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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心满意足

    “没……没有没有,我……”陈虹结巴着不说话,换来的是贺宿舟和余桓满脸恼怒的表情。

    “怎么?陈虹,你刚学会说话吗?”余桓的音线透过嘈杂,面前的人脸色变得难看。

    “你弟弟的账,我们还没跟你算齐呢,是吧,林阳。”贺宿舟说道林阳,我才看到,隐匿在众人里的林阳,似乎被点到名字,脸上一刹那有一些错愕,然后他旁边的人让出了视角,让我刚刚好能看的到他。

    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当年他能这么张扬的去找许执深,原来是有余承给他做靠山,他知道,凭我和余桓的关系,就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他不跟我说我也懒得去查。

    我和余桓关系好,可不代表余桓和余承的关系好,想要狐假虎威,这条老虎都找不好,还是一条蠢得不能再蠢的狐狸。

    “确实,账还没算齐呢。”我看着林阳,视线不远处我哥看着我,像是在质问我,我到底要做什么。

    不会那么快的,但也不会很慢了。

    “你们要做什么?欺负人家做什么?陈虹和林阳都很可怜的,前一个得了胰腺癌不久才痊愈,治疗的时候还仍在学习,后一个家道中落不卑不亢,为什么一定要欺负可怜人。”余承的这一段下来,虽然来说是反驳,但是这话让林阳听到已经脸都快黑了,但还是摆着架子。

    “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己造的孽还是要自己还的。”余桓面对着余承白莲花似的语言,其实是有些想吐的。

    “哥,你觉得余桓他说得对吗?”我转过头看许执深,许执深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应该是因为好玩,便靠在墙上看戏一样,不过被我拉下水似乎也没有不悦,当然,也没有情绪。

    “……挺对的。”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的心理,可不会藏着很多的怜悯,过于客观的代表就是许执深。

    余承似乎不满的看着许执深,然后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也不满的看向他,他把眼神收回。

    什么眼神,不会好好看人?

    “我觉得吧,余少爷这么怜悯众生,这些债就由你来偿还吧。”贺宿舟适时开口。

    “凭什么我替他们偿还。”余承很快反驳。

    “那不就好了,你没有这个义务,你有权利控制我们夺回自己利益的权利吗?”贺宿舟说话倒是说的一直都很好听,不过现在应该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余承不会来惹许家的,因为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他也没有资格有能力动用余家,因为余家的最大势力是余桓的父亲,而余家,不是余桓的就一定是余舟的,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头上。

    而贺家,要是贺宿舟真要计较起来,他的父亲会不帮他吗?我和余桓会不帮他吗?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陈虹和林阳着两个猪脑子,怎么想的。

    我的父亲不会直面性帮我,但他已经把最大利益的赌注压在我身上,他把我起始点抬得很高,让我有了可以超越大部分人的能力,所以,他会间接性给我权利,让我做些事情。

    以至于像我现在一样,看某些不顺眼的人跟看蝼蚁一样。

    “好久不见啊,林阳。”我看着面色不太好的人,这么怕还敢回来,勇气可嘉,这点他哥倒是没有,送回林家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过,“怎么又回来了。”

    可能是我这句话让剩下不知情的人感到奇怪,大多数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林阳。

    “哥,回家吗?”我视线又重新回到许执深身上。

    “他不走。”余承视线看着挺固执的,都这样了还要泡我哥,用在林阳身上的那个词也可以用在他身上,良苦用心。

    “他等一下要和我们一起去KTV,你只是他弟弟,没必要像亲爹亲妈一样管的这么严吧。”余承挡在前面我让我们走,因为其他人都分散的站着,也不好出去。

    “唉,事到如今我也跟你实话实说,许执深其实是我和余桓的儿子,当年余桓十年怀胎才把许执深扯出来,我和……”我一本正经的冷着脸胡编乱造,旁边的人都在笑,余桓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停停停。”果然,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余桓继续说道,“十年怀胎,我怀哪吒呢?”

    “冒昧的问一下,余桓……的表哥,你是许谢喧哥哥的男朋友吗?不然我还头一次见家里喜欢在海边买别墅的,不怕时间长了,身上都潮了吗?”贺宿舟也懒得给他脸面。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没必要这么说人家。”林阳似乎已经恼羞成怒了一样,人还没开口,狗就开始乱叫。

    不过,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狗叫的更难听,你别叫了。”余舟站在后面,冷着脸,似乎是这几年已经张开了,我现在才注意到,稚气已经褪去,不过看着还是乖乖的。

    “余舟,过来。”余桓把余舟叫过来,余舟今年应该也初三了,估计是背着书包刚下课。

    余桓让余舟坐下吃点东西,然后坐在余舟旁边,贺宿舟去了厕所。

    “哥,走吗?”我问着许执深。

    “嗯。”许执深回答着打了个墩儿,估计是困了。

    “让不让开。”我随意的语气似乎刺激到了他。

    “不让!”

