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抱着许执深走出包厢。
“小少爷,您还好吗?大少爷……”门外的保镖看着我白色校服上的两个血手印和旁边手臂上的血,许执深身上也有血。
“打了个架而已,没必要汇报了吧,你说是吗?”我用眼神威胁着我的保镖,他们点了点头。
“走了。”下一秒我回归如常,我走到前台。
“1304。”
“一共是二十八万,您这里扫码付款。”我把付款码扫了上去,扫了桌子上的二维码,输入金额,输入密码。
“方便删一下今天1304的使用记录。”许执深像是不太舒服,又在我颈窝蹭了蹭。
“抱歉,这个可能……”服务员迟疑。
“支付宝到账,两百万元。”
“方便吗?”我很清楚这里的二维码放着是干什么的,无非就是顾客提要求用的,这种高级会所来的都是有钱人,这些本金利润额扣下来就是他们的工资。
而前台这个位置,扣去酒水费和人员服务费用,剩下的金额就是属于他们的,所以这里的前台不止一个,我刚才路过看到了,那里的大平面示意图上,上面一个楼层有至少十个前台厅。
“您稍等,我现在删。”
“删好了,下次光临。”我抱着许执深下了电梯,然后到车上,他还是躺在我怀里,家里的司机问我怎么了。
“他喝多了,有点烧糊涂了,我怕他等一下直接跳车。”我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不过我和他身上应该酒味都很重,他就算不信也说不了什么。
这跟他没关系,他也不需要管那么多。
到了我先打开门,右手抱起他的腿,左手撑着车座,然后左腿迈出去撑着地,然后整个人站稳往,把他抱回家。
到家上楼,我把恒温器打开,把他放下来站着,然后倒了杯水给他喝。
“张嘴。”他摇了摇头然后把一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乖,喝一点好不好,抬头。”我抱起放在大理石,头还是靠在我肩上。
“我……想睡觉。”他声音喃喃着,似乎有些眼泪水出来,估计是困出来的。
“洗完澡就睡。”
“嗯。”
“先喝水。”他似乎是终于渴了,才拿起我手上的水杯喝,喝完了继续趴在我肩上。
“后面好粘,好难受。”
“所以让你洗澡,不洗澡你又要发烧的。”温度差不多了,我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在我眼前裸露着,人却依旧靠在我身上。
我不禁叹气。
我把他往上一提,他整个人都抱在我身上,我带他进浴室,我都不用扶着他,他自己整个人就挂在我身上。
我调了一下水温,然后往上淋,我感觉我跟个老妈子一样,天天给他洗澡,我挤了点沐浴露,他在我背上哼唧唧然后把自己的头换了个边,又睡了。
不是,真的有这么困吗?我才结束一次,他就能困成这样,以后还是好好补补。
得处理干净,不然发烧他又很难受。
洗完后我给他擦干净便放进床上睡觉了,我给他捏好被子,然后把恒温器关了,我给他洗澡,自己身上也湿了不少,随便冲了个澡换了个睡衣,关了灯后就上了床。
我懒得给他穿衣服,但又怕他着凉,只能把他裹进被子里抱着,整个人香香的。
“许执深,Ta mee graihagh erriuish.”我凑到他耳边喃喃,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到,会不会听懂。
第二天我醒来,他还在有睡没睡的动来动去,我房间晦暗,我看不清他,只是把他往自己身上搂。
“再陪我睡会儿。”我声线有些沙哑,声音不重,轻轻的。
他没穿衣服,我的手直接触碰在他的皮肤上,我又睡了一会儿,昨天晚上弄完已经很晚了,我有点困。
他似乎只是静静的躺在我怀里没有动。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我似似乎乎的看着他只是盯着我锁骨那一块,然后眼睛没有睁得很开。
“还痛吗?”我手往他要间放,慢慢揉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要不要喝点水?”我刚说完,他又点了点头,他似乎只有每次结束完的第二天,都很乖,躺在你怀里不说话,软软的,爱睡觉。
第三天直接展翅高飞,拉黑删除,消失不见。
我打开旁边的台灯,站起身来,在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温水。
我房间里没有习惯放很多水杯,因此我又只用一个,给他接水的杯子也只能拿这个了。
我把温水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把他人扶起来靠着床头,给他把被子裹好,然后把水递给他,他接住。
人是挺软乎乎的,就是这个眼神一点都不软,明明有些迷离的目光,硬是被他转变成冷漠,还是看他高潮的时候那个眼神舒服。
我拉开抽屉,拿出润喉糖,接过他手里的水,放在书桌上,手剥开一颗。
“张嘴。”我看着他微张着的嘴巴,把糖放进他嘴巴里。
