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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我的嫌疑小姐

    过了两秒,我轻轻嗯了一声,她如蒙大赦,说没事就行。

    我说好,电话一直没断,她有时说些话给我听,有时就保持两个人的沉默关系。她听见,我打车回酒店。,电梯刷卡进房,突然,我说了一句“没关系。”

    她没听清。

    我就说,没关系,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只是我们不能愉快接受而已。

    我把电话挂了,电话也没有再进来过。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拜托别让我梦见你。

    我向天花板祈祷,天花板当然不显灵了。

    夜长梦短,断断续续,睡了又醒,伴随入睡抽动,醒了不肯睁眼,闭着等,等日出,等鸟来。咆哮一声坐起来,只剩我一人,房间无比空旷,用无言回应我。

    第二日我对现实投降,自己去找了心理医师。当时阳光很好,流金一样从窗里淌进来。

    我虽有找医生的勇气,却在内心始终是不想交流的,于是在医生面前保持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好在他脾气很好,也好沟通,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问我,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声音好轻好温柔。

    我收拾了思绪,在内心斟酌了又才开口说可以。于是断断续续掀开的回忆,一点点吐出来关于这些日子的心血。末了,他说这是应激性创伤而已,就像战争后遗症那样。

    我参加过战争,也知道那是什么。我失望,他不知道我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总感觉这像是花钱又买一次骂。

    我愿听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不想在这里听他将我这些事归结为一种创伤。

    他不慌不忙,让我吃两粒药,说我会稳定些。我双眼全是血丝,咬着杯沿灌下去,被呛了两口。

    他拍了拍我的背,当时我热血降温时,双目只剩悲惨和凄凉。

    他又是和我沟通,我失去了方才的热度。我已无力再去开口说什么,只是又盯着阳光,望着窗窗外,等我再注意到桌上时,已经又换了一名医生。

    是女生,她穿了一身黑,长发散落下来,眉目温柔。

    我没有哭,我看着医生的脸,或者说记忆中的脸,其实二者是一点也不像的,一点也不。

    我很冷静,很理智,很正常的回答了她的话,无所隐瞒,甚至自招。之后她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有点严重嘛。

    我眨眼点头。

    “那你想好起来吗?”她的声音很温暖,像晚风一样,把我双眼熏哭。

    于是我又答非所问,说我不想忘掉。她伸出手来替我抹眼泪,说

    “不会的,有些事不会忘”,“那些事更适合收藏,它很重要,那我们把它藏起来好不好?”

    “藏到哪儿?”我无理而又幼稚的去想追求一个答案。

    她沉默了,我当然不会责怪她,毕竟这个问题真的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成了一个结。从此以后,我呼吸时在想,睡觉时也在想,带进坟墓也会在想。告别掉她,我又回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生活航线。每日按时吃药,有空就去转转,看一看太阳。

    我感受到了生命碌碌无为地从指隙间溜走,每一个叹息都是沉重又释然的。

    我深知这是一场惨剧。

    我记得她姓姜,她说她叫什么来着。姜什么,不记得了,我记性不好。

    按部就班生活倒是格外平静又无趣。

    我上班的日常是平淡的,但我知道暗地里有的那些东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越是低调,我越是心神不宁。当今世界,难题是恐怖主义,最大的问题还是人口贩卖。全世界成天有人弄丢另一个人,有人被运到有些人的故乡,拆掉自尊,剥离人性,制成商品摆上货架。

    他们先是卖掉你的尊严,这是卖掉你的器官,每一句话都让你置身荒野,这是离我们很近的。

    你永远,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你会失去谁。当然,还有一样东西也是让人恼火的,我恨这些。

    经此一难我恨的更深,恨之入骨。

    重回办公室那天,盯着墙上的锦旗和奖发了半天呆,最终将其全收在了一旁的大黑柜里,锁起来的时候,头有点痛,像脑瓜里伸进的一根木筷在那搅和。

    我偏过头时,我几乎呼吸一滞。

    我出现幻觉了。那人冲我笑。

    不久,他们位置有新的人顶了上来,单位换了一批新血,局长不让我去办大案子,只能让我去带新人,我憋屈领下任务带了三个月,结果把他们折腾的够呛。

    偷偷建议信给上次的事也干了出来,上次和我熟,哭笑不得叫给我看,我冷笑着简单开了一个会。

    不是我对他们要求高,这个职业混的不止是头脑,要的是本事过硬,能打和耐打总要选一个,不然一倒下来,棺材就压在了人身上,再进一步说,他们要上的不止是职场,还有战场。

    会刚开始时,我挺生气的,板着脸,他们也板着脸,摸着颜面,我说我是有血和泪的教训的。他们不说话。

    恍惚间,我又看见一群身影,当时一排泪就掉出来了,开了话闸。

    会议结束,一群人红着眼睛,谁也不看谁。

    两个月过后,我实在闲不下来,跟着重案组去了现场。远远的拉着黑黄的警线,我冲那个警卫人员问好过后,俯身钻了进去,鼻尖腥臭,拉过去打开白布一看。

    确实惨。法医在场面无表情地进行了基础判断,死者女,死亡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一场凶杀,头部受钝器重伤,胸膛半敞,被他人细细剥开一看,用针线草草缝合了一个S。

    一边的线耷拉着,另一端还穿着。法医用工具取出保存好。

    光线暗,我举着手电筒,法医,他凑的很近。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他说刚有人发现就报警了,那人已经在去安抚有一阵子。

    这是出现了第二具尸体。我抬头去看,一旁歪歪扭扭躺了很多很多人,目测有七八名受害者。凶手极端恶劣,挖去了眼球,用熟练的针线手法将每具尸体的右手串在一起。

    我拍了几张照,果然又是一个字母S,骂了三个字,又说你们今天有的忙了。

    他站了起来,指挥几个助手过去协助他拍照采样,再挨个抬走。我带着手电上下搜寻一圈,认识到实在是没有线索时,又慢慢吞吞走了回去。

    光源掠过之处,便有了新发现。

    我蹲了下来,凑近细看,是一滩白色粉末,我并不意外会看见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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