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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破碎的美梦

    天晴,严烨照惯例进到山里找寻食物,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再能做一些体力活。起初有一次,爷爷在外摘野果,不慎摔倒导致晕睡过去,奶奶傍晚发觉和严烨出门寻找,发现晕在路边的爷爷,此后寻找食物,工作的任务就被严烨一人揽下。

    年仅八岁的严烨已然是山中小霸王,找寻食物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平时摘点野菜、野果吃,也会设置一些把戏抓野兔、鱼等等。不过肉食都要拿下山去卖了换钱买粮食,所以肉食对于他们一家来说算得上是稀罕物了,奇怪的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能充分得到营养的补充应该会营养不良,可是严烨却比一般的孩子还要壮些,速度也快的惊人,能够很快地抓住离他五米以内的野兔,呼吸之间便把野兔抓在手间。

    平常都是严烨进山搜寻食物,家里留一部分,其余的和奶奶拿到山下变卖换成粮食和日常用品,爷爷身体不好,便留在家里做一些杂活,日子平淡却也幸福。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严烨一大早便出门,想要多抓一些鱼回来给奶奶好好过个生日,毕竟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奶奶给予了他最温柔的爱,他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奶奶开心开心。

    严烨用石头堆满小溪的下游,防止鱼群游走,再从另一头把鱼往里赶,压缩鱼群的空间,再动手抓鱼,凭借他矫捷的身手,效率倒也算不低,上午十一点不到,就抓了满满两桶鱼。接下来是野果野菜,以他长期寻找采摘以及对附近一带的熟悉,很快就找到野菜果子,只见他纵身一跳,抓在树干上往上爬,不一会就摘到一筐水果。随后是野兔,严烨用水果蔬菜作为诱饵,放在野兔常出没的地方,等野兔吃的时候,瞬间冲出,逮住野兔,绑住四肢。

    正午,太阳正烈,看着满满的收获,严烨满意地笑了,挑着扁担带着两桶鱼,一手抓着绑着的野兔,野菜用绳子绑在扁担上,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大摇大摆地朝山下走去。这座山上只有他一家居住,想要换钱买粮,需要到山下的集市里,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的时间,平常有奶奶陪他聊天说话,倒也没觉着两个时辰有多长,如今一人走着就感觉路途有些遥远了。正走着,迎面踉踉跄跄地走来两穿着披风的人,严烨露出惊讶之色,这山上就他一户人家,远离人群,平常没有人会上这座山。

    两人拦住严烨问道:“小兄弟今年几岁了?这山上可有其他人家居住?”

    严烨答到:“八岁,山上有一户人家居住。”心里犯起嘀咕:这人好奇怪,问路就问路,怎么还要问我年龄。想着便露出打量之色。

    身后穿着披风的人说道:“太小了。”

    前者见到严烨的样子赶忙说道:“别误会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好久没吃东西了,想去找个人家讨些吃食。”

    听罢,严烨赶忙从手中递过一只野兔露出可爱的笑容道:“这样啊,叔叔这只野兔给你们吧,你们先拿着充饥。”心里想到:难怪刚刚走路都站不稳,原来是饿的。

    只见那俩人没有饥饿后见到食物的欣喜,反而面无表情,前者道:“小兄弟,这野兔给我们我们也不会做,不如你给我们指条道,让我们去那户人家讨些吃喝吧。”

    严烨没多想,给两人指明方向,因为爷爷奶奶常告诉他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应该给予帮助,转头欲往山下走,站在后面的人缓缓抬起手,被身前之人压下,小声道:“太小了,起不到作用,赶紧赶路吧,被他们追上就遭了。”严烨刚转过头猛然想起:遭了,花了这么说时间,得赶紧了。说着便朝山下奔去,两人说完话一扭头,严烨已不见踪影,前者微微一怔道:“他当真只有八岁?”说完,后者便催促他赶路,两人朝着山上走去。