    “哦。”我带着许执深往后面走,刚才客人太多了,所以走不出去,现在一波走了,倒是可以直接走到大门口。

    “先走了,你带着余舟吃点,余舟,谢喧哥哥下次带你出去玩。”我看着余舟吃着东西,发出一声嗯声。

    我拉着许执深就往外走,他们没再拦着,我打了辆车,然后带着许执深去开了房。

    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真爱睡觉啊。

    还是说太累了。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抱着他,下车,然后拿着身份证开房间,本来说好要开包厢喝酒的,不过听到他们也要去KTV,要是碰上多多少少有点晦气,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明天就去冰岛玩了,不知道许执深去不去,不去的话就给他绑去。

    进到房间,是把冷空调打开,刚把他放在床上,他就醒了。

    “睡醒了?”

    “嗯,我先……”

    “那做吧。”

    “我先再睡会儿。”他把被子裹了上去,裹住了自己的脑袋,我把灯关上,然后把他闷在脑袋上的被子撂下来。

    “别闷坏了。”我声音很轻,不知道他睡了没,听到了没。

    我知道他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是我先走了,不过刚带回来,再放出去,我自己也不舒服。

    我也躺上了床,打开手机看到余桓的消息。

    余桓:【票都买好了,明天晚上的飞机,你记得收拾东西,你哥的票也买好了,户口本和护照到时候还给你。】

    许谢喧:【知道了,先睡了。】

    余桓:【你哥呢?又跑了。】

    许谢喧:【旁边睡着。】

    过了一会儿,余桓给我发了个大拇指。

    我一直没睡着,只是没过多久感受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我睁开眼,看着那人的后背。

    “哥,去哪?”

    那人一顿,没有再有动作。

    “明天去冰岛。”我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去也得去。

    “哥哥乖一点,不然我给你买个脚环捆住,免得你飞了。”我把许执深揽过来,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睁着的眼睛。

    “不睡就做。”然后他把眼睛闭上了,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他吗?不过转念一想,面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我现在也用不着他多喜欢我,他是我的就好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摸了摸他的脸,很软,我起床洗漱,现在差不多十一点左右,能睡到现在也真是难得。

    我洗漱完看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许执深,呆呆的看着前面。

    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许执深,去洗漱,洗漱完我带你去吃饭,晚上赶飞机去冰岛。”我规划着,而许执深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好奇。

    “你也买了我的票?”

    “嗯。”

    “去吗。”

    “不去了。”

    “去洗漱吧,我去买个绳子。”我语言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不去。”我看着他,似乎是我见过他最坚定的一次。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眼听着门打开又关上的落锁声接踵而至。

    过往的回忆像野草般被连根拔起,然后燃烧在熊熊烈火中,待到火熄灭,也只剩的下一吹便散的尘灰。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和灰烬一样轻浮,很难抓得住,在大雾之中。

    我不是牢笼,我困不住许执深。

    但,这是最后一次。

    我给他机会远离我,他别再回来,要么就别再离去。

    手机电铃响起,我接通,是余桓。

    “明天可能去不了了,我奶奶生病了,我和余舟不好走,肯能得往后排了。”余桓向我解释着。

    “嗯,你中旬还得去北美看你姥姥吧,那就到时候再去吧,正好我也有空。”我匆匆聊完,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再回来。

    许执深,事不过三。

    你不回来,我想你的时候,就把你抓回来。

    我到底爱不爱你?我知道,我的爱偏激。

    我知道,你会恨死我。

    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对我至少有情绪。

    并不像那对只以利益为基准的夫妻一样。

    我已心满意足。

    但我不会心甘情愿被你讨厌,你可以恨我,但你必须得迎合我,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必须是我的。

    你并非心甘情愿,我只是自作多情。

    许执深不是物品,是我的归属品。

    我再次睁眼……我想清楚了一件事,对于许执深这样的人,林阳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粒尘埃。

    落定的地点都是被控制的。

    那他的意图是什么?接近林阳的意图。

    会是什么?

    我不相信,他是会浪费自己时间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或一,他喜欢林阳。

    或二,接近林阳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不喜欢林阳,凭我对他的了解,我可以肉眼可见,他对林阳的态度,像是……不重要,其它的我看不出来。

    其实我看不出许执深眼里的喜欢是什么样子,但我能看出他对林阳眼里的厌恶,平静的如水波一般。

    这种眼神,我在他看林晨的眼神一样,他站在楼梯上,先是看了林晨一眼,再是把我搂进怀的那个场景我忘不掉,直到现在还是会偶尔在我梦中出现。

    那眼神,我忘不掉。

    所以林阳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大费周章的隐藏起自己的厌恶,到底是什么让他能忍受林晨的弟弟,天天来他眼前晃悠。

    我不明白。

    但我明白,我可以试着帮他一把,处理掉戏台子上多余的一个戏子——余承。

    外界的人应该不知道,许家,不会在许执深手上,但许家,只会为许执深效力。

    所以,我的父亲,你该醒醒了。

    我现在对他的过度纵容,都只是因为你的存在。

    但,我不再想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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