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农户被一阵嘈杂之声吵醒,提着灯笼点亮屋子,看到神离手拿子母钺,炯炯有神地盯着不远处。群狼闪烁着微光,透着寒气却不寒冷,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胡须。

    我坐在“黄虎”的头上,那头从前救的狼崽子,已然成为了说一不二的狼王。随意的一靠,就是千军万马,气吞山河。

    “好久不见啊!白灵护法这是是要背叛星月楼?

    “幽灵楼主,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白做了?”

    “杀手无情。”

    “可你我爱上了同一个人。”

    我冷眼藐视神离,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你说月光也有心事吗?

    又见莫城纪走至神离身边,俩人相视一笑,我承认很美。莫城纪视我于无物,转头对神离自然而然就笑了,皱眉着说:“她怎么会在这?”

    “无言有御兽的本领,且无需借助过多的外力。”

    “什么?”莫城纪大吃一惊,立马就想到了问题:“她该不会一路跟着我们吧!”

    “任何动物都是她的眼线,只要她想,就能。”

    他们的互动让我很不舒服,我不是圣人,还做不到熟视无睹。默默吹动了口哨,群狼出击,惊飞了巴哥。旋律走过每一帧的年画,像是小时候的画面,为什么她就是不能让我呢!

    莫城纪和神离的配合看似和谐,却少了些章法。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靠其向背又如何,破绽更多。

    子母钺弯曲的弧度,像是一道道流星的尾巴,冒险完没有后续了。神离注重灵活性,可生死存亡的时刻,需要的是杀伤力。莫城纪倒是有呢,可听着神离的忠告,又不能放开手脚,俩人很快处于了下风。

    身上被撕出了不少的口子,狼群兴奋的不得了,我比它们更兴奋。

    架着黄虎就疾驰冲了出去,地圆刀来回发力,势不可挡的破风。瞅准时机,旋风腿踢飞莫城纪。收剑袖里藏招直击神离腋窝,伴随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我还是不忍看她倒下。想起来伸手,又晚了一步。

    莫城纪看见神离晕倒,怒不可遏,提剑就向我发疯般的砍来。我下意识侧身迎面重击,莫城纪已经在挡了,可还是没抗住,生生飞了出去。

    一大口献血噴了出去,血色染红了一抹月色,我几乎是红着眼眶的问他:“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不爱。”

    “相爱就一定能在一起吗?”

    “相爱抵万难。”莫城纪信誓旦旦,即便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也要拼命护着不省人事的神离。

    “你爱她,我也不会让你娶她。”这当然是气话。若她爱的是别人,我一定祝福,可那个人是莫城纪,我办不到。

    莫城纪更生气,豪气放言:“我莫城纪此生非神离不娶。而你,心胸狭隘,肯定嫁不出去。”他只猜对了一半,后来的一半,半是家国,半是天下,唯独没了自己。

    “我借你吉言。”虽然肺都快被她们二人气炸了,但始终下不去手。想陪在身边,又变成了亭台楼阁。

    犹豫的分神,才让气氛和谐一点儿。我笑的忧郁了,莫城纪看着很恶心,眼下只关心如何才能逃出去。

    眼前闪过一抹红,宛若游龙,一阵刺眼后。莫城纪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记扫枪,冷不丁的鞭到瞬间失去知觉。

    背影有些熟悉,可意识混乱下,真的想不起来,只觉得安心的不像话。符昭信单手背枪,风把腰带吹得莎莎响,也吹醒了面带杀气的自己。

    回枪抛给手下,自己则抱起神离,单膝跪地很绅士。我都看呆了他的背影,大有温闲的风范。

    符昭信起身后,才看到犯傻的我,笑一笑,对自己很自信:“四妹,这是被你哥哥我迷住了。”

    哥哥?我这才看清楚是符昭信,挠挠头不好意思:“二哥,你怎么在这?”

    “父亲让我来……保护你。”我居然傻傻的信了,至此付出了代价。

    后来,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知道家人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话说牛头山脚的茶棚,木皙檀与黄干二人在昭陵吃了憋,正想找地儿发泄一下。恰好遇到了鬼畜,几人一拍即合,简单商议了一下就一同进了山。

    七煞门开完了会解散,恶鬼散落,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

    紫檀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刘煞:“师兄。”

    刘煞不想搭理,但……

    “师母有何吩咐。”

    紫檀苦笑着问:“我们之间真就没半分情谊了吗?是因为腥楼……”

    刘煞不留情面地打断:“和任何人无关,你很快就是我的师母了,晚辈哪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切莫让师傅误会,小徒担待不起,告退。”

    刘煞对紫檀是真的见色起意,因为她乃七煞门最美的女杀手,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哪曾想,师傅比自己下手狠,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刘煞不怀好意的给刘随使眼神,走得更加决绝。刘随跟在刘煞身边久了,自然清楚他什么德行,但他是自己的上司,不敢违抗命令。

