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选驸马的帷幕终在星楼缓缓拉开,不止宾客满蓬。而且连郭威都便服出行,位于三二楼隐秘角落,却可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暗卫更是布满了这个星楼。

    我和诗阙站门口当门神,前方一桌为家属桌,分别为截拐子、百龙湖和方正。夏意和冬暖忙得不亦乐乎!连少露面的四季和春风也出来帮忙加凑热闹,

    而平安赌坊的人也到了,却不是看热闹。邻蓝与临溪端坐二楼,靠着围栏吃茶,一眼就能望大门和街头。

    临溪的眼里已经没了初时的轻松,选驸马还是千不般万不愿,拖了许久才定下的违心之举,是谁已经无所谓了。邻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看看下面镇场的张永德,根本不敢睁开眼。

    楼下献丑的不少,但是……时间接近晚霞。落日余晖一螺,文人墨客开始作起了诗,而我要等的人终于高调入场。

    尖嘴猴腮的三十岁歪脸男就算套着华服,也是骨瘦如柴,一点都撑不起来。走起路来更是一歪一倒,张嘴说话也是满口黄牙,看起来都反胃。身边的小喽喽手持各种奇怪兵器,豪横无理。

    这可是天子脚下,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哪容得此人嚣张。等矮鼠介绍完自己,就有一官二代当即站起来叫嚣:“哪来的山魅鼠精,也配与我等争驸马?”

    矮鼠嚣张至极,对着对方就喊:“你矮鼠爷爷我可是七煞门的分坛主之一,与公主也年龄相差不多,有何不可?”

    官二代继续骂骂咧咧,矮鼠也不客气,两拨人很快打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我也让人关闭了全部大门,好来个瓮中之鳖。

    有人意识到不对,大叫开门。可是我星月楼的面具寒光又岂是摆设,每一个面具后面必由人命渲染。所以每杀一次人,便会亮堂几分,今天会亮几分呢?

    张永德适时出来镇场,再加上莫城纪等暗卫现身,大部分都一下变老实了。只有矮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还在叫嚣:“抢啊!谁还有本事要和我矮鼠抢?”

    无人应答,矮鼠更加得意忘形。殊不知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只有他的手下还在一个劲的谄媚。矮鼠飘了,对着二楼的临溪就喊:“公主,我来做你的驸马。”

    说完后就猴急地飞身上楼,可莫城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不等矮鼠飞上楼,就闪身于栏杆之上与其在空中交手。矮鼠的武功招数虽怪,但不怎么经打,不过两回合,就被莫城纪一剑挑翻。

    莫城纪退回到临溪身后,只听一身巨响,矮鼠被重重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跌跌撞撞起来叫帮手,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全部被控制起来了。

    黑漆漆的面具是像极了黑洞,不但吞噬了他的手下,更将他的恐惧放大。矮鼠一声尖叫,想要立马逃走,但被柔然识破。舒展轻功,尽管矮鼠在挡,却还是被她的短鞭重重击倒。随着一声巨响,矮鼠不仅倒地,还口吐一大口鲜血。

    自知敌不过,矮鼠开始跪地假意连连求饶,实则眼神四处乱飘,随时准备偷袭 。但柔然的短鞭放在他的背上,一下子就老实不少,也更猥琐了。

    我随意的靠在桌子旁,摘下面具,轻轻转动手指。透过眼神里的放荡不羁,充满了玩味。

    斜眼轻挑,十分的漫不经心,客客气气地问他:“巴阴呢?小可呢?”

    “什么巴阴?不认识。”矮鼠说的肯定,认为大家伙都看着,我肯定不敢真的杀他,眼里还有带有嘲笑的得意。

    原本没火的我,看到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对着手下示意,矮鼠的小弟就被杀的一个不剩,矮鼠有点害怕了,眼中也有了恐慌。

    我轻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看他能撑到几时。矮鼠看到我的眼,就像是一个刑罚者,黑漆漆的洞里面深藏了他的无数罪孽,冷汗直冒。

    颤颤巍巍地说:“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们门主要我给星月楼带句话。”

    “什么话?”

    “你凑近些。”

    “什么意思?”我眼里寒光一闪,警惕地盯着他,像是随时会把他吃了一样。

    矮鼠内心活动:星月楼不是不行吗?驸马不是美差自己才抢的嘛,这新门主怎么送一个送命的活?心里骂他千万遍,却还不得不替他完成任务。

    “你是星月楼楼主吗?”

