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中也

    傍晚的菌菇高汤在锅里咕嘟作响,塞拉菲娜刚擦好手,门铃就响了。她疑惑地走向门口,不是有钥匙吗?

    门刚拉开一条缝,她就愣住了。

    即使已经一年未见了,塞拉菲娜也不觉得一个人能够变化到哪里去。门外的中也,和记忆中那个穿着休闲装的他判若两人。

    穿搭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棕黑相间的礼帽稳稳扣在发顶,帽檐的弧度恰到好处,为他添了几分复古绅士感;黑棕拼接的长款风衣垂坠感十足,行走间似有暗纹流转,内里的深灰西装马甲将腰线衬得愈发利落,白色衬衫领口处的黑色丝带交叉缠绕,精致又带着点隐秘的张力;黑色长裤紧紧贴合腿部线条,与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相得益彰,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干部的矜贵与凌厉。

    他姿态闲适,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指尖似要将风衣布料熨出褶皱,另一只手戴着黑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红玫瑰,花瓣饱满得像要滴出血色。他的眼神沉静,眸色在光影里深不见底。

    那双总是带点桀骜的蓝眼睛,此刻在暖光下竟藏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局促,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塞拉菲娜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门把。火锅的香气还在鼻尖萦绕,可她的注意力全被眼前这束玫瑰和中也的装扮勾了去——这家伙,是从哪个复古电影里走出来的?

    “呃……”中也率先打破沉默,喉音有些发紧,“那个……我回来吃饭了。”他说着,把玫瑰往前递了递,眼神却飘向了旁边的墙壁,“顺便……路过花店……”

    塞拉菲娜望着他递来的红玫瑰,又抬眼看向他耳尖那抹藏不住的红。不自觉的使用礼貌用语:“请进。”

    中也顺着她的话锋轻咳一声,压下耳尖未散的热意,先微微侧身,抬手虚扶了下帽檐,做了个极浅的绅士礼。见塞拉菲娜手里捧着那束红玫瑰,他进门时特意放缓了脚步,风衣下摆轻轻扫过玄关地面,却刻意避开她的裙摆,怕衣料蹭到她。

    换鞋时,他余光瞥见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玫瑰花瓣,喉结又悄悄滚了滚,转身时刻意往旁边让了让,给她留出更宽的过道,语气比刚才稳了些,却仍带着点不自然的刻意:“先进去,汤该煮溢了。”说话时,他目光落在她捧着花的手上,脚步慢了半拍,正好跟在她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既不会显得局促,又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塞拉菲娜低头嗅了嗅手中玫瑰的香气,花瓣上的水珠沾了点在指尖,她抬眼看向还站在玄关的中也,语气带着几分自然的轻快:“你先去厨房帮我盯会儿火吧,锅里的菌菇汤快沸了,别让它溢出来。”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花束,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我去书房找找花瓶,总不能让这束花一直攥在手里。

    中也闻言应了声“好”,声音比刚才松快了些。他抬手解开风衣纽扣,将外套轻轻脱下,理了理衣摆后搭在玄关的挂衣架上,衬得内里马甲线条愈发利落。走进厨房时,他顺势卷起衬衫袖口,露出小臂流畅的线条,指尖擦过灶台边缘,目光先落在咕嘟冒泡的汤锅里——汤汁正沿着锅边微微滚动,他伸手调小了火,又拿起汤勺轻轻搅了两下,让沉在锅底的菌菇翻上来,暖雾漫过他的眉眼,竟比平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塞拉菲娜捧着玫瑰走进书房,在书架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只素白的陶瓷花瓶,瓶身上缠着几道浅灰的纹路,简单却衬得花好看。她先往瓶里注了小半瓶清水,指尖拂过玫瑰花瓣,小心翼翼地摘掉花茎底部多余的叶片,避免泡在水里腐烂。

    整理好花束后,她轻轻将玫瑰插进瓶中,调整着每一支的角度——长些的放在中间,短些的往两侧散开,让花瓣层层叠叠地舒展着,红得正好的花色映着素白的瓶身,格外亮眼。插完后,她捧着花瓶晃了晃,确认花枝稳当,才转身往客厅走,打算把这束鲜活的红,摆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

    塞拉菲娜捧着插好的玫瑰刚走下楼梯,就见餐厅里暖黄的灯光落了满桌。中也已经将餐具一一摆好,素白的餐盘沿着餐桌边缘放得规整,筷子架上搭着干净的木筷,连两人的玻璃杯都倒好了温水。他似乎刚忙完,站在桌边正抬手理了理衬衫领口。

    村濑今晚加班,不回来吃了。所以今晚只有他们两个人,正好叙叙旧。

    塞拉菲娜刚走下楼梯,目光就不自觉黏在了中也身上,脚步都慢了半拍。她站在餐厅门口没动,就那么静静打量着——褪去风衣后,深灰马甲把他的腰线衬得愈发利落,卷起的衬衫袖口下,小臂线条清晰,连他弯腰摆餐具时,后背绷着的弧度都透着股认真劲儿,和平时带着点桀骜的模样截然不同。她忍不住轻轻“啧”了两声,眼里浮着几分新奇的笑意,像是撞见了什么难得的景致。

