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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1

    难道南安与娄隐……

    娄隐是金宫的人,居然会直接与木宫来往?这局势可比文肆想象的刺激多了……

    一想到这些,她的脑袋就隐隐作痛,不由得捂住伤口。从前的自己若早知娄隐是这种人,或许根本不会嫁。不过听昨夜娄隐所言,文肆嫁过来似乎是不得不为。

    她见无画正打理着衣服,便随意想了个说法感叹一番:“当初若不是我娘逼着我嫁,我怕是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无画一听接过话茬:“小姐说什么呢,夫人可从未这样说过。是家主为了保小姐的命,这才成了这门婚事。”

    “保命?”

    “是啊……文府满门武将世世代代为金宫效劳,也出了不少武林奇才。只是偏逢这五宫大乱,家主和夫人知道难逃一死,所以才将小姐许配给娄家,还是金宫主亲自应下的。”

    这么说来,娄隐看不惯文府,说不定是因为文府武才辈出抢了他的名利。

    “小姐先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要是被娄主发现我待得太久,连小姐也会受牵连的。对了,还有这个,”无画从袖口掏出一小包纸袋,“红豆奶团,小姐最爱吃的。可千万收好了……”

    她消失在门缝的光亮里,门一关,又是文肆一个人。她捧着手里的纸袋,心里一阵踏实。毕竟是从小到大的贴身侍从,真是情如姐妹。

    “文肆。”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心生厌烦,咬牙切齿地低语:“肖之垚……”

    门被猛地推开,他低头一看,见文肆脸上有被打的痕迹,还有头上那块隐约冒出血的纱布。

    他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只是呆呆望着她。

    文肆站起来,抬眼盯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恨意:“看到我这副样子,你很开心吧?”

    “他……居然动手……”

    肖之垚没有撒谎,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文肆。从前听娄隐提起,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在家中地位低下而已,没想到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娄隐对有这样一位妻子感到羞耻和厌恶,所以他鲜少提起文肆,旁人问起来就草草略过。他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这点肖之垚再清楚不过。娄隐觉得作为一名十二阶的高手,应该找一个有权有势的氏族女子,这个要求都不用别人猜,简直是写在他脸上的。

    而文府虽说尽心尽力为金宫培养了这么多人才,却也只是个普通的武夫之家。

    文肆觉得可笑:“何必再装呢?”

    “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他眼里满是愧疚。

    文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瞥见角落的那件衣裳,勾起了千思万绪——差点忘了,肖之垚可是布坊东家,那这布极大可能就是他家的。那么画像和衣裳用的同样布料,是巧合还是刻意所为?

    不过自然是不能把画像直接拿出来质问,否则岂不是暴露了木宫的身份。

    “我问你,这衣裳……”她刚转身要问布料的事情,猛然发现肖之垚半跪在地上脸色发白,额头冒着汗。

    “喂,你怎么……”

    这时外头传来娄隐的声音:“肖之垚人呢!”

    文肆更加慌张,不停地摇晃他的胳膊:“肖之垚!”

    2

    “扶我去暗门……快!”他连说话都使不上力。

    “暗门暗门……”文肆四处查探。

    她停在一副画面前,轻轻一推,随后又返回去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用尽全力站起来。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不止一个人。

    文肆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冒出来了,嘴里不停地叨叨:“你们这俩宫可真有意思,就这么喜欢设暗门!”

    “姑奶奶,你快少说几句吧……”

    肖之垚抬手转动机关,石门一开,两人一同进了暗门。

    “等等!”文肆这才想起来那件衣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往外冲去将衣裳一把拽下来。

    “文肆!门要关了!”

    她眼见着石门落到一半,整个人迅速从下面滑了进去。

    石门关闭,外部的画也随之关合,像从未有人动过。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肖之垚小声说。

    “跟你去了茶楼,才是真的‘不要命’。”

    肖之垚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文肆见他似乎越来越虚弱:“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中了毒樟木的毒。这次来娄府,本就是来寻个解药。”

    她瞪大眼睛:“是娄隐?”

    肖之垚点头。

    “那你可找到了?”

    “我若找到了,怎会还是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放心,我中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时半会死不了,至少能保证活着带你走出去。”

    文肆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肖之垚稍微缓过神,慢慢站起来往前走:“昨夜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只是想娄隐那个家伙出糗,是我利用了你。”

    文肆走在他旁边:“哦,只是为了让他出丑?”

