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

    随着舱门的打开,一股干燥而温暖的空气迎面扑来,与飞机内的冷气形成鲜明对比。

    沙棠和浮士达维尔一同走下飞机,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耶路撒冷的机场。

    沙棠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外部环境的变化。

    他们踏上通往机场大厅的廊桥。沙棠的目光穿过机场的玻璃幕墙,外面是一片明亮的蓝天和耀眼的阳光。

    耶路撒冷的阳光似乎比其他地方更为炽烈,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浮士达维尔身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式风衣,步态从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容忽视的权威。

    在他们附近的,是调查部门的“猎豹”们,他们身着便装,像是人群中最普通的路人,但步伐中隐隐透出的警觉性和协调性显示出他们并非普通的随行人员。

    这些精英中的精英,是组织中最出色的行动人员,他们的目光锐利,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沙棠跟在浮士达维尔的身后,他的步伐略显僵硬,眉头微微皱起,不时地瞥向浮士达维尔的背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谜题。

    沙棠下意识轻轻摩挲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这个小动作透露着他的不安。

    他咽了咽口水,感到口干舌燥。本以为这次出行会和以前一样,是自己和其他同事一起,顶多由秘书小姐带队,真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啊!

    沙棠没想通,为什么一次看似简单的宗教现象调查需要总监督亲自下场,并且随行的还都是组织中的精锐——除了自己。

    而且本次计划,别人都是假装素不相识的路人,分散行动,就自己要跟在总监督身边……

    “在想什么?”

    浮士达维尔突兀开口询问,沙棠立马收回黏在老板背上的视线,道:

    “没什么!”

    两人出了机场,先在任务地点附近的酒店入住。

    他们要在这附近留宿一晚,猎豹们需要时间勘察附近的情况。

    嘿嘿,今晚可以体验下五星级豪华大酒店了!沙棠美美想着。

    一个人独占一整个大房间,洗个热水澡,晚上吃酒店顶楼的自助餐,然后躺在柔软乳胶床垫的大床上看电影!

    非常完美的计划,口水都要控制不住流出来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沙棠抱着自己的小公文包,蹲在房门口不敢进去。浮士达维尔站在门前,他看着地上蹲成一下团的沙棠,挑起眉梢:

    “怎么不进来?”

    沙棠嘟囔着:

    “怎么不给我单独开个房嘛……实在不行双床房也好啊……”

    浮士达维尔有些无奈地靠在门上道:

    “我也想啊,但这家酒店入住率太高,只能预定到这一间总统套房,其他剩余的房间已经分配给了猎豹们。”

    沙棠警觉地看向浮士达维尔,他一本正经道:

    “万一你这个老恶魔要对我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男孩做什么不轨之事怎么办!”

    浮士达维尔沉默下来,沙棠只看见他老板此刻笑得眯起了眼,声音轻快:

    “是吗?”

    随后他抓住沙棠的胳膊,一下把沙棠拽进房间。

    材质极其昂贵的房门,在被带上的一刻连一点噪音都没有产生。

    沙棠的公文包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被浮士达维尔按在头顶,整个人被抵在墙上。

    他和上司贴得那样近,来自彼此的吐息都清晰无比。

    “我如果真要对你做些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沙棠的大腿立马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他努力往后仰头,却只触碰到坚硬的墙壁。

    “老……老板,我就开个玩笑……你这正人君子怎么真会玩这一套嘛,哈哈哈哈”

    很快沙棠就笑不出来了,浮士达维尔的手沿着他的腰际向上摸去,衬衫被带动着撩到上面。

    经过训练锻炼出的肌肉在这一刻只能起到美观作用。

    浮士达维尔的手覆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沙棠这下真的是吓到六神无主,他的人生怎么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人揩油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沙棠当场认怂:

    “老板!老板我道歉!我不该对你扯皮的!”

    浮士达维尔抬手捂住沙棠的嘴,制止了无休止的碎嘴。

    这在沙棠看来太暧昧了,此时浮士达维尔靠在他的耳旁,温热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上,他听见浮士达维尔说:

    “你的生命是我赋予的,你的呼吸,你的血液,全都是因为我们才得以存在。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沙棠缩缩脖子,他当初签下的劳动合同再怎么霸王条约,也不能真当卖身契吧?

    咋自己活着都是组织施舍的了?这,这没道理吧?

    “呜呜呜!”

