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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的是谁

    卫沐池缓缓睁开眼看向靶场,恍惚间,她的耳边再次传来沈朝渊低沉的声音,他说:“殿下,放箭。”

    咻——。

    箭矢出手,正中三十米外的靶心。

    卫沐池看向场外,沈朝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赛场的外围正在专注的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沈朝渊薄唇微启,尽管没有声音,可她知道,他说的是‘做的不错’。

    说完后沈朝渊便策马离开。

    而此次预选赛,胜负已定。

    凤梧宫内。

    卫长启听闻选拔赛的消息大吃一惊,连忙看向姜后道:“卫沐池居然赢了,怎么可能?这帮废物,连个女人都赢不了,母后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姜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轻描淡写道:“谁胜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卫沐池参政。这场比试不过是让本宫的人在处理她的时候多花些心思,麻烦了一些,不必慌张,陛下接下来一定还会有所动作,必要时可以动用本宫给你的人。”

    卫长启未听出姜后话中的意思,只是一味谄媚道:“母后谋略过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而已,怎配让母后费心,我自己便可解决。”

    看着卫长启一副稳券在握的样子,姜后隐隐的觉得有些不放心,再次出声嘱咐道:“启儿,无论何时都不可轻敌,只有死人才翻不起波澜,可记下了?”

    卫长启躬身道:“记下了。”

    卫沐池在春猎预选赛中获胜消息不胫而走,短短几日便从帝都传遍了整个盛京城,又从盛京城传遍了整个大宁,甚至其他国家都略有耳闻。

    即便是除夕这日都仍有人在谈论此事。

    卫沐池最讨厌的就是除夕佳宴,因为每年这天她都要早起赶往皇城,参加晌午时分的宴会,宴会持续到下午,待到傍晚再迎接各附属国使臣,一天下来都要谨言慎行出不得半点差错,最是累人。

    天还未亮,卫沐池早早的就梳妆打扮一番前往华清宫,按照律例,朝臣皆在晌午时分才可依此入皇城,沈朝渊身为朝臣这日也是回到了摄政王府内与沈熠一同入宫。

    苓妃知道卫沐池今日会来,于是也早早的派人在皇城口迎接,卫沐池赶到华清宫时苓妃正在用膳。

    卫沐池依旧带了苓妃最爱的豆花,她快步走向寝殿,两人许久未见不免多聊了一阵子。

    苓妃拉着卫沐池的手,眼含泪光道:“是母妃不好,连累你跟着母妃受苦。”

    卫沐池刚想劝慰一番,春桃便进了寝殿,轻声唤道:“殿下。”

    卫沐池摆了摆手对春桃示意,让春桃在外面等候,对苓妃道:“母亲不必担心,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苦的,母亲只需照顾好自己,再等一等儿臣。儿臣定带母亲远离这是非之地,让母亲可以自由自在的游遍这大好河山。”

    苓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母妃就是一时之间太过感伤,母妃信你,春桃怕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忙吧。”

    卫沐池点了点头,又交待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走出寝宫后,卫沐池便开口问道:“何事?”

    春桃连忙回道:“太子那边有动作了。”

    卫沐池嘴角扯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嘲讽道:“看来他是信了沈朝渊和婉儿之间有私情了,真是本宫的好哥哥,沈朝渊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的,沈将军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卫四在一旁,将信封递了上来。

    卫沐池看完信件后,嗤笑了一声:“本宫倒是有点喜欢上皇娘娘的‘侄女’了呢!她们总是会给本宫不一样的惊喜。”

    说着,卫沐池似是想起了什么,恍惚一瞬便开口问道:“赵怀良怎么样了。”

    春桃道:“回殿下,赵公子伤势已好,此刻正在公主府邸。”

    “嗯。”卫沐池抬头看向天空,享受的闭起双眼道:“时间还早,卫四,这件事你带着赵怀良一同去做。”

    “这……。”

    见卫四犹豫,卫沐池皱了皱眉问道:“怎么?”

    “容属下多嘴一句,依属下看赵公子此人品行端正,刚正不阿,此事交由他做是否欠妥?”

    “无妨,世道如此,他没有能力改变,就只能适应。”

    卫四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一旁问道:“他若不肯,如何是好?”

    卫沐池挑了挑眉对卫四道:“那日本宫带你们几人出城游玩之时不是曾见到一具男尸吗?”

    闻言,春桃眸色闪了闪,她不傻,舍人灭口的事她虽没做过,可在卫沐池的身边待了这么久,她不可能不知道。

    春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下,垂头站到了一旁。

    卫沐池注意到春桃的小动作,心软对她们这种人来说可不是好事,于是出言提点一番道:“本宫相信他是聪明人,春桃你说呢?”