    肖之垚抿了抿嘴:“其实是为了找到这里,为了找解药。”

    “娄府你怎会不熟悉,还用得上找?”

    “这里是娄府的偏院,从不对外接客,你居然不知道?”

    文肆恍然醒悟过来,难怪昨天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这院子未免有些简陋了。

    “我经常被囚禁在这,又不曾外出过几回,我怎会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娄隐为何要害你?”

    肖之垚叹着气:“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陷害我。你从木宫回来,想必也听说过这种木材。自他将毒樟木带回金宫,就始终在暗自研究。后来他偶然得知我这家布坊,于是便想了个法子,将其磨成粉状混入染料,制作成衣,于是一件件衣裳,变成了最不起眼的毒药武器。”

    文肆惊恐地看着他:“你说衣服?”

    肖之垚随之顿步,这才注意到文肆身上的衣裳,语气带着颤抖:“你身上的衣服……正是布坊不久前做的。”

    她吓得立刻解开系带:“你怎么不早说!”

    可肖之垚却道:“没用的,皮肤一旦触碰,毒性便会进入体内了。”

    文肆的手都止不住发抖:“那我随你去找解药,总不能死在这里吧!”

    事已至此,再瞒下去怕不是连命也没了,她索性把画像拿出来直接质问:“这布料也是你们布坊的?”

    肖之垚毫无波澜:“你终于还是藏不住身份。”

    “你真的和南安是一伙的?你莫不是木宫的细作……”

    3

    肖之垚摇摇头:“哪有那么多细作?你未免想得太复杂了。”

    这样看来,娄隐的势力当真强大——虽然肖之垚和南安是一伙的,可南安却无法直接从他手里拿回毒樟木,因为那些樟木通通混进了衣物里。而那天文肆看到的布坊里的衣服或许都是安全的,否则哪还有生意?真正有毒的定是藏在娄隐手里。

    肖之垚作为娄隐的棋子,怎么可能有权利得知藏货地点?不过既然不知道,他又是如何中的毒?

    文肆接着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屋子里有暗门?”

    他看了眼文肆手里的画像:“因为画布。”

    文肆长吁一口气:“早就说这画布上的纹路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地方的地图……”

    他的眉头略微一动,莫名起了兴趣:“你看出来了?”

    她顺着方才走过的路线将画布倒转,正正好好是此处的地图:“看出来了,就是看错了。”先前文肆还以为是木宫的逃跑路线,没想到竟如此巧合。

    她又看了眼肖之垚:“南安用你布坊的料子传信,还说你不是木宫的人?”

    “世上开布坊的人多了去了,还都得是木宫的人?”

    文肆假笑道:“还有闲心怼人,我看你中毒也不重。”

    “那是因为我中毒多年,早已学会克制毒发。”

    “是因为能克制毒发,还是因为有南安给你解药?”

    她见肖之垚没有说话,又接着问:“你背叛娄隐是因为中毒,而南安身为木宫军统领自然有解药,所以你才选择跟他合作,是吧?”

    肖之垚挑眉:“得亏娄隐把你踢出家门,否则留你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

    她冷笑道:“就当你夸我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文肆感到有些不对劲:“你到底要去哪儿?不是要去找解药吗?”

    “去找娄隐□□樟木的库房。”他淡淡回答。

    文肆感到奇怪:“你在他手底下那么久,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等到现在才去?”

    他微微一笑:“因为南安告诉我,只有你能做到。之前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毕竟我布坊如此复杂的绣工都能被你看出个名堂,可见你的确不简单。”

    她心里说不出的苦。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南安,又来一个肖之垚,想重获自由身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说句难听的,这里的暗道跟木宫比简直差远了。木宫好歹用木头铺路,这里简直就是原生态。

    她见肖之垚若有所思,像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反正你有地图,你带路吧。”

    “凭什么?”

    “我想看看能让南安手下留情的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我怎知你是不是要害我?”

    “你身后可是有南安撑腰,我可不敢害你。”

    她无奈,只得走在前面。眼看着就要到出口,文肆却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绞痛,随之而来的便是浑身发热。

    她不由得放慢了步伐,逐渐弓着身体走。

    “这就走不动了?”

    肖之垚在她背后调侃,见文肆倒向一旁的石墙,这才反应过来:“毒性发作了……看来娄隐世真的要置你于死地。”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搀扶:“快到了。”

    肖之垚愣了一下,又匆匆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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