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

    匆忙的旅行,就像一场未知的冒险,没做好准备,一切都是未知。

    白藏的地方白藏,有枯叶蝶的地方,再调零也会觉得很窝心。偶有风雨,也会甘之若饴。

    莫城纪看神离对着空气也能笑得很开心,钻心地疼,但面上什么也没说。神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故意跑过来贴心安慰:“城纪,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好,真的,你看这儿多美,我很喜欢。”

    “喜欢一无所有啊!”

    “城纪。”神离有点不悦了,不是因为妄自菲薄,而是他对自己没自信。

    “好了,我的阿离,说说而已,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我不觉得。”

    莫城纪笑了,此时想到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抵如此吧!可后来,有人食言了。

    紧紧将神离拥入怀中,不敢睁开眼,更不敢给她太多、太虚幻的承诺。而我,也在师父的叮嘱下,抑制了自己的冲动,但手心还是被生生握出了血。

    牛头山的桃树错过了花季,光秃秃的,叶子也不剩几颗。还分泌出粘稠的汁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更黏人的不行。

    就像符金盏对余生一样,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了,往那一坐,就装死人,好在余生礼遇与她。

    某一天,不知道余生从哪里弄出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粉嫩的新生,也唤不起符金盏的笑容。

    余生见到此景,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要摔死孩子。符金盏这才活了一下,喊道:“你要干什么?”

    余生不废话,直说:“摔死他。”

    “你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我的真心看不到是吧!非要我把真心掏出来来吗?”

    “掏,现在就掏。”

    “好。”余生说着就把孩子狠狠摔下,眼睛生气地盯着符金盏。

    符金盏慌了一下,手还是接了。孩子受到惊吓,哇哇大哭起来。二人都没有经验,一阵手忙脚乱下,孩子被人送下了山。见符金盏似乎给不了自己好脸色,余生负气的离开。

    再说山中的小溪边,空气清新脱俗,人亦如此,只是有人没意识到而已。豸彧与解忧二人,一个在河中抓着小鱼小虾还有各种螃蟹。一个在溪边神游,想着余生就这样也行,但又担心着符金盏。

    豸彧平时话不多,但眼前除了解忧又没有别人,打趣地说:“解忧公主也有解不了的忧愁?”

    解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看见豸彧似笑非笑,明白她在取笑自己,但并无恶意,反而有讨笑之嫌。而且余辉照在他略黑的皮肤上,反射出的光芒万丈,虽然看不见,却一点点扩大。

    豸彧第一次见解忧就觉得她应该是芙蓉出水,浊清涟而不妖的奇女子。现在只不过被遮住了光辉,总有一天能够发出原有的光芒。而此时更是忧心忡忡,连带着面相也带了苦味,但忍着的唇边,是耐看的瑰丽。

    俩人对视后,豸彧心虚躲开,眼中的慌乱被尽收眼里。解忧也没揭穿,这般模样也在柴将军眼中有过,当时自己还在心里决的好笑。现下换成自己,犹如繁花过尽,千般卷帘待执笔,而辛之眷兮。

    “豸彧公子,我虽和汉朝公主重名,但不及公主那般伟大,也无她之气节,怎敢与她相提并论?”

    “你还知道呢!”

    解忧摔给豸彧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上道地说:“豸彧公子辛苦了,上来歇息。”

    豸彧嘴上贱贱的,身体很诚实,抓了一下午当然累了,但还不忘逗一逗解忧。走至其身边时,从框里捞出一个大螃蟹就往解忧脸上送,解忧来不及反应,被绊倒在冰凉的石头上。

    豸彧犯错还不想承认,解忧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弹射起身,竟也会疯狂地开启吐槽模式:“豸彧,你算老几啊!”

    “是是是。”

    “豸彧,你没长眼啊!”

    “对对对。”

    “豸彧,你……”

    “你说什么都对,我的小公主……”

    鬼畜一路打探,很快就寻到我的踪迹,在我出门时,及时叫住了我:“四小姐。”

    对鬼畜的到来我并不意外:“符彦卿让你来的?”

    “符国公确有此意,但刑主子也想让我来问问你。”

    “问什么?”

    “四小姐可知道三小姐下落?”

    我不语,鬼畜接着问:“我查过三小姐马车,做的很干净,而三小姐现在了无音讯。”

    “和我有关吗?”

    鬼畜想了想,婉转地问:“慕容栀是你师父,那她和符国公曾经是一对璧人,你知道吧?。”

    我大吃一惊,鬼畜眉头微微一皱:“四小姐竟不知?”