    “是。”

    矮鼠谄媚地说:“堂堂星月楼楼主,该不是怕我这受伤之人吧!

    我给他一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矮鼠却又说:“再近一些。”目光里全是老鼠般的贪婪。

    再近一些后,我索性蹲在地上。努力压住脾气,他却还是得寸进尺,一再要求近些。早就听说过七煞门矮鼠贪婪好色,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龌龊。

    明显的故意,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强忍着由他的呼吸而引发的恶心。矮鼠看我敢怒不敢言的姿态,别提有多爽了,继续嚣张地说:“你不想知道巴阴是怎么死的吗?”

    一边的巴河早就怒气值顶到最高,若不是巴豆拦着,早就冲上来将他一掌打死了。二楼的看客中,神离正愤愤不平。游丝气定神闲,还开始品起茶来,只是话里的杀机藏都懒得藏了:“疯狂作死呀!正好后院的竹子该施肥了。”

    神离一笑,心想:就自家姐姐这性格,难怪自己的姐夫不喜欢呢!说不定哪天看张永德不顺眼,就悄悄咪咪地把他给解决也不是没可能。

    莫城纪透过我阴冷的眼眸,看到了我的不快,有那么一点点心悸。与我不经意的一对,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同时,我也得到了某种力量。

    神离注意到这一微笑细节,也学着游丝吃起茶来,只不过心不在焉的样子,属实让游丝心疼。闭月羞花不止是美女的专属,也可能是小乔兮心寒无人知。

    对矮鼠的厌恶肉眼可见,生冷地说:“巴阴怎么死的?”

    矮鼠色迷迷地盯的人发毛,故弄玄虚,说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听得到:“你要是同意嫁给我们门主,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话的我,杀气瞬间爆增,光速给他来了个穿喉。矮鼠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没来得及反应,伴随着痛苦面具,就软绵地倒在了地上。尚有一口气息,也只能哽咽。鲜血直冒,只要他一说话,血花会开得更加艳丽。

    我嘴角微微上扬,欣赏自着己带血的利刃,舒服多了。习武之人,手就是刀,就算没有任何兵器,用眼神就能让敌人胆寒。空手夺白刃不是虚言,手刀亦可轻松取命。

    在所以人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时,巴河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对着矮鼠疯狂挥拳,每一击就是一个窟窿。矮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形,却无力阻止,直至死去都怒目圆睁不肯闭眼。

    二楼的游丝问神离:“要不要叫人下去拦一下?”

    “不用了,巴河和巴阴关系一直很好,由他好好发泄吧!”

    “可今日是你选驸马,真不用……”话是对神离说的,但眼神还是情不自禁的往莫城纪身上嫖。

    莫城纪最近挺安分的,游丝都怀疑他是不是另外有人了,毕竟不吵不闹不是他的做派。莫城纪尴尬地咳嗽:“邻蓝公主,我已经被义父批评过了,明白大局为重,不会胡来的。

    “是吗?”游丝不怎么信,随即又说:“无言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你知道吗?”

    “她恢复的很好。”一句话,几人品出了不同的意味。连莫城纪自己也才发现,自己对我的感觉竟在悄悄改变。不敢与神离的视线相对,他是真的怕了。

    楼上的事我不关心,楼下的矮鼠早就被巴河打地断了气,一滩肉泥,已经难变其原来的面目。诗阙摘下面具,与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让巴豆艰难地拉开了巴河后,便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准备回原样的间隙,神离突然冒出一句:“我们熟悉的楼主回来了,这才是我们那放荡不羁,邪里邪气的楼主嘛!”而她也很久没回来了。

    我撞上了她视线,虽然她是笑着的,但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忧伤。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躯壳还在,但是那道缝隙,我们谁也填不上。就像现在,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我暗里咬牙,勉强才能露出苦味地笑:“你呢?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期待,还在等,等一个明知不可能的可能,鼻子酸酸的。情绪低落下,看到她就想哭,可又不想被她抓包,烦死了。

    临溪低下了头,不语,我们现在已经有了陌生感了。

    游死这个和稀泥的又来插话了:“楼主,今儿个酒钱谁给呀!”

    “你呗!皇家就别给我这个平民老百姓一般计较了,是吧!”

    “我是皇家不假,但我又不管钱,你是楼主,理应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不是……”

    柔然温温柔柔打断:“一人一半,谁也不吃亏。”

    分别瞅瞅我俩,好像谁都没意见,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和游丝本就在开玩笑,没绷一会儿,就都绷不住了。绘心一笑,啥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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