沈烬严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加密软件——是技术部的内部程序,能远程连接沈氏所有电子设备。他递到陈默面前:“监控室的电脑IP多少?我远程调监控,找你手机的位置。”

    陈默报了串数字,眼神紧盯着屏幕。应急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凌汐突然发现,他的眼角有道很浅的疤,和老K手腕上的疤形状很像——是同一个人划的?

    “找到了。”沈烬严突然开口,屏幕上跳出监控室的画面: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正坐在桌前,陈默的手机就放在手边,屏幕亮着,停在解锁界面。

    “别直接解锁。”陈默突然说,“手机里有老K装的病毒,一解锁就会自动删除授权码。得用暗网的专用指令,先暂停病毒程序。”

    凌汐立刻摸出备用机,点开老K的加密对话框——果然,最新一条消息就是指令,是一串由烟蒂符号组成的代码。她把手机递给沈烬严:“用这个指令,先连暗网节点,再远程操作他的手机。”

    沈烬严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地下室里很静,只有键盘的点击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董事会争吵声——市监局的人应该到了,沈振宇正在拖延时间。

    “连上了。”沈烬严突然说。屏幕上,陈默的手机屏幕变了,跳出一个暗网登录界面,需要指纹验证。

    陈默抬了抬被绑住的手:“得用我的指纹。”

    凌汐立刻加快速度割绳子。刀刃划破麻绳的瞬间,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振宇的保镖来了。

    “你们先走!”陈默猛地挣开剩下的绳子,抓起地上的鸭舌帽,塞给凌汐一个小小的U盘,“这是授权码的备份,要是远程失败,就用这个!我引开他们!”

    他刚要往楼梯口跑,沈烬严突然拽住他:“一起走。”

    “没时间了!”陈默甩开他的手,声音里带了点急,“老K说,只有你们能把证据交出去!我欠他的,该还了!”

    说完,他抓起墙角的铁棍,往楼梯口冲过去。脚步声和打斗声立刻响起来——陈默在故意制造动静,给他们争取时间。

    凌汐攥紧手里的U盘,眼眶有点热。她突然想起三年前,老K教她写代码时说的话:“暗网里的人都欠着债,有的欠金钱,有的欠人情,只有还清了,才能走回阳光下。”

    “走!”沈烬严拽了她一把,往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跑——那是他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通往后门的杂物间。

    穿过杂物间时,凌汐的备用机震了——是老K的消息,只有四个字:“授权码有效。”

    她立刻把手机递给沈烬严:“远程成功了!”

    沈烬严点开硬盘,核心数据的锁果然解开了。屏幕上,一行行转账记录跳出来,十年前的、五年前的、甚至上个月的——沈振宇不仅坑死了他们的父母,还在偷偷转移沈氏的资产,准备跑路。

    “董事会还在开。”沈烬严看了眼时间,十点十五分,“我们从消防通道上顶楼,直接把证据投影到董事会的屏幕上。”

    他们刚跑出杂物间,就看见沈明宇站在后门的阴影里,手里攥着个对讲机——是他引开了守在后门的保镖。

    “你们拿到证据了?”沈明宇的声音有点喘,西装上沾了灰,“沈振宇在董事会上说你们是商业间谍,要报警抓你们。”

    “证据在这。”沈烬严举起硬盘,“顶楼的投影设备能连手机吗?”

    “能,我刚才偷偷改了权限。”沈明宇往楼梯口指了指,“快上去,市监局的人快被他忽悠走了。”

    三个人往顶楼跑。楼梯间里,打斗声已经停了——陈默应该被抓住了,但他争取的时间,够他们到顶楼了。

    董事会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振宇的声音,又凶又急:“我说了,那两个人是魏坤派来的间谍!你们别信他们的鬼话!”

    沈烬严推开门,直接把手机连到投影设备上。下一秒,屏幕上的PPT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沈振宇的转账记录——十年前并购案的黑钱,转到了海外的秘密账户;五年前,他伪造车祸害死沈烬严父母的赔偿款,也进了同一个账户。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股东们盯着屏幕,脸色一个比一个白。沈振宇的脸涨成了紫色,指着沈烬严吼:“你伪造证据!保安!把他抓起来!”

    “不用抓了。”市监局的人站了起来,亮出证件,“沈振宇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涉嫌职务侵占、故意杀人,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沈振宇还想挣扎,两个保镖已经冲了进来,按住了他。他看着屏幕上的记录,突然疯了一样喊:“是老K!是老K设计我!那个混蛋!他当年就该跟凌汐的父母一起死!”

    凌汐的脚步猛地顿住。

    老K当年也在?和她父母一起?

    就在这时,她的备用机又震了。这次不是文字,是个语音消息,是老K的声音,比三年前沙哑了很多:“小汐,当年我没护住你爸妈,但我守住了证据。陈默是我救的孤儿,沈明宇的父母也是被沈振宇害死的——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你可以把键盘上的划痕磨掉了,不用再活在过去了。”

    凌汐摸向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的划痕,是三年前她紧张时磕的,也是老K一直让她保留的“提醒”。现在,提醒终于可以停了。

    会议室里,沈振宇被押了出去。股东们围着沈烬严,讨论着怎么挽回沈氏的损失。沈明宇走到凌汐身边,递过来一杯水:“陈默没事,我刚才让乔野去救他了,他们在医院。”

    凌汐接过水杯,点了点头。窗外的太阳升得很高,照进会议室,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了。

    沈烬严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看着屏幕上的记录,轻声说:“都结束了。”

    “嗯。”凌汐笑了笑,酒窝陷下去,像三年前第一次跟着老K写代码时那样轻松,“结束了。”

    她掏出备用机,给老K回了条消息,只有一个“K”字——那是他们当年约定的“任务完成”的暗号。

    发送成功的瞬间,备用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再也没亮过——老K应该不会再联系她了,他要去自己的阳光下了。

    凌汐把备用机放进背包,抬头看向沈烬严和沈明宇:“走,去医院看陈默。乔野肯定又在医院抽烟,得管管他。”

    三个人走出会议室,脚步很轻,却很稳。楼梯间的阳光里,再也没有暗巷的影子,只有属于他们的、终于亮起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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