    中也被她看得浑身发僵,耳尖先泛起薄红,顺着脖颈悄悄往脸颊蔓延。他猛地直起身瞪向她,语气里带着点故作凶狠的别扭:“你看够了没有?”话音刚落,又慌忙别开眼,假装去捋衬衫领口,指尖却悄悄攥皱了桌布的一角。

    塞拉菲娜闻言,眉梢又往上挑了挑,眼尾弯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嘴角噙着的促狭笑意更浓了些:“急什么?难得见中也这么帅气的样子,多看两眼怎么了?”她说着站直身子,脚步轻快地往餐桌走去。中也耳尖的红还没褪去,却立刻快步上前,抢先一步扶住她身侧的餐椅,轻轻往旁边推了推,动作自然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细致,连椅腿蹭过地板的声音都放得极轻。

    塞拉菲娜坐下时抬眼看向他,眼底的笑意软了几分,语气里满是真切的赞叹:“红叶姐的教学果然厉害,你现在是真的透着股让人挪不开眼的优雅。”她指尖轻点了下桌面,目光从他挺拔的站姿,落到他刚才推椅时从容的手势,连带着他理衬衫领口时那不经意的小动作,都细细扫过,“真像幅精心勾勒的绅士画。”

    中也耳尖的红又深了些,他转开视线,假装去看沸腾的汤锅,语气里带着点不自然的嘟囔:“红叶姐比较严格,她说,绝对不允许她的教育生涯再出败笔。”

    塞拉菲娜嘴角一抽,她那里没学好!

    汤锅里的热气裹着菌菇的鲜香往上飘,模糊了灯光的轮廓。中也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凝的水珠顺着指缝滑下,他望着翻滚的汤面,声音沉得像浸了温水的石头:“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你大概没听过。”

    塞拉菲娜放下筷子,静静听着。他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像是在梳理纷乱的过往:“我和太宰是在他调查荒霸吐的时候认识的,那家伙一出场就欠揍,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却偏偏和我凑成了临时搭档。后来先首领复活事件,干部兰波的死亡……”

    “至于现在和太宰搭档……”他忽然嗤了一声,语气里翻出点惯常的嫌弃,却少了几分锋利,“纯属无奈。那家伙还是老样子,爱装模作样,动不动就玩失踪,但真到了要紧关头,还算有点用处,和他搭档还算顺手。”

    中也垂着眼,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点被水汽浸软的沙哑:“还有羊的事……”尾音微微顿住,他喉结滚了滚,像是提起了块沉在心底的石头,“当初我以为能护着他们一直走下去,结果到最后,还是散了。”那点难过没藏住,顺着话音飘出来,连眼尾都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黯淡。

    塞拉菲娜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汤勺搅了搅锅底沉下的菌菇,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抬眼看向中也,目光软得像化开的温水,“你已经拼尽全力护过他们了,有些路,终究是要各自走的。”

    汤面的热气慢悠悠地漫过桌沿,中也望着对面的塞拉菲娜,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杯壁,语气里掺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软:“真意外啊,我们已经一年没见了,我以为会生疏很多。”他顿了顿,耳尖在暖光里泛着浅红,眼神却很认真,“没想到还能跟以前一样。你真是……好像无论什么时候我想回来,你都会在这里,重新接纳我。”

    汤雾还在两人之间轻轻氤氲,塞拉菲娜刚夹起一筷子青菜,听见他的话微微一顿,抬眼时眼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轻轻应了声:“嗯?”

    中也被她看得耳尖微红,却没别开眼,反而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比刚才更沉,也更认真:“我的意思是,你总能让我心安。”

    塞拉菲娜愣了愣,随即弯起嘴角笑出了声,眉眼都浸在暖光里,带着点俏皮的得意:“哈!那不是当然的吗,从我把你救起来了,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

    中也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像是攒了许久的勇气,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语气里带着少见的郑重:“我想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把我护在身后。”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声音里掺着几分认真的恳求,“我希望,从今以后,换我来保护你。请你多相信我一点,多依靠我一点,别再做那些以身涉险的事了——就像上次那个暗网节目,我不想再看着你独自闯进危险里。”

    塞拉菲娜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落了满眶的碎星,她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雀跃的雀跃,拖着尾音喊他:“中也~~说得也太好啦!”她眉眼弯成月牙,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故意逗他,“我可早就等这天了!那这么说,我的后半生,就全靠你‘赡养’啦!”

    中也闻言嘴角抽了抽,耳根还带着未散的红,却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语:“别乱用词,什么赡养。”

    中也语气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犹豫,抬眼看向塞拉菲娜:“我们现在,算是敌对阵营吧?你……不介意吗?”

    最近

    塞拉菲娜闻言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丝狡黠的笑意:“介意什么?你现在不是还没被通缉吗?”她话锋一转,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半真半假的“威胁”,“不过你可得小心些,要是哪天你真被挂上通缉令,我第一个就去找森鸥外算账。”

    中也愣了愣,眉梢微挑,语气里满是不解:“这跟首领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怪到他头上了?”

    塞拉菲娜撑着下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语气却软乎乎的:“哪有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属下都护不住,让你落到被通缉的地步,那本来就是他这个首领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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