    集市中……

    这里每一个星期定期举行集市,平常也会有一些商贩到这里买卖商品,但人流量少,物品种类不多,可一到集市日,这里的人流量一下便多了起来,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严烨很喜欢逛集市,因为每次逛集市他不仅能把自己找到的东西换成粮食,让他充满自豪感,而且奶奶也会给他买一些糖果。严烨来到了自己的摊位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五个铜币?不行不行,太少了,”严烨和一个老成的男人说着“我好不容易抓到的野兔,把我腿都摔伤了,你看这大小,加一个铜币吧大叔。”严烨像个小大人似的还价。“行吧行吧,给我拿着,你这个小鬼头。”男人苦笑地摇摇头,似乎和严烨很熟悉。男人递过铜币低头一看,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两条鱼不错,我也一并买下吧。”严烨接过铜币,冲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李叔,今天我奶奶过生日,这两条鱼是我留着今晚给奶奶过生日的。”男人听罢,摸了摸严烨的头,宠溺地看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今天你一个人在这,替我祝你奶奶生日快乐,不早了,你也要回去了吧。”严烨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他带的东西已经卖得差不多了,随即清理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摊位。看着严烨离开的身影,男人与旁边的摊贩说道:“你看小严多听话,没有父母在身边,年纪轻轻替爷爷奶奶干活,哪像我家那个,天天尽给我惹事。”摊贩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惋惜道:“能帮就帮一点吧,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严烨往集市外走去,走到一出摊位前停下了脚步,原来是各种各样的发簪,想到奶奶就拿条绳子绑头发,他就买下了一根木质的发簪。

    回家的路上,严烨挑着水桶,桶里有两条特意留着的鱼,手上紧紧攥着那根木质的发簪,满怀期待地往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要是奶奶知道我买了发簪,应该会说我乱花钱吧,不过肯定也会开心的吧。”说着,便加快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傍晚时分,严烨已经能看到家了,心中疑惑道:“怎么今天爷爷奶奶不点灯?难道是睡着了?”走到房前,门是打开的,严烨放下水桶朝屋内走去,屋里太暗,他走到烛台前点燃烛台,光线充满屋内,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失神,只见爷爷奶奶双双倒地,身体干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奶奶倒在房间前,似乎是想往房间跑,爷爷倒在奶奶身边,不远处还有一把菜刀,血迹从菜刀一路延伸到爷爷身边,爷爷就这么抱着奶奶,躺在那。

    “啊!!~~”一声震耳欲聋地叫声自严烨的口中喊出,响彻四周,叫完,严烨好似被抽空力气一样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此时,有穿着白袍的一老一少两人在深林中穿梭好似在找些什么,听到那一声叫声后,朝着声音处奔去,不一会便到达小屋前,走进一看,白衣少年不由得皱眉怒道:“可恶的术兽,残害百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老者并无太大情绪波动,缓缓道:“万灵子,不可动怒,越在危急关头越要冷静。”少年听到老者的嘱咐,当即低头拱手道:“老师教训的是,弟子知错。”老者随即摆手道:“不怪你,生性善良是你的优点,可万万不要被情绪左右,方才能更上一层楼。”说着探查起屋内的情况。“是。”白衣少年恭谨回道,情绪很快平和了下来,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老者看到趴倒在地上的严烨,感觉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他身体俯身蹲下翻过身来,“这个小孩还活着!”少年听到赶忙上前蹲下探起严烨的鼻息,急忙道:“老师,是活着,怎么会呢,术兽竟然没对这个小孩下手?”白衣老者摸了摸彦页的手腕,回答道:“年龄不够,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难怪没被吸食,可是按照他们的习惯,也不会留此活口,奇怪。”老者看到严烨手中握着什么,想拿起查看,没想到严烨握着太紧,只能作罢,“发簪?”少年说到,老者道:“此发簪并无特别之处,这个小孩活着应该和它没有关系,只是他的亲人离开了,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哪,我们留他一人在此,似乎不妥。”白衣少年附和道:“如果把他一人留在这,万一又遇见什么事情,恐怕就再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如我们带他回去治伤,在这里留话,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就把他送回来?”老者觉着少年说的话有道理,随即留下一张纸条,说明了情况,并在落款处写下一个万字便带着严烨离开了。

    几日后,严烨慢慢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抬起手想拍拍脸,发现右手还攥着那根发簪,猛的又想起那天的情形,不由得泛起悲伤,起身打量起了周围的情况,走出屋外,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屋外是一大片平地,再往外看去,就没有路了,走上前一看,下面竟是万丈深渊,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身后传来哈哈的笑声,严烨扭头一看,是一个白袍少年模样的人,少年继续开口道:“我叫万灵子,是我和老师把你带到这里的,这里是我所属的宗门,叫万剑山庄,你在这里很安全。”露出一个暖洋洋的笑容,看得严烨心里很放松,可是他任然警惕着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比他打的不多的人。见此情形,万灵子说道:“这样吧,我把老师叫来,你和老师交流怎么样。”严烨点了点头,随后万灵子纵身一跃,跳上屋顶,往屋顶后的山上飞去,见此情形,严烨不由得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等万灵子消失在视野中,严烨才缓过神来,看着周围的景色,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似乎以前的经历是一场既真实又漫长的梦,可手上的发簪却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有人打破了他的生活,打碎了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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