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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把老师永久标记了吗?

    黄金裔的议事厅,永恒灿烂的日光透过云隙,将男人的侧脸照的发亮——

    与奥赫玛永恒的光明不同,犹疑,不解,愤怒,种种负面情绪此刻在救世主的身上展露无遗:白发的男人阴沉着脸,眸色暗的如同在黑潮中浸染过一般。

    遗憾的是,很大概率,他将别无选择。阿格莱雅通过金线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终于还是叹息着补充道:

    “白厄,我更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阿格莱雅垂眸,指尖的金丝不断收紧,共事许久,白厄看得出,这位女士完全是以自小养成的良好素养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想必在今日的会议不欢而散之前,这位优雅的女士就已经在与元老院的交锋中落了下风。

    “阿格莱雅女士,如果不是我擅自组织的这次行动,那刻夏老师的……把柄,就不会落到元老院手中,是吗?”

    白厄的声音很轻:他亲眼见证在回到奥赫玛后,那刻夏被元老院以未公开的罪名软禁,直至今日的黄金裔的议会,出席的那刻夏显得憔悴而疲惫——他几次想出言询问,得到的却是对方沉默的轻叹。

    事实上,今日之前,这位救世主的确对这次谈话有所察觉——虽然他并不知晓具体情况,但现状足以令他明白,这次的失误给阿格莱雅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倒是一如既往的很敏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阿格莱雅轻轻阖了阖眼,转动金戒的手指一顿,并不言语,显而易见,这位美丽而高雅的女士并不擅长安抚他人的负面情绪。

    议事厅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尴尬气息:

    “白厄,你要明白,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解决这场危机,而非为这场惨败量刑定罪。”

    阿格莱雅垂眸,盯着纸面上的内容,不动神色地驳回了白厄揽罪的说法,她对那刻夏的态度谈不上好——

    这点自然是有目共睹,而白厄现在正紧张地观察着她的态度,这点她心知肚明,只是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竟然还在我对那刻夏的态度上怀有戒心吗。

    阿格莱雅清楚地知道,眼前的救世主和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一样,有着同样倔强的脊骨,而白厄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穿破了黄金裔领导者心下的最后一丝迟疑。

    “阿格莱雅女士,实际上,我不得不向您表明,冲动和鲁莽的……是我,那刻夏老师只是为行动提供了思路和建议,他不应当受到如此刑罚——”

    这是好事,阿格莱雅阖了阖眼,至少证明白厄很大可能同意她的解决方案:毕竟,尽管贵为接任墨涅塔神权的半神,她也无法代表两位当事人在结合申请书上签字。

    金线交缠,似乎是感受到两人之间微妙氛围一般,她指尖微动,金碧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片刻后,阿格莱雅终于选择暂时妥协——或许也算不上妥协,原因无他,再创世的神渝在上,现在绝不是内讧的好时机,她未曾向白厄展示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哨向结合指标数据,而非见不得人的机密,只是背后牵扯的线索太多,想必就算是意志坚定的救世主,察觉其中关窍后也不免犹疑。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黄金裔的领导者错开他的视线,指尖划过纸面,半晌,阿格莱雅推给他一份文件,又捏了捏发酸的眉心,沉声道:

    “元老院的势力是我无法掌控的,目前对方针对那刻夏的指控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白厄,我想你明白在这个节点上,我们不能失去这样一位身负火种的黄金裔,当然,尽管他对逐火之旅持反对态度。我想,在看完这份报告后,你会理解我的顾虑。”

    阿格莱雅感受到对方杂乱无章的心绪,伸出手轻拍了下白厄的肩膀似是安慰:说到底,尽管背负着救世的沉重使命,他也只是一个青年——

    并非像她们行过千年生命,见证无数别离,早已对这些政治阴谋司空见惯——白厄会因为这些事而气愤,紧张,也会为仇恨而冲动,这次或许算不得冲动,她该承认,白厄确实成长了许多。

    但单就他和那刻夏的行动来说,配合的的确无可指摘,结果是夺回了欧洛尼斯的火种,更是逐火之旅的里程碑性一步:

    可以说,除去那刻夏在回程途中向导素失控导致他和白厄两人双双发情这件事,一切都完美的天衣无缝。

    早就劝告过他坦诚些,要么就干脆约束好自己不要对自己的学生产生非分之想,阿格莱雅想起往事,心中冷笑,事已至此,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对白厄只是老师对优秀学生的偏爱,让她少拿那些龌龊的心思揣度他——

    现在看来,龌龊的明明是他本人吧,说到底,她果然还是受不了这位渎神的大表演家。

    “阿格莱雅女士……”

    神渝中的救世主接过那两页纸,他似乎有些紧张,连指尖都不自觉地紧绷着,仿佛这并非是一场会后谈话而是一场审判。

    “这就是我对你隐瞒的所有事了,白厄,我信任你,因此,我将真相交于你。当然,我依旧希望过去的每一次谈话,你不曾对我说谎。”

    白厄罕见地拧着眉,盯着桌面上的报告看了许久,纸上的内容只有寥寥数行,记录了他和那刻夏的一些简单的哨向匹配数据,却几乎要颠覆白厄的认知:

    “塔给出的检测结果是,我和那刻夏老师存在……永久标记的关系……这怎么可能?等等,阿格莱雅女士,难道您个人调查的结果也是如此吗?”

