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看着关上门的房间,有些纠结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此时女孩的卧室传来母亲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是很能听清在说些什么,而女孩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还好不好。
这么多天过去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他们一致决定去这个从未进入的房间探探虚实。
因为小女孩老是待在二楼,他们都没办法仔细查看其他房间,这个工作间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在确认两边的房门不会突然打开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爬出工作间,然后藏在女孩卧室的门下。
房间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灯,窗帘的遮光性非常好,被紧紧拉上后,房间内一片黑暗,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玩家们的眼睛在适应当下的黑暗后,逐渐能够看到模糊的轮廓。
母女两人坐在床上,母亲钳制住女孩一边的胳膊,自顾自地说话,随着语气越来越激动,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掌。女孩无声地忍着疼痛,另一只空着的手抓紧身下的被子,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母亲一直没有得到孩子的回应,她歪头看向孩子说:“你怎么不说话?”
“妈妈,我胳膊疼。”
女孩指向自己一直没有被放开的胳膊,母亲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情绪失控了,她立马松开对方,转身打开房间的灯。
她挽起女儿的袖子,看着上面乌青的手掌印,内心有些慌乱。她虽然是不小心造成的,但要是明天被丈夫发现了,他一定会生自己的气。
母亲慌忙地取出房间中的医疗箱,简单上了点活血化瘀的药,然后用纱布把可怖的乌青遮住。
“不要跟爸爸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吗?”
女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睛无神地看着门缝。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敢出来的的玩家们这点反应力还是有的,早在灯开启的那一瞬全部撤退,避免了暴露。
他们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在确认对方看不见后,小心地观察着这个未知的房间。
内部空间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过大了,可能也是因为里面并没有放什么物品,显得有些空。就是这么一个【空】间,居然会有医疗箱,像是专门放在这里的。
还没等他们仔细观察一下,母亲已经开始哄孩子睡觉准备离开了。
玩家们只好转身回到工作间,避免撞上对方,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副本的致死条件是什么。
母亲轻声关上房门,然后脚步有些急促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副本的剧情似乎出现了变化,褚安辞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着重打量着他们的装扮。
全部都是长袖长裤,宛若亲子装。
因为昨晚都没有对脸动手,所以换一身衣服就能够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今天真是一个难得平和的早餐时间,夫妻俩温柔地向孩子告别,妻子主动挽着丈夫的手臂,两人和好如初般地离开。
褚安辞转头看着笑容灿烂的孩子,仿佛手臂乌青还没有消的不是她一样。
其实女孩在确认父母离开后,立马就返回二楼,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干净。她知道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今天必须得弄出一个替代品了。
玩家们对此浑然不觉,此时正在群聊中进行激烈地探讨,关于这几天的发现。
还没等他们聊出个所以然来,女孩已经推门而入,房间的玩家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对方每天跟固定任务似的来一趟,早已习惯了。
但当她把自己手上的血抹在其中一个玩家身上时,他们的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
下一秒,染血的娃娃变成了大一号的女孩出现在房间里,所有的玩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变大的泥娃娃下意识想活动手脚,但还是一点也动不了,粟忆有些疑惑地看向女孩。对方没有搭理她看过来的眼神,在确认细节后,娃娃身上的血液刚好消耗殆尽,她也自动变小了。
女孩只是用创口贴简单包扎手指上的伤口,然后就开始雕刻手里的娃娃,以确保它变大后跟自己一模一样。
她并不是只对这一个娃娃处理细节,而是把盆里的几个都取下逐一修改。
此时群聊里的玩家们正在用照片刷屏,他们比对几个变大的泥娃娃,在女孩熟练的技艺下,双方像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们说她想干吗?”
因为这几天家长的争吵,玩家们有了大概的猜测。
但他们彼此吵架什么的似乎在有意避开女孩,所以表面上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女孩看起来不像是会被牵扯到其中。
“她既然把我们雕刻成自己的样子,不是我们替代她,就是她替代我们,你们觉得还能是哪一种?”
泥娃娃有什么替代的价值,显然是让他们替代对方,可她的生活不是还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玩家们不理解,泥娃娃的身体导致他们行动不便,所以大多数空间都没有办法亲自查探。这可不代表他们对这栋别墅一无所知,大家手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探查的手段。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理解女孩的行为。
“副本中的原住民记忆会重置吗?”粟忆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位副本的重要NPC,向群聊中的其他玩家问道。
她经历的副本也不是很多,以她仅有的经验来看,副本大概率是会重置的,因为好像大佬们已经开始出攻略了。但副本里面的NPC呢?女孩这可预见的未来,会日复一日的上演吗?
