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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直到高考前一晚,余好都会和周言跑步,余好自己说她已经快要爱上这一项运动了。在这一晚,余好得到了一个鼓励,来自周言的额头吻。

    周言高考的时候余好在考场外守了他三天,余好高考的时候,周言也在考场外坚持了三天,余好开玩笑说这叫同甘共苦。

    三天考完,余好就彻底的自由了,她组织了一次短途郊游,名曰:不负青春,有多短呢,就在本市一个风景秀丽的景区。

    参加人员有周言,余好,李扬,娇娇。

    本次郊游愉快且圆满,就有一个小小的插曲,遇见了两个不讨喜的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见识到了娇娇狠辣的一面:她拎着汽水瓶就要往不讨喜的两个人头上去,当然,汽水瓶最终是没有上头,而是上了假山,摔的粉碎,可见力气之大。

    事后,李扬默默无闻,仔仔细细的把汽水瓶碎片收拾了。

    娇娇说:“我的朋友只能我自己嫌弃,别人没有半点资格。”

    得到了周言的一句最真心实意的感谢。是的,此事因周言而起,他的眼睛就是源头。

    经此一事,四人小团体才算真正的融洽。

    这也是四人小团体最后的一次团聚,因为两天后,周言就出国了,理由是治疗眼睛,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哪怕只言片语。

    余好如愿的考上了上海的大学,在启程去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余好给周言的小灵通发了一条信息:你还回来吗?

    小灵通回复:不回。

    余好醒来时头晕脑胀,全身发软,费劲的爬起来靠在床头,余好偏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黑了,灯光照应下是熟悉的景致:是和周言第一次见面的农庄,一品轩农庄。

    陆离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逆着光,她慢悠悠的说:“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没有损伤,我大学学医的。”

    余好很想恶狠狠的斥责陆离,奈何有气无力,提不起精神,只能放低了音量质问:“你到底干什么?”

    陆离说:“我不是个胆怯墨迹的人,有两件事要给你说明,第一,当年陆言离开是被我强行放倒的,他并不知情,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应该感同身受了。第二,那条他不回的信息是我回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不痛快,谁让他抢了我的东西。我这个人不会虚与委蛇,爱恨都写在脸上的。”

    陆离继续说:“还有就是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找到你,并不是没有找,而是真的找不到,你不要去相信电视剧里想要某个人的资料,隔天资料就放到办公桌上的桥段,瞎编的,十几亿人口,怎么可能说找到就找到。”

    陆离偏头看了一眼余好继续说:“况且这个人还有故意躲避的嫌疑,别说我冤枉你,你身份证上的地址和年龄是对不上的。”

    “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的眼睛。当时新加坡最好的眼科专家都在他跟前,手术后没有痊愈强行出院,想要回国,导致复发,你不用担心,第二次手术很及时,除了视力有所下降,其他的都没有后遗症,他后半生不会成瞎子。”

    陆离说完拿起包说:“我要走了,他快到了,我不想被他当场抓住,他收拾人的本事以后你会有机会见识的。”

    说完真就急匆匆的走了。

    陆离走了将近十分钟,余好在这个时间里看了微信和邮箱,没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干脆躺下再睡一会儿。

    刚躺下,就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来人很匆忙,门推开的声音很大,余好本想要张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又想了想,没有睁眼。

    来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到了余好的床前,余好能听到来人的喘气声,他先是探了余好的鼻息,又摸了摸余好的脉搏,余好在心里默默地想笑:到处都是监控,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关心则乱,想到为啥乱的缘由就又笑不出来了。

    陆言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余好,内心万分愧疚和着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不能有事,否则会疯的。

    陆言把余好扶起来,给她穿上自己的外套,然后把她背起来,大步的往外走。

    余好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

    下了楼梯走几步就到了院子里,借着模糊的路灯,余好看到地上到处被挖的大坑小坑,不远处停着两台挖掘机,想来是老板趁着冬季淡季在翻修院子。

    农庄大门到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陆言应该是跑着过来的,所以喘气声很明显。

    刚出门,余好就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落下来,原来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初雪,是一个很美好的词。

