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起床去上学,许执深还睡着,我去他的房间,手表,《飞鸟集》,永生花都被我放在衣柜里,盒子紧闭着,放在桌子上。
我希望我哥能看到,因为一切柜子里的物体上都滴有我的鲜血。
我掀开左手手臂,已经结痂了,很想扣掉,让鲜血流出来,却不能,短袖校服是白色的,不好处理。
我背着书包去上了学。
他应该今天就会走,我高三毕业了,他差不多读大四了吧,很期待。
高考最后一场考完,我整个人都放轻松。
有很多人来找我拍照,我一一拍完后,直接去找了容老师,她今年没有去监考,而是和部分老师一样呆在会议厅里面,做自己的事情,又为考生担心。
我敲了敲门,走进会议厅,看到了一个背影——许执深。
他站在容老师面前还有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不是以前的容老师的学生,因为我没有印象,容老师也在问,这是你朋友吗?
原来走那么急是去找男朋友了。
我今年才十七,难道不比眼前这个老男人强?
“谢喧来啦!考得怎么样啊?有把握和你哥上一个学校吗?”容老师看到我眼睛都亮了。
“考得挺好的,有把握的。”许执深的学校虽然远,但也确实是实打实的名校。
“真的假的呀?”容老师看着我跟盯着宝贝一样,没有区别。
“这还用问吗?你们班许谢喧,上次联考排下来也是市第一,听说省排名下来都差不多前十了。”一个老师打趣道。
“执深,你这个弟弟确实优秀。”那个老师也是教过我哥哥的那一个。
我看了眼老男人,长得也不怎么样,没我高,没我年轻,没我有钱,也没我帅。
许执深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老师谬赞了,我只是按照您们的教学方式学下来的,功劳还归咎于各位老师。”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这话说的假,我这三年理科就没怎么听过课,就只听语文,因为语文学得不好。
英语、数学和理综都是晚上自己学的,因为睡不着,在学校开小差还能和余桓下下棋。
因为我们坐在最后面的位置,所以老师们也不管,单方面因为我和余桓的成绩好。
想上我哥想疯了这也是真的,半夜睡不着也是因为这个。
后来就买了瓶褪黑素,解决了我好学到凌晨四点,早上六点半起床的生物钟。
有时候靠着自己的手上课眯一会儿,眯个一天就差不多了。
“别人说这句话我还真信是我的教学起了作用,你倒是算了,我上英语课你都不听还随随便便上145,别的同学都嫉妒死了。”
“老师,我回家彻夜苦读的。”我笑了笑。
容老师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执深,你多回来看看啊。”
我也快要走了。
我知道她这一句话是为了我说的,因为她知道,我家里自从许执深走后就只有我一个人。
许执深说了两句就走了,带着那个老男人一起。
“谢喧,来来来我们走,我跟你说点悄悄话。”她把我带到门外,然后走进她的办公室……原来她是校长啊。
学校里不止一个校长我是有所耳闻的,但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容老师也是,以前来这里做事情和送报告的时候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我被她要求坐在她对面,她给我倒茶。
“那个,刚才跟你哥一起来的,是你哥的……男朋友吗?”容老师似乎格外好奇,却又依旧十分严谨郑重的问着。
“应该是吧。”我稍微有些不确定,因为上次吃饭他没有带那个男人。
“不管是不是,你都跟谢喧说一下让你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容老师像是在气头上,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说不合适,那个男人之前是我儿子的男朋友,后来把我儿子骗走钱骗上床之后就跑了。”
听完她的话我明白了,容老师为什么直接问我那个男人是不是许执深的朋友,而是男朋友。
“好,您消消气,我回去就跟我哥说。”我笑了笑,看着容老师,道,“谢谢您,我先回家找许……我哥了。”
“老师再见。”我说完再见便直接跑出去,司机已经到了,他就站着,看到我招了招手,我看到了,旁边还站着蒋勋。
我走向他们。
“臭小子,快点过来,来栀子花,毕业快乐。”蒋勋笑着看着我,我也笑着看着他。
“跟你哥高考完我给的一样的花,那时候听服务员说这个很香的嘞。”
所以当时蒋勋也送了花,只是我的那束花,被他遗留在家。
蒋勋和我坐在车上,他说要带我去吃大餐。
微信里传来了信息,一条是妈妈的说高考毕业快乐,一条是爸爸的,一样的消息,说高考毕业快乐,后面都跟着同一句话,有事回不来,让我自己过,然后又是两份大额转账。
我爸给我打电话了。
“喂,爸。”
“高考毕业快乐我这里可能还要忙一段时间,到时候十八岁你生日给你大办。”
“好清楚了。”
“其它没什么事情了,我还要忙,先挂了。”
电话挂断。
我给许执深周边保镖的头子,发了个信息。
许谢喧:【许执深以后的所有行程,特殊一点的,都报给我,走的近的人,资料都查给我,给他手机安装个监控器和定位器,把型号名和密码发给我。】
那边的人行动很快,把型号名和密码发给我,把信息同步,他们把最近走的近的人都发给了我,我找到了今天那个男人,和容老师说的一样,不过许执深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他不会犯蠢到把自己送到狼窝里,及时在,许执深也只会是那条狼王。
我和蒋勋饭吃着吃着便开始喝酒,他似乎酒量不是很好,没喝几杯就倒了,我还是很清醒。
只不过现在身上酒味很重。