    “是,春桃明白。”

    卫沐池将信封交给卫四,便踱步离开了华清宫:“看过后销毁,都下去吧。”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小厮跟在沈朝渊身后提醒道:“公子,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沈朝渊应了一声便飞身上马,片刻后,沈朝渊在城门勒马停下。

    “吁~。”

    ‘碰巧’谢府的马车也到了皇城口,沈熠见状和谢建业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进入皇城。

    谢淮率先下马道:“见过沈将军。”

    沈朝渊点头示意。

    谢婉此时也下了马车,她看向他,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如那日中秋宴一般。

    谢婉道:“皇城内只有皇室子弟或特行令车马才能进入,像我等便只能步行,沈公子如若不嫌弃便同我们姐弟二人一同前往吧。”

    “也好。”

    沈朝渊犹豫一瞬便点头应了下来,一路上与谢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旁人挑不出半点问题。

    沈朝渊刚进入德阳殿就看到了妆容华贵的公主殿下,微蹙的眉头不由得松懈了下来,礼数走了过场后,他便快步走到卫沐池身侧坐了下来。

    管弦之声也接连而起,可就在一舞结束后,鸿胪寺卿突然从大殿外闯了进来,他径直跑向大殿中央,重重的跪了下去。看守的禁军见状连忙将人镇压,手握刀柄随时准备护驾。

    鸿胪寺卿慌张道:“臣有罪,惊扰了圣上,臣自知接下来的话不适宜此时说,更会惹陛下不快,可事关大宁的江山社稷,臣今日就算赌上这项上人头也不得不说。”

    鸿胪寺卿说完便不断叩首,大殿之内无人敢出声。

    孝怀帝摇了摇头继续道:“说吧,所为何事,值得你如此。”

    闻言鸿胪寺卿连忙道:“臣本负责外事接待和礼仪事务,此话不该由臣来说。可臣今日在出府的时候被邺城的驿使拦了路,他告诉臣,幽州刺史刘久通敌,封锁了所有消息,北陵和郑国联合攻打幽州。如今夷陵、天水接连沦陷,邺城也危在旦夕,那驿使与臣有过几面之缘,他身带令牌,臣已经核实过,他的身份不做假,而且他当时浑身是血,说完便断了气,臣觉得他所言不虚,故此未经通报便擅闯德阳殿,望陛下明鉴,臣万万不敢耽搁啊!!!”

    鸿胪寺卿一口气说完又不断叩首,嘴里不停说着臣所言句句属实,望陛下明鉴的话。

    闻言,孝怀帝勃然起身厉声道:“刘久真是好大的胆子,冯正甫呢?朕给了他三万兵马,连一个幽州都守不住吗?这个大都护他是怎么当的?”

    鸿胪寺卿道:“刘刺史通敌谁都未曾想到,幽州失守的这么快,恐怕冯都督早已遭奸人暗算。”

    嘭——。

    孝怀帝手中的茶盏碎裂在大殿之中,看着帝王盛怒,殿内之人连连下跪以求帝王息怒,先保重身体再从长计议。

    卫沐池也跟着跪在地上,可脑海中却思绪万千,幽州刺史通敌?冯正甫在他如何通敌?刺史的兵权在大都护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幽州刺史是皇帝的人,而冯正甫和鸿胪寺卿都是姜后的人,通敌的是谁恐怕殿中之人也都心知肚明。

    左右不过是冯正甫控制了刘久,死一个驿使,让消息顺利到皇城,若是在平时朝中出了此事,这消息不会流传到民间,可除夕宴会之事定会广为人知,刘久屡屡建功,不出半年便要进京当值,姜后就是要通过百姓之口废了刘久,铲除皇帝的羽翼罢了。

    卫沐池正在思考时,身后的太师忽然出声道:“陛下,幽州刺史通敌已是事实,陛下动怒只会伤及龙体,还望陛下息怒。幽州沦陷的真相到底如何并不重要,日后幽州平定之时自会真相大白,眼下还需陛下冷静下来,共商幽州之事,以御外敌。”

    姜后轻咳了两声,拖着孱弱的身体及时跪在孝怀帝身侧,强忍泪水的安抚道:“陛下,太师所言有理,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啊,万不可气坏了身子,像妾身一般常年被病痛所困。”

    姜后说完又暗中示意卫长启,卫长启接到指示连忙上前道:“本宫听着太师这话可是心中已有对策为父皇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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