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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神庙茜雪慰宝玉?泊瓜州村妇救孤女

    狱神庙茜雪慰宝玉泊瓜州村妇救孤女

    且说王熙凤狱中暴毙,临死前仍心心念念着巧姐,平儿鸳鸯宝玉都痛哭不已,只见衙役拿了草席,将凤姐裹了起来,拖到那荒山野岭,抛尸野外。其中新来的一个衙役,瘦瘦的,问道:“咱们就这样处理,未免太过狠心吧。”另一个老衙役讥讽道:“难不成还给他修座坟,烧香火?这里头死的人,大多都扔到这里,好命的话,得个全尸,随风化了;不好命的,被野狼叼走也是有的。”那个新来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阴风阵阵,环顾四周,像白骨如山,便赶紧回狱神庙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闻有人来探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清新脱俗的姑娘,手里挎着一个篮子,装些食物,因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姑娘轻声道:“里面关押着的是不是贾家的人?”衙役点点头。姑娘随即将手中的一些碎银两塞给新衙役,哀求道:“大哥,让我进去瞧瞧吧。”新衙役甩甩手,本不敢收,那位老衙役见有好处,便凑了上来,嬉皮笑脸道:“可以进,给我吧。”老衙役把银子夺过,转身和兄弟们分了,新衙役目瞪口呆,也不好呆呆杵着,也想拿出点威风,就昂起头道:“你随我进来吧。”姑娘跟着穿过一扇扇门,光线越来暗淡。新衙役喊了一声:“有人来瞧你们。”

    宝玉恍惚听见有人叫他“二爷”,惊讶地起身,满腹疑惑,心想:大厦已倾,还有谁会来这里看望我们。宝玉走到门栏处,昏暗的光线却使他看不出是谁。那位姑娘带着哭腔问道:“二爷,二爷,我是茜雪,你还认得我吗。”宝玉如遭雷劈,恍惚愣在原地,嘴唇微动,道:“是你......当初因误会赶走你,不想你不曾记恨我,反倒来瞧我。”平儿鸳鸯都争着来瞧,只是实在认不出这个姑娘。茜雪一一见过,哭道:平姑娘,鸳鸯姐姐,你们都变样了。”新衙役把宝玉的门打开,茜雪打开篮子,将一些食物衣服交给宝玉,宝玉盯着食物衣服空发呆,早已落下泪。

    茜雪又拿出一杯茶,苦笑道:“二爷,这是我沏的枫露茶,已经有颜色了,你尝尝吧。”宝玉手微颤,挤出笑容,尝了尝道:“当年没喝到,如今也算偿愿了。”茜雪道:“二爷,这衣服本是做给我弟弟的,我猜这么多年未见,二爷应该和他差不多高,二爷先将就穿着,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可别冷着了。”宝玉点点头问道:“你自离了我们家,可还好吗。”茜雪道:“当年年纪小,我被妈妈接走,又去服侍了别的达官贵人好几年,年纪大了又回家了。袭人姐姐和麝月姐姐呢。”

    宝玉苦叹道:“袭人和你一样,去年被撵走了,唯有麝月一直跟着我,如今却也不知道卖去哪里了。”茜雪道:“老太太和太太呢。”宝玉道:“老太太已经殁了,老爷被发落,太太们都跟着流放去了。”茜雪哭道:“物是人非了,那林姑娘呢。”宝玉心一颤,含泪抬眸,许久未听见林黛玉的名字,如今反倒有些惊讶,心不停地跳动,似乎瞧见林妹妹就在跟前,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茜雪见宝玉又呆了,摇摇他,宝玉一惊,又黯淡地说道:“林妹妹早就回天上做仙子了。”茜雪惊叹:“我还听闻你和林姑娘喜结连理,感叹终于是成了,没想到......”沉默良久,茜雪又去瞧瞧平儿和鸳鸯,谈话不过一会儿,又被衙役赶着出去,茜雪道:“有空我多来瞧瞧二爷。”说罢便离去了。

    夜深,又有一位高官前来,对衙役们说:“过几日,这狱神庙里关押的人,都要发落,各自卖去别的地方。”那老衙役不免动了歪心思,便联合串通几位,跑去宝玉李纨处搜查一番,果真搜出一些私藏的东西,那宝玉死死藏住琉璃盏,哪怕通灵玉被他们夺去了,竟也不顾了。那衙役们拿了通灵玉,就要倒卖,得了不错的价钱,至于这通灵玉,暂且下落不明。

    且说刘姥姥南去,前往瓜州,四处打听巧姐下落。街上热闹非凡,独她一位老妇慌慌张张的身影零落。她东打西撞,碰着一位喝多了的富绅,刘姥姥阿谀奉承道:“老爷,您知道这里,哪里有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吗?”那富绅看了一眼刘姥姥,不觉笑出声来道:“好不害臊,你个老妇人问这个做什么。”刘姥姥尴尬地说:“大爷你就告诉我吧。”富绅道:“这儿大名鼎鼎的风拂柳你都不知道,就在过桥那边,最近上的新货马上就出来了!”刘姥姥点头哈腰谢过后,便往桥那边走,忽见一位标致的姑子在化缘,浑身气质上佳,冷冰如玉,刘姥姥凑上前瞧了瞧,大惊失色,握住她的手喊道:“惜春姑娘!”贾惜春把头一低,扯开手。刘姥姥激动地说:“惜春姑娘,你们贾家遭了事了,你不知道吗!”贾惜春道:阿弥陀佛,什么贾家甄家,你认错人了。“刘姥姥道:“你画的画,我还拿了过来,我怕给人糟蹋了。巧哥儿被人卖了,你和我一起去赎她出来好吗。”贾惜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你认错人了。”

