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腥楼雅间内,神离和诗阙激动地摆龙门阵:“诗阙,无言是不是真的喜欢莫城纪?”

    “确定无疑”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无言说过她不嫁人的。”

    “吓死我了,不对呀!你如何确定诺无言爱上了莫城纪的?”

    “游丝说的。”

    “是无言亲口承认的吗?”

    “那家伙怎么可能承认。”

    “那……”

    诗阙沉思了一会儿说:“游丝说‘那日,无言看莫城纪的眼里全是心疼,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碎了。’”

    “可明明她捅了莫城纪一刀,怎么还捅出不该有的心思了。莫城纪是我的,别的都可以让,唯独他,不行,诗阙你帮帮我。”

    “我也想帮你们,但都是姐妹,我该帮谁?”

    神离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一面是姐妹,一面是心上人,自己也很为难,想了许久。

    终于想到了办法,眼前一亮,对着诗阙就开始描绘未来:“诗阙,我决定了,我要和莫城纪私奔,生一群小娃娃,过……闲云野鹤的生活,种……”

    诗阙连忙打住:“你别光想,还有……”

    “那我现在就去找莫城纪。”

    诗阙并未阻拦,一个人接着说完后续:“……还想想该怎么说服咱们认死理的楼主啊!”静静期待着未来的发展,看看这莫城纪会花落谁家。

    莫城纪在腥楼的大厅类徘徊了很久,也不是没想过后果,但一想到路途的美景,就仿佛能克服所有的艰难险阻一般。下定决心后,本想上楼找神离,几乎同一时间,神离愉快地声音就传入了耳畔:“阿纪。”

    笑靥如花,只为一人盛开。莫城纪同样笑得灿烂,更加加深了想要私奔的想法。

    热情奔向彼此,眼里只有对方,仿佛有全世界对抗的勇气。躲在暗处的我,想要撕碎这虚幻的美景,却被一双过来人的手给牢牢钳住。

    不满的小声发问:“为什么阻我?”

    “听为师的,她们走不久。”

    “怎么可能?她们那么相爱?”

    “相爱也不会长久,为师有前车之鉴。”

    “师父?”前一秒还黯然失色,下一秒八卦之魂燃烧:“谁呀!”

    慕容栀不好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我乖乖闭嘴,她接着又说:“在云隐寺为什么会失手?”

    “就这么让符彦卿死了太便宜他了。”

    慕容栀不再多问,这是大实话,只是莫城纪真的是一个意外,现在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俩人忐忑的来到对方身边,对彼此袒露了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简直幸福到忘乎所以。挥手与众姐妹告别,大家也在无声之中送上自己的祝福。

    相爱若真的能抵万难,哪里来那么多的苦命鸳鸯。有时候挣脱了束缚,看似是幸福的开始,实际是苦难的来临。后来,我们学会了放下,但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牛头山一众人等正在举杯庆祝,豸彧也送货而来,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席间。

    余生向豸彧发起了牢骚:“这符家人骨头真硬。”

    “有多硬。”豸彧不信一个女子能掀起多大浪,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如今乱世,活着就不易了。

    余生继续说:“那俩女娃在水牢里泡了几天,没有开口求一次饶,连饭都没向我们要一口。”

    “所以你饿了她们几天。”

    “对呀!不饿饿她们,怎好知道我余生的威力。”

    豸彧听此却是眉头一皱,余生还在自吹自擂:“我余生……”

    “走,去水牢。”

    “去水牢作甚 ”

    “其中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若真的出了什么,你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又没把符小姐真的怎么样,不至于。”

    豸彧白眼一翻:“有劳余兄弟把我面具取来。”

    “做甚?”

    “无可奉告。”豸彧神秘兮兮的,余生放弃挣扎,亲自为豸彧取了他的豹纹面具。

    水牢的两位算不上好吧!双手捆绑,悬于梁上。水只淹过小腿,但对符金环来说已经算得上受辱了。所以见到仇人,没任何的好脸色:“豸彧兄弟你看到了吧!还有气呢!别大惊小怪的。”

    豸彧倒不是真的担心符金盏的死活,只是怕不好交代。反而是一旁的解忧才是重点,衣衫略微有些破,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即使狼狈,亦如初见,不免心生几分敬意。

    见豸彧盯着解忧发呆,余生自然是懂得起的,试探豸彧说:“豸彧兄弟要是喜欢,我余某便忍痛割爱,把她送与你便是。”

    豸彧还在思考对策呢!对方竟主动送上门来,便自然应承下来:“余兄,多谢。”

    小弟解下解忧的绳索,解忧已无力站稳。余生恶心的嘴脸至此记在心底,但面具男却不像坏人,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路过豸彧身边时,不偏不倚的双方对上视线,像光一样明亮,解忧不由分说的精神了两分。

    余生在一旁煽风点火:“豸彧兄弟,这就一眼万年了。”

    “哈哈。”豸彧假装很开心,拍拍余生的肩膀说:“兄弟我确实想成家了,余兄弟什么也给我找一个嫂子?”

