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

    外界此时也因为梁没忧的失踪而陷入混乱,梁之州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人,他得知江且瀛把他妹妹弄丢了,气得想揍他一顿。

    江且瀛自知理亏,看出梁之州的想法后便将脸凑上去,道:“是我的错,来,你打我,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梁之州推开江且瀛咬牙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找到神医为何不告诉我,自己就带着她去了。”

    “我也不想啊,小公主说自己先来探探虚实。”

    “然后你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本来这个套是下给谢砚池的,现在好了,全让我妹妹踩了,那些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你平日在江湖混的这么好,怎么到梁都就不行了。”

    江且瀛哭诉道:“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他们用阴招,江湖虽然险恶,但一般是往茶里下药,谁会点香拖时间啊。”

    “现在知道比江湖更恶的是什么了吧,以后留心些。”梁之州没好气地道。

    江且瀛点头,“那是肯定的,现在怎么办,我已经让人顺着他们走的通道去找了,但没有踪迹。”

    梁之州望了一圈周围,“他们这次做的周全,一般手段可能找不到人,但短时间妹妹应该不会有危险,他们极有可能是想利用妹妹来威胁我们。你把你们见到的两个人画下来,我让人拿着画像去城内一个个找人比对寻问,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

    “好。”江且瀛刚答应下来,又发觉有一人是带着面具的,连忙再与梁之州说明,梁之州又差点气倒,这种地方这种人他们还真敢见,要是他在,估计强硬地带着人包围这一片地区再请“神医”出来。

    江且瀛看见梁之州眼中的怒火,弱弱地退后赶去作画。

    没一会,谢砚迟和谢予鹤他们也到了。

    来的路上,谢砚迟已经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自责不已。

    尽管他在此之前毫不知情,但梁没忧是因他而被抓的,如果不是他的病情,梁没忧也不会到处找神医以至于让人钻空子。

    “殿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谢砚迟急切地问梁之州。

    他出来得慌忙,原本大夫都要给他扎针了,可听说这个消息,便随意穿好衣裳赶了过来,一路上连仪容都来不及整理。

    梁之州看见谢砚迟更加来气,“还没有下落,都怪你,若不是你弱不禁风活得短,我妹妹会想着为你找神医把自己搭进去嘛。”

    “是我的问题。”谢砚迟道,“是否还需要人手,从何处找起?”

    看见谢砚迟着急忙慌、面色苍白的样子,梁之州还想骂几句的嘴停下,改口道,“不需要,这是梁都,公主丢了自是有多人寻找,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要是我妹妹找回来你又病了,她又要操心。”

    “殿下放心,我还没有弱到这种程度,请殿下告知一些线索,我也想找公主。”谢砚迟道。

    他知道梁没忧失踪帝后更着急,根本不会缺他几个人,只是他还是想寻找,不为别人,只为梁没忧。

    梁之州指着江且瀛道:“找他,人丢了他有主要责任。”

    江且瀛讪笑看了谢砚迟一眼,心虚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深夜寂静,南风子说是让梁没忧体验民间疾苦,在住宿和饮食方面却都没有亏待她,反而有点像好吃好喝地供着。

    用完膳,梁没忧便在桌边无聊地坐着,等人进来收拾东西时,试图与他聊几句,但他们应该被下过命令,怎么引诱都不说话。

    没一会功夫,人出去之后门又被锁上,院外灯火明亮,可想而知为了防止她逃跑十分谨慎。

    梁没忧在宫内晚上都喜欢看会书,太早她是睡不着的,挑着蜡烛的火苗玩了几次之后,她忍不住对外道:“能不能给我拿几本书看,随便什么书都行。”

    外面的守卫不答话,梁没忧又朝外喊了几句,他们还是不理,没办法,她又只能玩玩蜡烛。

    “想要什么书?”就在梁没忧打算去床上躺着时,外面传来了南风子的声音。

    梁没忧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听他问连忙走到门边道:“前朝大家写的游记、诗词。”

    “去拿给他。”南风子吩咐道。

    梁没忧透过窗看见了南风子的影子,他似乎拿着一把剑,也不知是不是练武了。

    一盏茶过后,守卫拿着书回来,他们将门打开,梁没忧还以为南风子会亲自给她,没想到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外边,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戴面具,脑后都没有多余的绳子。