    白厄转头看向阿格莱雅,只看到后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在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时,轻轻点了点头:身负墨涅塔神权的浪漫半神,对这件事的论断不可能出错,白厄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只是年轻的救世主顿时如遭雷击,永久标记?刻法勒在上,难道他真的曾经与他的授业恩师有过什么——呃,露水情缘?

    可对此他的确是什么印象都没有,他的确是一位洁身自好的哨兵,就连平时的精神疏导都会和遐蝶女士还有缇宝老师保持距离,为此,缇宝老师还调侃过他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生怕她们会对他做出什么一样——

    至于和那刻夏老师,刻法勒在上,在树庭求学的时光之后,他几乎和那刻夏老师断了联系,只是他偶尔会寄出一两封书信,在信中询问他研究的近况,以及两人之前辩论无果的问题。

    至少现在,庆幸的是,那刻夏老师从来没有给他回过信:

    说不失望是假的,毕竟是相处许久的仰慕的老师,他也想过是不是那刻夏老师忙忘了,但是拜托风堇打探后得到的结果却是那刻夏老师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忙碌。

    不过好在之前的交谈中,那刻夏老师好像并不是忘了他这个学生,正相反,他只是不想给他回信,仅此而已。

    白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那几页纸,短短几行字却令他瞳孔震颤,他徒劳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着思考起来。

    “事已至此,白厄,我需得向你坦白,我的金线也并未对此事有丝毫察觉,我不觉得你给了他完全标记,前提是,你在树庭没有逾越之举……”

    阿格莱雅摆弄着手中的金线,话中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白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众人皆知,在树庭求学时,他与那刻夏老师的关系的确算得上亲近,不过具体亲近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而在眼下的状况里,他们两人的话究竟是呈堂供词还是有待考究的狡辩,完全不由他们决定。

    “阿格莱雅女士,我知道您的苦衷,但是能否……能否听我说几句——”

    白厄紧捏纸张的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救世主不宁的心绪即使不依靠金线亦能一览无余,对上阿格莱雅的视线,白厄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他的确向阿格莱雅隐瞒了一些事:

    那真相令他感觉羞愧不已,救世主极高的道德感甚至让他无法将此事如实相告——

    “实话说,我对这件事也毫不知情,当时情况紧急,我本以为那刻夏老师的情况只是由于我们的匹配度较高导致的,但是我以刻法勒的名义起誓,我和那刻夏老师在树庭绝对没有……呃,超越师生关系的举动……”

    但是……但是那一天,在那种情况下,白厄咽下了后面的话,他逃避一般闭了闭眼,羞愧感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许是激素作祟,许是他的确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正派,总之他确实对那刻夏老师有些……欲望。

    滚烫的呼吸连同轻不可察的呜咽洒在白厄的颈侧,白厄想起那日的情景,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他昔日的老师——高傲的,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智种学派创始人阿那克萨戈拉斯,他的唇瓣蹭过他的腺体,哨兵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更敏感。那喘息烫的几乎让白厄觉得被灼伤,铃兰的香气却温柔地包裹着他紧绷的神经,如同指尖扫过他的脸颊 ,发丝——似是安抚,又像是调情:

    “白厄……?”那刻夏从他怀里抬起头,那双平日里锋利而冷硬的粉蓝色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情欲,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利剑,划破了白厄故作镇定的冷静自持,在温柔而悠长的铃兰香里他几乎抑制不住,对着他的老师,起了生理反应——如果再迟一点——

    “白厄,并非是我不愿相信你——”阿格莱雅的话打断了白厄的出神,她不自觉地蹙眉,金线传递的讯息远比白厄告诉她的更多,她或许该夸奖救世主的不动声色,不过不待她继续开口,下一刻紧皱的眉头便蹙的更深:

    “那刻夏老师,您还是稍等片刻——”

    遐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阿格莱雅和白厄齐齐看向门口: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学者此刻正倚在门边,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像是从前无数次遥遥望向他时一样,白厄看不清他的表情。

    “遐蝶,你回去吧,我会和这女人说清楚的。”

    与那日的失态不同,那刻夏面容冷淡,衣冠整齐,耳侧的红色宝石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只有眼下的乌青和眉宇间的疲惫显示出他这几日并不算好的待遇。

    “抱歉,阿格莱雅女士……”

    遐蝶微微低下头,却悄悄看了看在场其他人的表情:阿格莱雅大人和那刻夏老师还是那副互不理解的样子,不过就阿格莱雅大人的态度来看,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想好好解决这个问题,可惜那刻夏老师似乎并无此意,至于白厄阁下,他似乎在偷看那刻夏老师——

    看来,那刻夏老师并没有把事情和白厄阁下说明白呢。遐蝶在心中默默给白厄加了加油,希望他们接下来的会谈能够顺利。

    “这不是你的问题,蝶,退下吧。”

    阿格莱雅挥了挥手,遐蝶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我由衷地建议你不要在此刻挑衅我,阿那克萨戈拉斯,你应该知道,我如此焦头烂额,是在解决你的问题。”

    阿格莱雅并不看他,金线在她掌中流动,这幅避而不见的轻视态度让那刻夏颇为不满,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你这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令人厌烦。”

    那刻夏依旧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他转过身,双臂环抱,紧蹙的眉头暴露了学者此刻的不耐,他瞥向白厄,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望着他,看上去委屈极了:

    他还委屈上了。那刻夏错开他的视线,看向阿格莱雅审视的神情,心中怒火更甚,颇有点气极反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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