“今天你好好休息,我陪你。明天我要出去玩,你要跟我一起,报答我一下,也不枉费我照顾你一夜,好吗?哥哥。”我把椅子转过来,跟许执深那个方向面对面,然后坐在上面。
“我今天要走。”他的声音很哑,估计是昨天叫嗨了。
“可以,你现在走,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会有人把你抓回来的。”我说完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心烦意燥。
“别跑了,哥。”我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危险,“你昨天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
许执深透露出一些迷茫。
被欲望侵蚀的小骗子。
“睡吧,腰还疼不疼,我给你揉揉。”我穿着深蓝色真丝睡衣,我走上前把他人放在枕头上躺好。
他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我不肯闭眼,里面带着一些固执。
“要么我现在上你,要么你闭上眼睡觉。”他把眼睛闭上了,他好像很喜欢侧着睡,不过他朝着光源睡不难受吗?
我把凳子搬过来一些,将手机拿过来,把自己那边开着的台灯调暗,左手伸进被子里热了热,然后慢慢亲揉着他的腰,右手百无聊赖的看着动漫,我把所以调成了静音,我也只能看着字幕看着他们说了什么。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多一些,他转过来了,我的手换到这里慢慢地揉,我揉的很轻,我怕把他弄醒,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我看着他的侧脸,颈侧露出一小块皮肤,很白,和以前半夜看到的他一样,那时候他睡觉没关灯,月光撒在他房间。
我的世界,开始只有他。
他是我的世界。
只能是我的世界。
只有他是重要的。
他应该很恨我吧,恨我阻碍了他的决定。
恨我毁了他。
以及他的一生。
恨就恨吧,只要他不走,他杀了我也可以。
但,一切基于他陪我一起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上。
我不死,他就必须陪我一起活着。
我睡着了,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好无力的感觉,我没有再挣扎,沉沉睡去。
我以前半夜走进许执深的房间,那时候是我初三的时候,那时候刚升初三,他在睡觉我轻手轻脚的跟做贼一样偷轻着他。
不过被他发现了,自从他初二暑假的时候和我接吻之后,他对我疏远,这次又被他发现了,我那时候在想,他晚上是不睡觉的吗?
他让我滚出去,我只是慢慢的走出去,欲望却越叠越高。
后来的事情都是初三下半学期才发生的,中间间隔的时间,我都以冷淡这个词与他度过。
以前我和他经常去蒋勋店里吃蛋糕,也和他混熟了,连同那个前台,是个长相很好看的女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碎花短裙,把那个蛋糕递给我。
她叫盈悠。
后来却被父母压迫着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那个男人对她并不好,外面玩得很花,不经常回家,大多数时间就是在酒吧夜店。
以前我见过她的第一面,他说因为我和我哥长得太好看了,就想给我们两个送个蛋糕。
那时候我哥礼貌的拒绝了,我没有那么矜持,连同我哥那一份一起吃掉,不过我把钱给蒋勋了,我让他放回她的工资里。
后来我初二的时候,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帮她拜托了这段无助的婚姻。
对于她来说,这也许就是她的第二条生命。
她应该已经自由了吧,她跟我说过,她要是哪一天离婚了,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乡下生活。
她说,她渴望自由,渴望自己做决定。
对于我来说,许执深是我的第二条生命。
我的生与死随着他的回来与离开转变着。
他是我哥,我想给他自由,却更想把他的翅膀斩断,使他不能飞翔,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他会更加的憎恨我。
他是我哥,我想他成为我的血肉,不得脱身,我想……和我哥永远在一起,我对他太过于痴迷。
他是许执深,他并不需要我,我对于他来说像路边的野草一般,随处可见,也像野草一般容忍他的践踏。
我是许谢喧,没有许执深会死掉。
进入我的领域,别再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