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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见日

    李厢桎二人来到马车前,李厢桎问采薇:“据点找到了没有?”

    采薇说:“找到了,快上马车,我带你们去。”

    苏晚樱睁大眼睛,做好奇状:“什么据点去哪里啊?”

    李厢桎扫了她一眼,拉了拉衣袖说:“这你倒是不必在乎,与我一道,别丢了才是紧要。”

    苏晚樱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说:“我,丢了?怎么可能嘛。”

    片刻后,李厢桎等人来到城外的一个庄子处,这庄子树木倾倒,上空乌鸦盘旋,时不时还叫上几声,但花草长得十分蔚然,如此矛盾之景,给整个庄子添上一丝萧瑟之感,诡异无比。

    苏晚樱瞧见此景,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躲到了李厢桎后边。

    李厢桎转头看着采薇,交代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们去去就回。”

    采薇正欲答话,苏晚樱却疾言厉色道:“不行。”

    硬生生的把采薇的“好”堵了回去。

    李厢桎面露不解,苏晚樱又说:“采薇不去,你我遇险怎么办?你我都不会武功。”

    李厢桎弯起嘴角,说:“这你不必担心,我好歹是长公主,有些暗卫保护安危。”

    苏晚樱听到这话便松了口。

    二人走进庄子深处,突然苏晚樱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李厢桎忙走到苏晚樱跟前,见苏晚樱指着面前的一具森森白骨,大声说:“这庄子有鬼。”

    李厢桎无奈的说:“这庄子看着像是荒废已久,有一两具尸体也是正常的,你不必太过惊忧……快起来,这里有虫子,你若再坐在地上,只怕虫子要钻到你的襦裙里。”

    苏晚樱大惊失色,几乎要跳起来,查看裙子有无异常。

    李厢桎和苏晚樱继续往里走,途中有不少白骨,还有野狗。苏晚樱怕极,抱着李厢桎的胳膊不撒手。

    李厢桎紧锁眉头,道:“这里的尸身多的不正常。”

    苏晚樱一听这话,可来劲了,也不怕了,双手叉腰,把头一别,傲气的说:“看吧,我就说有鬼。”

    苏晚樱一不留意,将一根树枝踩断了,然后脚下一空,地面竟然移开。李厢桎和苏晚樱掉下去了,苏晚樱还没缓过来,挠了挠头道:“奇怪,这么高摔下来,怎么不疼呢?”

    “你当然不疼,毕竟我可是当了人肉垫子呢。”苏晚樱一听声音,寻声望去,看自己正压着李厢桎,她惊恐万分如弹簧似的弹了出去,忙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我吧。”

    李厢桎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环顾四周开口道:“这应该是个地窖。”

    苏晚樱摸着下巴道:“这庄子这么管,这地窖的入口也是不一般啊,不过我们怎么出去啊?”

    李厢桎说:“这地窖应该不只有一个入口,找一找其他的。”

    很快二人就找了起来,苏晚樱拿起一个篮子,看到这篮子下方藏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三个灶神在右边,土地公公在地里,天上三个活菩萨,左边两个武门神。

    苏晚樱搞不懂,便大声说:“姐姐你来看,只有一张纸,纸上有字。”

    李厢桎从苏晚樱手中接过纸,看了看道:“这应该是个哑谜。”

    苏晚樱顿悟:“这地窖暗藏玄机啊,看来着实不简单。也许这哑谜是门的契机呢?姐姐你看看能不能解?”

    李厢桎挑了挑眉,戏谑地问:“作为世家小姐,你从小就饱读诗书,怎么,你没有想法吗?”

    苏晚樱被这个问给怔住了,搓了搓手,小声的嗯了一声。

    李厢桎看着纸想了半刻,就说:“这纸上说三个灶神在右边,灶神这是要供奉吃食,你在地窖上找三个吃食摆在右边。

    人们供奉土地公通常用金纸你找一找有没有?

    菩萨要供奉香火找香炉插上然后拉个绳子吊在梁木上。

    这武门神代表的是镇魔,找找这里有没有兵器,有的话放置左边。”

    苏晚樱按照李厢桎的话一件一件的去做了,发现这里确实有李厢桎说的东西。

    做好后,原本地窖里的帘子掉下一个门开了,苏晚樱拍手说:“姐姐果然冰雪聪明,这是这地窖之主,太迷信了吧。”

    李厢桎走上前将门一推,门就开了,开了门的景象令李厢桎。这样一个不轻易面露悲喜的人也浮现一抹意异色,苏晚樱走上前看,也被吓得退后一步。

    这门后放着摆具尸体,这些尸体看着像刚死不久,尸身上都伤痕累累,看着像被活活打死的,这些尸体中有老人、小孩、妇人伤口触目惊心。

    李厢桎明晓一切,道:“看来这上边庄子的白骨就是这些尸体肉身腐烂之后拖上去的,而外边的哑谜,实则是镇邪祟的。”

    苏晚樱愤愤不平:“哪个天杀的?还这么多条人命还供佛,佛祖怎么可能保他这种人,只怕是他夜夜不能寐,这些也好,叫他在梦里吓死最好。”

    李厢桎冷静下来,在脑海中梳理线索。

    大斗场神通无双,伤人无形,从不在风月场所举办,但却在倚月楼举行,而倚月楼的东家许志,以前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可后来如有神助,生意做的。做到之后官商勾结,据探子来报,郊外这个庄子是许志的地产,许志作为地主,应当振兴庄子,广种农田,做好收成才是,但他却任由这地荒废,如今一看,这许志是掩人耳目,只怕现在很多事情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如今自己要弄清楚的是三点。

    其一:许志如此胆大怕是有官庇护,这官是谁?