“会……吧?”回答的玩家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进副本除了必要的任务都不会跟NPC打交道。
“boss级别的不会,它们的自由度很高。”
褚安辞插了一句,因为她跟NPC打交道可不要太多了,两者的区别在她眼里非常大。泥娃娃既然是童谣的话,那么这个副本的boss很可能就是小女孩,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还没有触发。
这让她想起了【血衣女子】的两种状态——自由度很高,能与她做交易的【鬼态】;提线木偶般走剧情的【空壳】。
两者本是一体,如果当时对方没有找她交易,她自己一个人走隐藏任务的剧情的话,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再去救人,等待女子的结局就是被祭祀,然后【鬼态】就会出现。
所以当时需要她帮忙困住目标,因为走到了这一步女子根本没机会杀死自己的仇人,他们会被身上的护身符保护得好好的。
“那这个女孩是?”
粟忆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就是这个副本的boss,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她没有什么危险性,不太像她遇到过的boss。
“boss,那两个大人都不带搭理我们的,你觉得我们在这个副本的致死条件会是什么?”
麦兰伯在柜子里俯视下方的女孩,这个房间跟个禁区似的,进入副本这么多天,两个大人从来没有进来过。而且通过一楼玩家的情报,他们每天早上就会离开,不知道去向何处。
房子里只有泥娃娃和从不出门的女孩,这个年纪的孩子性格再怎么内敛,会这么久都不想出门玩?
他好像有些知道是要逃离什么了……
正在一楼活动手脚的褚安辞看了眼激情讨论的群聊,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还是泥娃娃的身体,但灵活性已经逐渐恢复,可这也预料着危险快要出现了。
夜晚,异变生。
夫妻俩这次倒是没有一进门就吵,而是先上楼找女孩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女孩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泥娃娃跟父母来到一楼,几人站在客厅里有些相顾无言。
此时NPC中唯一的玩家粟忆打量着从未见过面的“父亲”,这个副本根本没剧情,除了两大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吵架以外,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她们玩家甚至都没怎么见过两位。
两个大人现在正在交流,被女孩抓着的粟忆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能被动地跟着女孩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在客厅潜伏的褚安辞和楼梯转角处的其余玩家紧跟了上去,这个副本耽搁的时间太多,再这么下去,boss就快出现了,她们得尽快离开。
过于小的身体让她们前进的速度受限,当她们赶到地下室时,粟忆已经变成女孩躲避父母的攻击。
粟忆其实对当下的情况也很懵,她们几个下来后,两个大人突然就开始对女孩动手,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出手帮忙,攻击就打到了自己身上。
她低头看向伤口,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而女孩疑似变成了自己手里的泥娃娃。
再一抬头,原本还是正常人的父母身体变大、面目全非,快速地向自己攻来。她急忙转身躲避,把泥娃娃版的女孩收好,然后取出自己的武器准备反击。
已经抵达楼梯口的玩家们没有贸然动手,而是静静地观察战场的情况。
没多久,敏锐之人已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玩家就算变成女孩大小,攻击力也不应该削弱这么多,连两个正常状态的成年人都不能解决。
战场中的粟忆感受最为明显,与其说是自己被削弱了,还不如说这两个NPC对自己有天然的压制。她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好一边打一边在群聊询问有没有玩家到了,来帮一下忙。
群聊中的玩家们只能说是有心无力了,远攻技能和远攻道具只有极少数人拥有,现在这个状态的她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帮忙。
褚安辞看看群聊,再看看自己远攻武器,确实很麻烦,当下的这副身体根本没法使用。
“那个女孩在哪儿?”
“你是想用她的血把自己变成女孩大小?这可能有点困难,她好像变成了泥娃娃,被我放在了口袋里。”
粟忆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为什么和女孩瞬间交换身体。当时女孩是用自己的血让她们短暂变大,而现在泥娃娃的她还能有这般作用吗?
群中一时有些沉默,没有了女孩的血,她们现在这副身躯可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这个副本道具无法随着玩家的大小变化,所以褚安辞现在正盘查着自己的库存,看看还有哪些可以使用。
“她在哪个口袋里?”