    余生不由自主望向符金盏,豸彧这可被吓一跳。不说符金盏是符家小姐,更何况别人还有婚约呢?

    余生拉着豸彧,被对着符金盏小声询问豸彧的意见:“中吗?”

    豸彧脑袋急速飞转,悄悄地说:“余兄弟,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我郎才,她女貌,更何况我们二人年纪又差不了多少。”

    豸彧见兄弟不像开玩笑,想想说:“此事,符国公可能不会同意,这样,你先想办法俘获符小姐芳心?”

    余生看看符金盏低眉带雨、惹人生怜的模样,又想反正在自己的地盘,点点头同意了。吩咐小弟解绑,又让人下山请大夫。豸彧松了一口气,交待的事如期进行。

    解忧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小的房间,期间虽有大夫替自己看过,但心里的恐惧还是无法消散。只是为了家人,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罢了。

    随着门缓缓被打开,才知道天已经黑了。豹纹面具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而自己也已经认命,静静等待死神降临。

    豸彧听我提及过解忧,姿色确有几分,可还不至于第一次真正见面就让自己神魂颠倒。解忧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见对方有所放松,趁其解面具的间隙,就往门口疯狂逃命。但近在咫尺的机会,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被豸彧重新拉回来的那刻,解忧也绝望了。被压在床上时,也只是闭眼等待又一个悲惨命运。

    豸彧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压低声音说:“发出点动静来。”

    解忧不解,这才看清眼前年轻男子皮肤偏黑,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有些斯文,但眼睛却格外好看。

    豸彧见小姑娘盯着自己,以为被吓到,没有为难对方。只能自己小心地动手了,扶着床沿故意弄出响动声,好扰乱视听。

    又怕门外之人起疑,将解忧推至最里面,衣不解带的一同躺在一张床上,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让门外之人看着俩人像抱在一起的。

    门外之人见此情景,未起疑,便回去复命了。

    解忧微微抬头,看见黑影逐渐走远,才好意思和豸彧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人?”

    豸彧装聋作哑,毕竟自己也是头一遭,多有得罪,心虚不已,索性翻过身呼呼大睡。解忧也无语了,生气转身,还将被子扯过去大半,豸彧心想:“真难伺候。”也不与之争抢,就这样凉了一宿。

    符府形荧小院中,经过今日之事,形荧问起了鬼畜过往:“听闻江湖中有七煞门和七杀门,二者之间有何关系?”

    “七煞门是从七杀门分离出来的。”

    “那星月楼呢?”

    “当年我父亲教出了七煞门门主—刘傲,还有星月楼前门主—慕容栀。”

    “慕容栀?”

    “主人认识?”

    刑荧确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又遇故人,不知是悲是喜。又不留痕迹地问:“无言是慕容栀的徒弟?”

    “是。”

    “那就说得通了。”

    鬼畜不明白,问道:“主子此话何意?”

    行荧忆起过往,像是平常唠嗑:“其实,多年以前,相公和慕容栀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鬼畜听过一些闲言碎语,最初还以为是无稽之谈,现在细细想来,国公和国公夫人确实没那么和睦,原来还真有那一出呀!

    “所以,是金媛横刀夺爱。”

    “也不全是,因素有很多,主要是他们都无法被家庭的牵住。”

    “国公有可能,可师叔为什么还……”不都想脱离杀手行当吗?还有人上赶着?

    刑荧没有鬼畜那么纠结,又问:“刘傲可有消息?”

    “我也多年未见了,属下不知。”

    “鬼畜,去打探一下金盏的消息。”

    “是,可是不出意外,三小姐应该快返程了吧!”

    “就怕金环出去。”

    “为什么?”

    鬼畜看刑荧慈悲的眼眸添上了悲伤的颜色,相当纳闷。但转念一想,我的一些行为后,终于顿悟:“难道主人是担心四小姐对三小姐动手?可是她们乃一母同胞啊!”

    “若是以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慕容栀……才是最大的隐患。”

    “因爱生恨,借刀杀人。”鬼畜汗颜,立刻行礼告别:“属下这就去,可是主人你……”

    “我有昭信,你去便是。”

    “是。”

    新一轮的交手,将会改变多人命运,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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