    其二:许志与大斗场又有何关联?

    其三:这数百条人命似是被打死的,可为何要被打死?又为何出现在许志的庄子上?

    李厢桎。觉得真相就在眼前,自己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可拨云见日,但自己又好像身陷囹圄如无头苍蝇,不知所踪。

    苏晚樱不知李厢桎在想什么,但看她的神情似乎严肃,自己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摇了摇李厢桎的衣袖道:“姐姐,这地窖如何出啊?不会在这个房间吧?”

    苏晚樱指向面前横尸无数的房间,李厢桎说:“到底如何,得看过了才知道。”

    苏晚樱拉住李厢桎的衣袖,说:“姐姐不要去了吧,这里好可怕,你不是有暗卫吗?让他们来救我们吧!”

    李厢桎甩开苏晚樱的手,说:“如此胆小,还想为你们家报仇?人活一世,若事事皆畏手畏脚。那怎么成大气候?你若害怕,就在外面待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李厢桎走进那里,靠墙摸索,忽觉一处凸起,压了下去,刚才她们下来的那处又开了,然后地窖中的一个大抽屉也开了。李厢桎将抽屉拉开,看见一个木梯,就说:“晚樱你先上,我殿后。”

    出来之后,那地又合上了,李厢桎正头疼:“我们下去是如何触动机关?”

    苏晚樱想了想,忽然抬头道:“我记得我踩了个树枝?”

    李厢桎朝刚才的方向望过去树枝没有发现,却发现了一个开关,然后无奈道:“树枝?你好好看看。”

    不多时,二人又坐上马车,苏晚樱正欲讲话,谁知李厢桎抢先开口道:“今日我心中烦燥,对你就有些正言厉色。”

    苏晚樱一听公主先低下头,本能的告罪:“殿下大义,是我太过懦弱,不过为何先去商会,再去庄子,二者有何关联?”

    李厢桎说:“去了商会后我在想,许志为何如此无视人命,就查到了这个郊外的庄子上,许志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可这个庄子根本没收成,  很蹊跷,便想着来一探究竟。”

    苏晚樱说:“原来如此,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条人命呢。”

    李厢桎握紧拳头,竟露出一丝期待。

    马车停至衙门前,李厢桎下车,走到了怨天鼓前,敲了起来。

    衙门内县令正歪着头在座位上睡着,砖上放着一沓沓的公文。

    县令一听怨天鼓响,忙摆正帽子,摆起架势对官差说:“这有人啊,打怨天鼓,你们出去看看,若不是什么大事,就打发了。”

    官差抱拳称是,官差将门打开看见三个女子以及街上的马车和车夫,就暗自推断这个女子看着气度不凡,礼仪得当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后面的两个女子,要么是这女子的姐妹,要么是丫鬟,又看了看马车十分华贵,就觉得真相如此,为自己的猜想沾沾自喜。

    就拱手一揖道:“姑娘们打着怨天鼓,报官所为何事啊?”

    李厢桎露出惊恐之色,颤抖的说:“死人了,死了好多人。”

    这棺材一响,这是打就做请的手势,带着李厢桎一行人进去。

    苏晚樱看着李厢桎的表演,真觉得她上辈子应该是戏子。

    这县令看人进来了,心中厌烦,就问:“有何事啊?”

    官差忙说:“大人,这姑娘说见到死人了。”

    县令打量着李厢桎问:“姓甚名谁?”

    旁边的衙役见来活了就在纸上写李厢桎说的话姓牡名若。

    这心里想着这悠州哪个大户人家是姓杜的,想了想没有,就态度差了起来:“籍贯何处?”

    李厢桎说:“南州”

    县令又问:“你说死人,在哪里,几时啊?”

    李厢桎说:“郊外的一个庄子,酉时发现的。”

    县令一听郊外的庄子,面色难看起来使了眼色一拍桌子道:“来人给我拿下,胡乱报官,杖责三十。”

    官差一听准备上手,李厢桎浅笑道:“大人都未经核实,怎知我是胡乱报官呢?”

    县令面露凶色:“本官说是就是,竟敢质疑本官,再加十杖。”

    李厢桎面上笑意更甚。

    苏晚樱小声的对李厢桎说:“快亮出你的身份啊,四十杖,这样下去人就死了。”

    李厢桎游刃有余的回道:“不急,你且看好戏。”

    官差正准备再次上前,一个人踹开官府的门,士兵围了上来,那人怒喝:“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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