“外套的左口袋,拉上了拉链的那一个。”粟忆不知道说话的人想做什么,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向对方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褚安辞激活裹在自己身上的符箓,快速地接近战场的玩家。同在楼梯口的玩家只感觉有一阵风穿过,似乎有玩家离开。
正在疲惫应付狂化NPC的粟忆感觉自己的裤子突然间一坠,有什么东西正抓着她的裤子向上爬,但她低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这让她想起了进副本那天就离开的玩家。
艰辛爬到外套上的褚安辞,正准备拉开锁链就被衣服的主人主动打开了,来不及多说什么,她钻进口袋把里面的泥娃娃半拉出来打量。
一打眼望过去,跟那些已经被雕刻成女孩模样的玩家没有任何区别,但她极力想躲回口袋里的动作暴露了她的不同。
她知道今晚父母就会牵扯到她,所以提前带着一个泥娃娃以防万一,这不事件一发生两人就成功交换了身份,毕竟他们根本不在乎泥娃娃的存在。
可现在一个无形的存在正把她拽出黑暗,要是被他们发现可怎么办,她奋力摆脱面前的控制,准备躲回到口袋里。
褚安辞那能让她成功吗,尽管不知道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力气为什么比自己还大,但她手脚并用还一口咬在对方挣扎的手臂上,就为把她拽出来。
女孩眼看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只好忍痛把自己被咬住的皮肉撕裂,让血液把对方也变成自己的样子。
身体瞬间的变大让手里小小的手臂脱离,事情发生的过于迅速,等褚安辞反应过来时,身上用来隐匿的保护罩早已消失。
粟忆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突然出现的女孩,让她避免了狂化NPC的攻击,但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的存在。两人终于分开行动,一人负责一个女孩。
经过无星级副本的人海战术锤炼过的褚安辞,早已取出匕首攻了上去,要不是怕用枪把这里轰塌了,她早就解决了对方。
也就是在这时,她终于明白先前的那位玩家为什么会打得那么艰难。
两位NPC的外形不仅变化非常大,更重要的是给她们带来一种莫名的压制感,这是身为泥娃娃的玩家所感受不到的。
虽然解决他们也不是很困难,但现在离开的条件还不清楚,要是杀死他们还不能离开的话,可就不太妙了。
她一边牵制对方,一边在群聊中同步自己这边的情况。
“这应该是女孩眼中的世界,大人们的体型比孩子大好几倍,而父母的身份又带来了天然的压制感,特别是这样的父母。”
麦兰伯家里有孩子,所以对于所谓孩子眼中的世界有一定的了解。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按照现实世界就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但这里显然没有官方来负责,只能是由我们来处理了。”麦兰伯看着任务界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们先试着带女孩离开,现在这个压制情况很难短时间解决对方。”
粟忆提出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造成的伤害比以往弱了好几倍,要是不能够一击毙命的话绝对是要打持久战的。
还未加入战场的玩家一致同意了这个提议,在褚安辞掩护粟忆过来时,迅速接过抛来的的泥娃娃,几个人抬着跟他们同样大小的娃娃奔向房外。
还在战斗中的两人,牵制住NPC让他们别捣乱,结果没多久就传来了失败的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由粟忆进行牵制,褚安辞斩首。
粟忆早就在战斗中发现对方的武器更高级,造成的伤害远高于自己,所以当失败的消息传来时,就决定由自己来牵制,对方来给那致命一击。
褚安辞把两颗头踢远,谨防对方复活。
抬着女孩赶回来的玩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们兴奋地期待离开。
随着楼梯口的玩家逐一消失,女孩版的泥娃娃掉在了地上,地下室的两位玩家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隐藏任务待激活,是否激活?】
就在这时系统传来讯息,粟忆看了眼内容选择拒绝,自己连基础任务都通过得艰难,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转头看向那位神秘的玩家,不知道她会作何选择。
但还没等她看到结果,系统就把她传送离开了,她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加憎恶系统传送的快速。
褚安辞没有第一时间做决定,而是看了眼身首分离的两人,然后抬步走向女孩。蹲下身近距离观察对方,就算现在地上那两人已经不能对她造成伤害,可女孩还是蜷缩着身子内心非常害怕。
就自己完成的几个隐藏任务来看,全都是跟副本核心人物的执念有关,【裴宁】想离开福利院,【血衣女子】想自己杀死参与祭祀的村民报仇,那这个女孩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既然杀死所谓的父母是基础任务,她还想做什么?
突然她福至心灵,取出由她复制并未被之前那个副本改造过的普通手枪。
随手激活隐藏任务,她抓起泥娃娃,用未修剪过的指甲轻掐对方的伤口,女孩一个激灵看向罪魁祸首。
“你还能变回正常大小的吧?”