    沙棠说不出话,但他还是倔强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也不知这怎么就惹恼了阴晴不定的上司,他的脑袋被粗暴地按住,撇向一边,浮士达维尔解开沙棠的领口,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沙棠被迫露出修长的脖子。

    浮他的唇,贴在沙棠的脖颈上,在最脆弱,最接近血管的区域吮吸,啃咬。

    沙棠浑身猛得颤抖,他的脖颈很脆弱,被反复蹂躏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上司这么啃,难以忽视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抬起腿,企图用膝盖撞开浮士达维尔,以求一线机会,然而,浮士达维尔的力量远超沙棠的预期,他的挣扎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效果。

    时间好像有点太慢了,沙棠逐渐丧失挣扎的力气,浮士达维尔松开沙棠的手,他扶着沙棠的腰,由脖颈处转移到锁骨。

    沙棠有那么点生无可恋,他怀疑自己是食物链的底端,是个人都能给他来上一口。

    浮士达维尔终于舍得放开沙棠,他刚一脱手,沙棠就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麻了!

    “记住这次教训,成丝,你无权忤逆我。”

    沙棠抱着在老板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直点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认怂是战术,是策略!

    脖颈和锁骨处,留下紫红色的印记,是毛细血管破裂留下的淤青。

    沙棠轻轻按压吻痕,“嘶……”他被疼得又可怜巴巴地收回手。

    虽然没有外伤,但疼也是真的很疼。

    不过好在浮士达维尔看起来没有要做更出格的事的打算。

    老板脱下外套,放进步入式衣橱,道

    “渊咪精灵,打开空调,调到26℃。”

    随着“滴”一声,空调自动开启,呼呼地传入冷空气。

    浮士达维尔按下墙上的开关,窗帘自动向两边移动,落地窗外是一片城市的繁荣景象

    浮士达维尔朝沙棠命令:

    “成丝,过来这边。”

    沙棠能怎么办呢?沙棠只能屈服于老板的淫威之下,他要不从,真被怎么样了,可就只能哭了啊。

    他整理起自己的衣服,走向窗前。

    浮士达维尔指向那座新建的教堂,道:

    “那就是明天任务要去的地方,提前来到这观察的猎豹汇报了一些基本信息。”

    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文件:

    “它大约在三个月前建设完毕,短时间之内迎来众多人入教,听说教堂里的核心人员是两位牧师,只有个别神父和修女,目前架构并不成熟。”

    沙棠在浮士达维尔对面的沙发坐下,一下就陷入进柔软的布料里。

    不愧是四舍五入十万一晚的总统套房啊!连个沙发都能闻出金钱的香气!

    沙棠托着腮,他远远望向外面的教堂,或许他很快就能知晓连编年史都没有记载的过去。

    以这样的角度俯瞰整个城市,多优越的感觉啊,这一刻仿佛真的成为了人上人,坐拥整个世界……

    沙棠的脑瓜突然一亮,他看向举止高雅的老板,想着:浮士达维尔,黎明之窗的总监督,不正是坐拥整个世界的人吗?

    说来,自己似乎很容易和宗教扯上关系,雪山、小黑们、现在任务的目标,全都和神啊,信仰啊什么的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黎明之窗,是一个更大规模,更系统化的宗教吗?”

    沙棠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在他注意到时,这句话已经从他口中溜了出去。

    浮士达维尔反倒是赞许地笑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呢。”

    沙棠观察了老板好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从老板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不快的神色,这才大胆起来说出自己的疑惑:

    “并且,只听已知情报,这儿除了兴起一门宗教,吸引来许多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很大的异常啊?”

    沙棠的双手比出一个框架,教堂被他框在手指之间:

    “从外表来看,这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教堂,我们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浮士达维尔抬起手,手掌朝下轻轻摆动,示意沙棠安静。

    沙棠乖乖静了音,坐得像幼儿园小班的孩子一样笔直。

    “今非昔比,教堂的存在本身就很不正常。”

    浮士达维尔用余光瞥向那座教堂,语气冰冷刺骨:

    “黎明之窗是唯一权威,唯一可被人类信仰的机构。我不会容许任何动摇黎明之窗统治地位的信仰存在于此。”

    沙棠更笃定自己心中的感觉,眼前的上司,浮士达维尔本质上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独裁君王。

    “不过这么一来确实说不过去,黎明之窗统治这么多年,外界肯定都不会想着搞出一个宗教,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么大一个教堂呢。”

    沙棠对接上总监督的脑回路,两人的思考这一刻成功同频,达成共识。

    浮士达维尔按动遥控器,窗帘逐渐关闭,他看着逐渐消失的阳光,解释道:

    “我向来厌恶能够被从外面看见的环境,请别介意我大白天也要关上窗帘。”

    沙棠点点头,老板要干什么还能轮得到他个打工仔置喙?他只要同意,附和着老板把老板捧开心就对了。

    他回忆着那座教堂,眉毛微微皱起,后知后觉地说:

    “……说起来,核心只有两位牧师的话,不太可能建设出一座教堂吧?”

