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脖颈处依旧是红斑布遍,手心亦是如此。”
“大……大夫,我……喉咙难受……”
这位大夫闻言,瞳孔紧缩,立马查看这位病人的喉咙。
里头,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已有百名患者皆是此状。”另一旁的大夫在不远处记录着。
这位患者见大夫这般反应,连忙开口,声音带着焦急:“大夫,救救我吧,我家有老有小,需要我,没了我,这家就垮了……求求您……”
大夫没答他的话而问:“你这几日可有和你家人所接触?”
“没有没有,我看了你们张贴的告知,自是看进去了的,所以,发现自身有类似症状时立马来到您这了,就求……求求您们能给出……”他的话渐渐听不见。
“先喝口根草药。”
正当他要接过时,突然倒在了地上。
大众见状,立马退出一定距离。
大夫脸色顿变。
将手浸至久传的除菌水,再此扶绥,把脉。
大夫缓缓抬起头,巡视这周遭的患者。
“有人可识这位死者?”大夫声音平淡。
声音窸窸窣窣。
大概是不想担上这事。
见来者纷纷走之,大夫噙着的泪水瞬间绷不住了。
最后,只有这两大夫处理的。
药铺成了看病所,大夫成了他们心里的安稳地。
这药铺的二楼,有位小女孩偷偷地看着这一切。
“这阵子,患者出现在自家药铺的次数越来越多……死的也越来越快了……人也越来越冷淡了……”管如眼角泛红,看着眼下的这幕。
她突然将身子摆“大”字懒散地躺在床上并发出一种无力感的声音:“啊!”
过没一会,又是东一个她,西一个她。
天色渐晚,蝉鸣止不住的叫唤着。
管如贴着门,听着门外的动静。
上楼声,解链声。
管如连忙地坐到离房门不远处的桌台边。
此时,房门终于开了。
管如眼睛发亮:“娘,这几日境况如何?”
虽然现在管如年仅十岁,但自小有父母的正确管教,加上自身的才智,发生了这情况,她肯定是知道出大问题了。
家母看了眼管如,眼神平淡,声音轻淡:“嗯,下来吃饭吧。”说完,她便下楼了。
语气不妨可以听出点什么。
管如闻言,立马起身,下了楼。
没出房门几步便闻到一股药草味。
“爹,这啥药啊?”管如好奇地问了问。
她的爹爹没有作出答复。而是将话题转到另一处:“如如,快来吃饭。”
餐桌上的菜没有荤菜。
管如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夹起一青菜放到了自己的爹碗里,又夹起一青菜放到自己的娘碗里。
过后,自己便开始吃了。
她的爹娘看着如如吃着正香,彼此对视了眼,才开始动筷。
食不言。
这是管如的家教。
直到碗筷餐桌收拾干净后,管如终于将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病到底啥情况啊,这么恶劣?”
她的爹爹看着自己的闺女说:“这些你不必多问,切记你不要接触他们。”
“不是,你们为什么接触了这些未知病的患者不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呢?”管如眼角泛红,“我知道得这病的都死过人了。再过不了几天,今天到咱这看病的就会死,或者更严重的,还没到你们这,就死路上了。”
她的母亲注意到管如的情绪不稳定,连忙开口安慰,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如,你放心,我们都思则有备。”
她的父亲突然从椅子跌倒。
管如见状,瞳孔紧缩,立马叫住她的母亲。
“娘,离他远点,他也中了那死病。”
她娘顾不上管如的话立马叫道:“管如,上去。”
管如急到出泪:“娘!他中了那死病,你接触了他也会得的!”
“上去,没叫你别下楼。”这声冷淡而没温情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她闻言,直接回了头,上了楼。
天被黑色笼罩,城镇的烛火渐渐稀少,直至管如的家。
这一夜,管如未眠。
这一夜,狗吠不断。
这一夜,一城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