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

    左潇潇勾唇冷笑,她觉得温桑宁的脑子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她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

    左潇潇横了她一眼,“不然呢,喜欢你嘛,就你?”

    没再看他们一眼,左潇潇也跑了出去,努力的跟上沈浮的步伐。担忧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有事就要找爹妈,她掏出手机一边哭一边打电话,“爸,呜呜,静侯,呜呜,我,呜呜,他们都欺负我......”

    池胥也往急诊室的方向追了过去,他回头想把温桑宁叫上,回头却瞧见她已经登上了电梯,楼层极速下降。

    纠结了一番,他还是登上了旁边的电梯,追着温桑宁去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池胥怕她出事。

    追到医院外面还是晚了一步,温桑宁已经开着车离开了。他只得又回了急诊室。

    急诊室内,沈阔和储丽华也赶了过来,见儿子也没心思回答他们的问题,左潇潇也只顾着哭,也只能守在一边。

    池胥呆呆的坐在一边,甚至不敢往陆静侯所在的方向瞧一眼。他食指插入发缝里不住的搓挠,脑海里把事情过了一遍又一遍,也搞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另一边温桑宁开车去了警察局,亲自向警察解释一切都是误会,都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没必要上纲上线。

    庄赛原想着自己被拘个几天,出来怒赚二十万的。结果局子里的板凳还没坐热就出来了,被领出来的时候瞧见是温桑宁亲自来接的他,顿时挂脸。

    刚到警局门口就没好气的问,“温桑宁你不会是后悔了,不想给钱了吧。”

    “能不能上车再说。”温桑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是体育特长生也该有点脑子才是,怎么可以在摄像头底下说这些。

    因此一遭,温桑宁在庄赛心里的女神形象全面崩塌,他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自傲。女神背地里不堪的一面,竟然让他知道了。

    庄赛晃着皮球大的肚子,上了温桑宁的车。

    手机屏幕停留在转账输密码的页面,温桑宁把屏幕面向庄赛,瞧着副驾驶上脑满肠肥的男人嫌恶的开口,“二十万我会一分不少的转给你,收了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管是谁问,你都只能说是误会,你的嘴里绝对不能出现左潇潇和我的名字。”

    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折进去二十万,温桑宁一肚子的火无处发,全带到了脸上。

    庄赛拨弄着手机,快速的了解着这段时间的信息。相关的新闻底下完全没有出现左潇潇的名字,他也看见了左氏雷厉风行的手段。庄赛偏头不解的看着温桑宁,不知道事到如今她面对自己的高傲从何而来。

    即便自己是赌鬼,也比她这个阴险小人强多了。庄赛笑的轻浮,“温桑宁,你怕了?”

    温桑宁皱着眉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她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我没时间和你说废话,收了钱抓紧走。”

    “行啊,三十万,我马上走。”

    温桑宁捏着手机的手倏的收紧,漂亮的眼睛瞪得吓人,“你什么都没做,没被拘留,没留案底,给你二十万就是便宜你了,竟然能张嘴要三十万。”

    现在谁不慌谁是大爷,庄赛不紧不慢的把座椅调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着眼睛就躺了下来,“你慢慢考虑,我不急,先睡会儿。”

    温桑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件事最后悔的竟然是不该找庄赛,她就不该相信一个赌徒的诚信。

    她温桑宁咬着牙把三十万转了出去,庄赛收了钱心满意足的下了车,他站在原地瞧着消失的白色汽车,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想什么。

    *

    冬天衣服穿的厚,除了发际线那被台阶磕破缝了四针,陆静侯没有其他的外伤。因着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也是被强制留院观察了。

    在听到陆静侯没事后,外面的人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沈浮卡住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板着脸把人往病房推。

    左潇潇小跑着跟在旁边,储丽华也想跟着被沈阔拦了下来,“你这个伤员就别去添乱了,事情儿子会看着处理的。”

    储丽华点了点头,在丈夫的搀扶下往病房走。路过池胥的时候,她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池吸她也是见过的,挺好的孩子,都是几年的朋友怎就走到了这一步。

    轻轻的叹息叫池胥浑身一震,他浑浑噩噩的也跟在了左潇潇后面。

    病房门被左潇潇关上,她抱着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人,池胥脸色苍白的吓人显然还没缓过来神,“陆静侯,没事了对吧?”