    “多谢,明日早能不能吃烧鹅。”梁没忧问。

    “可以。”南风子又冷淡地回了一句,也没问她大早上为何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拿到书,门再度关上,只是没有那么无聊了。

    次日,梁没忧果然在桌上看到了烧鹅的影子,还是一整只。

    除了烧鹅,厨房还给准备了一碗小粥和几样小菜,比起宫内的生活没有什么差别。

    “这是你们自己做的?”梁没忧看着摆菜的人问。

    没有人回答她,他们依旧装哑巴。

    梁没忧也没在意,自己拿着一只鹅腿吃,味道很不错,和她常吃的那几家很像。

    今日南风子倒是没出现,梁没忧一直被关在房中,想出去走走也无人应她,只有那个少年尧息来过一次。

    尧息对梁没忧的态度一般,只是他很喜欢说话,和梁没忧聊了不少事情,但可惜重要的消息他完全没透露。

    这边又悠哉地过了一日,外面却要翻天了。

    夜晚,凤羲终于知道了梁没忧被人抓走的消息。

    之前梁皇一直瞒着她,调动大量兵马的消息也没有传进宫,就是怕皇后着急,但瞒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瞒不下去了。

    凤羲知道梁没忧失踪的原因又是大怒,本来对谢砚迟萌生的一些好感全部消失,对梁之州和江且瀛这两个帮凶也没有好脸色,甚至连梁皇都责备。

    梁皇又急又委屈,他都派人保护梁没忧了,谁知道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凤羲,你先别气,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到时候知道是谁抓了忧儿,我保证让他付出代价。”

    “说的什么屁话,把人找回来再说吧。”凤羲瞪着梁策城。

    “明白,现在梁都街上除了官兵暗地里还有眼线,一定可以找到忧儿的。”梁策城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凤羲之前就说过,祸不可殃及儿女,如果答应跟他回来,那她的儿子可以不做太子,但一定要安全幸福,女儿也必须是吃蜜长大,绝对不能受任何委屈。

    现在虽然不是他的原因,但跟他也有关,梁没忧这个公主的身份,就注定让别人待她不同。

    凤羲见梁策城如此低微,又道:“又没有怪你,这么心慌干什么,找人才是正事。”

    “曦儿说的是,我再多派些人去找。”梁策城擦了一把汗,他就是太担心了。

    梁之州与江且瀛自从梁没忧被抓以后就没有休息过,两人一直带兵在寻找蛛丝马迹,谢砚迟也不肯休息,但他的身体不佳,中途还是小憩了一会。

    谢予鹤看见自家大哥的样子颇为心疼,但又不能劝阻,只能期盼着赶紧找到梁没忧。

    钟碎又带着一批人回来,他这边仍旧没有消息。

    那群人真正想抓的是谢砚迟,但谢砚迟本身没有仇家,在翎州他是人人称赞的好世子,梁都的人都不熟悉他,更不可能突然对他发难,那他们抓谢砚迟便是为了对付赤泽王?

    这几日钟碎一直在梳理有可能对付赤泽王的人,但没有什么结果,可能还要等赤泽王到梁都才能清楚。

    今日过后,谢砚迟便让钟碎换方向调查,主要还是从他们逃走的路线入手。

    那座巷子深处的老宅有一个地洞,看起来是新挖不久的,沿着地洞可以到一个河边,但到了河边就没有踪迹了,应该是乘船走的,但乘的什么船,最终去了何处,这些都未可知,只能慢慢查。

    这样太难有结果了,所以梁皇才在街上布满人手,众人齐心协力,都想能快些找到梁没忧。

    又是一日,梁没忧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房间,实在是地方太小,她又不能一直看书,总要到处走走,可惜守卫不让她出门,她只能在屋内来回转。

    今日有雨,听起来还颇大,落在地面哒哒的响。

    梁没忧无事便听雨,坐在桌边手指敲着桌面,想模仿雨的节奏,只是雨急根本没有节奏,她玩着有趣罢了。

    但没一会,雨声突然变了,外面应该有人撑伞走近,接着,梁没忧便听到南风子的声音。

    他在问守卫昨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守卫只说看书。

    询问过后,南风子便让人开门,梁没忧看着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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