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进府

    奚虞没晕多久,就被香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这是哪啊?

    和拍戏时候看到的古代建筑差了很多,不过这里的设施好像要更精美一点?

    分不清,她又不是鉴宝的。

    “姑娘,您醒了?”

    奚虞坐起身,恰好一个侍女端着水盆走进来。

    “请问这里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执夏放下水盆,低头恭敬行礼:“回姑娘,奴婢执夏,这儿是安国公府,您现在是在世子爷的偏院雅堂居,奴婢是世子爷派来伺候您的,府医说您气血亏空,寒气入体,久未合眼,才会昏厥。”

    “额......”

    奚虞挠头,什么意思?

    系统看不下去,大发慈悲地解释道。

    【就是说你饿的,冻的,困的,睡过去了。】

    奚虞皮笑肉不笑,压根不想搭理它,她变成这样赖谁?

    “我有些饿了,执夏姑娘,能麻烦你给我拿点吃食吗?”

    奚虞眨巴眨巴大眼睛,开始卖惨。

    执夏身子顿了一下,应声后利落转身。

    看着她的背影,奚虞有些拿不准,这孩子是出去拿饭了吗?别再让她等了,真的要饿死了啊。

    谁知道连着饭一起来的,还有那个矜贵有病的世子爷男主。

    他换了身装束,没有穿那件黑色的大氅,只一身玄色锦袍,袖口镶了金色滚边,腰间坠着块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

    沈祁聿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在小桌旁落座。

    奚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到小桌对面,忐忑不安地坐下。

    【这么关心我?我一醒就来了?没事过来干嘛?执夏这姑娘速度挺快,还能抽空传个信儿。】

    一旁摆放餐食的执夏看着她的动作,手指微微颤抖着。

    奚虞看见了,装没看见。

    再次听到奇怪的声音,沈祁聿已经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了。

    初听,以为是她在说话,后来仔细观察,应当是她的心声。

    不足为奇啊,毕竟,这里只是一本书而已......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小桌,声音没什么起伏:“先用饭吧,用完了再谈。”

    奚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好人啊,我都快饿死了。】

    饿了三天的奚虞,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一桌饭,看得沈祁聿一脸嫌弃。

    奚虞擦着嘴止不住地点头,“表兄,阿虞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表兄如此热心肠,一定不会饿着阿虞吧?倘若能够天天吃,就是胖三十斤我也愿意啊!”

    【才怪,你是兄长,你替我胖三十斤。】

    沈祁聿:“......”

    两面三刀的小狐狸。

    他冷笑:“表妹甚是喜人,可一定要吃胖三十斤啊,不然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奚虞面色一僵。

    【什么领导,开个玩笑都不行了?】

    “咳咳。”

    她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表兄,你......这是收留我了吗?”

    沈祁聿扫了她一眼,“姓甚名谁,从哪里来,有何目的。”

    奚虞眨眨眼,叮铃铃,上班时间到~

    “回表兄,我叫奚虞,是你远道而来的表妹,我在门前说的都是真的。”

    摸了摸腰,嗯?没有。

    “哎~我玉佩呢?”

    沈祁聿抬手,一枚玉佩落于桌面上。

    “此玉佩确是家中祖父之物,不过,祖父年老体弱,卧病在床,当年之事很多已经记不清了,你所说的,无从查证。”

    奚虞打量了他片刻,开始掩面哭泣:“表兄这是想赖账?阿虞从易州来千里寻亲,只为求一处遮风挡雨的住所,能活着见到表兄,真真的不易啊。”

    【嘁,还好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眼泪说来就来,这得多亏这些年没少演了绿茶女二。】

    沈祁聿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真真不易?他看是真真会演!

    又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再未开口赶她。

    “你且先住在我这偏院,待明日见过祖母与母亲,再为你寻处新的院落。”

    说罢,起身朝外走去。

    奚虞开了个指缝,目送他走远,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赶她走,还好这人现在还没太过变态,保留着一丝人性。

    执夏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

    奚虞放下手,歪了歪头,“怎么了吗?执夏姑娘。”

    执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您唤奴婢执夏便可,执夏是世子爷派来伺候您的,所以奴婢斗胆,以下犯上,提醒姑娘几句,大户人家,最注重礼仪,您......为何不向世子行礼?”

    奚虞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为什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维持人设啊。

    偏远地区来的,哪里会大户人家的礼仪?哪怕她演戏的时候学过,也不能贸然就用啊。

    一个是怕崩人设,另一个就是......她哪里知道这本书是用哪个朝代的礼仪?很容易露馅儿的好不好?

    疑心她是骗子倒还好,万一行礼用成敌国的了,那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这样的,我从乡下而来,生活之地远离京城,自是不懂这些的。”

    奚虞起身扶起她,“执夏若不嫌麻烦,可以教我一些吗?明日表兄说不准会带我见夫人,我若一点也不懂,少不了会被人说闲话,那样旁人也会议论表兄的。”

    该说不说,人情世故这点,拿捏!

