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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味道?

    “你的病,好了吗?”严云星再一次跟她确认。

    祝灵也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个?”她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子。

    “嗯。”他第一次就问的是嗅觉过敏症的事情,但没想正好碰上祝灵发烧。

    至于他为什么重复问呢?因为祝灵说你离我远点时的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

    一般这个时候,他只要不反抗、更靠近一点,祝灵就会把自己完全挂到他的身上,轻易撕不开,这是她无法摆脱嗅觉影响的标志。

    ……

    而祝灵看严云星,他又不走开、又不像是要给人抱的意思,病中意志力低下时,她为什么还要忍受这样的考验!

    人已经麻了。

    处于问什么答什么的,特别好说话时间。

    “没好,还加重了……”祝灵简单解释了一下,当然,她把原因都归咎于这三年没有接触什么人,生活环境简单,所以功能恢复得更敏感了。

    “那你昨天在游乐园是?”知道答案严云星更迷惑了。

    麻了的祝灵认命爬下床,从床脚的箱子里取出医疗包,找了副没有用过的银针,坐到他身边,耐心解释着。

    “……总结起来就是,得了个老大夫的针方,自学医术、自力更生。”

    *

    从听到是有后遗症的时候,严云星就紧紧皱着眉头,不赞同写在脸上,听完更是直接,“不要再用了。”

    成因、机制、后果都不明的情况,亏得她敢拿自己做实验,严云星第一次后悔邀请时没有好好沟通过。

    果然人一旦逃避处理某些事情,每次总能引发更大意外。

    但祝灵直接拆出一根长针,在自己手上比划示意,薄薄的皮肤上真有反复用针的痕迹,一小块浅青色,“放心,不太痛的。”

    严云星没有再劝,他又能说什么?她付出比所有人都大的代价来到这里,“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所以不必用的?”他难道能给这样的承诺吗?

    他已经与人承诺在先了……

    *

    祝灵正沉浸地拉过他的手,从指骨到手心都细把玩,像犯了病又像医生在找好下针的位置。一副不把他的话放心上的样子。

    完全不在意严云星又出神去哪了,祝灵占尽了便宜后,趁他一直没反应,突发奇想,用银针扎破他的食指指腹,殷红的血珠涌出。

    她悄悄用自己指尖压上去,止住出血后,她认真嗅闻沾了他血味的手,嗯……

    普通的铁锈味,没有想像的好闻。所以,还是人本身比较重要?

    *

    “抱歉,是我让你这么辛苦。”严云星低下了头。

    祝灵眯着眼睛看他,很好,诚实、真诚是有的,但还是不多。

    “是因为你,没错。”祝灵晃了晃脚,也跟着低下头,凑近去看他的脸,“这样说你会好一点吗?”

    她身上还带着被子的热气,像冒失的暖流,一股脑地涌向他,严云星偏头去躲,祝灵不依不饶地跟着,直至把他逼停。

    “我知道了。”是好一点,祝灵总是了解他的,他不需要虚假的安慰,他更愿意获得切实的指责。

    当然,他知道,这正是来自祝灵的安慰。

    见他紧抿着嘴唇,祝灵想了想,不太愿意看到他这幅自大的样子呢,“祝灵”的一切怎么就都是因为他了?

    起码在出演这个节目的问题上,祝灵爱来便来了,为了走出舒适区也好、探索世界也好,或者就是来追回旧爱,也可以是给旧爱找不痛快,都无所谓。

    因为,她是为了自己。

    *

    “但是,真的很开心!”祝灵让他抬起头,强迫听讲,“不参加,只我自己的话,可能再过三年,都不一定有机会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人。”

    “你应该知道伊戈尔今天带我去打棒球了吧,”女孩眉眼弯弯,光芒跃闪在她的面容上,“这是我们,你我在一起永远不会去体验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我会喜欢打棒球!”

    “比起不去做然后后悔没做这件事,现在我更喜欢去做,结果交给时间,无非好坏。”开心过后她沉静下来。

    祝灵收回掐着严云星下巴的手,毫无阴霾地看着他笑,“更勇敢、多尝试,这不是你以前希望我做到的嘛?你要为我开心啊。”

    “以前我是希望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做到这样,而不是……”

    严云星心想,不是为了其他人,更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一个只认识两三天就好像能让你如此开心的人,那我们呢?

    ……

    “他是什么味道?”严云星突然问。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桌子上放的外伤药上,这就是伊戈尔准备的吧?