我打开手机看,一条微信。
保镖:【大少爷进入维格斯酒吧】
维格斯酒吧,我听余桓说过,他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带我去那里玩,那里似乎和酒店连在一起。
我慢慢悠悠的坐着黄包车到维格斯酒吧,我家司机就跟在后面,我带了大概十几个人走进去,还有三十几个提前已经到达酒店。
家里可能会缺冰箱里的棒冰,但从不缺保镖。
这一堆人,有些还是北美过来的人,有些是欧洲的,还有一些是黑人,但还是本国人居多。
我带着人进去,打开许执深待在的包厢的门,走了进去许执深就站在最晦暗的地方,转头看了一眼我这里又转回去,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着烟。
“怎么来了。”语气平淡。
我看到那个男人被他捆在沙发上,嘴巴贴着胶布,眼睛看着我,像是在向我求救。
“门关上,外面留几个人守着。”
“是,小少爷。”
我看着那人最后一丝丝眼里的光也化为乌有,包厢里还有K歌设施,上面放着纯音乐。
“哥,他干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一开始交了个朋友,我回家拿东西的时候他刚好和我一起上楼,我去上了个厕所,他把那个盒子给偷走了而已。”
我懂得许执深表达的意思,我送给他的礼物,他可以选择扔掉,但这个东西不能从他的领域里消失。
“是吗?”我现在看着他,眼睛里带刺,眼神应该是冰冷的,不然他也不会吓成这样。
“盒子还好吗?”
“嗯。”
“好,人放了吧。”
“我要,我要报警抓你!”刚把胶带撕开了就在那里乱喊乱叫,很吵。
“去吧,再不跑,你就跑不了了。”
我看着他,他手脚并用爬出去的。
真像一条狗。
“哥,不觉得让一个人失去原来的生活更好吗?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我看着许执深。
走上前,站立在他后背后不到一米处。
“你们先出去。”保镖们退下,我上前将他翻过到我面前,我拥抱着他。
“许执深,我找到你了。”
“压抑着自己做一个正常人不觉得难受吗?”
“哥,你爱我。”
他掀起我的手臂,应该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手臂上的结痂,然后找了旁边的地方把烟头烫上去。
我没有抗拒,只是轻笑。
“压抑着自己是很难受,不能看到你的血,让我的天性难以得到满足,我想……把结痂扣掉。”
“你扣。”
我把短袖袖口撩起来,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手环住他的腰。
许执深的手扣开结痂一个口子,然后他将这个结痂撕开了,还没长好的结痂被撕下,鲜血渗透出血肉。
其实是痛的,只不过撕多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他用舌头舔了舔鲜血,血腥味应该在他的口腔里弥漫着,然后用手把血抹在他自己的手上。
“我爱你,哥。”
我抬起头和他接吻,他不抗拒,手贴在我胸口上留下两个手印。
“哥,你说要是被爸、妈发现了怎么办?”我刚说完话他就不动了。
明白了,之前说恨我是因为他们的原因。
“你觉得你亏欠他们,因为你和自己的亲弟弟上*了,许执深,你想清楚,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亏欠你。”我说完强迫他与我接吻。
我能感受到他的嘴唇被我咬破,血腥味道钻入我的口腔,我的舌头勾着我哥的舌头,我掠夺着他的氧气,掠夺着他的生命,掠夺着他的一切。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从始至终陪着你的一直都是我,上你的也只能是我。”我眼神应该十分坚定,没过多久我笑了笑。
我看到了我哥勃|起,眼神带着些许迷离。
“哥,至于这么激动吗?我亲你的嘴都能有反应,我要是当着爸妈的面上你,你是不是直接就*了。”
过了很久,我和他都相继无言。
“许谢喧,那你倒是上我啊。”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勾人。
“嗯哼。”我心情很愉悦。
……
我低呼一声,我出来的时候,他嘴里鼓鼓的。
“咽下去。”他照我的话慢慢吞咽下去,好像只有每次把他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才会那么乖,每次都是。
我把他擦拭好,稍微干净一点。
我拿了瓶旁边未开封的威士忌,打开,倒在杯子里晃了晃倒进垃圾桶里,又再次倒进杯子里。
“漱漱口。”他听话顺从的按我说的做,然后似乎有些渴,喝了一些下去,我给他穿好裤子,衣服盖在身上,还撒了些酒,应该闻不出其它的味道。
“走了,上来。”
“动不了,痛。”说话跟撒娇一样。
我单手把他打横抱起,他的手环住我的脖子,头埋在我的颈窝,我的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付款页面。
他的呼吸拍打在我皮肤上,我看着他的脸,不是很清晰,睫毛很长,跟我以前半夜三更去偷亲他的时候,长得差不多,只是褪去的婴儿肥。
他似乎很累了已经,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我想对他温柔一些,但我的欲望弥漫,压抑不住自己。
就像一个诗人压抑不住自己对世界的赞叹。
哥,你爱我。
你不清醒,我会帮你记得的。
丝丝缕缕的回忆可以连成线,我的世界崩塌坠落,我想进入你的世界,就算你不让,也没用,我偏执,我也偏要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