    因为室内有空调,大家出门或者上班基本上都是一个厚点的外套,里面一件薄毛衣就够了,男士则直接衬衣。

    现在室外温度将近零度,陆言只穿了一件衬衣,可想而知有多冷,但他还是把余好稳稳的背着。

    余好不知不觉就心软了,她说:“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陆言说:“好。”

    余好说:“陆离说你不知道自己会离开,现在我问你,当年你突然回来给我辅导功课,是已经知道会离开了吧。”

    陆言说:“是,我知道。但我的计划是无伦如何要在你开学前回来。我并没有想要离开你的打算,走之前我也会和你好好道别,我发誓我现在所说的话绝对真实,请你相信我。”

    余好说:“我一直都信你的,你知道的。”

    陆言说:“对不起。”

    余好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你没有实际的伤害过我。”陆言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两个人当年闹归闹,但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陆言说:“陆离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陆夫人收养的孩子,陆夫人身体天生孱弱,不能生育,在陆离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余好说:“啊,陆夫人不是你.......母亲吗?”

    陆言说:“我母亲是不婚族,我只是一个意外。”

    余好八卦之心燃起:“那他们两个有没有肌肤之亲。”说的是陆言的父亲和孱弱的陆夫人。

    陆言说:“应该是没有的。”

    余好:“哦哦。”

    陆言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余好说:“陆离说成江珠宝是你家的。”

    陆言说:“确切的说是我们家族的。祖上老爷娶了四位夫人,家产就传给了四位夫人的后代。”

    余好说:“还挺开明的,这种大家族一般不都是嫡长子继承的嘛,从哪个年代开始的?”

    陆言说:“族谱上记载,祖上老爷参加过千叟宴。”

    余好说:“那时间是很长了。”

    陆延说:“四家四个行当,我们家是珠宝这一行,陆庭家是地产,另外两家是医药和餐饮。虽然是家族企业,但都是各自经营,互不干涉,也有互相合作。”

    余好说:“传说中的名门望族。”

    陆言说:“有些夸张,但确实是有一点资本和名望。”

    余好说:“是成江集团吗?”

    陆言说:“是。”

    余好说:“那你目前真实的职位是什么?”

    陆言说:“成江集团的董事长。”

    余好大大的啊了一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真的被惊到了。

    陆言说:“集团董事长由我们四家轮流担任,每十年一换,没有实权,官方代言人,任董事长期间,不能兼顾自己家职位,我和陆先生猜拳输了就落到我头上了。”

    余好明白这个陆先生说的是谁,他的父亲。

    余好说:“今年第几个年头了?”

    陆言说:“八年。”

    余好算了算年龄后说:“你还挺辛苦的。”

    陆言说:“也没有,通俗一点说就是一个摆设,门面,发言人,重要的场合出席一下就行。”

    余好说:“我没有见到你的相关报道。”

    陆言说:“我比较低调。”

    余好佯装拍了一下陆言的肩膀说:“你这人。”

    陆言说:“上位者曝光率太高不是明智之举。”

    余好自然明白,公主都有和亲的时候,何况他们这种。

    陆言说:“身体好点没有?”

    余好说:“手能抬起来了。”

    陆言说:“我们去医院?”

    余好说:“不想去。”

    陆言说:“去检查一下,没有问题我们立马就回家,绝不多留一秒钟,好不好。”

    余好犹豫了一下说:“行吧。”

    去到医院,那边的人早就等着了,余好看那架势,应该是自家的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余好听不懂那些专业名词,只知道是某一种药物剂量严重失衡。

    医生建议观察一晚上。

    陆言反复询问后还是把余好送回家了,带了两名医生。

    余好的家里装修的及其简约,除了必要的桌椅板凳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看着都有些空旷,家具也是圆形或者椭圆形,没有棱角,整个房间所有的事物都在一个平行线上,没有台阶,没有弯弯绕绕的墙角。

    余好说:“我想着,我的小瞎子要是回来求我原谅,我还是会心软收留他的。”

    还有就是要多赚钱,多存钱,不能让他过的比别人差。

    陆言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心里堵的很,自己是没有资格得到这个姑娘的爱的,她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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