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3

    王二李忙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那中年男子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道:“后来自然是被大家伙识破了他的奸计,让他未能得逞,落荒而逃,成功让这对小妻郎幸免于难。”

    颜惊月一听,一阵暗暗好笑,心想:这人说话可真是一种艺术!

    明明是妫娆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与司其安唇枪舌战,败下阵来,现下却被他说成了是大家一起识破的,一人主力,其他旁观附和,却被他说成了共同的功劳。

    众人一听,恍然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果然,他的话一出,立刻收获了其他人众人佩服的目光,纷纷拱手,赞扬道:“仁兄厉害”“在下佩服”

    那名中年男子听着众人的夸赞,明明很是得意,一脸骄傲,却摆了摆手,却是一副‘谬赞了’‘过谦了’的谦虚表情。

    颜惊月看得有趣,只是,这一幕,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王二李“哎呀”一声,一掌拍在大腿上,一脸懊悔,叫道:“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现下他是恨不得穿越过去,亲眼目睹,一睹方休,不睹不快。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形是何等的精彩,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连连叹息,可惜,可惜了!

    司其安在一旁听着,恼怒不已,一看到颜惊月和时景两人正站在一旁,又指着她们,继续说道:“他在信口雌黄,她们三个是认识的,你们不要被他给骗了。”

    妫娆道:“骗你?我怎么骗你了?”

    方才开始,司其安就一直听着众人在议论着,也了解一下先前的登仙之术和算姻缘,拼凑出了个大概,不服气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也帮我算一卦吧?你敢不敢?”

    妫娆站起身来,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横道:“我有啥不敢的,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妫娆不敢做的事。”

    她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拆字吧,你随便在纸上写一个字。”

    司其安点头道:“好。”

    妫娆也不争辩,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其安低头看见桌面上,早已备好了笔墨纸,将一张白纸平铺于桌前,提笔,沉吟半响,一时不知该写什么,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妫娆,妫娆微笑回之,最终,在纸上大手一挥,落了个字。

    他放下笔,举纸吹了一口气,递给了妫娆,妫娆交过,低头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妫娆挑了挑眉,了然于心,但她还是神色夸张,故作十分夸张地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哎呦,你这字,这可了不得了,乃大凶之兆啊,只怕是……”

    说到这里,妫娆停顿了一下,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司其安听得心急,见她故意不说下去,霍地站起,双手拍在桌面上,急问道:“只怕是什么?”

    妫娆淡淡一笑,说道:“只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司其安一听,脸色唰地一白,正要发火,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却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怒道:“胡说八道!”

    妫娆淡声:“信不信由你。”

    司其安表情还算镇定,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正强自忍着怒气,感觉随时都会爆发出来,道:“怎么个不好法?

    妫娆不以为意,一一给他拆开来,解释道:“你写了个‘忍’字,忍由刃和心组成,上边是刃,下边是心,刃中藏刀,刀悬在心上,这说明你现在提心吊胆,时刻不安,对不对?”

    司其安并未回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一眼,“继续说。”

    妫娆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刃中藏刀,刀中见血,此乃大凶之兆,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啊!”

    司其安拍案而起,惊道:“什么?”

    见他如此激动,妫娆却淡定得很,手在空中拍了几下,示意他坐下,道:“你别激动,虽说是会有血光之灾,但这刀刃之中,并未碰到血,虽是有血光之灾,万幸的是,可能也会有惊无险,只是?”

    司其安自然没坐,急问:“只是什么?”

    妫娆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道:“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啊!”

    司其安立马道:“无论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见目的终于达成,妫娆笑道:“这就好。放心,最终的结果,定会如公子所愿。”她一边说,一边将桌子上的纸折好,递给了司其安,

    司其安伸手接过,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坐回道凳子上。

    颜惊月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而且看妫娆游刃有余的样子,反观司其安,被妫娆三两句,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现下正虚脱地坐在凳子上。

    唬人这事,妫娆确实挺有一套的。

    方才连她都差点被妫娆给骗到了,现下一个司其安,也不在话下。

    不知不觉中,以颜惊月几人为中心,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直到大街上,也站满了人,个个踮起脚尖,人挤人,偏偏个个都是嫌事不大,没什么大的兴趣爱好,一有什么热闹可凑,就喜欢凑个热闹,听个八卦,当个消遣。