    浮士达维尔撑着脑袋,斜靠在沙发上道:“没错,哪怕是建筑,组织也有专门的分公司进行管理,这座教堂是违章建筑。”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出猜想:“若只是员工的疏忽,倒也不难处理,但……不能排除组织里出了内鬼的可能。”

    沙棠刚给自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他往里加两了两块方糖,拿着小勺子搅拌茶液。听到浮士达维尔往最坏角度的猜想,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说:

    “你是说,有组织的人故意提供那两人资金和地皮,建设教堂?”

    浮士达维尔点头同意:

    “假设真有内鬼,尚且不知这么做的原因,但我想,不会只是想给组织添点堵那么简单。”

    沙棠慢悠悠地搅动茶水,他的思绪逐渐飘走——想起了子离子寐,还有那位重伤他的白发少女。

    难道那些人也属于具有一定规模的组织?且这个未知的组织极大概率会与黎明之窗敌对!?

    存在敌人,自己居然会存在敌人?!黎明之窗也已经不是绝对安全的了吗?

    突然他的大腿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烫!”

    茶杯一个没拿稳,翻倒在他的腿上,沙棠急匆匆地把杯子放下,小跑进浴室脱下长裤检查皮肤。

    白皙的肌肤被烫出一大块红。

    沙棠欲哭无泪,或许,这就是人生吧,他想。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黑夜,城市的夜景美轮美奂,紫黑色的无边天际,水面倒映着城市的繁荣昌盛。

    多赏心悦目啊!

    此时沙棠泡在浴缸里,他趴在浴缸边边上,观赏着巨大落地窗外的景色,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浮士达维尔穿着一身黑丝绸制的睡衣,坐在床上翻阅套房里送的打发时间用的书。

    沙棠原本还有些尴尬,毕竟这个房间的浴缸居然就在落地窗和床铺之间。

    他吃完饭一回卧室,正巧就撞见老板泡完澡,从浴缸出来,带着一身水气的□□的□□,还是很惊吓的。

    其实老板身材还挺好的……肩宽腰细腿长,和自己不分上下的,沙棠浅浅地自恋了一下下。

    不过浮士达维尔似乎并不在意,沙棠泡澡时,老板也没多看一眼。

    这搞得沙棠都有点不自信了,他都不知道这还是不是那个把他拽进房间壁咚在墙上啃脖子的老流氓,总不能是他的奇妙幻想吧?

    沙棠泡得有些晕乎乎的,他从浴缸里站起,身上,头发上滴着水珠。

    忽然一个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浮士达维尔把沙棠裹得严严实实:

    “这里开着空调,你这样温差太大会感冒的。”

    沙棠茫然地看向老板,他简直是book思议!

    “老板,你对我这么好……到底是……”

    他裹紧身上的毛毯,眼睛睁得又大又闪,时间被拉得很长,他们互相注视着,就当氛围相当暧昧之时,沙棠在眨眼睛间,连连退走几步,从老板身边远离,油盐不进道:“是有什么阴谋!又想我无薪加班是不是!”

    浮士达维尔生怕自己名声被毁,匆忙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无薪加班了!”

    最后他只是叹气,他把毛巾从置物架上取来,递给沙棠:“擦擦头发。”

    沙棠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擦拭起头发,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硬是蹭到床边坐下。

    浮士达维尔则是看着落地窗外,端详片刻道:

    “教堂在进行祝福。”

    沙棠探头探脑地也望了过去,只见整座教堂都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这不会是人造灯光能散发的光辉。

    “看来也不是完全普通的宗教信仰,但也不过如此,成丝,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看看教堂的礼拜。”

    他嘱咐完便拉上窗帘,回到床上躺下,沙棠吹干头发也窝进被子里。

    他尽量靠着床边,生怕挨着,他闭上眼催眠自己很困,现在立刻马上就要睡过去了,身边没有人,更不会有自己的上司!

    就在几个小时的思想折磨后,沙棠迷迷糊糊,终于快要睡着时,他落入一个相对冰冷的怀抱。

    浮士达维尔把沙棠抱到床中间,他轻抚着沙棠的发顶,沙棠意识朦胧间听见老板说:

    “怎么又快要睡到地上了呢?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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