    刘姥姥望着她的背影,空自发呆,随即一个人走到风拂柳,找到了老鸨,是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妈子。刘姥姥便客客气气地询问有关巧姐的信息,老鸨道:“这儿前几个月确实来了位新人,长得很标致,机灵古怪的,就是性格太好动,不听话,给我打了几顿才服帖。学东西到很快,过几天就要接客呢。”刘姥姥一惊,忙问道:“我能见见吗。”老鸨说:“咱们的客人都要给了银两才有机会见的,哪有这么容易让你见到。”

    刘姥姥笑道:“我这不是要确定好,才能赎她出来吗。”说罢就拿出一堆银子。老鸨喜笑颜开,正欲答应,忽被另一人叫走了,那人正是负责买卖人口的,告诉老鸨,她所要赎的人正是被抄的贾家的人,父亲刚被处死了。老鸨心思一转,决心敲诈,便对刘姥姥道:“这女孩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培养,你这一赎,谁来给我赚钱呢。”刘姥姥再三哀求,那老鸨便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然出价甚高,刘姥姥咬咬牙道:“我回去卖田卖地也会凑钱来赎的。不过你答应我,不许让巧姐接客。还有,让我看看她一面。”那老鸨笑道:“我答应你。”又让带着刘姥姥走去巧姐房间,悄悄掀开帘子,让刘姥姥全看。

    刘姥姥远远看去,只见巧姐被人教着唱歌,身着鲜艳,头上戴着花儿。刘姥姥咬牙切齿,眉头紧皱,嘴里不断地“哎呀”,看的心都碎了。老鸨把姥姥赶走道:“看完了吧,去准备钱吧。”待刘姥姥走后,便有人问:“真不让她接客了?外头人可馋了,今晚那位柳富绅......”老鸨道:“怎么可能,该接客的还是要接,能赚一场是一场。”便推门进去,看巧姐紧张地落泪,便骂道:“一首曲儿都唱不好,白养你了!今晚有位姓柳的老爷,已经下了定,你要好好服侍。”巧姐哭道:“妈妈饶了我吧,我不要。”老鸨用眼色示意身旁的人,那人抓着巧姐就要打,被云儿拦下,道:“妈妈何必生气,她年纪小,倒不如多练,我熟练,何不让我去呢。”老鸨说:“那日柳公子出价最高,就为的她呢,再不许多说,你只管好生学习。”老鸨哼了一声便走了。

    云儿便安慰巧姐道:“你不要担心,我待会儿去跟妈妈求求情。”巧姐埋在云儿怀里痛哭。原来这云儿自离了薛蟠等人,京都呆不下去,就来了南方,偶因听闻巧姐被卖到这里,便事事关照她,也时常和巧姐谈起宝二叔。至夜,老鸨不理会云儿的求情,执意要巧姐接客,那巧姐在屋里紧张地等候,原来早在枕头底下藏了匕首,决意同归于尽。忽见门终于打开,进门后既不行风月之事,也不谈风月之言,反倒问起身世。

    贾巧姐心生疑惑,定睛一看,才认出这柳公子正是柳湘莲。原来柳湘莲见过王熙凤后,本想去救贾琏,然官府的人收了钱不做事,骗了他。柳湘莲亲眼瞧见贾琏斩首;内心懊恼不已,一路往南,误打误撞知道巧姐被卖,便出了许多银两,免得巧姐落入虎口。巧姐无以为报,跪在地上给柳湘莲磕头。柳湘莲便扶起身,道:”我能保住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世。我会尽快凑钱,好将你赎出来,也算是,填了我对贾兄的愧疚吧。”

    贾巧姐一夜安稳入睡,柳湘莲早早便走了。几日之后,刘姥姥再次来到,将足够的银两交予老鸨,老鸨见钱眼开,忙唤巧姐出来。巧姐本在房里坐着,云儿忽进来道:“巧姐,外头有个姥姥来赎你了。”巧姐急忙赶出去,见到刘姥姥,泪眼婆娑,拥入怀里,哭道:“姥姥,你来救我了。”刘姥姥把巧姐头上的花一丢,抹去巧姐的泪,安慰道:“乖乖,咱们家去。”板儿青儿一直急急地等着,见他们出来,终于松了口气,三人叫了辆马车,往码头走去,巧姐累得睡着了,头挨在板儿旁边,刘姥姥拥着他们三个,对巧姐道:“咱们去瞧瞧你妈。”

    后来柳湘莲再去风拂柳,听见巧姐已经被赎走,便感慨一下,仍旧隐匿江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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