    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叫道:“县令大人到。”

    伴随着这一声吆喝,众人闻言,齐齐一愣,原本热闹沸腾的场景,也一下子安静下来,也变得恭敬和拘谨了不少。不约而同地往两边一挤,让出了一条道路。

    颜惊月等人皆是一惊,她们事先可没想到有这一出,面面相觑,如今这情形,也只得随机应变了。望着眼前这条小道,心下暗忖。

    须臾,一个儒雅又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目光灼灼地巡视了一圈,在看到是颜惊月和时景三人后,微微一笑,向四周挥了挥手,又在看到司其安也在这里时,目光中流露了一丝惊讶之色。

    司其安看见了屈阳,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姐夫。”

    见司其安居然也在这,屈阳问道:“其安,你怎么也在这?”

    司其安手指着妫娆,义愤填膺道:“姐夫,这小娘皮在这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可得要把她抓起来。”

    众人都以为屈阳听了司其安的话,会向着他,谁料,屈阳一听,微皱眉头,严肃道:“其安,平日里我和你姐姐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可以如此称呼人家小姑娘,还不快向小姑娘道歉!”

    司其安一噎,轻“哼”了声,神情有些挂不住了,就是不肯道歉。

    见他如此不肯道歉,屈阳厉声道:“其安!”

    眼看屈阳就要发火,司其安这才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自然是没正朝着妫娆的方向,只是微微侧身,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谁道歉,但他能做到如今这般,这已经很出乎妫娆的意料了,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颜惊月等人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称呼,屈阳都能发这么大的火,可见平日里,家教之严。话说,平日里管教得这么严,怎么就出了司齐安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这倒是稀奇!

    众人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县令大人可真好,帮理不帮亲。”

    “这县令大人家教可真严啊。”

    “是啊是啊,可真是个好官。”

    屈阳看向妫娆,说道:“小姑娘,真是对不住了,平日里我和他姐姐管得松,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海涵。”

    妫娆拱手道:“县令大人客气了,我也有不当之处,也请公子多多海涵。”

    屈阳又问道:“其安,我布置给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他这副神态,俨然一副严厉的父亲一样。

    见他问及功课,司其安脸色有些不安,局促道:“姐夫,我,我……”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屈阳见此,知他肯定是玩忽功课,偷偷跑出来玩了,也不愿再众多人前责骂于他,只得说道:“功课加倍!”

    司其安见没有继续追问,神色一松,反而松了一口气,应声道:“是。”

    屈阳看见颜惊月二人,也上前打招呼,说道:“二位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颜惊月回道:“县令大人。”

    见二位冰释前嫌,一笑泯恩仇,屈阳见这里如此热闹,竟围得众街道水泄不通,心中好奇,问道:“二位小友,这里这么热闹,可否告知,方才发生了何事?我也好来凑个热闹。”

    颜惊月一听,大喜。

    虽说这过程有些曲折,过程与目标越漂越远,原本还以为又要搞砸了,没想到居然连县令大人也来了,有了县令大人的帮忙,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颜惊月将整个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她并没有提及到,这是她们原本就计划好的。只是将飞仙,算姻缘和拆字简单说了一下。

    果然,屈阳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转头看着妫娆,好奇问道:“竟有这等事?小姑娘,你真有那么大的本领?”

    妫娆一脸骄傲,坚定道:“当然。”

    自从官银被盗,屈阳心中就一直挂念着这件事,说道:“那我倒是好奇得很了,最近也正好有一件事烦心的,令我烦恼得很,既然小姑娘如此厉害,可否也帮我算一下?”

    妫娆也不谦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大人请说!”

    屈阳道:“最近官银失窃,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最近也因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是以,想小友看看,能不能找到官银丢失在了何处?”

    先前的计划原本是打算由颜惊月来提出的,到时候再由妫娆带去,顺理成章,见他主动提出,正合几人心意,哪有不应之理?

    颜惊月向妫娆点了点头,妫娆会意,微微一笑,神色自若,说道:“虽然我不知这十万两官银在哪里,但我可以银子生银子。”

    屈阳本也没打算这小姑娘能找到,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这小姑娘听后,却说可以生出银子,这倒是稀奇得很,说道:“哦!小姑娘竟如此厉害?”

    妫娆一拍胸脯保证,说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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