    “我的确不知道。”

    鬼畜迷茫了,难道自己猜错了,可这下如何回去交差?躲在暗处的黄树,终于舍得现身了,礼貌行礼:“四小姐。”

    “黄……叔叔。”我很怕见他。

    黄树记得我小时候犯错就是这表情,像是唠家常:“小无颜啊!你的胎记呢?”

    “长大后消失了。”

    “这样啊!还记得你小时候睡的柴房吗?那里面又黑又小,饭香常让你饿地咕咕叫,偏偏每次都不敢多拿……”

    “好了,她在牛头山。”我痛苦闭眼,仿佛一睁眼,就是漫天飞舞地谩骂声,无处可逃。地狱阎罗对我唱着恐怖的摇篮曲,明明是没见过,仅有念想的外婆,却是唯一想留我在身边之人。

    鬼畜不知道我怎么了,但连他都会小小的关心我一下:“四小姐,你怎么了,我给你请大夫。”

    听到鬼畜的声音,我才梦魇中惊醒,借着桌椅,我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没事,只是想亲人了。”脸色发黄,行尸走肉般地往外走去,风一吹,绝望中逞强。

    鬼畜被吓到:“四小姐这是梦魇了?”

    黄树叹息道:“无言从小就爱做噩梦,现在看来还没好呢?”

    “可找大夫瞧过。”

    “这是心病。”

    “这四小姐平时瞧着是一个好人,竟如此的……”

    “我们先启程找三小姐。”

    “那四小姐呢!”

    “我相信这孩子可以的。”

    二人不做停留,马不停蹄地赶往牛头山山。

    解忧骂也骂累了,坐在石头上不经意地问:“你认识无颜吗?”

    “诺无言啊!她就是一个怪物,不爱红装爱戎装,还格外喜爱张牙舞爪的螃蟹。

    解忧原本只是为了缓缓,这咱还炸出意外之喜,心里同时燃起了希望。豸彧见解忧盯着自己,不定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连忙辩解:“我虽认识无言,但你的事和她无关。”

    “流寇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

    “国公夫人生病,必少不了求神拜佛,想知道很难吗?”

    解忧打着圆场说:“我看是那马夫贪财,但你能帮我救出三小姐吗?”

    “未有指示,不敢擅自行动。”

    “你听命于诺无言。”

    豸彧不说话就是默认,解忧喃喃自语:“无颜会救我出去吗?”

    “她会。”豸彧突然地插话,让她暗自窃喜后,陷入沉思。多年回忆里倒序,让自己变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七煞门总部位于一座瘴气的悬崖之巅,每个人都是必死之人。刘傲坐在主位,霸气看着自己的佳作。

    开口也是冷里带血:“刘煞,婚礼筹备的如何了?”

    刘煞答话:“师傅,徒儿已让人制作你与紫檀师妹的嫁衣了。”

    刘傲怒目圆睁,直勾勾盯着刘煞,一副吃人模样。刘煞无所畏惧,对紫檀投来的求救讯号也假装看不见。紫檀已经麻木了,眼里全然无光,亦无腥楼时的灵气。

    而小可是唯一心疼她之人,但奈何自己无任何地位,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再看看其余人,除了恭喜,就是在看这老夫少妻的平常事。

    刘煞笑得瘆人:“是师傅和师娘。”

    刘傲对刘煞一直挺欣赏的,又问:“排场大吗?还有你上回提的那个什么诺……无言?”

    “肯定得配得上师傅的地位,是叫诺无言。”

    “情商怎样?”

    “哼。”刘煞不屑地说:“一个蠢女人,我看这星月楼由女人当家,迟早得完蛋。”

    “哈哈哈。”刘傲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赞叹自己的徒弟说:“天助我七煞门是也,待来年便是我踏平星月楼之时。”

    其中一个分坛主又问道:“门主为何不立马除掉星月楼,好做这行的龙头呢?”

    刘傲看看紫檀,娇小玲珑的身材,柳叶弯眉,活脱脱一个风姿绰约的俏丽。也想体验一把帝王的威风,透过那贪婪的眼睛,懂的都懂。

    紫檀一阵恶心,表面却还得赔笑,苦闷无比,坐着的每一秒都感觉自己被针扎。刘随看到了紫檀的难受,可还是不敢忤逆亲手养大自己的师傅,同样难受。

    神离和莫城纪寄宿在一户农户家中,夜里很凉,没有炭火,只能相拥而眠,也算得上苦中作乐,感觉很暖心。

    半夜时分,神离先被狼啸声吵醒,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我来了,慌张的跑出屋外。虽然很小心,但弄出的动静还是吵醒了莫城纪,待神离走后,莫城纪拿剑跟上去保护。

    二人都是与武为尸的人,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空中的杀气,变得警惕起来。院子的芙蓉花迎风避让,但花蕊还是悄悄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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