    执夏垂着头,微微福身,“姑娘若不嫌弃,奴婢可以先教姑娘些简单的,剩下的,世子自会决断。”

    奚虞微笑着点头,“那就麻烦了,不过,我想沐浴,你可以帮我准备些热水吗?”

    “是,姑娘请稍后。”

    执夏很快离开屋子。

    奚虞敛下笑意,烛火映照在脸上,显得有些不真实。

    系统弱弱开口。

    【宿主,你怎么了啊?】

    一片寂静。

    奚虞笑了,这也是她穿书之后,第一次笑得这样真心实意。

    “你听不到我在想什么?”

    系统沉默。

    【额......也不是,就是你想和我对话的时候,我才能听到,不想的时候,我就听不到。】

    她挑眉,“这么人性化?”

    【那是,我们是良心系统,保证宿主隐私安全。】

    奚虞没再说话,走向床榻,结果看到了上面的大氅,她愣住:“那是沈祁聿的衣服?”

    系统开心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是呐是呐,你晕倒的时候他给你披上的,然后直接一路把你抱回来的,府里面好多人看见了呢,男主人多好呀~】

    奚虞沉默了。

    “姑娘,请移步,热水已经备好了。”

    执夏的声音响起,奚虞看了眼床上的大氅,微微张口:“这件衣裳,洗干净送还给世子吧。”

    “是。”

    脱干净衣服,浸泡在浴桶里的时候,奚虞才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执夏过来伺候,奚虞也没阻止,她实在没有力气了,趴在浴桶上面,背对着执夏。

    “姑,姑娘,您身上,怎么全是伤痕?”执夏有些难以置信。

    奚虞眼一闭,就开始胡说八道:“啊,被我那个黑心肝的爹打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来国公府投奔?”

    虽然这身伤不是原主爹打的,但是原主投奔也确实是因为她娘去世后,她爹要把她嫁给村口的王二麻子,也不算她扯谎嘛。

    执夏是沈祁聿派来的,她的一举一动,一定都会被执夏告知那人,借执夏之口,说与沈祁聿听,她需要执夏将这些告诉他。

    为的就是让他知道,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没有骗人,毕竟这身伤可是真的啊!

    从雅堂居出来,无名将大氅披在沈祁聿身上。

    “世子爷,此女形迹可疑,可要属下去探查一番?”

    沈祁聿想起她在心里说的话,摇了摇头,轻嘲了一声:“不必,本世子自有分寸。”

    “是。”无名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过,爷,您这事儿已经传到老夫人那里了,一刻钟前老夫人身边的红云请您过去一趟。”

    沈祁聿回房的脚步一顿,转了个身,眼里闪过不耐:“既是祖母派人来请,那就去趟慈溪园吧。”

    安国公府很大,不过沈祁聿住的竹安堂离慈溪园算是近的了,走路差不多需要一刻钟。

    门外的侍女青柳看见人后,匆忙行礼,“奴婢见过世子爷。”

    沈祁聿点头,“祖母睡下了吗?”

    屋内传出苍老的声音:“是聿儿吗?快进来。”

    沈祁聿闭了闭眼,再睁眼唇边挂上了淡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走进屋内。

    “孙儿有事耽搁,祖母可等急了?”

    沈老夫人虚虚点了点他,“你呀。”

    无名接过沈祁聿的大氅,退至屋外。

    “祖父可好些了?”沈祁聿行至榻前,垂眼看了会儿床上的老国公问道。

    一旁软榻上的沈老夫人叹了口气:“时而糊涂,时而清醒,醒过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沈祁聿点点头,走到沈老夫人对面坐下,递过去一杯热茶。

    “祖父会好的,祖母不必太过忧心。”

    沈老夫人摇头,苍老的面容尽是愁绪:“我们这把年纪了,命都是有定数的,聿儿,快些成亲吧,不然,怕是要为你祖父守孝三年了。”

    沈祁聿叹气:“祖母......”

    沈老夫人饮了口茶,声音威严:“祖母听说,你带回来个女子?”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瞒祖母,此女子持有祖父的玉佩,此来安国公府,意为投奔,是祖父应许人家的。”

    沈老夫人蹙眉:“是吗?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名为奚虞,家......应是住在易州,不知祖父可与您提起过当年易州之事?”

    竟是易州人?

    沈老夫人沉思了半晌:“这事儿属实吗?”

    沈祁聿摇了摇头,“祖父如今情况如此,当年易州之事也是牵连甚多,恐怕无从查证,不过玉佩是真的,想来她也不敢弄虚作假。”

    “易州之事,的确牵扯颇多,可她......”沈老夫人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叹了口气:“罢了,明日祖母见上一见,若真是个通透可人儿的姑娘,便就留下吧,易州来的人,万不能出了差错。”

    沈祁聿低头勾唇,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全凭祖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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