    “那么长一道口子你说没事了?”左潇潇冷哼一声,“你也不用待在这里了,我已经征求了静侯的想同意,会报警处理这件事了,太亚的法务部也会全面出动,池胥你去和警察说吧。”

    池胥不是傻子,若是真的交给警察处理,没脸只会是他们:“潇潇,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事到如今,他能拿出来作谈判的依旧只有左潇潇对他年少时的喜欢,可是此刻的左潇潇早就想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脑子如此拎不清的人。

    左潇潇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样的眉眼,一样冷峻的表情。从前只觉得瞧见了就欢喜的要死,现在却只觉得厌恶。

    左潇潇想,她大概真的能把这段感情处理干净了。

    警察来了,池胥瞧了眼左潇潇,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失魂落魄的跟着警察离开。

    左历和打了电话过来,左潇潇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到走廊尽头去接电话。

    病房内沈浮很温柔,调点滴,垫枕头,盖被子,事无巨细。陆静侯却莫名的觉得气压很低,就像是粉色的气球包着一团火,随时要爆炸。

    “饿吗,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沈浮坐在床边问,陆静侯摇了摇头,沈浮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又过了一会儿干巴巴的来了一句,“想吃什么和我说,我让阿姨做了送来。”

    沈浮在生气!

    陆静侯眼珠子转了转,始终无法确定沈浮生气的点,她试探着开口,“沈浮,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的,不用劳烦太亚的法务部,也不用劳烦左叔叔,我以后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她刚才听见了左潇潇在门外说的话,只要能把左潇潇的结局给改变了。她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陆静侯也没想到,左潇潇对她受伤的反应这么大,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一早就和池胥打一架了。

    她的手腕被捏住,强制性的压到一边,沈浮声音沉沉的,“不舒服也忍一下,别用手碰。”

    陆静侯只觉得气压更低了,看着沈浮胳膊上的情景,她咬着唇继续去猜沈浮生气的原因。

    沈浮气笑了,“陆静侯,如果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你可以直接问我,不要说一些更让人生气的话。”

    陆静侯也来了委屈,她今天活的太用力了,好不容易松懈了下来,还不得清闲,“那你有话不能直说嘛,为什么憋着让别人猜,河豚不会说话,你也不会吗?”

    “谈恋爱都是这么累的吗?”丢下灵魂发问,陆静侯抽走了背后枕头丢给了沈浮,自己一顿鼓涌进了被窝,还背对着沈浮。

    沈浮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挪到了床上,他摸着陆静侯的头发,小心的避过伤口。指尖黏糊糊的,那是陆静侯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胸腔处又是一阵心慌。

    “别气了,怪我矫情没把话说清楚。”真是败给陆静侯了,分明是他在生气的,现在还得他变换位置哄着。

    “我是气你为什么有事情不找我,你的电话打不通,左潇潇的电话打通了又不接。你知道我看见你躺在地上有多害怕嘛。”

    沈浮转过身面向他,轻声解释,“我的手机摔坏了,挂你的电话是当时池胥也一直打电话过来,我以为都是他打的呢,都没看手机,一股脑的都给挂了。”

    想到他提起左潇潇时语气里隐忍的怒意,陆静侯多解释了一句,“电话不是潇潇挂的,池胥打第一个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怕潇潇心软就把手机装在自己口袋里了,所有的电话都是我挂的,医院也是我要来的。”

    陆静侯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沈浮的问题,为什么遇到事情了不找他。陆静侯是真没想起来,至于为什么没想起来,她也解释不清。

    因为虚弱,陆静侯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她软声软语的解释着自己能解释的一切。

    沈浮哪里还能有半分生气,他倒是开始气自己了。一个大男人非得和女朋友矫情。她本来就是个迟钝的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又叹了口气沈浮主动跳过了这个话题,“陆静侯,原来你讨厌池胥啊。”

    陆静侯调整了下位置,她说的直白,“我不讨厌池胥,我只是讨厌给潇潇带来困扰的池胥,和他在一起潇潇会变得不幸,我希望潇潇幸福。”

    门边藏着的左潇潇在听见这句话后睫毛颤了颤,滚下两滴眼泪来。她气恼的把眼泪擦掉,喃喃自语,“不能这样去见静侯,一点都不酷。”

    她抬脚去了卫生间,开始修整自己。

    病房内的谈话还在继续,沈浮勾唇道:“静侯,你想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加深左潇潇和池胥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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