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来到院中,忽视院中的痕迹,目不斜视,他才懒得管这些,朝着屋中走去。
推开门,他就看着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温拂,拉开袖子,身上没有一块好皮,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知道江铃爱打夫郎,却没想到下手这般狠。
李大夫逼回心疼之意,他一脸厌恶之色剐了江铃几眼,小心翼翼的替温拂包扎好伤处,又在淤青出揉上药酒,留下几贴药,“一日三次,一天一包,下一次,你在打你夫郎,就不用来寻我了”。
江铃连忙点头哈腰,“好的好的,李大夫我送你”。
李大夫摆摆手,冷着一张脸,他也是别人的夫郎,最看不起打夫郎的女人,要不是温拂以前帮助过他,他也不愿意来沾惹上江铃这种蠢货,“不必了,我不想和你这种蠢货走一起,听信他人谗言的蠢货。”
李大夫骂得江铃脸都在发烫,偏偏她还反驳不得,原主这名声,说不是她打的,谁信?不过听信谗言,原主倒是担得起这一声蠢货。
目送李大夫走远后,江铃回到屋中,看着脸上都是淤青的温拂,疼惜的摸了摸他的伤痕,真是可怜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江铃拿起旁边的药包转身走出房间,朝着灶房而去。
江铃面无表情的取出小沙锅,开始煎药,破烂的焦扇断断续续的扇着,她心里面却盘算着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药终于煎好了,一阵阵苦味刺激得江铃胃都在翻滚,江铃端着药来到床边喂药,喂了好几次,药都浪费了,温拂的牙关就是打不开。
顿了一下,江铃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掐住温拂的下巴,强行打开他的嘴,温拂疼得轻哼一声,却没有醒过来,江铃将药一点点灌了进去。
听见温拂的疼哼声,江铃手上更加小心了,别怪我,温柔的你不喝,只能粗暴一点了。
待到晚上,江铃替温拂垫好被子,关上房门,走了到了仓库中叮叮当当的翻了一阵子,始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突然想到她今天带回来的曼陀罗。
江铃从篮子中取出好几朵曼陀罗出了院门。
江铃悄无声息的摸到顾家院子,屋中只有顾秋的屋中有一盏灯,透过光线的剪影,江铃看见顾秋在给她的夫郎描眉,两个人好不柔情。
江铃收回视线,来到距离顾秋最远的左边厢房处,轻轻的敲了敲窗户,躲在窗后,手中捏着曼陀罗。
顾洋因为今天的事情吓得心不在焉,在床上瑟瑟发抖,突然听见窗户被敲响,他吓了一跳,许久后低声询问:“谁?”。
“喵喵~”,江铃捏着鼻子叫了两声。
顾洋拉开被褥,猫?她忍不住推开了窗户寻找猫在哪里。余光却看见窗户有的人影,还来不及喊叫,就被一个蒙面人用手捂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江铃冷眼将晕了过去的人狠狠的扔在地上,寻了块布将人的嘴巴堵上,将人捆了起来,好生一顿打。
江铃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温拂,心里面忍不住更气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叫你打老娘的攻略对象,他死了老娘不弄死你……”。
许久后,江铃见顾洋也是鼻青脸肿后,她也终于打累了,踹了一脚顾洋,开始在顾洋的屋中翻找,他打伤了温拂,赔钱不是应该的?
江铃终于在她床下的木板上发现了绑着的荷包,伸手一勾,荷包就落入她手中。
江铃将荷包中的银子到出来数了数,一两七钱,很好,够用一个月了。
江铃将荷包扔顾洋脸上,拿着银钱转身翻窗离开,屋中只剩下晕过去的顾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借着夜色,江铃回到家中已是丑时,这一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心理上,江铃都很累,她洗了把脸,替温拂擦去脸上的冒出的冷汗后,就爬到了床上睡觉。
江铃这一夜都睡不安稳,她梦见一条蛇一直在她旁边盯着她看,阴冷阴冷的吓死人了。
梦里面她正准备去抓住那条蛇时,她突然被系统的尖叫声吵醒:宿主宿主,你要死了,要死了!!!
江铃被系统吓一跳,刚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锋利的碎碗片,她吓得一个激灵,抓住温拂拿着碎片的手,将人狠狠的惯在了床上。
“恩将仇报?善变的男人!”
温拂被惯在床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都没有皱一下,面上明明带着笑,但江铃却感觉到了阴冷,如同恶鬼攀附一般。
温拂听见江铃的话,眼眸如同墨色一般冷,突然大笑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哈哈哈哈,江铃啊江铃,好一个恩将仇报,哈哈哈哈……”
江铃看着神经兮兮的人,总感觉温拂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以为他是被顾洋吓到了,想了想,安慰道:“别怕,我昨天夜里已经收拾顾洋了,这一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江铃视线触及到温拂受伤的手,连忙放开他,“你可不能在刺……”。
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温拂手中的碎碗片伴随着利风再一次刺了过来。
江铃慌忙中连忙躲开,余光中看见温拂眼眸中的冷意和滔天恨意,心里一惊,杀意漂浮在两个人之间。
江铃才突然发现,温拂是真的想要她死,为什么?昨日她离开时,温拂不是这样的。
江铃突然想到顾洋,眉眼一冷,看来昨夜还是打轻了,尽是做挑拨离间之事。顾洋到底对温拂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大的杀意。
江铃突然停止躲避,迎了上去,她要夺下温拂手中的利刃,放在温拂手里对她不安全,毕竟是一杀器。
温拂看见一直躲避的人突然迎了上来,冷戾的眼眸恶狠狠的盯着江铃,将手中的碎碗片握得更紧,鲜血顺着温拂白皙的腕子流下,他猛的扑上来,他要一击杀了江铃,她早该死了!
江铃侧身避开,抓住温拂的手腕将他推到旁边去,一个手刀将人砍晕了过去,伴随着温拂倒在床上的还有她的一缕青丝。
江铃见人晕了过去,跳下了床,摸着自己的断发处和系统吐槽“靠,吓死人,他怎么了,突然变异?不是,你抖什么啊?”
黑黢黢的系统在她脑海中瑟瑟发抖,江铃无语极了,被刺的是它吗,它就抖。
系统瑟瑟发抖的回头:宿主,系统害怕,杀意感觉都贯穿进来要将我杀了,要不然我们跑吧,我只是一个新统子啊。
江铃无语凝噎,一个破机器还能感觉?“跑?不活了?主系统不弄死你。”
系统“那…那在苟一段时间?”
江铃懒得理睬系统,站在床边看着温拂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拉被褥给温拂盖上,毕竟她害怕刚伸手过去,她就被砍手了,叹息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