    “伊戈尔吗?没什么味道,他现在也不喷香水,加上很善良、情绪稳定……”祝灵天马行空地形容着。

    严云星知道,这在祝灵的评价体系里已经是还可以的程度,因为不会干扰她,当然是好的。

    但他还是放心了,因为,伊戈尔不像他。

    “也是,天然对她有着吸引力的体香的人,这么小众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在随机的五个人里出现两个?”想到这个概率问题,严云星松了口气。

    “砰,砰。”有人在敲门。

    ————

    “你要避一下吗?”祝灵好笑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敲门声惊的一个激灵的男人,故意问道。

    严云星不说话,只是从床边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祝灵眼神示意,那我去咯?他也只是低头喝水。

    睡意已经被这个漫长夜晚层出不穷的热闹赶跑了,祝灵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大晚上还来找她,她径直去开门。

    “嗨,看你屋子还开着灯,来给你送药,直接拿着用吧,刚我忘记给你了。”孟寒山还是穿着他那身衣服,只是多了些酒味。

    开了小半扇门,倚着门框站,祝灵悄悄捂住了鼻子,接过东西道了谢。

    “?”你怎么还不走啊?她看向突然没话了的孟寒山。

    “你不太对……怎么回事,我一片好心,你还嫌弃我?”原来是他嫌弃她态度太敷衍。

    祝灵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是个在发烧的病人,没精神才是正常的。”

    “别捂嘴了,不会传染给我的。”孟寒山不知道祝灵禁忌,直接把手背放到她额头,试了一下温度。

    一边低头看她,长发披散下一张红得不正常的脸,下巴尖细到有几分孱弱感,还很不耐烦的咬着下唇,是挺可怜的。

    祝灵一个是病了有些慢半拍,一个是对他的气场不设防,真被他摸了个正着,等她反应过来,她也不能退。

    因为,把着门呢。严云星嘴上不说,但真在此时被人发现在她房间里,他肯定要怄气很久的,逗归逗,祝灵却不会让事情这样发生。

    “不舒服就赶紧睡觉,你还年轻,很快就能恢复的。”孟寒山确认她真在发烧,态度就温柔许多。

    走之前还开玩笑,“你是房间有人,还是这么不信任我呢?下次别防我防得这么紧,不识好人心。”

    祝灵听完懒得敷衍,直接关上门。

    *

    祝灵将孟寒山送来的药,一样是放在桌子上,两个人的关心并排着。

    一转身,瞧见严云星的脸色,她觉得自己还不如追出去跟不靠谱的老男人打嘴仗呢。

    她不想处理他的情绪,准确来说,这个情绪对她的任务和处境都挺有用的,于是只当自己没发现。

    装作累到困意上涌,迈着轻飘飘的步履,一头栽倒在床上。

    ……

    “祝灵,”等不到回答,男人靠近了她;“祝灵?”已经来到床边了。

    “祝灵,”严云星的呼吸烫在她耳边。

    他半跪在地毯上,知道她听得见,轻声问,“告诉我,孟寒山是什么味道?”

    ————

    隔天,被长久骚扰的祝灵残血修养中,房子里还是一如既往静悄悄,中途陶非来敲过一次门,说做了午餐,邀她下楼一起吃。

    祝灵感动地陪他吃了顿减脂餐……彻底半死不活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过,孟寒山事情处理完回来了,还打包了很有名的甜品店的一堆特色产品,这是给大家准备的。

    然后上楼摇人,他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人不见光。

    冬日晴朗,美好的下午茶时间,祝灵跟两个大男人对坐,一脸菜色,无他,太太太太甜了。

    孟寒山抱歉地给祝灵和陶非不停斟茶,一边吐槽,“市场调研都做不明白,来国内开什么店。”

    “你不是买到整蛊版本了吧。”陶非也遭不住。

    他俩性情还算相投,都是“不装”的那种年上者状态,只不过陶非看起来身材、气势更有压迫感,但实际相处上,反而他才是真亲切的那一个。

    孟寒山则随意、自我很多。

    祝灵一直晒着太阳恢复元气中,茶倒进杯子就喝,点心尽量不吃,有人问到她头上,才会答话。

    一句话形容:人如机,又像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不对,我不就是狐狸精吗?该死的刻板印象。

    马上在脑子打住。

    另两人也自有一些成熟男人的体贴,自在地说着话,并不追问什么,气氛还是挺放松的。

    只不过没过多久,陶非就被导演组叫走,他无辜地给了同伴一个眼神。

    “嗯?是同一个套路吧。”孟寒山都懒得猜,节目组流程纯偷懒,上新人的方式都要复制粘贴。

    这个祝灵还真知道,上新人没错,但对女嘉宾还是更用心一些。

    而且,还跟孟寒山有关呢。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左右,陶非回来了,轮到孟寒山接到出门信息,他随意找了个不走心的借口,大家心知肚明。

    结果,他一去不复返。

    祝灵与陶非碰杯,感叹道,“有些家伙命真好,连续两天约会大美女。”

    陶非笑到茶是一点也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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