    紫檀冲上去,被刘随拦住,对刘随的不忍没看出来,毕竟她眼里只有刘煞。但小可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刘随的秘密。

    劝诫道:“师姐,刘煞师兄已经走了,他或许没有爱过你。”

    “怎么可能?”紫檀抓住刘随的衣物,眼里满是哀怨与期待:“刘随你说,刘煞师兄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

    刘随想要说的话说不出口,何尝不是一种煎熬。看着自己心爱女人在自己面前难受,真的很想抱在怀中安慰。可近在咫尺的自己就是没资格,眼神的光都显得忧郁。

    小可是局外人,看得最清楚,观察刘随的反应,替他问:“师姐你有没有想过,爱你的人其实在你身边。”

    刘随感激的看着小可,明白她的好意,毕竟她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但当事人不领情,还生气的大喊:“我爱的人是……”

    “肯定是我。”刘傲此时也从大殿外阔气地走出,顺着紫檀的话就接,也不管紫檀的脸色对不对。

    又霸道地指挥着:“你们几个去布置一下房间,檀儿,我们先去赏花,然后再去……”

    目光之猥琐,让人反胃,偏偏自己还以为很帅。花甲之年早就是枯木了,还妄想逢春,简直可笑。

    小可暗里替自己的娘感觉不值,随时准备共赴黄泉。刘随知进退,不甘的后退,面具之下,又添新伤,小可心疼他一秒钟。

    刘傲带走了伤悲的紫檀,下意识的躲避。在刘傲看来是欲擒故纵,真是越看越喜欢。

    众人恭送神高气爽的刘傲,小可在后面叫住了刘随:“师兄,你真的甘心放弃吗?”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师傅捡的众多孤儿中的一个。”

    “如果师傅不在呢?”

    “能去…”刘随大吃一惊::“师妹,你的意思是……”

    小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刘随很快懂起,同时艺高人胆大。明知被人利用,也决定拼死赌一回。

    牛头山的几人分工合作,在各自擅长的部分,将一帮大老粗玩得团团转。黄干善打洞,很快就挖了一条密道。木皙檀善花言巧语,几句话就将别人哄得团团转。鬼畜本就与豸彧是朋友,里应外合下,在夜色下将人悄悄带走,但还是被余生遇到。

    山脚迷林,一群人行为可疑,余生上前询问情况:“你们要把金盏带哪去?”

    “你们二人的关系……”木皙檀戏谑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打转。

    二人原本没什么事情,都只是余生的一厢情愿罢了,立刻严厉打断:“余老大,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便再见。”

    “可……”鬼畜及时射出飞镖,打断了余生的进一步。

    像一个门神一样,牢牢挡在余生未来前途里,向前一半不能,后退一步不甘。目光就是镜子,照亮余生的不自量力,伟岸的身躯更是让自己没办法撼动。

    余生不愿:“大兄弟,你们若要将金盏掳走,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黄干插话:“人家鬼娃子是自家人,你才是外人。”

    余生惊恐不已:“鬼畜兄弟,你不姓金,也不姓符啊!”

    “我是符国公的护卫,符国公要我来接三小姐回家。”

    余生不到最后不罢休放弃:“那……我可以去国公府提亲。”

    “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们现在要走。”

    “你们可以走,符金盏不能。”

    木皙檀也借问:“我看余生兄弟心诚,不如一道?”看似是为大家好,其实有私心。

    “不可,鬼畜解决掉他,解忧我们走。”符金盏高傲的发布施令。

    解忧声音有点虚:“是。”

    几人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鬼畜也拔剑进入战斗状态。余生不多费话,冲上去就是揍,可也只是螳臂当车。

    解忧临近马车时,却支撑不住了,眼瞅着要摔倒,但被豸彧拉住,这才不至于受伤。二人心照不宣,解忧早就注意到一路相伴的豸彧,只是怕自己多想。木皙檀随即起哄:“豸公子,人姑娘受伤,你倒是背背。”

    “不……啊……豸彧你放我下来。”不用木皙檀说,豸彧早就知道了,只是这打横抗在肩上的行为惊呆了众人。

    解忧被吓晕,连见多识广的符金盏都亚麻了。黄干投来羡慕的表情:“豸彧兄是直牛啊!”

    木皙檀见怪不怪:“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否管你是要新罗俾,还是菩萨蛮,姿色比此女子上成的多的是。”

    黄干干憋的笑魇此时焕发了精光:“他日若经汴京,就请木皙兄多加照顾了。”

    “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俩人都是一丘之貉,想当然的狼狈为奸。

    余生轰然倒塌,鬼畜似懂非懂,好像又见到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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