女孩想拒绝,但现在这个状态显然无法逃离对方,她只好忍辱负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褚安辞把一支枪塞在女孩手里,然后转到对方身后握着她的小手,这样既能限制对方的行动,也能教她怎么使用手枪。
一开始的攻击目标并没有选择那两具尸体,而是用其他物品进行练习。
虽然这是没有被改造过的枪,但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巨大的破坏力让女孩一时间有些呆滞,她看着由自己造成的破坏,眼神忍不住地看向自己想攻击的目标。
褚安辞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让她可以调整自己的攻击方向。
女孩不太明白身后的人为什么这样做,只是顺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把枪口对准了目标。
砰!砰砰!砰砰砰……
在一枪击中目标后,女孩开枪的速度越发得变快,过于投入的状态连控制自己的那双手离开都没有发现。
地下室内血肉横飞,女孩直到弹夹清空整个人都保持一个动作没有移动,褚安辞有些无聊地坐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
“我……”枪支从手上脱落,女孩终于回过神来,枪支快速连击产生的后坐力让她已经无法握住手里的东西。
“做得很不错。”褚安辞捡起地上的枪,然后放到女孩手里,“当遇到危险时应该直接处理源头,但自己的实力不足时,你先前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
面前这位相貌一样的玩家说出来的话让女孩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跟自己这么说过,会是谁呢?
褚安辞看着面板上已完成的隐藏任务,向对方正式告别:“我这边就要离开了,你自己好好的吧。”
下一秒玩家消失在女孩眼前,她下意识伸手想抓住对方。
“姐……姐?”
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女孩终于想起她为什么觉得对方熟悉了,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关心自己,但她已经离开,再也回不来了。
身为boss的女孩苏醒,她看向四周,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些惊讶,随即查探刚才这里发生了何事。
当看见记忆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知道皮下是玩家灵魂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抬手想触摸对方。
「姐姐要是用自己来承受危险,就不会离开了吧?」
女孩时常这么询问自己,但她也知道姐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哪怕自己就是个泥巴做的娃娃,即使受损也能糊点泥巴修复,对方也不会这么做。
所以曾经懵懂的她听从了姐姐的话,只是作为一个泥娃娃跟在姐姐身边,所以对方把她锁在房间再也没有回来时……一切都晚了。
在她找遍地面所有房间都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人,最后终于在地下室发现了自己的姐姐。
那两个恶魔早已离开,只余支离破碎的女孩躺在那里,她发现了泥娃娃,想让对方离开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泥娃娃想拼好女孩,但渺小的身躯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吸收残肢上面的血液,短暂变成女孩的她终于能够拼齐对方。
但女孩是血肉之躯,并不像泥娃娃那样可以随意拼凑就完事了,即使得到及时的救治也无法挽回她的生命。
女孩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就彻底咽气。
“抱歉留下你一个,以后要好好地活着。”
之后的事情泥娃娃记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哭了很久,那两个恶魔也再也没有回来过。等她再有记忆时,是买下房子的新主人发现了这里,然后带着一堆警察来到了她们面前。
女孩早已变成了骨架,一个染血的泥娃娃坐在她身边。
她们惋惜这么年幼的生命离去,泥娃娃作为现场的证物带去了警局,她也在那里得知两个恶魔在女孩死亡的当天因为意外离世。
警察们通过技术复原知道了当时地下室发生的一切,种种迹象都指明这就是女孩的生身父母所为。
结果他们就因为一场意外早已离开,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却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让人异常气愤。
泥娃娃对此更加生气,这代表她已经没有办法向对方复仇了。
【泥娃娃】副本也是因此出现,她向副本中的两人复仇。
但因为系统的限制,在副本中不断循环的她,把原本的自己被动分离了出来。她只好通过让玩家扮演曾经的自己来保护女孩,完成自己愿望。
褚安辞捕捉到了这一丝记忆,但她现在没有时间了解这份记忆,她此时正站在广场上,有些头疼地看着又来围自己的玩家。
她不知道这次系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直接把她传送到了广场,倒也不是不能够自行返回空间,而是他们一口一个“褚小姐”让她停下了脚步。
“褚小姐,你终于出现了,我们老大一会儿就过来了。”
褚安辞打量着说话的玩家,她从来没有在游戏世界说过自己的姓,对方要不是在副本大厅听过别人叫自己,想来就是当时出现的玩家就是他们的老大。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风,有人闪现出现在自己面前。
“褚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麻烦您移步跟我去其他地方聊聊?”
“可以。”
“冒犯了。”夏言辉抓着对方的手腕,一键传送到帮会内部,到了地方便迅速松开。
褚安辞揉了揉被对方抓得有点红的位置,眼神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在她观察着身边的时候,那位陌生的女子眼也不眨地望着她的动作。
「褚小姐再次进入游戏世界后,又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